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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蔚蓝色的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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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这句话明显是点到了胡杨的要害。他没出声,从那长长的呼吸声中听得出来,他正在调整自己的情绪。他三十四岁了,还没有自己的孩子。父母着急,妻子也偶有不解。他并不讨厌孩子,但确实是对孩子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情绪。顾伟母亲过世前那凄凉的场景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
  白露看他的表情,知道自己点到他的死穴了。今天他实在是扫兴,让她连饭也吃不下了:“中校先生,如果你没有更能说服我的话,今晚就请滚回你的潜艇基地去。我现在要出去散散心,这顿饭吃得真够让人恶心的。”
  她一个人去了沿海的海滨路,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向蔚蓝色的海面。太阳已沉入海平面,天色还亮,云朵一点一点散去,带着她的心一起飘走。不是没吵过架的,往常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吵也无妨。她做错了事,可以低头认错。评“十佳”军属,她有什么错?如果从此往后因此受人打压排挤,她宁可离开这样的环境。
  潮水一浪接一浪涌向海堤,路灯亮起,她才察觉天黑了。不远处,几个年轻人搭起了简易的音响设备,向路人表演。开场是一首当下热门的快歌,强烈的节奏吸引了许多观众。白露心情正烦躁,那音乐声让她听得脑子都快要爆炸了。听了一会儿,她实在受不了这吵闹的气氛,打算离开。舞台搭在她回家的方向,围观的人很多了,她快步穿过人群,早点让耳根清净才是。
  她越过舞台,走远了。音乐声停止,观众爆以热烈的掌声。尔后,一串流畅悦耳的钢琴声响起,欢快而简洁,她停下脚步细听。钢琴前奏结束,一个柔柔的女声唱起来:“银色月光,洒在你脸上,你纯真笑脸,像个孩子一样……”她被这歌声吸引了,折返回去。歌手着简单的棉布长裙,淡然地唱歌,没有过多的肢体动作和丰富的面部表情。白露站在人群后面,认真地听着歌手继续唱:“吻你的沧桑,吻你的画像,骑上你的骏马,带我去飞翔……”都说音乐最能触动人类的灵魂,能引起人们情感上的共鸣,她听这一首歌,有淡淡的忧伤。
  回到屋里,胡杨并没有滚回基地,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白露进来,侧脸对她说:“回来了?”白露不理他,径自走到房间,打开电脑。她要搜索刚才在海边听到的那首歌。歌名叫《吻你》,是一位蒙古族女歌手唱的,歌曲有汉语版,还有蒙语版,还有一个电视剧版本,旋律也有所不一样。她把这首歌几个版本添加到新的列表,启用列表循环模式。
  胡杨推开房门,看到白露正躺在床上,电脑里来回播放一首歌。刚才他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就竖起耳朵,半天也没听见其他大的动静。他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你饿不饿?我给你去买东西吃。”
  白露抽回她的手,背对他侧躺,不回答。
  房间里只有一首来回播放的歌。坐了一会儿,胡杨起身关停音乐,重新坐回床边:“算了,你觉得好你就去争取吧。刚才我不该说那些话。”
  白露还是不理他。
  他扳过她的身子,两个正面对视:“我错了行吗?你说,你要我做什么才能消气?”
  白露朝她翻个白眼,眼睛看向别处。嘴巴抿得紧紧的。
  “只要你消气,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敢违逆。”好不容易回家一次,还要把时间浪费在吵架上。挺不值得的。胡杨心想。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反悔?”白露开口道,她依旧板着脸,但看得出来,她在极力掩饰笑意。
  胡杨讨好地说:“不反悔不反悔,你让我撞墙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白露终于笑了:“倒不会让你去撞墙,不过,真有事情让你做。明天你就知道了。”

  深深爱(二)

  谷雨推着婴儿车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白露戴着耳机,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一张纸,嘴里念念有词。她手快一把抢过来:“我看看白老板在学什么独门秘籍?”
