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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张士信就听到半山腰上有呼喝之声,隐隐有虎啸声音传来,他心里更加肯定,知道那大老虎就在前面,急忙奔了过去。
他奔到近前,放眼一看,饶是他艺高人胆大,猛然看到,却也是给吓了一跳。
原来那场面不同一般,地上躺着不少伤痕累累的人,鲜血洒得到处都是。其余只有十数人正在和那大老虎在拼命相搏,看样子也是其势不能持久。
那大老虎浑身雪白,身体硕大,比寻常所见的老虎个头竟要大了两倍不止,如同大水牛一般的身体,却是丝毫不显得笨重,在那里纵跳如飞,时不时的将爪子一翻,就像围攻的众人伸去。
它那如钢鞭也似的尾巴也是甩动不停,冷不丁的就抽将出来,只要抽在围攻的人身体上,那挨着的人必然应声而倒,翻滚在地上却是在也爬不起来。
总算是大家似乎都知道它的厉害,多数时候都能闪避开去。一旦被袭之人闪了开去,旁边的人立时攻向那大老虎,迫得它不停后退,这才没有给那大老虎闯将出来,就些突围而去。
这竟是一头中原罕见的雪虎,难怪如此厉害,张士信在心中惊道。
这等雪虎只产于极北之地,雪虎皮粗肉厚,素来性情凶猛,力大无穷,居然会在此处出现,却也让人费解之极。
在他们的身前地上,散落着不少箭矢,张士信眼力厉害,他看得清楚,那些箭矢的箭头居然都已经全部毁坏,有的箭矢甚至从中间的箭杆处断开,看样子是射中雪虎身上,却不曾射入,箭头损坏后,竟是全部掉落下来。
不过张士信见那为首之人,手持一杆长枪,在攻击雪虎之时,总是抢在前面,大家往后退避之时,却又是站在最后,口中喝叫不停,似是指挥众人同进同退,心中暗暗称异。
他的眼力非同寻常,看出他们似乎是采用了军中常用的锥形阵法。这等锥形阵法,如同尖锥也似,正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厉害阵形,用来对付此等厉害的雪虎却是正用其巧。
张士信仔细看时,才发现那些人都是城中守军服饰,心中猛然明白,这必是先前那老者说的东城门守军将领,故此带领大伙以阵法相敌雪虎,加上那将领甚是骁勇,这才能堪堪抵住雪虎。
那将领长得甚是雄壮,果然是一条好汉子。他见众人手上脚下越见缓慢,不但自己身上伤痕累累,他们身上也没有不带伤的,他心中知道大家已经到了最后的地步,惨然一笑,喝道:“列位啊,看来大伙要被我连累在此,我死不足惜,只是恐害了各兄弟!”
他咬破舌尖,勉强振奋精神,大声喊道:“各位兄弟且退,待我拼死断后,只望众兄弟不要忘记我等立下的反元血誓,将来誓死完成反元大业,各位赶快带受伤的兄弟先走!”
那些似是他手下的兄弟闻听他说出此话,满眼含泪,同声呼道:“我等众人愿意和大哥共生死,大哥可先退,我等愿舍命断后!”
那躺在地上的没有昏迷的,只要能开口说话的,也都是同声呼喊,竟是谁也不肯退后逃走。
这时候,也有人发现了刚刚奔来的张士信,冲他喊道:“那位兄弟,这大老虎厉害之极,我等眼看不敌,还不快逃,更待何时!”
他们竟是替张士信这个素不相识的人担心起来,却是丝毫没有想到,自身这些人的性命只是呼吸之间的事情。
张士信心中赞叹,心道集庆守军有如此铁血男儿,何愁集庆之危。他也是跟着大喊一声,说道:“列位不用担心,且看我的法宝助阵!”
