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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谨走了没多久,接机口处就走来两道熟悉的身影。宋秋慧和陆昌国一人拎着一只小皮箱,身姿挺拔,步伐矫健地走了出来。
陆昌国是个大学教授,教中国文学史,他一站上讲台就活力四射,上课幽默风趣,每堂课几乎都是爆满。可他平日里却是个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所以生活上都是听宋秋慧指挥。现在从接机口出来,他也是拎着个皮箱跟在宋秋慧身后。
陆晨见二老出来了,立刻迎过去,一副狗腿样去接宋秋慧的皮箱:“妈,我来拎。”
宋秋慧冷哼一声,耷拉着眼皮横她一眼,用力夺过皮箱,自己拉着,继续昂首阔步往前走。陆晨讨了个没趣,讪讪笑了笑,又去帮后面的陆昌国拎皮箱。
陆昌国也没让女儿拎皮箱,只是严肃看她一眼,有些埋怨:“你这个女娃子,喊你回去,你啷个不听满?”
陆昌国随即想了想,自己身为人民教师,如今又身在首都,必须要用规范的普通话才行,所以他又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教育了陆晨一次:“你这孩子,让你回去,你偏不听,看把你妈气的。”
“老陆,快点!别把时间浪费在闲人身上。”
宋秋慧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声,路昌珉立刻加快了步伐。
What?!我什么时候成闲人了?我不是您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吗?当初您不说我是天使来着么?说好的天使呢?彼此的信任呢?陆晨无声吐槽,同时加快步伐,跟上二老。
“陆晨,这是伯父伯母?”
迎面而来的是笑容满面的聂谨,陆晨对着他点点头。聂谨脸上的笑容更大,随即将手里拿的两瓶水分别递给二老:“伯父伯母,这是给您二位准备的水,路上辛苦了。我是陆晨的男朋友,聂谨。”说完,礼貌的伸出了右手。
陆晨在一旁目瞪口呆,开启疯狂吐槽模式:不是说给我的水么?水呢?水呢?真是个八面玲珑会来事儿的,变脸就跟咱川剧变脸似的,眨眼间就换了啊!
宋秋慧接过水,原本一张冰冷冷的脸立刻回暖,大有春暖花开的架势。她一边跟聂谨握手一边夸他:“真是个有礼貌的孩子,比我们家晨晨强多了。”
我哪儿就没礼貌了?我还低头哈腰地给您拎包呢!
陆昌国没说话,沉默地与聂谨握手,但眼角眉梢净是欣喜。
聂谨一边领着二老往前走,一边陪着小心:“伯父伯母,这事儿吧都怪我,是我不好。那天跟晨晨开个玩笑,没想到惹出这么大的事来。晨晨吧,性格太倔,有什么事她都自己扛着,她也没跟我提起这事儿,我就当一个玩笑过去了。谁知道招惹伯母不开心了,她那天收到短信了,才跟我说那个玩笑开大发了。您二老可千万别生晨晨的气,都是我不对,向你二老赔礼了。按说应当是我这个小辈去成都看望二老,没想到劳烦二老一趟,一会儿咱去吃饭,我再敬二老一杯,就当赔罪。”
看着女儿的男朋友斯文白净又帅气,还特别有礼貌尊重老人,陆家老俩心里都乐开了花。宋秋慧含着笑点了点头,随即又严肃起来:“年轻人,爱玩爱闹,我们也是能理解的。但有什么问题就应当立即解决,拖延不是办法,拖延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化。当然,这事不能全怪你,要是晨晨早点说清楚,也就没这么多事了。”宋秋慧说着,回头瞪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陆晨。
陆晨平白无故挨了一记白眼,在心里咆哮不止:喂,你们三个其乐融融的才是一家吧!我跟个烧火丫头似的跟在你们屁股后面,还要挨白眼,这是弄什么鬼啊?!
