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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在见到林言的时候就只剩下了注目礼,再无其它。
可是这就是他的爱啊!林言就像是天空中的那一颗小太阳,时刻温暖着萧然,让他很是珍惜一份脆弱的感情?世界上异地恋的人很多,也都很辛苦,可他们的异地恋苦的不是距离,不是思念,而是一个爱得很深,一个害怕美好的爱情。
所以林言会否定,她认为太过于美好的爱情不属于她,因为她不懂爱。她认为这份感情是别人介绍的,不是她心目中的两个人的。她认为还有两年她才毕业,如果不在一起,会耽误萧然。也许,他会遇到更好的女孩,他那么温柔。
林言想尽了所有的不可能,家远?所以她时常会给萧然看一些为什么父母不希望女儿远嫁的话题。可这些萧然都很明白,他无力去做什么,只能期待着毕业,用林言还在学校的两年去奋斗,去把这一切的不可能变成可能。
他们之间,充满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不早了,等下还得赶车。”林言揉了揉眼睛,等着萧然起床。
“把衣服穿好,不然感冒了,你那么容易感冒。”林言看着洗漱的萧然,提醒着。萧然也不客气,拿过林言被子上的衣服,套在身上,这是他夜里醒过来时,盖在林言被子上的。
“所以你得尽快把围巾织好,省得我这个冬天感冒了。”
卫生间里传来的声音有些低沉,水龙头哗啦啦的流水声很久都没有停下,林言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出声。“你又洗头,这么冷的天,别真感冒了。”
“没事,昨天剪头发的时候没洗,碎头发粘在上面不舒服。”
林言也起床了,等萧然出来,她就进去洗漱,女生都要慢一点,萧然再次进去的时候,看着林言面前的瓶瓶罐罐,调侃着“你也用化妆品了啊!”
在学校时他听到林言提起过她买了一些化妆品,不过她不会画。
“哪有,就洗脸的而已。去去去,看什么,快出去。”林言娇哼一声,把萧然赶了出去。萧然有些遗憾,他本想从后面抱一下林言,可还是忍住了。
很快林言洗漱完毕,整理着行李箱,同时催促着萧然准备走了,萧然张开双手,林言知道,这是要拥抱。
“哎,拥抱都不知道怎么做啊!”
萧然上前一步,把林言拥入怀,看着矮着一个头的林言,萧然走了两步,两人跌倒在床上,萧然看着偏过头的林言,低头附了上去。
唇边是柔软的触感,身下小小的身子让他忍不住有了反应,把头埋在脖颈里,萧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林言感觉到身体上的重量,有些不适应,脖颈里是温热的呼吸,这一刻比空调还要热,像是要把她的身体点燃。
“不早了。”林言提醒着。
萧然抬起头,看着林言,一动不动,就在林言以为萧然又要吻上来时,萧然躺了回去,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的道:“你怎么不拒绝我呢!”
“……”
吃过早餐,又是一路同行赶车,再到上车坐在一起,一切熟悉得像是什么都没改变。两个小时的车程在铁轨声中远去,对面坐的是一家三口,母亲陪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男的十几岁,女的七八岁的样子,很是闹腾。
这一次,林言没有睡觉,而是听着歌,耳朵里是萧然塞过来的一只耳机,而歌,不是是杨婷婷告诉萧然的那一首关于前任的歌,而是林言曾经要萧然下去学的那一首。
风景旧曾谙。
“向时间讨一味初色的美,夜如水,风如泪,爱如悲。从不害怕,梦推向谁,偏离后迂回。今生也把,你我成像,温柔以对。”
“再多一年,再多一眼,故事别搁浅,太多的情节,在你梦的那一边?就这样……某年某月,你心之所往,会处处留香,是我们的爱……”
耳边不再是耳机传出来的声音,而是低沉的嗓音,不是很好听。此刻像是怕别人听到而故意压低着,在林言听起来,却是响彻耳膜。压过了铁轨的声音,压过了对面男孩女孩的打闹声,更是压过了经过她座位时,推销商品的乘务员。
“呀!大哥哥哭了,唱歌不是都是开心的吗?”女孩的声音响起,有些不解,她认为唱歌的都是开心的啊!学校里唱歌的总能得到夸奖。
“你懂什么,这是情歌,一定是大哥哥唱的大姐姐听的。”男孩一副你不懂的样子。孩子的母亲对着萧然投以歉意的表情,孩子不懂,她懂。
“到站了。”
林言抬起头,看着站台旁边等待的人群,有些茫然,他们到站了。下一次,再没有听他说他什么时候又来,再没有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来这座城市的身影。
只是,为何,她的心,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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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没有刻意的想你()
“萧然,他们说比喜欢多一点是爱,那比爱多一点呢 ?”
“是只爱。”
“那比只爱多一点呢?”
“是不能失去。”
“比不能失去再多一点呢?”
“是另一个自己。”
“比另一个自己再多一点呢?”
