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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年，你这样下会永远赢不了的。”
“哎，为什么他们叫你五六年啊！”
落子一顿，慕流年抬头看了一眼身前的女孩，白净的皮肤，干净的笑脸，一样的让人觉得舒服似乎，他的记忆中也有过这样的一个女孩吧！一样的这么称呼他。
摇了摇头，慕流年道，“还有什么结果。”
“你想让哪边赢哪边就赢。”林言把刚才想到的答案说了出来。
“是啊，因为我是执棋人。”慕流年灿烂一笑，一下子变得生动了起来。林言晃了神，这一刻，慕流年像极了当时的萧然。
九月那一次，萧然也这样拿出一副五子棋，在同一个屋檐下棋。每一次他赢了之后就会灿烂一笑，说下一盘谁赢了给谁暖床之类的话。
林言才不理他。
输多赢少的林言自然也就不满意了，让萧然自己下，就会欺负她。萧然说的就是林言的前一个答案。
“一个人下，我会永远赢不了的。”
“那你想让哪边赢就哪边赢。”
“你赢了！”当时的萧然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样回答她。当时她还不理解，现在，却懂了。
今天又听到了一个类似她答案的话，因为我是执棋人，自然想让哪边赢哪边就赢了。
“要不要来一盘。”
回过神，林言看到白子已经赢了，慕流年正在清理棋盘，而白子正放在林言坐的位置。
“不了，我不怎么会下，总是输多赢少。”
“也对，明知输多赢少的局面就不该去尝试。太傻。”慕流年收起棋盘，跟林言打了个招呼，就往球场上走去。林言脑海里却一直回荡着这句话，以至于她没有去看慕流年的背影，那样的背影她曾经见过，也是这样的萧索。
是否，曾经的你就是想表达，感情也不是一个人能维系的，因为结局注定了是输的。
而我所说的，你想让哪边赢哪边就赢，却不一定是对的，因为执棋人不是你啊！
萧然，其实你一切都看得很明白，只是，你不愿意去看。
就是太傻。
五六年，慕流年，原来是这样的。
……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没有古人的诗意，也不是寒冷的冬天，更没有雪花，也就不用升起火炉了。酒杯的碰撞声却是声声入耳。
“还你，搞得老子当初还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看着桌子上的树叶状的书签，红色的穗子依旧鲜艳，整体呈银白色，上面却是有一十四个字。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呵呵，你还没弄丢呢！”萧然看着周鹏一脸的嫌弃，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那是一月中旬那次，萧然急急忙忙的收拾东西，遗落在周鹏床上的。
当时周鹏回来看到还挺高兴的，这是给他的，可惜这厮语文功底是在太差，不理解其中的意思。
上网查了一下，脸都绿了，赶紧给萧然发了消息问是什么意思，萧然说是他不小心弄掉的，周鹏这才放心，不然他还以为萧然是那啥呢，男女通吃？
“你们？”周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了揭伤疤，不说又不想看到萧然这样沉浸在其中。
“挺好的。”萧然默默地吃着东西，不再说话。
是啊，挺好的，好到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我嗯分手了，好到别人问起你来时，我只能说挺好的。
可，我不好。
“挺好的就行。”
周鹏感叹一声，他不懂爱情，曾经的他也曾对一个学姐有好感，只不过那时候也只是好感而已，并不想萧然这样一直挂怀。
也许，真的像萧然所说的那样，你还不懂什么是爱。等你真正喜欢上一个人就知道了。
回到住的地方已是不早了，周鹏洗漱好了之后就去睡了，他睡得早，起得早，每天都按时休息。
萧然拿着手里的书签，这个他曾遗失了大半年的东西又回到他手上了，只是，却，物是人非。
打开抽屉，映入眼帘的东西红了谁的眼，那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里折的心，还存在谁的心里？那一句快乐又讽刺了谁？
他终究是不能忘怀。
正如他手上戴的手链，还有躺着的蓝色小狗，只有巴掌大，半截紫色的五块钱。
这些，都是他们共同拥有的，谁都不差。差的，只是，谁还在谁的心里。
skbshge
第二十七章 我还是想你了（）
我曾和你一起踏过你校园的足迹，在夏日的暖阳中嬉戏。在茂盛的梧桐树下说着各自的生活，看着青青草地，也看着周围人的爱情。
可，我们分手了。
我曾和你躲在同一个屋檐下，谈着天，说着地，听着风，看着雨，划断一片时光，勾画着未来的彼此。
可，我们分手了。
我知道了，誓言都是有口无心的，有多少人许诺过无数的明天，却没有出现在明天里。
