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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乔杨穿着毛衣睡眼惺忪,声音慵懒动听。
蓝河哭笑不得,这人当真是没睡醒,穿件毛衣下去不被冻成狗才怪,无奈拉开衣柜,从迷你吧里拿了瓶矿泉水递过去:“喝点水。”自衣柜里看了几眼,拿了最靠里面的一件厚外套,极其接近藏蓝色的颜色,款式看上去也差不多。
不明就里的乔杨喝了口水方才清醒了些,大脑正在缓慢开机,蓝河笑着就将外套替人穿好了,牵着手将房卡拔出断电,一手拿着伞。
酒店24小时营业,前台两位服务员正闭着眼睛休息,听到声音立马整理仪容,面带微笑看向前方,蓝河笑着打了声招呼,手牵着乔杨出门。
服务员小姐似乎对于两人牵手见怪不怪,淡淡一笑,继续他们的工作。
出了门蓝河就把伞撑下,侧身见身边的人完全清醒了,寒风刺骨,穿了厚厚的羽绒服还是抵挡不住夜里的冷,心念一动,蓝河将人揽在怀里让他双手插进自己口袋,一手撑伞,就连寒风也刮不散此处的温情。
乔杨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沉闷:“蓝河,其实我老家在长沙。”
虽然蓝河不知道乔杨为何提起,到他很高兴乔杨愿意向他倾述,温柔的揉揉那撮压下去又立起来的呆毛,蓝河嗯了一声。
“我曾经很厌恶这个城市,我的父母就在这座城市永远的离开了我,我曾经爱的人也在这座城市和我告别,明日是我父母的祭日,我每年这个时间都会过来一趟,哪怕再厌恶,我也得过来。”带了很重的鼻音,乔杨忽而笑了起来。
“可现在,我愿意再次喜欢上它,蓝河,谢谢你,让我在这里遇见你。”
蓝河怔住,他何德何能得乔杨如此欢喜,伸手宠溺掸了掸他额头,语调悠长:“你啊~”
慢慢悠悠的随着湘江水一路走去,橘子洲头,长桥横跨两岸,灯光熠熠,照的江水波光粼粼,来来往往好几艘大船从桥洞下钻过,岸边道路上已经开始出现行人拥挤的现象,蓝河环视四周,找了块空旷的地,位置很好,正适合欣赏烟花。
一旁有石阶,被亭檐遮住只落了一层细雪,蓝河伸手将细雪拂去,取下围巾垫在上面:“坐会儿吧。”
亭子里是有石桌石台的,迎面走来了几位老人家,冒着大风大雪过来看烟花,蓝河理所当然的将亭子里面的地儿让给几位老人家,这应当是旅游团一起的,来了几位后面还会有一些人,蓝河索性就找了块石阶坐着休息会。
乔杨一坐下让人也跟着坐下,围巾叠了好几折,只够乔杨一人坐,蓝河直接坐冰凉的台阶上,隔着厚厚的羽绒服还是有些凉。
乔杨立即把人拉起来拍拍自己的腿,示意蓝河坐上来,蓝河尽管知道眼前这个人只是看上去瘦削,实际上一点也不柔弱,见人迟迟不动,乔杨懒得动口,长手一伸强硬的把人压在腿上,蓝河扭来扭去见怎么样都很娘们,索性安分下来,也顾不上后面的老人家了。
雪越下越大,有种要将这座城市都覆盖的趋势,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亭檐四角都挂了长短不一的冰条,晶莹剔透的,煞是好看。
夜色中惊起一声啸响,光芒自空中绽放,溅开一大片光点,火树银花不夜天。
“放烟花了。”
“放烟花了。”
人群中开始有人激动的大喊,有年轻的小情侣互相叫着对方名字,蓝河灵光乍现,一片烟花海下低身伏在乔杨肩头,鼻尖贴着对方的耳尖,低声唤道:“蓝河。”
乔杨目光一亮,转身面对着蓝河,唇脚擦过对方鼻尖,缓缓启唇:“乔杨。”
蓝河哈哈大笑,将人左手扣在手中,五指穿过,十指相扣:“你也看过那部电影,我们的结局一定比他们好,乔杨,答应我,好吗?”
