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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宁飞应了声心里正犹豫着是否要将帖子内容告诉她。
牧歌就指着落雪帖问了,“这个帖很眼熟啊,说的什么?”
宁飞想了想将帖子递给牧歌,让她自己看。
牧歌接过帖子,细细一看顿时红了眼,咬牙咒骂:“该死的烂桃花真不要脸,竟然全部都推到易凡身上!”
“各派掌门怕已收到此帖。”宁飞长眉深锁,“得尽快回趟无极门。”
“嗯。我宁愿相信白无语不是易凡所杀。”牧歌盯着帖子上的“易凡”二字发起了呆,讨厌骗人的家伙,可是为何对易凡就是讨厌不起来,他或许有什么苦衷,只是为何不愿告诉自己,或许真的将自己想得太重了。
“师妹与我一同回去么?”宁飞问道。
牧歌将帖子塞回宁飞手中,摇了摇头道:“下山前师父说一年时间到了才能回去,还剩一个月。”
宁飞觉得奇怪却也不再询问,诸葛无极这个名字在宁飞心中的分量是不可掂量的,自从四岁那年被诸葛无极救下带回无极门之后,就一直将他当做亲身父亲一般对待。诸葛无极的一切指示都是正确的,他让牧歌一年时间到了再回无极门定然也是有原因的。所以宁飞不再询问下去,只叮嘱牧歌千万要当心,一个月后尽快回到无极门。
牧歌不跟宁飞回去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因为下山前诸葛无极确实交待过一年内若是找到南家就立即回无极门,找不到就得在一年期满之后再回去;另一方面她自己也想继续在青州逗留一段时间,或许能寻到线索找出杀害白无语的真正凶手。虽说心已不再似从前那般坚定,却仍是愿意相信易凡不是真正的凶手。易凡跳入悬崖的一瞬间似乎就已注定今生会离她越来越远。她这么做仅仅是因为心中残留下来的一点美好回忆。
牧歌与宁飞在城门口分手之后,又折回城去走访了一番,却未收获到有关南家的一丝线索。她甚至开始怀疑江湖中究竟有没有南家,会不会是诸葛无极为了考验她而编了个谎。
自从白无语死后,青州城内的百姓皆是闻“三笑散”而色变。牧歌在城中待了几日,每日一大清早跑到菜市场蹲点守候,中午花上三文钱在城中最大的茶馆听书,晚上又装扮成小厮混入青楼打探消息,几日下来依旧未打听到有关三笑散的丁点消息却收获了一堆江湖八卦。其中一个八卦差点让牧歌冲上台将那说书先生丢出酒楼去。
牧歌挂在树上啃着馒头想,看不出啊看不出,诸葛先生也有如此不堪回首的往事,竟然与冷啸天的爱妾私通,还生下了一个女儿,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枉少年!难怪与云姨相处了几十年都不曾产生感情,诸葛先生也是个痴情之人呐!牧歌摇摇头长叹一声,将未啃完的半个馒头塞入包裹,抱着树杈眯上眼开始睡午觉。
树林深处隐隐约约地传来异常杂乱的脚步声,时续时断地。
牧歌竖起耳朵细细一听,翻身靠上树干隐入树叶丛中。
脚步声越来越近。
“嘣!”一声,树干一阵剧烈抖动,牧歌站立不稳险些掉下树去,刚想骂人便听得树下响起了粗重的喘息声,像是死前的挣扎,一下一下似乎拼尽了全力在呼吸。听着让人不由自主地揪起了心,很难受。牧歌不敢拨动树叶,只找了处相对较大的缝隙,悄悄地凑过去观察。
树上靠着的是个男子,头被树叶遮住了,青色长衫有好几处被撕裂,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从肩膀一直延伸下去看不到尽头,手臂上、背上似乎还有很多道伤口,皮肉外翻却没有一滴鲜血流出,看样子受伤已经很久。他靠在树上,艰难地喘着气。牧歌倒吸一口凉气,这男子怕是被人施了酷刑。
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传来,牧歌定睛一看,树下又多出了两个白衣人,看身量像是女子。白衣女子!心中一惊不由地想起了逍遥谷与清月教的侍女。
白衣女子举起长剑直直往那男子刺去。
“铮!”一声,男子垂落的手臂突然举起,竟也握着一柄长剑,只是不停颤抖着,似乎已坚持不了多久。
白衣女子身形灵动,剑法招式未有特别之处,却是招招想要取那男子性命。
男子摇晃着身子拼尽全身最后一丝气力垂死挣扎却也无用,手臂被那白衣女子当中刺穿顿时鲜血如注,闷哼一声重重摔到地上。
白衣女子举起长剑飞身朝他心口刺了过去。
又听得“铮!”的一声。牧歌纵身跃下大树,抽出龙吟剑将那两位女子挡了回去,忍不住叹气,又管了闲事,终于还是没能忍住。
“休要多管闲事!”两名白衣女子厉声喝道。
白衣蒙面,越看越像逍遥谷的侍女,想起被紫星老妖婆毒害的事儿气就不打一处来,牧歌龇着牙嘿嘿一笑,“今儿个这闲事还就管定了!”