他不等众人回神过来,拿起早就地上拣起的两颗小石子,就那么手指一弹,扑哧两声轻响,那两颗小石子,就奔那雪虎两只铜铃一般的眼睛电射而去,那去势居然十分迅速。
出乎张士信意料之外,那雪虎反应也甚是快捷,听出那石子来势非同寻常,居然将大大的虎头一甩,飞快的想避了开去。
不过,张士信用先天真气弹出的这两颗石子可是非同小可,它也是没有完全避过,闪过了眼睛,那脖子却没有闪开去,给那两颗石子正正弹在它那脖子之上,只见它身子摇晃,居然站立不稳,向后退了好几大步,这才勉强站住。
先前众人拿弓箭射中它身体之时,都没有如此疼法,这两颗小石子弹得雪虎疼痛之极,自然引动它的凶性,它大吼一声,立时有那地动山摇之势,跟着狂风四起,它那前爪高高抬起,居然作势一扑,舍了围攻它的众军士,从上空越过众人,直冲张士信扑了过来。
那些人先前和雪虎搏斗之时,都不曾有害怕的意思,此时见雪虎偌大的身躯正向来人扑去,众人拦阻不及,都是惊呼出声,喊道:“快,快躲开!”大家竟都是为张士信担忧起来。
张士信一击不中,自然就有了准备,暗暗提起全身功力,等那雪虎扑过来时,他将身子一蹲,手掌向上一举,恰恰击在那雪虎的肚子上面。
他只觉得双手如击精钢,竟是震得手上隐隐作疼,暗叫古怪,站起身来,看那从头顶飞将过去的雪虎之时,却已经趴在地上,不再动弹。
众人也都是惊出一身冷汗,见那雪虎从张士信的头顶飞了过去,都是担心不已,只顾拿眼看张士信,见他毫发无伤,慢慢站起身来,这才松了口气。
跟着大家就惊呼起来,原来大家都已经发现,那么凶猛的雪虎从张士信的头顶飞将过去后,居然是不再动弹,似是已经晕死过去。
那些人不敢相信,特别是为首的将领,他也没有注意到来人是用两颗小石子将雪虎击退,只知道来人喝到法宝助阵,那雪虎就后退了许多步,跟着就恼怒扑向来人,这些变化太快,一时也就没有看出来这些细小的事情。
他大步走到那雪虎面前,伸出长枪,急速在那雪虎身上搠了一下,跟着飞身后退,看那雪虎时,依然毫无动静。他这一串动作连贯无比,显示了他小心谨慎至极。
他这一搠之下,才略略明白,跟着大胆在那雪虎身上再狠狠扎了几个,扎得手上隐隐作疼后,那雪虎还是没有动弹,这才开心的喊道:“各位兄弟,这大老虎真是被这位兄弟给料理掉了!”
张士信刚刚站起身来后,本来也是没有把握,不知道是否击倒雪虎,跟着见那将领动作小心,显是十分谨慎,也就没有阻止,任他施为,他见到雪虎毫不动弹,也是明白过来,微笑不语。
那将领回头看了看张士信,走了过来,抱拳施礼后说道:“濠州徐达,多谢义士搭救性命,请受徐某一拜!”说罢,双腿一屈,就要冲张士信跪倒。
其余众人也是同声说道:“多谢义士搭救性命,请受某等一拜!”
张士信听得徐达之名,也是身子一震,哪里还让徐达拜将下去,抢上前去,一把扶住徐达,笑呵呵的说道:“徐将军,不必多礼,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跟着他又搀着徐达的身子,就慢慢向众人那边转去。
那徐达双臂发力,想要硬硬生的强拜下去,却哪里能够,不止如此,反而给张士信双手一抬,直起身来,竟是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徐达心知厉害,不敢再强行拜见,随着张士信的势子回转过来,只听来人说道:“我乃平江张士信,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多礼!”
只见张士信双手一拂,一阵轻风飘动,那些跟着要下拜的众人也是拜不下去,给一股柔和的力道轻轻托将起来,众人这才知道张士信的功夫可谓高深莫测,心里暗自称奇。
大家都明白过来,来人居然是大帅的二弟,平江义军的实际主事人张士信,特别是徐达,大声喝醒众人,一起重新行军礼,齐声喝道:“我等见过张将军!”
