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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无法忘记那样的一个下午,冬日的太阳很冷,跨年晚会那次之后,萧然又来到林言学校。因为他们又闹矛盾了,理由很简单,我想一个人走,有人在我身边我不习惯。
萧然辞职了,在确定了林言放假的那一天,他乘着车来到这座城市已是下午五点,风狠狠地吹着,他拉着行李箱的手已经麻木,感知慢慢褪去。可这些都比不上他心冷,因为林言没有出来见他。
站在街角,萧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非得给自己找不痛快,既然要分手,他又何必想着当面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随着嗓子慢慢进入肺部,先是一阵哆嗦,而后变得和体温一样。
他想,能感同身受的从来都只有自己,就像现在,没人会理解这个站在街角来来回回走了四五遍,还不知道该去哪的人。
冬日的夜晚来得很快,萧然只好给唐清发了条信息,问她林言在学校没。他本不欲麻烦她,现在却毫无办法。
“你到了?我现在没在学校,我在车上了,今天就回家,你等等,我帮你问问。”
很快,萧然得到了答案,林言说她立刻回家,来不来跟她没关系。这次唐清是在电话里说的,萧然静静地听着,没人看得到他心里的失落。
他不相信林言会有这么大的勇气现在回家,因为现在回家林言还得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她那么没有安全感,会吗?萧然不敢肯定,因为这一次,她太过于决绝。
“你跟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是分还是不分,你要是分,那现在就来车站,我等你一起回去。以后就不要在想了。”
耳边是唐清的询问,萧然很久都没有说话,最后一抹光亮还没来得及被被黑暗吞噬,街道就亮起了无数盏灯。萧然看着这些灯光,还是犹豫着没去,他想再等等,今天不见,那明天呢?
“哎,林言也真是的,你说你都来了,该怎么样出来说清楚就是,她这样不闻不问的放你一个人在这,又是什么意思。”唐清是真是不高兴,她也没想到林言会这样,以往林言是她们羡慕的对象,因为她有一个随时都能找到的男朋友,不会因为游戏装作视而不见,每天上十二个小时的班依旧陪她聊天,直到她睡去。
没有人再能够比萧然更深情的了。
“没什么,是我自己要来的,她说了,我来了她也不会见”
“你还替她说话,说吧!怎么选择,是来车站还是在那等,不管怎么选择,你明天都给我乖乖回家。对了,你现在在哪?”
一边的唐清下了公交,转而朝着车站走去,寒风刺骨,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想着萧然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那么冷,她就一阵气愤。
“风雨桥。你觉得她说的话是真的吗?我怕她是骗我的,她也许在学校的哪个角落。”
萧然是真的想去学校,可是他又不知道该去哪找她,想找一个不想见你的人,太难。
“你上车了没?有钱吗?”
“我想再等等。”
良久的沉默,电话那一头的唐清眼睛涩涩的,她很想骂这个男人,没事这么深情干嘛,不被珍惜的人还想着干嘛。可是,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总是那么傻,她也许真不应该让他们认识。
“我手机快没电了,你吃东西没,没吃的话找个地方吃一点,那么冷,吃点东西暖暖胃,然后找个地方住一晚,明天回家。”
“听到没。”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萧然拖着行李箱,找了一家住宿,此刻已是夜晚十一点多了,他在街道口六个小时了,身体累了,心更累。很快办完入住手续,萧然拿着房门钥匙找到房间,对着镜子揉揉脸,匆匆洗漱,便躺在床上。
不累吗?怎么可能,只是,过了今晚,他要回家吗?他不知道。
手机里很多条信息,林言回的却只有一句,“我回家了,现在,八点半的车,不信你可以来。”
六点过就发的了,萧然查过,这趟车确实有,所以,他才不敢肯定。想了想,给杨婷婷发了条信息,问林言在寝室没。这么晚了,她如果没回去,也该在寝室了。
“林言啊,她不是回去了吗?她难道没跟你说?你不会在督匀吧!”
“嗯!她知道的。”
“你们吵架了?”
“嗯!”
“你这人还真是对林言才有话说,对我就这么几个字。”杨婷婷忍不住翻白眼。
“她说我来就分手,可我要是不来,最后的结果也不会不同,顶多就是晚一点而已。”不来就不分,可是,心不在我这,还有什么意义。
“你傻啊,她不让你来,你还来,这不是想和她分手吗?你一点都不懂她,看开点了。”杨婷婷心虚的回头看了一眼,坏人她做好了。
不懂吗?或许吧!他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点开群聊,萧然犹豫了几秒钟,还是退了群,再一次给林言发了消息,萧然关了灯,四周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
心痛吗?其实也没关系呢!
