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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会有本家人来,母亲不在,你自己可行?”感觉到身后人的动作已经缓慢了下来,便知发丝干得差不多了,续祁猝不及防地转过头来,四目相对,换得来一丝温存。
宫沐被突如其来的视线撞得睁了睁眼,目光有些呆,却未有移开,对视良久,他才轻轻地点头,“好。”声音也很低,很轻。
他是续府的少夫人,按情理上说,他便是续府里第二女主好吧,他不喜欢这种说法。
续夫人不在府里,宾客内院之事,身为少夫人,他得管,尽管他不想管,“只有我一人吗?”
他对这个时代的了解仅来自于那残缺不全的原身的记忆,他不太清楚自己一个才过门一个来月的后辈,就到前堂去招待本家而来的宾客是否合适,但他若问过了这个男人,只要这个男人说的可以,他便觉得可以的。
毕竟,他只是有点这种重礼数辈分的意识,却没有真正体会过这个时代辈分的绝对权威,他不担心自己的不合礼数的举动是否会惹来笑话,但他却在意是否会给别人丢颜面,国人都是好面子的,人活着撑的是一份颜面,他懂得。
伸手将摆在膝盖面那湿半的布巾拿走,续祁话里带着安抚,“你是少夫人,莫担心。”说完,将手中湿半的布巾一丢,十分准确地挂回了那架子上,布巾轻轻地晃动了几下。
宫沐看着他的举动,听着他说出来的话,记在了心里头,没再多问,左不过只是来客,连同住在续府的二三房都不会拿他怎样了,不过是一些常年不往来的亲戚罢了,没有值得他畏惧的。
他如是安慰自己。
“睡吧。”外头响着三更更声,确实已经很晚了,续祁手一挥,屋子里的烛火灭了九成,只留了离门最近的那一盏,与床前不远处的那一烛。
宫沐屁股动了几下,往里挪了些,让出了床边的位置,一直都是他睡里头,这个男人睡外头。原本他是喜欢睡外头的,可自从二人同/床共枕之后,这男人便以一种硬而又理所当然的姿态霸占了外沿。宫沐想,也许对方的危机感极强的,伴随着睡眠亦毫不松懈,所以才非要睡在外沿,至少有什么事能起到防卫与保护的作用。
“再坐一会儿罢,待头发十足干了再睡。”宫沐没有立马躺下去,而是依然坐在床的中间,看着双腿摆上/床明明随意一躺,姿势却给人格外销魂的错觉的男人,然后见其闻得自己的话复又重新坐了起来,背靠着床栏处,那里有一个大而软的四方枕。
二人相对而坐。
对于这个男人如此听话,宫沐有些发愣,竟然一时不知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或者还是自己躺下去先睡觉?
被人这么直勾勾地注视着,尧是宫沐也有些不自在,是他先移开视线的,怕与这男人再度对视,干脆转过身,手撑着床面一挪一挪,直到与男人并肩同靠于床栏软枕处。
续祁就这么沉默不语地看着这人的一系列举动,注视着对方不知是害羞还是单纯不自在的神情,心头那感触说不清是如何,有点儿软,有点儿酸涩,又有点儿愉悦。
两相再次沉默,气氛的确很尴尬,不知这向来淡定的男人是不是会也觉得尴尬,反正宫沐被盯着很不自在,于是他找了话头。
“明日都有哪些本家人?”对于续府的本家,他其实并不了解,连续祁的大婚也不见本家来人,如果不是这一次续祁提到,他还以为只有二三房呢。
提起本家,续祁的神色同样一丝未变,对他而言,仿佛那本就与自己无任何关系之人,只不过父母之命,他便多交待一句罢了。
“许是宗堂里的。”他没问,所以也不清楚。
宗堂便是宗室里头的,是本家最直系的一脉,非常权威的存在。
第66章 我擦!怎么又搞突然袭击!()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宫沐赶紧瞥开视线;他清楚这个男人并不是在敷衍自己,那说明这男人大约也不是很清楚,看他的态度;想来尽管是宗堂里的,却也可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心头也安了不少。
续祁挑眉;也不介意这人明日会不会挑人毛病找本家人的茬,伸手揉了揉那颗小脑袋,那柔软的触感直闯进胸口处。
身边人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长长的睫毛生成了两把小伞子,描绘了两道远山般的剪影,淡如水恬静的模样;为伊人如飘香。
被按着脑袋,吓了一跳;宫沐怔怔地抬眼,那茫然的模样说不出的勾人。
被勾住魂的续某人;就毫无征兆地俯了过来,堵上了才尝过不久的甘美,然后掠夺。
一脸茫然的宫沐只觉得眼前一暗,嘴巴便被堵住了,熟悉而又霸道的气息立马便萦缠而至;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亲热给吓呆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双眼睁大,心里头一阵烦乱和吐槽:我擦!怎么又搞突然袭击!