  她傻眼了:“这是什么鬼东西?”
  字上面写了几行汉字,字她倒是认识,但是,光认识字而已,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意思啊,念都念得不通畅。她万分紧张:“你是不是被什么邪教组织看上了?这么古怪的字难道是咒经?”听闻最近某些宗教势力浮头,好多人都被洗脑了。
  白露没好气地夺过来:“想什么啊?我在学一首歌,蒙古族语。我就是把音用汉字译出来好学。”
  谷雨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样尖叫起来:“蒙古语?难道是蒙古族媳妇必须要掌握的一项技能么?好酷啊!”
  白露无视她的奚落,俯下身凑到婴儿车面前:“宝宝,你要稳重一点哦,不要像你娘这么三八。”
  才两个月的孩子居然似心有感应地动了动身子,发出糯糯地声音:“嗯格。”
  两人都爆笑起来。谷雨一脸宠爱地捏着孩子的脸蛋:“小王八蛋啊,我是你娘亲啊!”
  白露忍不住将孩子抱起来,凑着脸亲过去。谷雨又嚷嚷叫:“干嘛干嘛?这是我儿子哎,想亲自己生去。”室内一派欢乐的气氛。
  正当两人玩得高兴时,门口感应门铃响起“欢迎光临”的声音。付凝霜走进来了。
  凝霜是游泳馆的稀客了,她平常休息的时间少,加之已经不住家属院,白露也有一阵子没见过她了。盛夏七月,骄阳似火。她穿着一身浅色清凉装扮,皮肤略黑。从前看觉得这个人干巴巴的,了无生气。而今天似乎不同以往,白露一看,想不出一个词来形容,就好像,她整个人像上了一层油,有光彩。
  “凝霜,稀客啊,快坐快坐。”然后把孩子还给谷雨,去给她倒水。
  “凝霜,好久不见了。今天是休息吗?”谷雨问道。
  “不想去上班,今天请假。”她靠在沙发上,懒懒地回应。
  “是身体不吗?”白露关切地问道。
  凝霜脸红了。她哪里是身体不好,根本就是好到吃不消了。
  见她不答,又红着脸皮。谷雨凑到她面前,用力地嗅嗅:“嗯,我闻到了一股□□的味道。快从实招来。”
  从白露的角度望过去,付凝霜两颊绯红。眉目间流露出来的欢意藏都藏不住,就像是一朵快要枯萎的玫瑰得到了雨露的滋润,丰盈娇艳。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一个词:枯木逢春。
  付凝霜这根枯木逢的是哪门子的春天?难道还是白桦?嗯,她虽然跟白桦分居,但没有办离婚手续,不跟白桦,可算是婚内出轨呢。
  她直接开门见山:“白桦……你们?”
  凝霜羞得抬不起头来。许久之后,等到白露和谷雨都急了,她才点点头。
  凝霜下班后在外面吃了东西就回小租屋,打开房门,床上赫然坐着一个人,把她吓一跳。坐在床上的人本来是低头看手机的,听到开门声后,许久不见人进来,这才把头抬起来看向门口:“怎么不进来?”
  她还没有从惊吓中走出来,带着颤抖的声音问她:“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用随身带的瑞士军刀开的。”白桦在艇上也做过军械修理保养,开点小锁对于他来说,不是问题。
  “你这样随意闯入别人的居所是犯法的。信不信我报警?”凝霜从开始的惊吓,到现在已经成愤怒了。
  白桦把手机收进裤兜,把衣服的扣子又解开了一颗,转向门口走来。其实他的身材也不错,穿着军衬衣,逆着光走过来,很有电视剧里霸道总裁的气势。看他走过来,凝霜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跳离了自己的身体,并不受她支配了。
  白桦把她拉进来,关上门。“从法律角度上来说,我们还是夫妻吧?老公溜进老婆的房间,这并不算违法。你不信你打个报警电话,看警察管不管?”