现实逼近五月，回忆却停留在九月不想再蔓延。这条光阴的小河像一场雨，冲刷掉这座城里所有美好的痕迹，却空了谁的心。
周末，又是一个五一，还记得那个时候，有个男孩跨越几千公里来到她的城市，坐一夜的火车，如果存起来，到现在车票有很多张了吧！
看到过太多异地恋相思的例子，厚厚的车票，矫情的话语。年轻时，矫情的爱情总是那么美好。但，谁又不喜欢矫情的爱情，大概听到谁的男朋友给她女朋友送什么礼物了，谁的男朋友又来了。
都会很羡慕吧！
她没有勇气踏足他的城市，他却一次次的为她来到这座城。所以，即使是还爱着，林言也依旧躲在她的蜗牛壳里，她不知道萧然这段时间怎么样了，却知道，他一定很难过。
不知觉间，又走到昨天见到慕流年的地方，清晨的梧桐树泛着青色的光芒，让人心情都莫名的好了许多。
石桌旁却没有那个一个人执棋的身影，林言有些小失望。她很需要一个可以跟她说话，能理解她心情的人。以前有一个萧然，现在却没了。
有时候她也在想，如果萧然再一次来找她，她会怎么样？只是，她伤他太多次了，也许，他死心了吧！
坐在石凳上，一眼望去，梧桐掩映山水，绿草如茵，高大的建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偌大的校园里雀鸟还伺，人影却是没几个。林言无心看风景，放下手里的笔记本，手指慢慢抚摸着红色的表皮，口中的喃喃细语，却不曾被人所知。
“真的是很傻呢！”
萧然跟她说过一句话，即使你把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了，只要你想找，就会有办法。
确实，要是想要联系一个人，又怎么能找不到？找不到的，只是不想联系而已。
这段感情到底是他太认真，也许又是因为他已经踏出社会，而她，依旧活在保护伞里。
誓言真的拼凑不起明天，过年前她还寻思着去他家看看，萧然说如果哪天我被人抢走了，你会不会来找我。
林言说会，二十二岁是一个尴尬的年纪，毕业了，却还一事无成，相亲却又一次次在父母口中提起。
所以，萧然的问她的问题，也一定苦恼着他吧！只是，拥有她时，爱情可以等待，没了她，他该如何去圆谎。
“等我？”
好听的声音响起，拉回了林言的思绪，看着眼前的慕流年，林言脸一红，像是被人偷窥了心思。
慕流年给林言的感觉很随和，但却不随便，亦如他干净的面孔，小酒窝也只是惊鸿一瞥。
“对啊，等你。”
“你喜欢上我了？”慕流年一脸笑意的看着身前的女孩。昨天因为她的一句话，勾起了自己的多少往事，似乎，很久都没这么想跟一个人说话了。
“咦，那倒还没有，不过，你可以努力。”
“呵呵，不开玩笑了。我可不想被人惦记。”
慕流年揉了揉眉心，昨天晚上回去没少遭到陆言希的盘问，也自然知道林言有过男朋友。
爱情啊，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也许，只有两个相爱的人走到一起，才会觉得是幸福的。所谓的你幸福，我就很好。你一定要幸福，不然怎么对得起我爱了你这么久。你一定要好好的。这些，都只是自欺欺人的谎言而已。
慕流年从来不相信这些，自己的故事只有自己才能明白，教人放下的任何文字在他看来，都是拆散别人的爱情的罪魁祸首。
“哎，你有没有女朋友。”
“怎么，打听这个干嘛，告诉你，我心不在这，虽然我挺帅的。”
林言“……”
没想到第一眼就给她留下跟老实印象的慕流年，竟然也有自恋的一面。
“他说上了大学还不谈恋爱，没有女朋友的人，要么是还没遇到喜欢的人，要么是心里住着一个人。”
“你呢？”
林言看着又在摆弄着棋盘的慕流年，这样问道。
“你口中的他看来挺懂爱情的，你想说的应该是，住着的人大部分都是不可能的人吧！”慕流年头也没抬，待林言去看，棋盘上已经落了一颗白子，在黑色的线条上显得格外显眼。
“他啊，就是傻了点。”林言下意识的说道。
“男朋友？”
“不，前男友。”
“哎，你说喜欢一个人到底会做些什么事啊，真的可以奋不顾身？所有的喜悲只为她一个？”
慕流年停下手中的棋子，看了林言一眼，眼前的女孩似乎也有了烦恼呢，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林言眼里都是笑意。
那种情感他知道，是爱。他也曾为爱奋不顾身过，只是，爱情是两个人的，他一个人做不到。
“你觉得呢！”
林言看着一身白字的慕流年，半晌无言，明明是她现在问的，怎么反倒成慕流年问她了。
“我不知道。”
林言真不知道，她本就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有时候宁可压抑自己的情感，也不愿意去袒露心声，这也是她认为她是一个典型的摩羯座的原因。
固执，谨慎，习惯把心事藏在心里。
“不知道才好，免得掏心掏肺，总是伤着自己。”
这样吗？可是，为何身边总有一个个奋不顾身的人，唐清这样，杨婷婷这样，萧然……也这样。
林言却是不知道慕流年口中的不知道才好，免得掏心掏肺，总是伤着自己的含义。
爱一个人又怎么能避免自己受伤，大抵这就是喜欢和爱的区别，一个是以不伤害自己为前提，一个，却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也不回头，非得撞倒了才知道心疼。
