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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沐:“”太有道理了,他一点都不想反驳是反驳不了,于是只能拧着一张小脸,继续喝着这苦出天际的毒/药呃,是解药。
待一碗喝尽,续祁将碗摆到床头边上的柜子面,转了回身,见人一脸了无生趣地闭目模样,心中一动,便凑了过去,舔上那总让他留恋的唇,顿时口腔便传泔满了不可言说的苦味,发觉真是苦得里厉害。
第62章 种药()
最近;宫小沐总发呆。
除了身体的不适造成反应迟钝,还有他确实偶尔在想事情。
想啥呢?
想;某些时候,某些反应;某个人。
但是,想了之后他又开始反着思考,我们都成了亲了,是合法夫夫;经常抬头不见低头见,自己会偶尔想到某个人也正常;既然会想到了某人;再联想到两人之间的事也正常吧。
可;他又想啊,自己的反应如果不奇怪,那对方的反应算奇怪吧?一个多月前分明还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弑神,即便到了后来两人算是相识了;相处得也算风平浪静很和平罢了;并不是特别亲密甚至连朋友都还算不上;再后来宫沐抬头,双眼呆呆地望着帐缦。
再后来,他知道了这男人的秘密;一个天大的;甚至轻易就能拿住那个男人命脉的大秘密;然而自己却还活得好好的并未有遭人灭口;之后自己中毒;这男人关怀备至照顾有加。
这转变,也就一个来月吧?自己怎会毫无所觉呢?
习惯了?
还是,他本来就不排斥?
正想着,头顶一荫,同时传来一道不算温柔却也不冷漠的声音,“在想些什么?一脸呆滞。”
声音低而醇厚,像鼓擂,震耳欲聋擂得胸口一跳一跳的,也不知是难受还是其他什么的。
仰着头的姿势,往床边转过去,对上了居高临下立于床边的那男人垂下来的视线,他呆呆的,目光也同样有些呆。
“没。”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儿无力,像是呆得太久,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发音。
“总闷在屋里也不太好,出去走走罢。”续祁提议,同时已经将人给抱下了床,这姿势太过自然,使得宫沐本能地就伸手搂着他的脖子。
呆呆的看着被自己搂着脖子的男人,宫沐想:自己怎么就这么自然而然了呢?这毒太生猛了,后遗症很严重啊。
出了屋子,昨夜下过一场大雨,扑面而来的清新的空气很醒脑,在宫沐要挣扎落地前,续祁已经将他轻放小石子道上,立于他身侧,言道,“谢梦说你体弱,虽不宜多劳,但多出来走动对身子好。”
别总闷在屋里一脸呆滞的,尽管看着十分舒心可人。
宫沐点首,目光有些呆滞,也不知这是什么毒后遗症如此严重,仿佛脑细胞都被冻结了一样,每次思考都需要先将被冻结住的脑细胞解冻一遍才能。
“你出府了,是有公事?”早上还在,应该不是去上朝,这半天不见人的,宫沐想这人如果跟着自己请假不进宫,那出门做什么呢?
续祁身高腿长的,平日走路健步如飞都是带风的,如今为了配合着身边人那娇弱的身体,只能用挪的来往前行走。听到对方那轻如风的声音,也不隐瞒,“嗯,军队里之事。”
宫沐没问什么公事,他此时脑子转得慢,根本不想去想复杂的事情,却换了个话题劝说,“我没事了,有谢大夫在,你别总不上朝。”
这个时代的皇帝很勤快,几乎日日上朝,三日小朝五日一大朝,每日都要开各种国家大会,续祁虽只有五品,但人家是极有实力少将,还手握重兵权,即便那位一品大将军说话都没他有份量,这大大小小的会议,总不能缺了他。
皇帝那点小心思,宫沐还是猜了个七八,对这个男人同情有之,怜悯亦有之。
“别操心。”并不太想谈起这些费神之事,续祁没继续这个话,转了问他,“这半日里都在屋中?”