  他现在这种样子真的很欠扁。上次他说过,如果你不搬回去,那你别后悔。
  她懊恼得要死。她原来以为他不过是说说而已,不曾想过他居然用这种低级卑劣的手段。论缠人的功夫,她知道真的不能低估白桦。尽管两个人疏离了许久,但白桦当兵多年,不管是性格使然还是职业本能,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她依然记得。
  她叹了一口气,尽量收敛自己的情绪:“你来这里干嘛?”
  “我叫你搬回去,你不搬。那只好我过来。”
  “白桦,别这样,死缠烂打这种没品格的事情,不应该是你这种身份的人做的。当初你要离婚,我不肯,但是现在我愿意跟你离婚,而且什么都不要。若是你需要我给你补偿,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我都可以答应你。求你别再这样了。”
  白桦两手用力地捏住她的肩膀,力道很大,凝霜微皱眉头。他收起刚才那副轻佻的表情,板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就是不离婚!我就是没品格地缠着你,我有多没品格你难道不知道吗?如果我是个有品格的人,当初怎么会跟你混在一起?”
  当初她刚搬进家属院的时候,背后的流言流语,她又何尝没听到过?说她不要脸的有,说白桦没眼光没品味的也有。白桦在人前还装装样子,回到家关起门来根本不答理她。她没有得到应有的幸福,却还要一个人去承受别人鄙视的眼光。那种日怎么熬过来的,她最有体会。
  想起那些日子,她很心酸,她想要控制一下情绪,眼泪还是涌在眼眶,只要稍微一眨眼,泪珠便会滑落。她也有想过回到家属院,但是她的心理没有底,因为不知道将来是不是还会搬出来。白桦没有给一个实际的承诺,即使给,她不知道那个承诺能够支撑多久。她没有回头的勇气了。
  见她没有答话,他的耐心也被耗得差不多了。他松开她的肩膀,在房间里踱步。他很想掰开眼前这个女人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当初他要离婚,她不肯,现在他不离婚了,她又不肯。难道他们前世结下一段孽缘,今生就这样来彼此折磨的吗?
  他消极的情绪就像在吹气球一样的上涨,然而在看到付凝霜眼角的泪珠时,就泄气了。他心一横,抱起付凝霜往床上扔,然后压上去,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我就是不离婚!就是没品格的死缠着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凝霜尝试将他推开,却换来他更有力的钳制。然后他又用轻佻的语气说:“我劝你乖一点,动来动去引火烧身,后果自负。”凝霜果然不敢动了,瞪大眼睛气鼓鼓地看着他。他难得见她这样子,觉得挺动人,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再贴上她的唇。过一会儿,他的嘴唇移到她的脖子,热烈的气息撩得她难以自持。她艰难地开口说话:“我有一个要求。”
  “你事儿真多!”白桦停下来看她:“说吧,趁着我现在心情好,再无理的要求都可以满足你。”
  “你先去洗澡!”大热天的,她刚从外面回来,一身汗臭味。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嗯,那就一起去洗吧。我们好像还从来没洗过鸳鸯浴。”不由分说将她拉起来。
  后来,付凝霜忘记自己是怎么从浴室到床上的。只是记得,白桦很疯狂,把她也带到疯狂里去。他们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分开,再纠缠在一起。如此整夜反复。
  白桦没有任务,又不需要值班的时候,凝霜下班以后就会在出租屋里见到她。她很羞愧,明明是要拒绝他的,最后到底没能抵得住他温情的邀约,甚至不由自主地去迎合他。白桦也不再叫她搬回家属院了,只要她人在江湾,住哪里又有什么所谓?