另一边的杨婷婷看着萧然退了群,那个她们寝室建立的情侣站点。
“又少了一个人呢!”很久都没有再像开始那样,每天都拉着男朋友帮自己怼人,先是唐清的男朋友陈年飞退了,然后是萧然,现在还在里面的异性,也只有她男朋友了,可她和他依旧吵吵闹闹个不停。
……
第二天一早,萧然就起床了,看着里面有了回复,自己追问一声又没了声息的人,颓然的走向车站。
现在回想起来,萧然依旧在想,要不是他吃东西把书包给落下了,林言依旧不会出来见他。
他只恨那个寒假太长,在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他依旧到不了她的身边,他想着过了年,等她开学,他就有理由留在她身边,再不向以前那样,害怕听到林言说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那年,下雪了,林言给他了一个视频,是她伸出手在接雪花,在跳动的身姿。他到不了她身边,只能提笔写下这满身的遗憾,期待着有一天再不会这样。
听说你的城市下雪了。
听闻爱情,十有九悲。
孟婆的爱情太苦,我不要。
那么多话,他来不及站到她身边说,只能一页页的写在本子上。
青山本无忧,霜雪落白头。
那么,谁能懂他?
萧然甩了甩头,把这些想法从脑海里驱逐出去,既然她还是那么无情,他无话可说。那么久了,他还站在原地,可她呢?想过他吗?当她身边有了另一个所谓的男朋友之后,就再没想过他吧!
可笑的是他还以为这次见面,她对他还是存在爱的,可结果呢?无非就是像那一次他拖着一身疲惫的来到这里,在街角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又有谁会看他一眼。她还是那个连分手都不愿意跟他当面说的女孩。
风雨桥,白子桥,文峰园,萧然一一走过,买水的小店已经关门了,夜晚的百子桥也不再属于他。萧然停留了几秒钟,穿入人群。
不等了,我谁都不等了。
一个人失望,其实,有的时候只需要一个念头。
……
秋风渐渐袭来,树上的叶子慢慢变黄了,随风飘落,覆盖了道路。慕流年看着头顶,心想,没有人会一直等谁,也没有人会一生只爱一人。
那个他曾以为在他生命里缺一不可的女生就要结婚了,可她从来都不属于他。
他呢?这么多年可笑的认为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可是时光荏苒,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陪伴。没有什么比得过时间的无情。
另一个地方,唐清看着身边的陈年飞,露出灿烂的笑容,这一生,她只爱过他。虽然他有时候脾气会很不好,会骂她,会不理她,可是,她依旧是爱他的。
想起另一个在她生命里不可忘记的男人,她有些遗憾,那个比谁都深情的人却是没有一个好的结果。有时候她想,要是她先遇到萧然,或许会爱上他吧!毕竟他那么好,从来都不愿意让她受委屈。
这样的爱相对于来说,是最美丽的。只是可惜,她不知道林言在想什么,曾经他们那么好,好到让她羡慕,让她失落。让她甚至想过她之所以和萧然陌生,就是因为她的存在。
却是没想到,在一起时,他们三人有很多话说,不在一起了,谁都刻意的去忘记。 如果……有如果,她会不会让她认识萧然呢?只是那个男人的话语还回荡在耳边。
爱过她,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
林言想,其实生命里能遇到的人很多,可重要的没几个,失去了便很难再回来,在不懂爱的年纪里遇到最美好的爱情,遇到了最美好的萧然,她很知足。
只是,她伤他太深,就如同曾经让他解读鱼和水的话题。她也曾看到另一个版本,瓶子和水。
她肆意的挥霍着他的爱,让他疲惫了,倦了。直到自己懂了,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这么难。可是还能回到过去吗?就像那首歌,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可那么难,他为何还爱了那么久?
林言想不明白。
她学会了爱别人,不再像一只蜗牛一样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周围的好坏,可是,教会了她这一切的人,太累了。在她懂爱之后,她忘不了伤他的画面,之所以一声不响的离开,大概是亏欠吧!
记忆盘旋,林言似乎又看到了那个男孩一次次的来,又消失在车站的身影。
世界上有这样一群人,他们拥抱不到彼此,给不了陪伴,是最不像恋人的恋人。
“没了我,你才是最好的你,萧然,忘了我吧!”
微风不燥,似乎也承受不起这份感情的沉重,这份爱太苦。林言低头不语。
喏,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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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孟婆的爱情太苦,我不要()
传说月老和孟婆是一对情人,只因为触犯了天条,一个选择了牵起那红色的姻缘线,一个选择了断送情缘。
我在想象,当初孟婆是不是一个美貌的天仙,可以和日月并肩,她的美让日月光辉也黯淡无光。才能让只能为他人牵线的月老也动了情,为他自己也牵了一根,最终触犯天规。
而孟婆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颤颤巍巍的站在奈何桥上,为所有不愿意忘记前世的人送上一碗孟婆汤,只为斩断情缘。
是无情吗?还是对自己的爱情得不到肯定,才想着断送所有人的幸福?
