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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蔚蓝色的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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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到这里,她就不能再坚持了。
  躺在床上,她问胡杨:“是不是你跟你爸妈说,我要求这么多彩礼的?”
  胡杨打个哈欠:“没说,他们自己要给的。”
  她看着天花板:“你说,你妈到底有多少钱呐?”
  胡杨一个转身,压到她身上:“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攒了蛮多积蓄的,现在要给你。”
  “喂,喂,谁说要你的积蓄……”

  结连理(三)

  胡杨原本以为未来岳父是美帝,他带着打攻坚战准备来的,包里面塞满了各种草原特产,还有烟和酒。没成想,准岳父居然是盟友,不费吹灰之力。
  白露的爸爸白崇光如今在村子里走路,腰板有多直挺多直。未来女婿是个军官,这让他在村子里多了一些风光,有点小事,别人也卖他一个面子。早年间,因为没有儿子,受尽了气,连自家兄弟都跟着欺负自己。
  他站在堂兄弟面前,扯开嗓子喊:“老五,晚上带老婆孩子去我那里吃饭!”声音极具穿透力,底气十足。
  白家的客厅里满满的摆了两桌人,白崇光带着胡杨一一介绍:“这是大伯,这是五叔,这是三姑父……”胡杨向他们递烟,寒喧,平日里他们都抽阳州本地产的廉价烈性烟,纵使口味淡点,也知道这烟肯定不便宜。年轻的男子们识货,私底下悄声说:“这烟要100多一盒。”这话被白崇光听到了,又得意起来。这女婿,他真是越看越顺眼:军官,一身正气,大方,会来事。他拍拍脑壳,幸好白露当初没听他的话。
  胡杨觉得岳父拍脑壳的动作有点奇怪,但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回答白家亲戚的问题,哪里知道他满脸笑容里暗藏的涌动。
  寒喧过后,气氛热烈起来,乡下人终究还是最讲感情的,无论从前闹得有多么不愉快,能聚到同张桌子上,旧仇肯定是被摒弃了。女眷们更喜欢打听一些实在的情况,就有一个婶子说:“小胡,有个表妹今年24岁了,还没对象,你给介绍一个。”
  “好好好,部队未婚男青年很多,就怕表妹看不上呢。”他应付到。
  “要求不高,有套房子就可以了。”婶子说。
  胡杨笑笑:“好的好的,回去我就留意。”心里却想:这要求还不算高?我当了十几年兵到现在还没买得起房子。
  天色渐暗,晚饭也开始了。阳州人吃辣,对于胡杨来说,这不是问题。让他意外的是,桌上的男人们酒量都很好,根本没人像他这样,要先吃米饭垫肚子。几杯酒喝下后,他开始吃不消,他们喝的是当地酒坊产的白酒。大家的情绪上来了,分成两队开始划拳。胡杨听不懂他们方言喊的码声,只有喝酒的份。替他出拳的岳父水平实在太次,一杯接一杯地输酒。晚饭才进行到一半,他已经不省人事地倒在酒桌上了。
  宾客散尽,收拾碗筷,夜已深。白露和父母坐在他们的卧室里谈话。
  “什么?这么多?”知道胡家给了八万元的彩礼,白崇光眼睛都瞪大了。
  疯了么?他又不是卖女儿!当地普通人家过彩礼也不过一两万,白洁结婚时,男方给三万,已经算比较高的。况且对方过多少钱,他也得陪多少钱。莫非对方觉得自己条件好,特意摆出来这种高姿态?
  “那边差不多都是这个数,他父母说是按照当地娶媳妇的规矩风俗来的。”白露说。
  “那我要是按照我们这边的风俗习惯嫁女儿,他们也肯?”
  “他给那么多,是在试探我们咧。”白母开口道。
  “妈,不会吧?”