  “哇!看看这春风得意的样子。啧啧,今天是出来拉仇恨的么?”谷雨一脸坏笑。
  白露大力拍着谷雨的大腿:“正经点!没看她这么不好意思么?不过,凝霜,看来你这婚短时间内肯定离不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回去。”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搬。”凝霜的声音小得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其余两人朝她翻白眼。不管她现在做什么,至少都不是最糟糕的时候了。
  730艇上的胡杨最近只要一闲下来,就戴上耳机听一个过了时的MP3。对此,白露的解释是,这个东西现在已经很难找得到了,小巧玲珑,就算是在潜艇上也不占地方。一个中校军官穿军装戴耳塞听MP3;这样的画面想想都觉得很滑稽。对此,除了艇长副艇长摆着身架以外,其他人都在正经时间或者假装正经时间去膜拜过他了。有胆大者甚至还趁他不在的时候翻抽屉拿出来听,不过是一首他们都听不懂的蒙古族语歌曲。以前从来也不见他对自己的民族母语狂热到这种程度。百思不得其解之后,大家一致总结出来,一定是白露给的任务。
  即使早已经不会说蒙语,但到底是根子里的东西,又在内蒙古长大,对于本民族的语言,真要学起来,还是简单易懂。白露给他抄的汉字发音的纸张基本上就没什么用。蒙古语里的弹舌,胡杨张口就能来,白露可是吃苦了,舌头就像打结似的,怎么都弹不起来。幸好也只是唱歌,弹不出来就算了。人家听的也不是那连贯优雅的弹舌。
  除了胡杨的怪异,白桦也是大家重点关注的对象。这个人吧,大多数时候是沉默着的,大伙凑一起热闹的时候,他也总阴着脸。原来只有胡杨和梧桐敢打趣他,最近他最近有点过份活泼,不仅话多,什么恶作剧的时候他也爱掺和一把。那些暗地里敬畏他的士官,都在怀疑是不是见鬼了。
  午休时间,胡杨正准备换上一件舒服的T恤睡个午觉。白桦连门都不敲,直接闯进来。
  “干什么?最近满面春风,连上下级观念都没有了?报告敬礼都不会了?嗯?”待白桦来到他的身侧,他一个漂亮的锁喉动作控制住他。
  仅仅过了几秒钟,白桦就简单利索的逃脱了,还反过来将胡杨两手反扣在身后,再朝他的膝盖踢了一脚,让他单膝跪在地上。胡杨感叹:“年纪大了越来越不中用,还是年轻点好,床上生龙活虎,床下两脚生风。真是前浪死在沙滩上啊。还不快放手?想弄死我啊?”
  依言松开手,胡杨揉揉肩膀,没好气地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坏了我的午觉。老子困死了。”
  白桦在书桌前的椅子坐下,一个金属打火机在他手里被打开,又被关上。胡杨看他这个样子就生气:“没事就给我滚出去!”
  “我不想离婚。”
  室内沉默了一会儿,胡杨吼道:“不想离婚跟我说有什么用?又不是要跟我离婚!见鬼!”为这个破事来坏他的午觉,他又不是政委。真想把他踢到外太空去。
  “但是,”白桦苦笑了:“凝霜现在不愿意再跟我搬回去,她似乎下定决心要跟我离婚。”
  “活该!报应!”
  “你叫白露劝劝她吧。我现在是真想跟她一直过下去了。”
  “我老婆很忙,哪有空劝?当初要离婚的是你吧?现在人家要离,你又不肯,你真是贱啊!出去别说认识我,我嫌丢人!”胡杨起身把他推出去,关门落锁。

  深深爱(三)

  又是一年“八一”。
  基地里彩旗飘飘,一改往日沉寂肃穆的样子,连喇叭里播放的音乐都从激情高昂的军歌都换成了抒情柔缓的流行歌曲。人来人往的,除了值班人员和出任务的潜艇以外,其余的人都算放假。730艇最近只有训练任务,也为“八一”作了时间上的调整。整个基地喜气洋洋,比过年还热闹。
  白露的游泳馆今天歇业,早上八点就过来了,骆雪也一改往日睡懒觉的习惯,跟着过来说看看热闹。一进基地就被刘宝俊带走了,最近两人很熟络,白露也懒得管她。今天来的家属很多,有些是家属院里的熟人,有些是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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