答应我?给我一个机会!
烟花不断绽放,夜空被照的明晃晃的,乔杨的侧脸在烟花下忽明忽暗,眼底微光闪烁,不知是烟花的光芒还是……
“唔……”蓝河一颗心吊的老高,生怕被拒绝了,猝不及防被人慑住心神,感受着唇上传来的温度,一时间所有技巧啊都扔到脑后,粗暴的,原始的争夺啃咬,你追我赶,你方退一步,我方进一寸。
“这是同意了吗?”蓝河眸子亮闪闪的,唇色鲜红,激动的大声喊了一句:“蓝河。”
乔杨低头浅笑,手指摩挲自己的嘴唇,能让你这么开心,挺好。
橘子洲的烟花素来闻名,有很多外国友人都跑来观看,只不过近几年环境污染严重,从每周一的清晨渐渐调改成某些特定日子才放,如今环境改善,市民们又想念起橘子洲头的烟花来,遂还是每周一都放。
蓝河娓娓道来,两人肩并肩倚靠在江边栏杆上,雪似乎被烟花震慑住了,渐渐小了起来。见乔杨清清浅浅的笑,蓝河才想起来人就是长沙的,自己这几天都在卖弄些什么玩意儿啊。
江风一吹,心境格外开阔,特别是身边还站着一个欢喜的人,蓝河恨不得高歌一曲,一首诗词随口道来,念完后眸光忽闪看着乔杨: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茫茫雪色璀璨烟花,都不及你。
一夜凉风一夜雪,衣服上笼罩了层层寒霜,竟无一丝困意。
两人去粥庄共喝一锅热粥,吃长春园有名的包子,再去买了两捧鲜花,乔杨说一捧就够了,蓝河死活不同意,这是他看岳父岳母的心意。
打车绕过半个长沙,幸好天气寒冷,花焉的慢了些,来到墓园,乔杨一路上勉强笑着,蓝河将人牵着,心疼不已。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乔杨将花放在墓碑前,深深弯腰。
我带一个很重要的人过来看你们了,很重要,爸妈,你们一定会祝福我们的对吗?
蓝河将花放在另一个墓碑前,弯膝跪下重重磕头。
虽然才认识短短几天,甚至两人才不过了解甚少,但在蓝河看来,就是他了,就是这个人了,无论如何都想走下去的那个人。
乔杨在一旁与父母说了些悄悄话,方才牵起蓝河的手,不再像来时的沉闷,笑容清浅:“蓝河。”
“嗯。”
“接下来去哪?”乔杨问。
蓝河来长沙之前要有规划,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一个人,两人低声笑语,画面美好。
第46章 给你个惊喜()
离蓝河甩手把蓝河餐厅交给霍禅打理已经过了半个多月,这个学期也只剩20来天了,霍禅看着日历越撕越薄,随手一翻,标了几号的那页赫然入目,眸光一跳,不是吧,这么快了。
如今除了周末霍禅才会去聂着文家里,平日都是呆在宿舍,李雯雯昨天下午就和罗子杰出去约会了,霍禅一度很好奇这两人是怎么勾搭上的,当时不还没戏吗!花了那么大的劲儿准备了一场告白大礼,结果如今两人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在一起,刚知情时李修和气的差点没给罗子杰一顿胖揍,早有戏还折腾那些干嘛!