前面三人边走边聊,气氛十分融洽,不知道什么时候,聂谨已经接过了宋秋慧手里的皮箱了。陆晨在在后面看着冷笑,这家伙,以后讨好丈母娘绝对是一把手。
到了停车场,聂谨帮二老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又贴心地替二老打开车门,请二老上车。等陆家两位老人上了车,陆晨才苦哈哈地跟着准备上车。
“晨晨你坐前面去,后座只能坐两人。”
“不是,后座明明可以坐三个人啊!”
“你想把你爸妈挤死?”宋秋慧一急,又忘了所谓的优雅说话技巧。
陆晨无奈,只能耷拉着脑袋,拉开前门,坐在了副驾。
车还没有发动,聂谨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向右侧身,看向后座。陆晨觉得,他往右转的时候,脸上明显带着不可一世的得意,让人恨不能拿鞋扇他。
聂谨对着陆家二老,笑容暖的像春日:“伯父伯母,我已经帮你们订好酒店了,一会儿我们先吃饭,吃完了我送你们回酒店好好休息休息,晚上再接你们去吃晚饭。”
聂谨扭过头,目视前方,准备发动汽车。
“哎,是什么酒店啊?”陆晨小声问。
聂谨随口说了酒店名字,陆晨一颗心立刻不会跳了,这地方住一晚,得花自己半个月工资呢,这是不要过日子了吗?何况自己现在没有经济来源,这是要去卖肾?
“别别别,我们住不起那么好的酒店,你饶了我们。”陆晨小声嘀咕。
聂谨笑着说:“没关系,伯父伯母在北京的一切费用,我来报销。”
“小聂啊,伯父伯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没必要住那么好的地方,我们去个普通的连锁酒店就可以了。”身后的宋秋慧听见了两人的谈话,插嘴到。
小聂?什么时候这么亲热了?陆晨一脸蒙逼,您老人家干脆把小聂领回家当儿子得了。
聂谨又劝了宋秋慧几句,无非是说星级酒店服务好,住着舒服方便之类的,宋秋慧对他的好意表示由衷感谢,但还是决定住普通酒店,并且告诉他,自己和陆昌国在京费用都由自己承担。
聂谨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打电话订了一个普通酒店的套间,这才开车上路。
车开到半路,陆晨的手机突然响了,收到了一条信息,她拿出手机一看,是宋秋慧发来的。陆晨皱了皱眉,觉得莫名其妙,就坐在身后,还发什么短信。不过她还是打开来看了,看完短信,她愣了好长一段时间。
宋秋慧的短信写着:晨晨,妈能看出来小聂跟我们不一样,他是富家子弟。你能找到这么好的男朋友,妈妈自然是由衷为你高兴。但是你要记住,我们虽然没什么钱,但我们也没到为了钱就要卑躬屈膝的地步。小聂是个好孩子,家世也很好,你跟他相爱是好事,但你要清楚,你是因为爱他,才跟他在一起,没必要为了他的家世或是钱财受一点委屈。如果因为这些东西,他让你受了委屈,挺直你的腰杆,不要怕,爸妈一直在你身后。爸妈没什么钱,但绝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
陆晨捏着手机,看着窗外,又想哭又想笑。
陆家二老来北京主要是看看电话里那个身份不明的男人,如今见到了聂谨,两位老人家的心算是放回了肚子里。他们在北京呆了几天,每天到处去玩儿,陆晨自然跟着拎包当导游。
除了陆晨以外,每天跟着两位老人家东奔西跑的还有聂谨,他是地道北京人,那个胡同巷子里有好吃的有好玩的,他比陆晨清楚得多。两位老人家怕耽误他工作,一再劝他回去,他却说自己出国多年,也很久没在这些地方逛了,自己也算是沾了二位长辈的光,可以重温一下童年的记忆。
这话说得漂亮极了,哄得二老喜笑颜开的。所以他们四人出行,通常的队形是三人在前面有说有笑,陆晨一人苦哈哈跟后面。
在北京待了六天,二老怎么说也不肯再待着了,死活要回成都,说是想念正宗的夫妻肺片了。陆晨知道,他们是惦记街坊邻居了,惦记院子里的花草果木了,所以也没有多加挽留,买了票,便跟聂谨送二老去机场了。
送走二老,陆晨长长松一口气。回去的路上,看见路边有个奶茶铺子,她便邀请聂谨去喝一杯。
聂谨喝一口珍珠奶茶,说好久没喝过了,高中时候喝过一两次。陆晨莞尔,说带他重温了珍贵的回忆,不用谢。
“不过说真的,”陆晨一边嚼着嘴里的珍珠豆一边问,“你们心理医生这么闲么?一天到晚陪着跑来跑去的。”
聂谨撇撇嘴:“不闲,刚回国,还没开工,完成你这件大任务之后再开工。”
“我可真不敢当了,耽误你挣钱了。”
“没关系,我无所谓。”
“那倒是,富二代么,”陆晨看着停在店门口的车,似笑非笑,“光这车牌估计都不少钱吧?”