他清辰就出门了,这快要半接傍晚了。
谁操心你啊少臭美!
“上午谢大夫来复诊过,言说残留扩散的毒素清得差不多了,这几日只需好好养着便无碍了。”
谢梦虽然说话经常恼人,医术的确了得的,有他在,续祁放心。
此时二人走了也没多远,不过几丈路,走到这片正是名唤‘六月雪’的小灌木的花卉处,望向修剪得极好看、花开得如雪般的一片白花,宫沐驻了步观赏了起来,“真好看。”
续祁随他驻步,闻言也望向那一片如雪般的花,他对这些从来不上心,也就看看,便转首看着这张远眺脸露喜欢的人,看着这张小脸上的神情,觉得比那些什么花儿草啊都好看。
二人和平相处,一路不说能有说有笑,气氛却也融洽顶好,看着很温馨童护卫是如是想着,他跟着少主多年,还真未见过少主待人如此有耐心过,心下便觉得即便得罪了那毒辣的谢大夫,能救回少夫人也是值得的。
漫步夕阳下也是件美好的事情,走了这么远的路宫沐也并没有觉得累,只是鬓处有少许的汗湿体现了他此时的体质实在是很差。
到西南边上的小院时,远远就看到那一片本来养着名贵花草的地方此时空空如野,而那地上头有个弯着腰的身影,手里还握着一把锄头?
宫沐以为自己眼花,侧转头与身边的男人对视一眼,二人眼神交流后,便往那里走去过去。
名贵花草全早没了踪影,空出的一大块地能有一两百平方呢,安这个时代的计算方法,这能有两三分地。而手握着一把锄头的人不是他人,正是谢梦那自称的神医,此时正一额头都是汗水,在那里挥着锄头,连二人走近都未发觉。
“你在做什么?”续祁对宫沐以外向来寡言,所以开口的是宫沐,宫沐大病初愈声音无力,问了两遍才把那努力干活的人给引起了注意。
“啊!是你们啊。”谢梦停下了挥锄头的举动,把锄头往地上一放,一手顶着,一手擦满额的汗,声音还带着气喘,“本神医自然是在开辟地方做药园啊,有许多药材干了不如新鲜的好用,左右本神医还在这里留一阵子,先种上一些。”
谢梦爱药如命,原先住在客栈与他人小院处不方便也就算了,现在住进了续府,这大把的地方他看着多浪费,于是才住进来便打起了这个主意。他是完全没想过,也许刚种活,自己便要离开了,留着着药园干嘛?
于是,他没想过的问题,宫沐问了,问得谢梦呆了呆,连擦汗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一脸的懵逼。
宫沐看着他这个样子也眨瞪眼了,赶情这人还真没想过?
最后,谢梦吐出一口气,“那有什么,大不了本神医再多住一年半载又有何妨?到时候再一并挪走就是了。”
这决定简直奔放且豪迈。
宫沐:“”果然是神医的作风。
对于自家院子里名贵的花草被当作肥料埋进土里一事,续祁倒也没多心疼,不相干之人他向来不在意,更何况是这些身外物?所以对于那边远远望着这边的一脸痛心疾首的园丁,视若无睹。
宫沐倒是注意到了那要哭了的园丁,但是不毁也毁个干净了,此时才来说句话也于事无补,只能用怜悯的目光看那园丁一眼,以示安抚。
这小举动谢梦没有注意到,但续祁却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冰刀子似的目光往那园丁一瞟,吓得那园丁几乎要屁滚尿流了,泪流满面地不敢再释放幽怨,默默地拿起他的干活工具,离他最近的童护卫安慰地拍拍他的肩,以示过来人的同病相怜。
园丁无法,只得提着工具低头往空地处开始埋头倒弄。
谢梦喜欢亲力亲为,但有人帮忙开地处理,他也乐得轻松,便任着园丁帮忙了。有了园丁,那么一大块地很快便被收拾出来,还十分专业地围起了一人高的篱笆,还别说,周名花名草,只隔着一条青石子小径,远远看去也别有一番味道,倒也不比其他风景差。
宫沐本来就没事干,所以跟着在边上围观,偶尔想出手帮忙都被身边的续某人给拦住了,强不过人家,他只能收回手继续做个合格的围观者。
园子围出来之后,谢梦趁热打铁开始将边上现有的一些植物给小心翼翼地种上,种的时候他观察很仔细,似乎先种哪些,而哪种又该与哪一种靠着种都分得十分清楚仔细看得宫沐一脸好奇,“这些都是草药吗?”