自打校园赛过后,本就是华中大的风云人物霍禅自此名声更上一层楼,几乎成了校园的传奇人物,一时之间盖过了李修和的风头。
不过此刻这个风云人物正戴着口罩,把自己伪装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帽子压低,一副金丝框平光眼镜架在鼻梁上,平日里从来不戴眼镜,本来就视力极佳,如今戴上眼镜一时来往的人都没认出来,顺着小路七拐八弯,摸的很熟了。
还有六天就是老师二十五岁的生日,霍禅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昨晚下课后赶作业没有去找老师,毕竟快期末了,作业繁重,考试倒是对于霍禅来说毫无压力,是以星期六一大早就溜了过来。
一到周末,霍禅宿舍就是空荡荡的,李雯雯和罗子杰出去约会夜不归宿,昨日只剩霍禅孤家寡人呆在宿舍,一夜辗转难眠,想了整晚到底怎么样才能给老师一个惊喜呢。
“噫,没人?”霍禅拉开门左右环顾,将房门带上,寻思着老师这时候出去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客厅茶几上还放置了本明显正在看的书,书旁边的笔记本也未合上,应该是临时有事出门。
当真是不凑巧,霍禅把口罩摘了帽子放下来,随手扔沙发上,拿过沙发旁小原木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大口,在沙发上窝了十来分钟也没见有任何动静,无趣的将书放下,把沙发一旁的口罩收拾了,方才离开。
蓝河这甩手掌柜当的真是,霍禅拢拢衣服,今天的风有些大,阳光白晃晃的也不管用,既然老师有事,自己又无处可去,那不如去当会便宜老板。
“禅禅,知道我们老板去哪了吗?”
霍禅刚一进门,厅堂外的服务员就追问道,这老板当真不靠谱,好在服务员们都习惯了蓝河的不靠谱。
放眼看去,该收钱的认真收钱,该服务的仔细服务,每一个员工都尽职尽责,似乎蓝河在不在都没什么不同,有这样的好员工,也亏了蓝河运气好。
“去东北了。”霍禅实诚道来,笑着拉了把凳子坐下,不一会儿就有人端了杯热饮过来,霍禅知道蓝河大约是打过招呼了,也不客气推脱径直端起杯子。
餐厅周末生意就没平日里那么好了,偶尔有那么几对小情侣过来用餐,还有些就在学校的老师懒得动手过来吃上一顿,霍禅无所事事的跑去收银台,服务员们与霍禅都十分熟识,加上蓝河的招呼,收银员侧开身子。
其间霍禅还结了两笔账,看着收银员熟练的操作,霍禅有些跃跃欲试,可又不好开口,只得眼巴巴望着,倒是收银员忍不住了,手把手教着人如何结单,上手还是很快的,惹的收银员笑说:“禅禅,你要是来收银,老板估计下一刻就把我辞退了。”
霍禅立即举双手表示她是个好人,不抢人饭碗……话音一转,嘻笑道:“不过……蓝河要是给个高价的话……”
都是开玩笑的话,其他员工也被逗笑了,有的干脆叫起了小老板,惹得霍禅捧腹:“可别,可别,蓝河听了想打人。”
可能是蓝河甩手掌柜当的惯了,员工们一点也不怕他,皆拍着胸脯说:“老板可不能一挑六。”
平川今年的雪迟迟未来,风却呼呼刮着,大马路上四季常青的绿树枝叶被风给吹的呼呼作响,愣是谱奏了一首大自然合唱曲。
徐岚穿了件粉色厚外套站在街头,人来人往,踮着脚寻视,双手时不时凑到嘴边呼一口热气,白花花的雾气腾起又散去。
“这里这里,着文哥。”徐岚兴奋的直挥手,柔声喊着。
聂着文半眯着眼,看不出是何神情,手样兜里一揣走了过去:“我还有事。”
言下之意,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徐岚眼神骤暗,刚想伸出去的手顿时停下,双手冻的惨白,往后退了半步,微哑着嗓子:“着文哥,对不起,我……”
聂着文骤然目光投向她,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我受不起,徐小姐若只是来说这些,我也听到了,徐小姐请回吧。”
当真没有挽回的余地吗?徐岚仰着头看向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这张脸,凭什么?凭什么不能是她?