聂谨笑了起来:“车和牌子都是我吧的。”
“要不说富二代呢。”
“我可不喜欢当二代,我要当富一代。”
陆晨愣一会儿,玩笑道:“心理医生这么好挣?还是说你是个人面兽心的无良医生,利用什么催眠术之类的,让富豪富婆们自动掏钱给你?”
聂谨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好不容易控制住:“要是这样,我早把你吃干抹净了。”
“呵呵,我这点存款,不够你塞牙缝的。不过身体倒是蛮健康的,弄到黑市去卖器官,估计能挣些钱。”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不过你这脑洞开得略大,你不是干编辑的么?可以考虑写个故事什么的。”
“倒是可以考虑,”陆晨举起手中的珍珠奶茶,“壮士,干了这一杯,我祝你早日成为富一代。”
“干了这一杯,我祝你早日成为金牌编辑。”
两人碰着塑料杯,相视而笑。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小天使们收藏一下吧~
☆、陆晨,你丫真坏
陆晨现在恨不得杀了施然那个小妖精,她跑去新加坡的时候是半夜,如今回来了也是半夜,所以说她真是个妖精,总喜欢半夜活动。
以前施然几乎也是天天凌晨两三点回来,但她从来都是轻手轻脚地洗漱睡觉。这次从新加坡回来,她一改往日素质极好的作风,一直敲陆晨房门。声音不大,却连续不断,敲三声,轻叫一声橙子。
扰人清梦等于取人性命!陆晨极为恼火地掀开被子,光脚跑到门边,将门呼啦一下打开。
施然愣了一下,随即,一双眼像小贼似的,朝着屋内偷瞄一眼,又偷瞄一眼。
“看什么呢?”陆晨大为火光。
施然嘿嘿干笑两声:“睡觉呢?”
“不然干嘛?”
“自己睡呢?”
陆晨皱着眉,不耐烦地嗯一声。
陆晨一副暂不接客的模样,施然却还站在门口探头探脑,一双眼不住往里瞄,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施然的这点小九九,陆晨一清二楚,这小妖精火急火燎地从新加坡回来,进了屋,连鞋都没脱,就直接来敲她的房门,就是为了来八卦那天的luo男。这女人一旦八卦起来,其可怕程度堪比洪水猛兽。
陆晨一副没睡醒迷迷糊糊胡的样子,施然一颗心早就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此时急得是挠心挠肺得难受,再跟陆晨纠缠下去,她只怕要被八卦之火烧死。施然推开陆晨,自己冲进了屋内,她到处查看了一番,确实没有别人。
“师姐,你这是干嘛?”陆晨懒洋洋地从后面跟上来,“我知道你老早垂涎我的美色了,可你毕竟是个大美人,还是要矜持点。”
“少跟我废话,”施然转过身,拿出御姐气场,噔噔噔走近陆晨,一把抓住她衣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男人呢?”
“什么男人?你在说什么呢师姐?”
施然狠狠拽住陆晨的衣服,一张脸慢慢靠近:“你再不老实交代,我就亲你了?你要知道,姐是男女通吃的。”
卧槽!真狠,男女通吃这种话也能说出来!