他前世是城里的孩子,对于农作啊山民一类的,很是向往,却从来没有亲历过,十分好奇并且跃跃欲试。
第63章 又来个找训的()
西山是城外的一座无名山,不是名山所以并未修青石山路;原始的山路行难;也亏得他这瘦弱的小身板一人前往还弄来了这么多草药;单凭这一点就非常值得叫人佩服。
“那,这些是种子?”宫沐指另一边一包包黄纸包着的东西,猜想。
“嗯,这些都是我出谷之后;一路上发现的草药;习惯性地就收集了不少种子。”直接种活物立竿见影;但种种子的话;便很需要时日了;看这样子;真打算住一年半载?
宫沐佩服极了;“果然是神医啊!”且走且珍惜。
谢神医小胸脯一挺,一身自豪;“那是自然!”
见他这般模样;宫沐笑了;自从中毒之后他的精神一直不佳;脸上总是呆呆的就跟真正的面瘫似有得一拼;这会儿一笑,比那西下的夕阳都明艳;瞬时绽放;好看极了;旁边一直缄默的续某人就看得呆住了。
尽管他的样子本就一直面无表情跟呆住没啥两样。
时间不早了;晚膳依然是三人,今儿个宫沐精神很好,气氛不错。
第二日续祁清晨就需进宫,出门前宫沐幽幽地醒来,见男人一身锦衣玉冠的英俊模样,呆了呆,也不知因为刚睡醒还是看得发呆愣,正好续祁这会儿转过脸来,见人在床上已经坐起,双手摆在身前叠着褥单面上,一脸迷糊呆滞的模样,却特别招人,于是便走了过来。
“时辰尚早,多睡一会。”
宫沐抬首目光终于有了焦点,尽管还是呆呆愣愣的,“要上朝了?”声音因刚醒来,微哑中带点软糯,听得人心里头像被羽毛给挠了几下似的。
被挠了几下的续某人忍不住伸手撩了撩人家的鬓发,拇指似有若无地滑过那光泽的脸颊,声音不自觉地放低柔了些,“嗯,午膳不回来,你与不用等我。”
宫沐眨眼,点点头,然后就被男人扶着重新躺了回去,非要等他闭眼人才肯出门。
混混沌沌的,宫沐又睡了个回笼觉,再次醒来时已经日晒三竿,如若不是怕他饿肚子对身体不好,小叶还真不愿把人叫醒。
喝过粥之后,宫沐又继续睡了,他现在需要多睡眠补助体力。
午间时——
说了不回来用午膳的人不但回来了,还带了条小尾巴回来,见着那一身拘谨活像做错事的模样的小孩子,宫沐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而把人带到的续祁一脸寒冰,瞧着似极不愿将人领回来的,不过面对宫沐时脸色稍稍好了些,还询问了他有没有用午膳,宫沐回答,“还没,这不正准备上桌嘛。”然后便见人一身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便又补了一句,“你没吃吧?正好。”
续祁语气稍缓和了些,“还要出门。”他事还未办完,把人带回来本是要直接就走的,忍不住多关问了一句才滞留了这一会儿罢了。
“还要出门?那也要先吃饭啊。”宫沐的观念很传统,吃饭最大,难得他出言留人。
续少将军仅犹豫了一瞬便点头了,于是,这午膳多了两人,一大一少。小厨房那边一边上了先前做好的菜,一边又继续多做两人的份。
府里来了这位小少爷可不是一般人呐!得伺候好了。
比起内院里的紧张,宫沐一脸冷淡,对出现的四皇子姜卫华简直到了视若无睹,把那小孩子凉在那儿,一小脸的可怜极了。
谢梦不知这是小皇子,见其穿戴也华锦,想必是哪位高官权贵的子弟,头一回见好性子的宫沐这般冷淡,心道定是这小孩遇他生气了,又瞧那可怜的小模样,就有了从中打合的心思,谢梦毕竟是口硬心软之人。