“是你。”
是你啊!一直都是。
这是林言曾经问萧然的一个问题,其实从那他们都刻意的忽略的六个月里,这样的话题总是太多。林言想知道萧然口里的爱情,而萧然也把积累在心中的故事再一次提及。我们都似曾相识,回想起那时候的我们,不也是这样过的吗?只不过少了一个人而已。
距离萧然回家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现在快二月份了,萧然和林言偶尔会有联系,不过都没话说。林言想他们做好朋友,而萧然认为不可能的。林言也想说,你和唐清怎么了能做朋友?我就不能。
萧然没说什么,只是写下了这段话,林言也知道了为什么萧然和她做不了朋友。
都是开始。
……
让我们缅怀的不是大学时光,而是青涩的高中,在那里我们曾暗恋一个人,做着自己都认为幼稚的事情。那里谈及有喜欢的人没?你会很认真的说没有,脑海里却是浮现了她的面容,每次看到她的背影你都会默默地跟随,可也只敢远远的看着,因为你怕她把你当成坏人,小流氓。
即使你还什么都没做。
踏着阳光,看着被拉得长长的身影,你会快步的前行,只为不让她的影子没有依靠,你也在不知觉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终于,她的影子覆盖在你身上,你感觉那是比太阳还要温暖的气息,跟着她的步伐,你享受着这静谧的时光,这里,有你,也有她。
也许,下一秒她就发现了你,小心翼翼的转个头,你露出一个自认为很灿烂的笑容,开始了你们的第一次谈话,大树在欢呼,在舞蹈,茂密的绿叶间落下点点光斑,你在这里看到了心动。
“嗨,你好,你也是这条路吗?真巧。”
“嗯!巧。”
你看着她紧张的捏着衣角,白净的小脸上有些汗珠,仔细看的话还有一丝酡红。不知道是因为太阳太过于热情还是因为看到你之后红了脸。
总之,这就是你们第一次聊天所说的话,回到家之后你或许会暗骂自己蠢,好不容易说上话竟然说了这么没营养的话,不知道她对你的印象是好是坏。
然后你失眠了,你从没发现黑夜是如此的漫长,你反反复复的折腾,心里想着各种各样的的对话,发现这样说不好,那样说也不好。第二天一大早你跑到路上去等候,结果没能遇到,再一次见面你却迟疑了,想说的话没能说出口,写好的却又不敢拿出来。
你不知道的是其实她早就知道你了,因为在她回家的路上总会有一个影子,远远的跟着,像是在为她一路护航,又像个骑士,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一来二去,你们熟悉了,每天在回家的路上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期待着再一次重逢,一个想在眼睛里寻找,一个想享受着被保护。
你们可以在彼此的眼睛里寻找到自己,你们可以对着路边的流浪狗嘘寒问暖,把自己书包里的火腿肠拿出来喂小狗,只为看到身边的那一抹笑容,却是忘了那是你精心准备的。
这时候你发现从家里到学校的路怎么变得这么短了,你还没走够就已经到了,以前你总是抱怨太阳光太强烈了,每次都把你弄得汗津津的,一点都不舒服。
现在,你会想太阳光再猛烈一点就好了,这样被你藏在书包里的雨伞就可以发挥作用。可以和她躲一把伞,可以靠近她,嗅着她的气息,你也会故意蹭一下她的胳膊,让后心跳加速,掩饰着内心的慌张,总眼里的余光注意她的表情。可以趁机给她买一支雪糕,看着她被浸透的唇,时不时探出来的小舌头,粉粉的,还有那白的耀眼的贝齿。
看到没,即使是这样,你都不愿意让她离开你的视线。
家到了,你们挥挥手告别,在落日的余晖中躲进了自己的小窝,不知道是不是你把这一天的害羞都留到了现在,而现在你掩饰不住了,脸红了。
捧着脸颊,很烫,你知道自己恋爱了,心里住进了一个女孩,可是你不知道她喜不喜欢你,你也没想到原来害羞可以是这样子的。
盛夏光年,那一场不期而遇延伸的爱情到现在已经经历了几个春秋,又陪伴了你多少个无眠的夜晚。那时你们一起很流浪狗说的话你还记得,那时喂连你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火腿肠你还会有不舍的情绪,尽管现在你可以买很多。
现在的你也经历过几次恋爱,只是回想起来还是那时候的感觉最好,最真实,也最想守护。
你曾经踏着她的步伐,跟上她的脚步只为不让那小小的身影落了单,看到她低着头走路的样子,因为那样,你在她的眼睛里找不到你自己。
现在你多想当时她把你当做小流氓,是坏蛋,那样她就可以记住你一辈子,可以在大街上,在车站里想起你,想起那个曾鬼鬼祟祟跟在她身后的身影。
你想要是她当时不是红着脸跟你说话,而是握着小拳头皱着小鼻子问你跟着她干嘛,一副要打架的样子。你们在岁月里遗失了对方,在那个无能为力的年纪爱上一个人,却骄傲的不肯先说出口。
你以为未来还很长,你可以慢慢长大,以为可以等到可以照顾她的时候再跟她表白,以为可以跳过爱情里曲曲折折的弯路,然后在一起。
却是忘了,爱情是不能等的,你自以为的要给她幸福,给她过好日子,再表白那才是爱情,才是对爱情负责。她恋爱了,你懵了,她怎么就有喜欢的人了?什么时候的事?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她喜欢上别人了?