  “他父母普普通通的工人,培养出一个军官儿子,肯定觉得自己的儿子特别优秀特别拔尖,要娶老婆,也不能娶个一般的。你的家庭学历相貌他都有要求,只是没有明说。本来随彩礼这是大事,应该双方父母坐下商量。他们就这样自作主张给了,就是想看看我们家有没有这个实力。陪嫁陪得少了,真成卖女儿了。”白母慢慢说。
  “哼,有个军官儿子有什么不得了?他儿子那么优秀,还用拖到三十几了还没结婚?小市民作派!”
  “话是这么说,哪个父母又不觉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
  “难道他们还觉得白露嫁他儿子是高攀了?”白崇光一肚子气了。
  “人家现在还真这么认为的。你给的嫁妆少了,以后白露有苦头吃。”
  白露头疼,这彩礼竟然还藏着这么多的问题。她突然觉得结婚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白露,去了部队有什么打算?”白母又问道。
  “不知道啊,看了情况再做打算。”这又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去那边安顿下来,不管胡杨赚多少,你都要找工作,出去上班。你要是闲着,他们又觉得是他儿子在养着你,家庭矛盾也会跟着出来了。”
  “老子陪十万嫁妆给你,堵他们的嘴!”白崇光狠狠地抛出这句话。
  胡杨到清晨才醒来。他不知道在他睡着的时候,白露家因为那八万块的彩礼有那么大的解读能力,并且不自在了一整夜。
  看到白露灰白的脸色和黑眼圈,胡杨一阵纳闷:“难道是你太久没回家,认床了?但是你在鄂尔多斯就睡得很好呢!”
  “哼,你昨晚一身酒气,睡在我旁边,没让你熏死都不错了。”没好气地答他。
  要不是你爹妈那八万块彩礼,我们至于睡得不安稳吗?
  “我饿了,给我弄早饭吃。”
  “去去去,自己弄去。我还没睡够。”
  “哎,我说你怎么这样,在我家还是个贤淑的妻子,回到自己家就变天了。”
  白露翻过身,朝他扔一个抱枕:“我是你的长工吗?社会主义社会男女平等,凭啥我就得给你弄早餐?要不要我帮你吃了?”
  胡杨摇摇头,走出房间。
  虽然话是那样说了,但她在床上就像条被油煎的鱼,左右翻身。打着哈欠,顶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出来寻胡杨。看到他从别处回来,还打着饱嗝。
  “站住,上哪儿去了?”
  “哼,肚子饿了,你又不给我弄早饭,还不准我上别处去吃?”
  “哎哟我说,你真够可以,脸皮够厚,早饭也上别家讨!”
  “哼,早饭算什么?午饭都有人预约了。要不要我带你去蹭吃?”
  “呸!!谁像你这么没骨气,为二两米折腰!”
  两人正斗着嘴,有人从家门口路过。一男一女,年纪跟白露父母差不多。男人失了一条腿,需要撑着拐杖才能出行。胡杨听得白露叫他们叔和婶,回话里说是要去修整田埂。打完招呼,白露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有时候觉得挺羡慕他们的。”半晌,她没头绪地吐出这一句话来。
  “有什么可羡慕的?”
  “两个人天天在家吵架,声音大得都能把屋顶的瓦片都掀翻了。但是,不管是下地干活还是出去串亲戚,两人又一起同行。我这个叔,脚残了,下地也干不了什么活,但他就愿意去。他说,怕婶子一个人孤单,去地头上陪她说说话。”
  “真不可思议。”
  “叔叔以前当过兵,在自卫反击战当中上了前线,一条腿被炸断了。婶子开始是嫌弃他的,但因为家里穷,又不得不嫁。这么多年过去了,感情倒是越来越坚固了。”
  “听你这么说,我也开始羡慕他们了。”
  “这就是相濡以沫吧。”白露惆怅,继而问他:“胡杨,你对婚姻有过期许吗?”
  “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就这点期许。”
  “我对婚姻最大的期许,就是相濡以沫。如果做不到,我希望彼此信任忠诚,如果这一点还做不到,那么,大家好聚好散。婚姻应该是幸福的,不幸的婚姻就应该结束。”她淡淡地说。
  “我尽力,给你幸福的婚姻生活。”胡杨搂着她。
  胡杨好像跟村里人都熟了似的,白天根本就不着家,东家下棋,西家吃饭。白露本来是打算多陪陪父母的,谁知道午饭晚饭全都跟着他在别家蹭了。她觉得丢脸极了,她长这么大,都没上村里人家里吃过几次饭。到底谁才是这村的人啊?