大约是心里头带着气性,非常倔强地紧紧地咬着牙关,并没有松口。
让你这怪兽老占老子的便宜!
续煞神向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想要的,没有得不到。
手劲一重,生生就捏开了这冥顽不灵之人的牙关,趁机便探了进去,带着气恼开始攻城略地,毫不留情。
他十分不喜欢这人的拒绝,即便只是一丁点儿的性情使然,都能让他顿觉不痛快。煞神的不痛快,宫沐自然得承受带来的后果
出乎意料的,续煞神的亲吻由霸道转而温柔,那是一个天大的转变,连他本人都未有察觉出自己的不经意。
对他而言,却是一种进步。
尽管后来慢慢发觉,他也不曾有一丝懊恼不满。
起先被占便宜的不高兴,到被吻得晕头转向,再到后来那黏黏乎乎的像要融化了的感受,宫沐的转变全都展示在身体的反应上。
直到自己的二兄弟被捏了捏,一个激颤回神,挑事的男人此时已经离开了点距离,饶有兴味地盯着他看,那性感的唇微微勾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格外的欠!
“夫人如此热情”那骨骼分明修长的手又隔着亵裤弹了弹那被顶起来的小伞,果真笑得很销魂,“为夫甚是感动。”
宫沐:“”感动你妹!
十六岁的身体真他妈的麻烦!
一把扯过边上不知滑出去多少的缎被盖住了那不像话的地方,转头狠狠地瞪向依然那副神情盯着自己的男人,非常傲娇地哼了一声,“哼,流/氓!”
头一回被骂流/氓的续流/氓一脸的新鲜,半分不恼。
“夫人,为夫如何流/氓了?”他不耻下问,很有求知欲。
“你!”脸皮薄的宫小沐完败,扯着被单盖自己,脸皮厚不过人,武力旨不过人,只能瞪人家一眼,“哼!”然后躺回了床上,再往里头挪去直到贴着床栏,面朝墙壁背朝外,留一个气轰轰的背影给某流/氓。
而某流氓此时脸上扬着无声的笑,暖如春风,是外人绝对看不到的,而宫沐曾经见识过的一张笑脸,爽朗、明艳、俊美。
长臂一伸,续祁敛了脸上的笑,却敛不去那残留的笑意,将人给拉了回来,同时躺了下去,轻声言道,“夫人如此见外,为夫倍感伤怀。”
被拉拖了回去,只觉腰间一紧,耳边传来暖气,低沉好听的声音撞进了耳膜里,宫沐越发的觉得很有声控潜质的自己真是无药可救了,居然听得全身一酥马上就忘了两人方才那点尴尬的事情!
“我不跟你比脸皮厚,睡了。”闷闷的声音在两人间响起,宫沐干脆不再挣扎了,反正这男人要动手动脚自己也不是对手,管他去死!