你问为什么,因为她想要的爱情你迟迟不给她,让她以为你不爱她的,你们还是走散了。
这段对话更是让我满是憧憬,我也认为爱比喜欢多一点,我也认为爱你比爱我自己多一点。只是他们拥有的我不曾给你,说过来说过去发现其实还是因为我没能陪在你身边,所以我羡慕,你也羡慕。我曾经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没有被骄傲打败,却是败给了现实。
……
百子桥的夜晚是否依旧灯火通明?长廊里过往的人群里又有多少情侣?没了我们的身影,会不会觉得缺少了点什么,百子桥下的水是否还在昼夜不停地流淌?还有那个卖水的店主是否又对着别的情侣说着同样的话。
“买水肯定是要连你的买啊,哪能买一个人的。”
风雨桥不是彩虹桥,你记清楚了,不然下次我来的时候你又说错了,那样我就不知道去哪找你。你会怕我丢了,尽管我记性很好,可以记住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可是就是记不住这里的路。
这些你是知道的,或许你都会觉得这个时候的我真的很白痴,路痴也不是像你这样的嘛!亏你还敢千里迢迢的跑来找我,这个时候你怎么就不害怕迷路呢?你同学还会不会好奇我,会不会跟着你一起出来,是否跟你说异地恋不现实,更何况还是不靠谱的网恋。
还有文峰园,还有三江堰,我们曾经到过的每一个角落,异地恋赋予我们的不像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它会很苦,会让你感到无望。
曾经我们在一起,划出一片蓝天,幻想未来。如今,我们不在一起,我依旧在幻想,只是未来遥不可及,我想的只是如何跟你在一起。
我也还记得,记得到你学校的那天早上,我默默地在学校里转了几圈,沿着道路想象着你平时是怎么走的,低头还是平视,高兴还是忧伤,一个人还是几个人。
走了才知道,原来你生活在这里,每天要走这么长的路,路过这么多地方,而这些地方随处可见成双成对的情侣,而你却是一个人。
当你清晨拿着书晨读的时候,是否会把视线投向那太阳正在升起的地方,在那里,有一个你爱而不得的人,在那里你才能说你不是一个人,也是在那里,他才会说你不是多余的。
因为你的网名从以前的“勇敢挑战人生”变成了“世界那么拥挤,唯独我多余。”
你问我怎么你做什么事我都知道,我也总是笑着说,你要是一天也把我的主页翻个几十遍,你就知道了,你说,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是的,就是这样,其实我不知道你一天做了什么,就像我不知道你今天心情怎么样,去哪玩了,想我没。是不是又有情侣闯入你的眼睛里,让你开始羡慕,学校里总会有一个约会的专属场所,路过那,你是停下脚步想象着我下次来一定要带我到这里来走一遭,证明你也是可以来的。
还是,落荒而逃。
我只能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寻找,寻找可以知道你情况的蛛丝马迹,而我为什么总是知道你干嘛,其实也只是碰巧。
因为,你已经变成了我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像我每天都会记得吃饭,每天都必须要睡觉,我只是碰巧看到,不是刻意寻找。
也没有过份的想念,只是经常想起你。
我们还在一起时,是在这个聚少离多的时间里,是在这个每天不是单身却过着单身生活的时间里。
而不在一起时,我真的没有总是在想你,我只是在闲下来的时间,只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你。
你说,哪能一直都在忙是不,所以,我只是在很少的时间里想你,没有很多的时间。
你想我了吗?
今天?
我想你了。
刻意的忘记会让我会痛苦,可忘不掉的还是忘不掉,那索性,就藏在心里吧!
林言想,当你站在一段时光里回首另一段时光时,曾经美好和不美好的瞬间,其实都是难忘的。前一段里并没有萧然和她的影子,而后一段,却是他们恋爱的整个过程。
“白子桥依旧会灯火通明,却不会再有你陪着我,店主说的话却是会对别的情侣提起,三江堰,文峰园。太多的太多……”
“听说异地恋里的在干嘛代表的是我爱你,那么我想对你说……”
“你现在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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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失恋的毛虫()
你依然是我拒绝别人的理由,也是我笑着对别人说起你我之间,没有难舍难分,有的只是我没有再等你,却还是喜欢不上别人。
都说爱上一个人之后,以后的每一个纪念日,每一个见面或离别的日子都会记得很清楚。又是一年国庆,萧然看着窗外的世界,没有任何改变,太阳依旧东升西落,树木也依旧生长在绿化带里,风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