张士信见大家执礼甚恭,加上又是行的军礼,他也不客气,生生受了众人见礼后,这才一边回礼,一这笑笑说道:“诸位兄弟不必客气,且料理正事要紧!”
“诸位兄弟,且先自行救死扶伤,打扫此处地方,一切有徐将军安排作主,那只大雪虎就交给我来清理。”他顿了一顿后,缓缓说道。
众人这才知道,那只大老虎原来是叫做雪虎,怪不满身雪白,又是如此厉害。
大家心下放松,这才开始感觉到身上疼痛,浑身疲累起来。不过大家都是咬牙坚持,这么多人在此,也是没有人哼叫出来。
听得张士信吩咐,徐达也是安排众人料理后事,打点一切,众人虽是带伤,又是疲累,毕竟是正经军士,听得上面下令,却也打起精神忙碌起来。
张士信见众人从命而行,心中高兴。想起雪虎来历怪异,他当先一步就向那雪虎去了过去。
他走到那雪虎身边一看,见刚才徐达扎搠雪虎,居然没有在那雪虎身上弄出一点伤痕出来,心中奇怪,猛然心动,就探手去摸那雪虎的大虎头。
他一摸之下,发现那虎头果然温热如常,心中有些明白,知道这雪虎居然没有被他的掌力震死,只是暂时晕了过去,心中更加吃惊。
前部 第二十九章 大将徐达
更新时间:2009…10…10 15:08:09 本章字数:11491
张士信本来心中就有所感觉,见那雪虎居然如此厉害法,正正吃上他蕴含着先天真气的一掌,居然都没有丝毫损伤,而且都只是由于他使出的力道过于刚烈,雪虎这才被震晕过去,他就知道肯定有古怪的地方。
他细细思虑了一会,这才回头看了看众人,见他们到底是训练有素,竟然只在这短短的工夫里,就已经将伤者包扎完好,死者也就地掩埋,他心中暗暗称许。
张士信心中有了主意,忙向众人喊道:“大家都过来一下,对,全部都过来,我这里有话要说。”
那徐达最为细心,早见张士信在那里又摸雪虎,又是细细思虑的样子,知道那雪虎必然有怪异的地方,毕竟他也听说过雪虎,那雪虎虽然不比一般猛虎,却是没有如此厉害法。
他本来早就要想过来询问一二,可是受伤的兄弟太多,也不好扔下他们不管,只是在那边帮忙不已。等到张士信这一大声喊叫,他立时背起一个重伤的兄弟,就奔到张士信的面前,轻轻的将那兄弟放将下来后,注目观看雪虎。
其余众人都听得张士信喊话,见徐达当先而行,也就慢慢都围拢了过来,有那行动不太方便的伤者,都有人或背或扶,围了过来。
张士信见众人动作不慢,竟是很快的围拢过来,忙说道:“各位兄弟,我看这雪虎有怪异之处,你们将受伤的兄弟都安置在后面,尚有作战能力请拿起兵器,准备圆形阵法应变。”
张士信之所以要让大家以圆形阵法准备,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在里面。
原来阵法里那圆形阵法,非但是可以用作攻击的作用,也有防守的作用,比那可攻可守的锥形阵法的防守还要厉害几分。
先前张士信见徐达领着大家以锥形之阵这等攻击力强大的阵法对付雪虎,明白军士们都是熟悉此等阵法的精兵,所以才会如此命令。
果然,大家听到张士信下令,互相交换位置,就开始动了起来。
那些执短刀的军士站在最前面,围成一圈,都将刀锋前指圈中的雪虎。在他们后面正是执长枪的军士,起到作二次攻击以及保护随时会后退的短刀手。
他们虽然算上徐达,也只有十数人,摆出这圆形阵法后,却是形成一种惨烈的风气,张士信感觉敏锐,觉出这正是久经沙场的铁血杀气,心道难怪他们这些人能够和这怪异的雪虎斗上好一阵子。
其实他这也是有备无患,虽然自信自身并不惧怕这只雪虎,却怕另外有所闪失,让这些浴血苦战后的将士们再有所损伤。
张士信见到大家准备妥当,回头特意看了徐达一眼,见他冲自己点头,知道他也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张士信喊道:“诸位兄弟,仔细了,看我施法。”