闻得那声音,续祁也不争辩,将人搂进怀中,姿势像极了连体婴,他一点都未觉得不自在,并且还觉得异常舒服。
怀中人软软的,暖暖的,带着诱/人的香气,他终于明白过去的二十一年里所谓的睡眠那便真的只是入睡罢了。
将下巴抵在怀中人的头顶,续某人舒服地轻吸了吸,声音特别满足,“夫人真香。”
宫沐:“”这流/氓果然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
就这样相拥着,还算安稳地一夜无话。
续府的本家来自于漠北,是一支彪悍而又狡猾的家族,所以老皇帝忌惮着续府的同时,也同样忌讳着漠北的那一支本族。
这一次,续本家来人不多,只有十来人,三名随从,三名车夫,两名丫鬟,三名女主子,两名男主,一名少年,名义上是续祁的叔伯、伯娘、堂兄、堂姐、堂弟与表妹。
对于大家族而言,这真是轻车简装出的大远门,十分稀奇了,毕竟大家族都是有名有身份的,出门别的不说,护卫随从十几二十个一般是少不了的。可这一波人,随从丫鬟比主子还少,这长途跋涉的也不怕遭山贼。
一伙人是晌午到的,这个时候续祁已经下朝回了续府,便同宫沐一同到二厅门接人,并没有到正大门前去迎接。
这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由此,宫沐不由得转首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是太随心了还是真的不上心?
来人似乎并不是特别介意,又或者,宫沐觉得这些人并不是不介意,只是装作不懂罢了,一番相认之后,大管将命人帮忙搬了马车上的箱子跟着就进了正堂。
续府的正堂自然是存贤堂,正门的三重门内。正堂又分里堂和外堂,还分大堂与小堂,而此次是在小堂接待的客。
续夫人上次临时要出门两日,谁知两日后不但不回来,还去了更远的地方,而续老将军似乎有意躲着朝堂上之事,其后便也离京了,至于去了哪儿,宫沐并没有细问。
他想,自己不知道也好,如果哪天不幸被坏人抓了逼迫他暴出对续府不利的话,好歹也不能让敌人知晓续老将军与续夫人的去向。
毕竟,那二位也许是续祁的命脉。
对于不是续老将军与续夫人接待一事,本家人似乎并不是那么在意,身为续祁的叔伯,五十出头的模样,看着很健硕的体魄,面目也精神。
叔伯本想伸手拍拍续祁这个堂侄子,可又被那一身煞气给骇得伸出的手生生地收了回去,面却不见尴尬转向宫沐,很是和善的模样,“这位是侄媳了罢?长得真不错,挺好,挺好。”
大约是身边的男人很不给面子,宫沐内心的那一点紧张早就消了,这会儿礼貌地作礼,弯腰轻拜,“堂伯有礼了,小君正是少将军的内人。”
叔伯一边笑得自来熟,一边介绍剩余的几人,宫沐比续祁这正统的堂侄还要有礼,一一弯腰作礼,“见过堂伯娘和堂兄、堂姐。”
敢情这是一家子来了。
至于那一直垂眼一脸羞答答的表妹还有那长得有点胖的堂弟,宫沐是可以受他们礼的,所以他就等着。
羞答答的表妹倒也有礼,先见过了沉默冷脸的续祁,万福礼的时候,还抬眼偷瞥续祁那张俊美的脸,得不到回应,这才转向宫沐,娇嫩地喊了一声:“表嫂。”
听得宫沐额筋抽了抽,一脸的便秘模样。
续祁这时转头看他,然后终于出声了,“喊少夫人。”
羞答答的表妹脸色一变,有些白,转首向堂伯娘,对方的脸色也稍变了变,却很快就恢复了,点点头之后并没有说于情不合太过生份。
她若真敢说于情不合太过生份,宫沐倒还好呛她们几句,本来就是生份,他们见过续祁估计都不超三回,方才第一眼并没有立马就认出来,何止生份,简直就陌生好吗。
一番相识又问礼,宫沐以主待客,“诸位舟车劳顿,还是先到客房歇息歇息罢,有何需要尽管吩咐管家,莫客气,就当是自家。”
你们要真敢不管气地当作是自己家我也是不管的。宫沐心里头加了一句。
他本就属于话不多的人,相貌长得又出色,几人也不端着,随着二管家去了客房,先安顿。
望着一行人的背影,宫沐心道又是麻烦事。
续祁垂眼他看,声音还算柔和,“可是累了?”