“哎呀,来来,坐本神医身边来。”热情地招呼着姜卫华坐自己身边,再抬眼看一眼对面不看这边的宫沐,心道这有多大的事啊,居然还板起脸来了。
要说毕竟是皇室里那大染缸出来的,即便年少,阴暗之事却也见得多心多少也是狠的,姜卫华连自己的父皇都不怕,可他却怕先生,怕惹先生不高兴。此时小眼神时不时抬起往对面瞟,可从他进来之后,先生只淡淡地看过他一眼便不再理他了,这让小孩的小心肝都颤抖了起来。
先生果然还是生气了。
也许,他真不该来的。
续祁全程无视对面不,应该是除宫沐之外的所有人,他似乎真有急事,餐用得很快,三两下便停筷了,不过用完之后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眼睁睁地观赏身边的人那慢而优雅的吃相,那英俊脸上一时倒也看不出真有急事要出门的焦躁。
宫沐劝过他两回,见人纹丝不动,便就歇了这心思,继续慢慢用餐。他吃得慢,观赏的人心情却极好,一点都不着急。
终于,宫沐吃完了,续祁才急急地出门,出门前还吩咐了几句,无非是要宫沐莫折腾多休息,最后再瞥一眼一直可怜兮兮模样的姜卫华。
谢梦有意撮和,于是想着留二人空间,便匆匆地离开回去继续捣腾那小药园了。
宫沐往自己寝室走,后面的小尾巴低着头默默地跟着,那模样,让旁人看着都觉得逗趣好玩,那可是堂堂皇子啊,也不已愧是少夫人,做了皇子少傅很有师傅模样,瞧那位小少放乖顺听话的模样,哎呦喂,真是可爱得紧。
最近他需要多歇息,但也不能白天黑夜地睡,为了不使他发闷,续祁便让人在寝室里弄了个临时小书房,给他解闷。
坐在小书案前,宫沐终于抬眼看那一直做错事模样缄默的小孩,很是无奈地叹口气,“是去求的圣上?”没有皇帝的同意,想来以续祁那冷漠的性格要他这么好心把人带回来,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唯一的可能便是老皇帝的命令或者嘱托。
这个很容易猜。
宫沐恼的是,这少年恩宠本来就少,如今稍稍得了一点恩宠便冒冒失失地去用尽了这点宠情,枉费了他先前的一番打算,老皇帝那性格也不知会怎样多想。
小少年垂着头点头,没敢为自己辩解。即便他只是担忧着先生的身体才冒着惹父皇厌恶之险求了这一次出宫,他知晓,先生定是会生气的,只是未曾想过先生会如此气恼得理都不理他。
小少年很伤心。
看他这小模样,宫沐毕竟是个嘴硬心软的,方才凉了那么久,也就开始不忍心了。
抬着下巴往面前的书案上点了点,“过来坐。”书案前有空席,姜卫华拘谨地走了过去,规规矩矩地叠腿而坐,小腰板挺得很直,一副乖宝宝好学生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富贵公子学生,没脾气得真看不出来这可是堂堂小皇子。
宫沐没有说责备的话,也不说自己方才生气的事情,让人坐下之后,小叶心有灵犀地给摆上了纸砚笔墨。
之后便是上课,给他讲一些水能载舟亦能复舟的故事与寓言,姜卫华是个聪明的,自然懂得举一反三地领会宫沐的意思。
本是来探望先生病情的,没想到还能上先生的课,从一开始的紧张不置信到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