他说完,心中掐动师门法诀,发出一道银光,那银光闪亮不停,发出丝丝的声音,跟着那银光慢慢缩小成一个小球,正向那雪虎脑门上飞去。
他竟是用内丹催发先天真气,化作一个小球,直接飞入雪虎脑中,正是奔向泥丸宫而去。
原来这泥丸宫正是脑门当中,无论是否人类,只是生灵之物,必在泥丸宫中藏有本命元神,只是常人常命元神极其弱小,自然没有任何感觉,更不能觉出脑门当中还能藏有本命无神。
那修炼仙道法门的人,说起来都是修炼内丹,之后炼成元婴,实际上,说到底都是将泥丸宫中的元神修炼强大,之后那元神成长,直至可以离开本体自由行动,是为元婴。
张士信正是知道这个道理,才会想到,直入这雪虎的泥丸宫去查看一番,看看这雪虎有何怪异的地方。
那团银光如同张士信的眼睛生在上面一般,那银光刚一飞进,张士信就看到,这雪虎脑门里一片黑暗,自己这团银光飞了进去后,才隐隐看得清楚。
他立时大吃一惊,原来果然如同他所想一般,这泥丸宫里,并不是雪虎这等异类虎形的样子,而真真切切是一个普通人的泥丸宫。
在这泥丸宫里,一个远远的角落里面,正闪闪躲躲的藏着一个细小的人影,张士信更加确定,这雪虎是寻常人等却是无疑的。
张士信见那人影极其虚弱,像是将要消失的样子,心里吃惊,急忙就将银光退了出来,口中长出了一口气后,才缓缓说道:“好险,究竟是何等样人,居然敢不怕天谴,敢行此等恶毒的术法害人?”
旁边众人,见张士信忽然就从手中发出一道银光,就已经知道他不比常人,听他如此说法,心中更加肯定,知道他必是道术之士,众人吃惊之下,倒没有人回答张士信的话来。
张士信说了之后,像是猛的醒悟,冲众人笑了笑道:“诸位兄弟,不是我有意卖弄,实是此事关系重大,不由得我不出手了!”
徐达当先答道:“张将军乃是当世奇人,我等岂敢有此种不堪的想法,只是这雪虎是怎么回事,将军可否能给兄弟们说说,也让大伙长长见识?”
张士信见徐达说得甚有条理,在徐达说完之后,众人皆是点头应是。张士信也知道他们都是铁血男儿,倒不怕他们泄露,就将雪虎乃是普通人所幻化而成的事情略略说了一说。
他飞快说完后,见众人都是满脸迷茫的样子,只有徐达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暗叫可惜。
他笑笑道:“诸位兄弟,只要诸位不将此事泄露出去,我就让大伙开开眼界如何?”
众人听得张士信如此说法,都想看看怎么个开眼界法,一时之间,都是忘记身上伤痛疲累,兴奋之极,都哄然答道:“张将军令下,我等怎么会不从,我等决不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我等愿意发誓……”
他们还要说下去,却给张士信摇手阻止,只听张士信说道:“我也只是说说,其实说出去也没有什么,我只是怕和我所料不差,泄露今日之事,会影响集庆大局,哪里不相信诸位兄弟,还要你们发出誓言做什么?”
众人听张士信如此信任他们,自是心里暗暗决定,说不得今日之事,决不说与旁人知晓才是,连同亲朋至友也须瞒了过去。
张士信见大家神色,心里也有所明白,却不再说多余的话,而是细细回想师门道术,手指晃动,掐起法诀,口中念念有词,舌抵上腭,喝了声道:“疾!”
他就从口中将那苦练多年的内丹吐了出来,那内丹一片淡银之色,银光闪动间,绕着那雪虎的脑门之上,转了几圈。
众人虽是心中惊奇,却也知道厉害,不敢出声惊动了张士信在些施法。那银光只是转了一会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