就是忧心他太累,所以才一下朝便直接赶回来了,连皇帝老儿的会议都未参加,把老皇帝气得脸色都变了。
收回视线,宫沐抬眼朝他虚弱笑了笑,“还真有些累。”他不太擅长应对陌生人,还是这种不能随便对待的亲戚。本来身体就虚弱,这一费神可不就变得虚弱了。
放在宫家,他是无所谓的,因为宫家人都清楚他的性格,若他太好说话反倒叫人奇怪了。可这会儿是在续府,他可以得罪所有人,却又不想因自己的随意妄为给续府或者说给这个男人带来麻烦。
第67章 少夫人的权力()
午间的药都还未喝呢;如不是担心这人双不高兴;续祁一定不会多问,直接就将人打横抱起往祁福堂返回。
大约是真的有些力不从心;宫沐也没有矫情地推开人家;而是很诚实地点头,“好。”他现在腿有些发软;再久一点肯定只能靠勉强了;宫沐从来不是一个勉强自己的人。
续祁看了看他的脸色;搂着人往祁福堂方向行去。
祁福堂很大,前后院子有好几亩呢;连接着存贤堂;是续府的第二正堂。
而安排的客房在续府里往西的一处楼院;那一片叫邀客居,由各个园子组合而成;的确不小。
宫沐不知那一波客人被安排在哪个园子里;总不会是最里边比较简陋的水乡园,那儿景色虽然不错;但地方过于偏僻而又简朴;本家来的客人可不宜安排在那儿。
然而;宫沐暂时不知道;二管家还真将人给安排到水乡园里;还笑得一脸恭谨十分客气地忽悠说得天花乱坠;让其中有一半真信了水乡园是留给上上等贵宾的园子。
事后宫沐才明白为何是二管家去安排的人;而不是严肃又古板的大管家。
二人一路走在园与回廊之间;下人们见着了,有掩面笑的,也有胆小儿赶紧弯腰回避的。而多数,都是真心羡慕祝福的,毕竟主子们过得美满了,他们做为下人的日子自然也会好过的。
“很累?”搂着的人走得慢,续祁倒也不是心急,只是有少许的担忧,他想,如果这人真不舒服,即便再次惹恼他也要将人抱着回去。
是的,是‘再次’。
前头的先不说,昨夜便就将人给惹恼了,不过讨得了那么大的便宜,续祁一点都没将一大清早就被摆了脸色放在心里,这人并不记仇,续祁很清楚这点,这不,才过去半日,这人似乎便不再恼了。
宫沐摇头,“还好。”这种漫步有益身心健康,还真不累,“四殿下今日”
“你想见他?”续祁一脸淡然,看不出情绪怎样。
对于续府与宫里头的关系,宫沐身为局外人,看得也清楚,比起他单纯对那个少年的关心,这个男人对于宫中一干人等并无好感,甚至也可能有些厌烦,这当中的关系要复杂得多。
在这个男人面前,他表现得不见得有多关心皇族或者帝王有可能给予的权势。
“那孩子和我很像。”宫沐低言,垂了眉眼,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闻此言,续祁难得的顿了顿,的确,这二人很相似,同样没有母亲,不得父爱。
然而,并不比姜卫华大多少的这个人却比皇子要更加坚强,至少没让自己活得太窝囊。
宫沐在宫家的过去,续祁自然查得非常清楚的,甚至,在下聘前几日落水昏迷几个时辰之事,他亦知晓。他从不去想,为何此人落水前与落水后的差别之大是因何而起,也不去想原先无所谓成与不成婚的人,因何忽然一夜之间变得积极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