有多少爱像飞蛾扑火，又有多少痴心人守着一份回忆，卑微到尘埃里，也不肯走出来。
时光似乎在这刻停了下来，连清晨的风也停下脚步，吹不动那掉落的树叶，任由它跌落尘埃， 掉进泥土里。
却吹动了那装满重若千斤字的纸，哗哗作响，惊了棋盘，乱了棋子。
“最近总是想起你，没有刻意的想你，我只是在不经意间想起了你，不是想，而是想起。想起了第一次来的紧张，想起了第一次牵你手的窘迫。”
“阿言，你是甜的，而我，是酸的。一坛放久了，只会更加酸味十足的醋坛子。”
“可，我还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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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爱情，终究不能靠等待（）
曾经的我以为爱情是可以等待的，所以，沙哈拉沙漠也会有变成绿洲的一天，自然，珠穆拉玛峰也会被踩在脚下。可是，我忘记了，我等不到这一天，我可以在回忆里等你，可以在零下四十几度的大街上，泼出一盆热水，却依旧暖不了你的心。
所以，你是不爱我的。
所以，爱情也不是可以等待的。
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
林言有些慌忙的把本子合上，像是被人偷了蜜的小女孩，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离了出去，大眼低敛，显得有些无助。而这一举动自然也被慕流年看了去，只觉得有了莫名的痛感。
是不是爱情真的只需要三分保留，七分爱。是不是也可以反过来，三分爱，七分保留？就是不能一分都不留给自己。
我也想你了，你可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因为我只是你人生中的过客，因为我，从来都不被你提起。
我是多余的。
没人知道，其实在慕流年的生活里，曾经也出现过一个可爱的女孩，他毫不保留的付出，却依旧比不过一个三分钟热度的人。
而他最大的勇气就是听着他们的故事，还要说他怎么怎么好，说着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好的结局，这样违心……的话。
可是，谁又知道，他是在挖自己的心，他喜欢的人在哪？人和心都在别人那。
“慕流年，我们下盘棋吧！”林言抬起头，几乎是哀求的看着慕流年，记忆里的一幕幕像走马灯一样，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只是记忆抹不掉。
慕流年一言不发，只是收拾好棋盘，林言先落了黑子，白子落下，黑子跟随。反反复复，却是毫无章法。
直到慕流年喊了停，林言才发觉棋盘上225格已经全部被占满，她的子已经没有地方再落下。
而胜负未分。可能更多的是两个人的心思都不在上面。
棋盘上黑白子杂乱无章，林言呆呆的看着这让她眼花缭乱的图案，久久不能言语。
是他无情，这么久都不联系她吗？不是，是她无情，耗尽了他最后的耐心，破碎了他的爱情。
……
“嗨，好小子，原来是在和美女下棋呢！我说一大早怎么就不见了踪影。”大老远的，林言就听到大嗓门在那叫唤，感觉就像是不远处一个巨大的嗓子在发声。
江湖海三步并作两步，蹿到慕流年身边，趴在慕流年身上，笑着跟林言打招呼，一口的白牙晃得林言眯了眯眼睛。
林言也不见怪了，抬头看了一眼无奈状的慕流年，眼角却是看到了陆言希也跟了过来，不由得暗自叫苦。
天知道，当初她真的很天真，就像那个人说的那样，喜欢一个人是没法做朋友的，因为会不甘，会嫉妒。
“碰巧遇上。”慕流年瞥了江湖海一眼，平静的说道。
“昨天碰巧，今天也碰巧，真是好凑巧。”江湖海上下唇一碰，跑出来的这句话让林言有掐死他的冲动。
会不会说话嘞！
“既然遇到了，那一起吃个饭，上次说请吃饭的，请了他，还没请你。”
陆言希看着林言，心里一阵苦涩，这个女孩跟谁都能笑脸相迎，为什么跟他就是不能，先前有江湖海，现在又跟慕流年这么亲密。可是，以前没看到他们和女生这么投缘啊。
“他？”
林言不解，是指萧然吗？可是，他们好像没单独见过吧！以前萧然来，就只和她室友吃过饭，其余的时间都是他和她两个人的。
“嗯，上次你请我吃饭的那天晚上。”陆言希本不想提及关于那个男生的一点一滴，可是他知道，越不提及，在林言心里始终就是根刺。而他想要走进林言的心里，就得拔掉他。
林言低头，双手紧紧的抓住笔记本，感受到它的存在，林言才觉得有片刻的心安。原来，那不是梦，原来，你来了。
只是，为什么你给我的答案是你醉了，是你已经放弃了吗？可，为什么又要来，来了，又为何不见我。
这一刻，林言心里出奇的乱，乱成了一团糟。难怪杨婷婷能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