  期间也去了趟市里,带他见了以前的同事,一起吃顿饭。饭桌上八卦一番,有人说许永祯找了一个小他十岁的小女朋友,对方家里原来普普通通,但是一征地,就暴发了。他们都准备结婚了。
  白露哑然:敢情当初许永祯看上她,也是算准了她家里要征地拆迁吗?
  临走前一天晚上,大家在饭桌上,默默地,不作声。
  最后还是白父先开了口:“等你们下次回来,我们就已经住近新房子了。”
  白母一脸泪水。
  白露看着也伤情,但她不想掉眼泪。她搂着母亲,安慰她道:“江湾离阳州也不过几百公里,现在交通发达,坐汽车火车都行。”
  “以前我没结婚,你们都恨不得将我扫地出门,现在可算是有人要了,你应该高兴嘛。而且,我们又准备要住新房了,喜上加喜哎。”说完替母亲擦去泪水。
  “女大不中留,再留在家里就专门跟我们作对了。由她去吧,我们老俩口省点心,哪天我带你出去旅游去。”白父对着老伴说。
  “爸,妈,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对白露的。”说完,给他们敬了一个军礼。
  军礼,是最好的承诺。

  爱相随(一)

  江湾在邻近的G省,距阳州八百公里,是一个海滨城市,气温比阳州略高。靠海的城市,空气里都带点咸腥味。海鲜,是本地人日常饮食里必不可少的东西,除此以外,与阳州差别并不大。
  江湾是三线小城市,主要的经济收入靠农业和渔业。因为有着天然良好的港口,加上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因而成为海军重要的一个军事基地。部队驻扎,也带动了当地的经济。从日常的生活物资,到住房,到基础建设,军与民都息息相关。当地的拥军工作一直都很积极,获得过“拥军模范城”称号。
  潜艇基地的军港远离市区,在一处稍微偏僻的地方。而家属院在市区,两地之间坐车需要半个多小时。每到周末,有两辆班车穿梭于港口与家属院,没有值班任务的军官可以回家。
  胡杨与白露到江湾的第二天去民政局领结婚证,由于资料准备齐全,领证过程很顺利。胡杨开玩笑说:“这表明我们的婚姻会幸福顺利!”今年的休假时间差不多过完了,婚礼只能等第二年休假再办了。
  他们申请到的房子是70多平米的两房一厅,一看那建筑外观就知道这些楼已经有些年头了。胡杨休假时委托战友找人粉刷过一次,显得很干净。房子虽然不大,但两个人住算是宽敞了。买家具炊具生活用品又耗费掉一天的时间。
  布置好房子,白露累得趴在床上不愿起来。胡杨却还不肯让她歇息,把她叫起来:“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们出去吃饭。”
  “吃不下,累得不想动了。”白露有气无力地回答。
  “今天要请几个战友一起吃饭。快起来。”
  “干嘛这么着急呢?明天再吃不行吗?”又不是吃了这顿没下顿。
  “他们等这一顿饭等很久了,今天是周六,大家都可以出来,明天你就是请他们吃满汉全席,他们都没空。”胡杨说道。
  可她还是不想动,全身酸软,说话都觉得很费劲。
  当胡杨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见白露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无奈地皱皱眉头。他拉下窗帘,在她身边躺下。过一会儿,白露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贴在她的脖子上,外衣扣子被解开,一只大手从衣领伸进去,在她的胸口来回抚摸,惊得她坐起来,要打掉他那只魔爪:“你干什么?”
  胡杨亲亲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你不是累得动不了了么?我给你加加油。”
  白露立刻清醒起来:“啊,我现在有力气了,我要去洗澡,不要你加油。”要是让他“加油”,还能出去见人吗?