“着文哥,我……这么多年的交情就比上不她吗?”徐岚不死心追问。
聂着文笑了:“徐小姐当真爱开玩笑,我和徐小姐能有什么交情,至于小禅,她虽然不介意,可我介意,还请徐小姐日后不要再来打扰小禅了。”
如果在之前对于徐岚还有一点同学之情,那么此刻当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对方,徐岚已经触及到自己的底线,他不容许因为自身的原因而使霍禅受到一丝伤害。
徐岚脸色越发惨白,将手揣回兜里,十指紧紧揪着口袋,脚步踉跄顾不上失态直接跑开。
“我不会祝福你们的,永远不会。”歇斯底里。
聂着文神色漠然,转身离开。
“爸?”手机震动,聂着文看了眼来电显示,淡然问。
手机那头一道硬朗的声音响起:“臭小子,怎么没去人大?要不是老葛昨日打电话过来突然提了一嘴,你是不是准备一直瞒我这个老头子?”
足以预料到电话那端的人正吹胡子瞪眼呢,聂着文不由笑道:“爸,替我和葛叔问声好,晚辈才疏学浅就不去人大误人子弟了。”
父子俩人一人脾气火爆,一人冷淡腹黑,聂着文生怕父亲再次河东狮子吼,迅速转移:“妈过几天生日了。”
聂军丝毫不被影响,嗯哼一声:“需要你提醒?倒是你,今年生日不回来陪你妈过?也不给我和你妈找个儿媳妇,好早点让我们体验抱孙子的乐趣……你瞅瞅树才,二十一二岁就带媳妇见小妹了,小妹天天和你妈在说她孙子该叫什么名字。”
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聂着文似乎想到什么,嘴角淡淡笑着:“今年放假再给妈补个生日,这些事您就别操心了,要真是想抱小孩,你俩可以去医院商量一下。”
聂军剑眉猛的一挑,好你个臭小子,气的想把自己这唯一一个儿子塞他娘肚子里重造,造孽啊,自己前世欠了这小子很多钱吧。
“去去去,臭小子,你妈手里捏了一打照片等你回来过年,悠着点。”
虽然嘴上很气,不过心里还是很袒护自家儿子的,知道男人嘛,事业心重,不着急结婚,好心提醒了一嘴。
聂着文暗叹一声,当真是亲妈:“爸,您让妈就别操心了。”
也快放假了,也该问问霍禅寒假有什么打算没,还是等定下来再告诉家里那两位为老不尊的吧,省的到时候人没来瞎整一番。
“好吧,记得给你妈打个电话。”
……
第47章 大杀四方()
一回房,方才擦觉不对劲,定睛一看,桌上的书已经合上,水杯里的水也快见底,聂着文嘴角上扬,拿过水杯接了水,略一思索,拿出手机给人发了条短信:
多久过来的?
发完后将手机放在桌上,继续忙之前的事。若在以往,定是时时刻刻守着手机等对方的短信,如今已过了那段阶期,可这并不代表热情褪去,相反的,两人渐渐的平和下来。
打开电脑,页面还停留在某个网页上,屏幕显示着几个红色大字,张国荣12月25平川纪念演唱会门票。
犹记得两人最初在游戏认识的那会,霍禅调皮偶尔开个变声器,打游戏的时候突然串出些或低沉或华丽的男声,经常哼着张国荣的歌曲,刚开始自己还以为不小心找了个人妖小徒弟,幸好当时年少,因为好奇所以差没有吓得把小徒弟赶走,这个便宜徒弟刚开始除了撒娇卖萌就是搞怪调戏自己以及不小心组队到的队友或者敌人。
12月25正好是自己的生日,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票是一定要买的,只是人要怎么约呢?
叮咚,是手机信息的提示音,聂着文拿起手机,淡淡一笑。
“老师,你回去了?我马上过来。”霍禅回了信息忙从椅背上拿起厚外套,伸手打了个招呼急忙往教室宿舍区跑。
一路狂奔,迫不及待的想看见这个人,已经一周没见了,这一周没有法学课,其他时候不只是凑巧还是……总而言之,两人这一周当真是一面都没撞见过,霍禅忍住冲动上课的这几天都没去找过他,因为她知道,短暂的别离是爱情很有效的催化剂。
心里恨不得分分秒秒都能在一起,可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情,忙起来的时候一通电话都可以不打,一条短信也可以不发,一旦静下来闲下来就是深刻入骨的思念,黑夜,无边的黑夜总容易让人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