都不是,我想孟婆之所以在守在奈何桥旁边,还依然捧着一碗孟婆汤对着过桥的人儿低语,就是为了她的爱情。
“喝吧,喝了就能忘记所有的事情,就能不再痛苦了。”
呢喃声恍惚间在我的脑海里回荡,孟婆之所以不愿去轮回,而是选择了千万年如一日的等待,何尝不是不愿意忘记,她劝别人忘记所有的不如愿,自己却是忘不了。
人生在世,就会有很多的不如愿,也会因为不如愿而失去很多。
其实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本不该有太多的悲伤,本应该对未来充满干劲,每天乐呵呵的面对生活。想象着也许下一刻你就买彩票成为百万富翁了,想像着你的另一半是什么样子的,你的家又是什么样的,有一个女儿还是儿子。这样的生活就很美好。
可是我就是不会想,从学校出来,每天盯着实习生的名字上班下班,每天干着不读书的人也一样干的事,才发现原来读书就要读得最好,那样才不会混迹在生活的最底层。
异地恋就是生活在两个不同的平行时空里,她下课你在上班,你下班她又在上课,她找你的时候你已经很累了,躺在床上就这样睡着了,手里的消息提示也闹不醒疲惫的你。
曾经的特别关心,曾经的走路吃饭都能回消息,到现在的默然无语。多少次想改变这样的现状,又有多少次在深夜里无眠,想着着怎么样才能守护好你。
每天期待着下一次见面,每天也许诺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可结果还是失言了,我们没能见面,因为几千公里的路途,因为现在的我没有时间,我挥霍不了不属于我一个人的时间。
机器的轰鸣声围绕在耳边,一刻不停息,遮盖了你的消息声,也束缚了我伸进口袋的手,最终还是放弃回你,因为我现在的时间不属于我自己。
昨天晚上我睡着了,没有看到你发的消息,晚上十一点整你发了一条我来了,十分钟之后你又发了一条去哪了,你这样问是不是又担心我了,因为我从来没有答应你之后这么久都没回你。
又是过了多久,你又发了一个视频给我,那是你在忙的原因。第二天早上回了你,你去上课了,这个我知道,因为又是星期一了,中午你回了我,可是我在上班,没有和在学校一样有充足的时间聊天,一样的下课上课,我们就这样每天追逐着彼此,在这个尴尬的年纪。
你发的视频我很认真的看了三遍,看着随着音乐响起,你跳动的身姿,时而扬起的手,时而微笑的脸庞,我想那时候你一定很高兴。我看到了你弯弯的眉眼,可爱的小虎牙,镜头的方向你看得好认真,是不是早就在想让我看到这一幕,所以就像是我在看你,你也在看我一样。
我也看到了坐在下面的人,突然间我好羡慕,我多想我也能坐在下面静静地看着,多想在音乐停下的瞬间为你鼓掌,给下来的你一个拥抱。
我可爱的女孩。
昨晚你一定很想把你那一刻的想法跟我说吧!可是你等了好久,我却是毫无音讯,你肯定是失望了,是不是在梦里也抱怨我为什么没回你。不能陪在你身边。
下午看到你又发了一个视频给我,只不过那个标题让我迟疑了,不知道你想表达的意思。
“一个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你会选择哪一个?”
这个选择题我知道,也看到过很多次,也有不同的人说着不同的答案,有选择爱我的人,因为那样就能得到别人毫无保留的爱,因为那样就会有人时时刻刻的关心牵挂,因为那样就不会爱得那么累。
也有人选择自己爱的人,因为那样的爱情才是自己想要的,不爱的人又怎么会选择在一起。是的,很对,都没有错,只是你属于哪一个?
原谅我没有认真的看完这个视频,因为我不想去猜测你发这个视频的含义,我的答案早已经在心里,也都跟你说过了,我不问你的答案,因为我怕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所以,如果我们最后走不到一起,那就都好好的,我做不到不能做恋人那就做朋友,因为我经历过,我无望过。面对你,我也不想再失去你,以朋友的名义我害怕真的会失去你,因为还在你身边,你就不会刻意的想我。
所以,我只能忍住,这样我没有再每天的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你就会想我。某一刻,操场上的你是否会突然地停下脚步,脑海里浮现我的身影?
还记得在我去你学校的时候曾经一起坐在草地上聊天,也看到小孩到处乱窜,当时有小孩在踢足球,足球在我们身边呼啸,我们依旧不为所动。
最后足球跑到了我的怀里,我笑着把足球踢了回去,你拉着我说到旁边去,不要挡住人家踢足球,我知道,你是怕我再一次被踢到。
不然你怎么不在一开始的时候拉着我离开,反而跟我说,现在的小孩真幸福,你也好想去踢足球。你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又想起我来没,看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座位,是否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