陆晨急急忙忙求饶,矮下身子躲过施然的攻击。
“人去哪儿了?”
呃……人去哪儿了?陆晨想了半天,急中生智:“去上学了。”
“上学?”施然惊愕地松开手,“还是个学生?”
陆晨也发觉自己说了个极蠢的谎话,但这个谎话既然说出口了,她就要想办法圆回来。陆晨只得继续编下去,她说小鱼是青岛某大学大四的学生,两人是在企鹅上认识的,由此开启了网恋模式。因为小鱼即将毕业,一边要弄论文一边要考虑工作的事,加上距离较远,所以这么久才第一次见面。
陆晨一口气说完这一箩筐的谎话,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她觉得这是她当了两年编辑练就的最大本事——看了太多奇奇怪怪的故事,瞎话张嘴就来。
听了陆晨瞎编的故事,施然信以为真,忍不住惊叫:“陆晨,你这是老牛吃嫩草啊!真有你的!”
Excuse me?嫩草?我才二十五啊,我成老牛了?那老妖精一万多岁了,有这么老的嫩草吗?我看起来比一万多岁的人还显老?
“他长得一点也不嫩。”陆晨赌气。
“看起来确实不太像学生,那身材那颜值,啧啧,”施然不住咋舌,有些羡慕地说,“我原以为如今的时代,企鹅网恋,那都是大爷大妈们寻找夕阳红的方式,没想到还有这种极品男人。”
施然将小鱼夸了半天,终于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他叫什么名字啊?你说了半天都没个名字。”
“名……字……”陆晨咽了咽口水,这才发觉自己一直叫他小鱼,还真忘了问他的名字了。
“橙子,你不会不知道他的名字吧?”施然收起花痴脸,严肃地看着陆晨,“这样太危险了,毕竟是网上认识的。而且我刚才也说了,这男人太勾人了,没有学生的青涩,估计是个情场老手,要是连真名都没告诉你,姐担心你多半会被骗。”
呃……情场老手?应该是情场老鱼吧,这条鱼可真骗不了自己,如今他正乖乖呆在鱼缸里,自己要他死他就必死无疑。
陆晨艰难开口:“他不会骗我的,他叫本祚,余本祚。”陆晨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鬼了,但她还是要挣扎着将谎话圆下去。果然老话说得对,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本……座?”施然脸上的表情异常丰富,一会拧眉一会儿眨眼一会儿抖脸,“有人会叫这样奇怪的名字?不会是假名吧?”
“不会,”陆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看了他的身份证,本是国之根本的本,祚是国祚昌隆的祚,老一辈起名嘛,都爱国运昌盛这些东西了,哪里奇怪了?”
“原来是这个说法啊。”施然终于释然了,脸上恢复了正常表情,可是没多久她又突然大笑起来,“哎,不是我说,你男朋友这名字挺霸气啊。要是不看字,光听音,简直跟良辰有得一拼啊。”
施然说完,止住笑,故作严肃,声音放低,充满杀气:“良辰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待不下去!”施然说完,又换了一种威严姿势,“本座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待不下去!”
施然学完,搂着陆晨的肩,弯腰大笑不止,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说:“感觉本祚比良辰更霸气啊。”
陆晨知道,这个本祚是真本座,所以一点也笑不出来,只尴尬地看着施然。施然察觉不对,止住笑,直起身向陆晨道歉:“橙子你别生气啊,我没有恶意。只是本祚真的很霸气,我有点忍不住。”说完又哈哈笑了起来。
陆晨也在心底冷笑:本座这两个字确实很霸气,那位爷每次想耍威风的时候,就会搬出这两个字。
※
陆晨没想到聂谨会突然跑来,施然也没想到,不然她绝不会去开门。
施然去开门,见门口站着聂谨,两人同时愣了一秒,双方都已经不再是记忆里的样子了。
虽然模样变了很多,但施然经过一秒钟的停顿之后,还是认出来眼前这位就是聂谨,并趁着聂谨说话之前,先发制人:“哟,我们聂大学霸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