  “来不及了。”说完把她压在身下,双手剥掉她的衣服。本来也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惹得自己□□难息。
  白露看到镜子里红肿的嘴唇,脖子上深浅不一的吻痕,懊恼极了,这个样子怎么可以出去?她恼怒地看向肇事者,他一脸无辜,脸上仿佛写着“我也是没办法”的样子。
  吃饭的地方约在一家叫“潮生阁”的地方,高档的中式装修。他们到时,几个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四男两女,除了梧桐,其他几个人她都没见过。
  “喂,姓胡的,哪有请吃饭还让客人等的?”还没坐下来,梧桐就嚷嚷开来。
  “不好意思,刚才家里有点事。”他做揖陪笑。
  “看样子他们家刚才失火了,他才灭完火。”坐在梧桐旁的一个男人说。他的右眼角下有一条深色的刀疤,与他柔和的五官搭在一起,显得整个人阴柔孤戾。
  白露脸顿时红了。胡杨接下话:“哦,不是,我们就一些家庭问题进行了紧急磋商。”
  “紧急蹉商用得着发射鱼雷吗?”梧桐取笑。
  大家一阵哄笑,白露躁得不行。胡杨握着她的手:“切,这算什么?当年你可是连核弹头都用上了。”
  一听到核弹头,气氛变得暧昧起来,那是关于梧桐的一个笑话。这时坐在他旁边的女人开口说话了:“你们潜艇上的男人啊,真是满肚子坏水。等半天都快饿死了,还吃不吃饭?白露,坐这儿来。”她拉了旁边的凳子。
  白露在她身旁坐下:“咦,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谷雨还没作答,另一个女子喷笑:“现在艇上的人和家属谁不知道你白露的大名啊?大家都等着来看你呢。”
  白露转头不解地看向胡杨:“我有这么出名吗?”
  “呃,上次在桂林,梧桐不是醉了吗?回来就添油加醋大肆宣扬一番。”胡杨解释。
  “他们还给你起了个外号,叫‘白三碗’。”谷雨补充道。
  于是又一阵笑声。白露脸黑,这些男人怎么比女人还爱八卦?
  “好啦好啦,不准再笑。再笑,这顿饭我可不结账。”
  胡杨向她介绍其他人:“这是谷雨,梧桐的家属。那位刀疤帅哥是白桦,旁边的美女是他家属付凝霜。还有高志国,万春明。”
  “胡杨,今天你请客,来得太晚了,要罚三杯酒才好。”刚作完介绍,梧桐就冲他说。
  胡杨巡视桌面,今天点的是啤酒,皱下眉头,他是最不喜欢喝啤酒,虽然不醉,但是胀肚子难受。梧桐知道他的习惯,故意而为之。
  “如果你喝不了,可以叫老婆帮喝嘛!”他看向大家:“你们同意白露帮他老公喝不?”
  众人附和:“可以的可以的。老公的钱是老婆的,老公的酒当然也是老婆的。”其实都想看看白露连喝三碗酒的壮举。
  “喂,你们欺负我就算了,不准欺负我老婆。”胡杨抗议。
  “不想我们欺负你老婆就赶紧喝。”
  胡杨深知这些家伙的习惯,他再不喝,不知道他们能无耻到什么地步。他一口气喝下三杯,大家这才开始动筷子吃饭。
  谷雨边吃边安慰她:“你不要太介意,他们在艇上闷得慌,都爱开这种还玩笑。日子久了就习惯了。”她有一脸明媚的笑容,很容易让人信任。
  “白露,我也住家属院,以后我们可以一块儿逛街买衣服。跟着我,保证很快就能熟悉江湾各条街道。”付凝霜插话进来。
  白露向她投去感激,不料胡杨却不同意了:“凝霜,跟着你逛街,我们家迟早都变负资产。”
  “瞧你那小家子气,没娶老婆前也不见你存多少钱呢?”付凝霜噘嘴说道。
  “原先我一直纳闷,我说胡杨到底看上白露哪点儿。现在我的问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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