两名白衣女子相视一眼,飞身刺向牧歌,一左一右形成夹攻之势。
不算身经百战也算有过好几次实战经验,牧歌以退为攻,巧妙地躲过白衣女子的攻击,未出十招便已将她二人的剑招拆得支离破碎。
白衣女子退去八尺,惊道:“你究竟是何人?”
“江南一根草!”牧歌抹一把鼻子嘿一笑。
两名白衣女子对视一眼,转身掠走。
“江南一根,一根草大侠。”男子倒在地上气若游丝,颤抖着抬起手拼命伸向牧歌。
牧歌走近男子,扫过他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口再不觉得江南一根草有多好笑。
“大、大侠”男子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牧歌蹲下身,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你想说什么?”
“柳尘派掌门柳名刀勾结清月教意图叛变,有、有证据的”男子艰难地吸了口气。
柳尘派勾结清月教意图叛变?牧歌往四周看了看,心中变得无比紧张,误打误撞竟撞上了如此大的阴谋,“证据在何处?”
“莲湖镇西五里村村头的大樟树下”男子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牧歌吓一跳,伸出手指放到男子鼻子下方一探,果真死了!
“杀、杀人了!”背后响起一道刺耳的尖叫声,一名男子背着竹篓拔腿就跑。
牧歌飞身追赶上前,用剑柄一下敲晕了他,“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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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湖边,蓝瑾雨负手而立,月白色锦袍迎着微风轻轻舞动着。
“公子!”两名白衣女子飞身落地跪下。
“人呢?”蓝瑾雨转身,勾着唇角优雅地微笑。
白衣女子垂着头,声音微微颤抖着,“被、被人救下了。”
“哦?”蓝瑾雨右眉轻轻一挑,“被何人救下了。”
“江南一根草。”白衣女子低声回道。
“江南一根草?”蓝瑾雨轻笑,“倒是个有趣的名字。”
白衣女子跪在地上,身体不停哆嗦着,“属下该死!”
“既是知道该死,便该知道如何做了。”蓝瑾雨淡淡道。
“是!”两名白衣女子几乎在同时抽出长剑斩下了自己的手臂。
“下去吧。”蓝瑾雨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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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打探不成反被掳()
若是先回无极门来回就得多花两天的时间,五里村村头大樟树下的证据怕是早已被人取走了;若是先去取证据,孤身一人或许会有危险。究竟该怎么办?那证据又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是书信?牧歌拿筷子戳着碗里的面条想,江湖中或许还有其他帮派与清月教有勾结,依诸葛先生的为人定不会做出背叛武林盟主之事的,照此下去必定会危及到无极门。
“小公子,可是面条有问题?”老板一边打着面条一边观察着牧歌许久,实在看不下去了,拎着擀面棒走到牧歌身边低声问。
“啊?没有没有,很好吃啊。”牧歌脸一红抓了抓脑袋,忙挑起一筷塞入嘴中。
“若是太咸、太淡了就给你换一碗,李记手打面的招牌可不能在老夫手中毁了。”老板笑眯眯地看着牧歌。
“不用不用,好吃的,很好吃的。”牧歌被老板说得不好意思,埋下头开始猛吃。
“听说了么?柳尘派在莲湖镇招弟子呢!”隔壁桌一名男子略带兴奋地说道。
“柳尘派可是鼎鼎有名的五大派之一,招收弟子必定有很多条件吧。”另一名男子叹口气,似在暗示方才那名说话的男子不要痴心妄想,柳尘派是江湖中的大派,其招收的弟子起码也要会些拳脚功夫,像他们这样的农夫怎有机会呢。
“这你就不知了,招收的条件只有一个:壮年男子。”男子喝一口面汤,目光炯炯道。
“当真只有这样一个条件?”另一名男子闻言亦提了兴致,这可是个百年不遇的好机会,拜入柳尘派门下,将来指不定还能扬名江湖呢!
“嗯,去不去?”男子跃跃欲试,如此好的机会一辈子或许只有这么一次,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庙了。
“去!”那两名男子一拍即合。
牧歌竖起耳朵细细听着,柳尘派莫名其妙地在此刻招收弟子可谓居心叵测,谁知道那柳名刀招这些壮年男子用来做什么!
“老板。”牧歌掏出一文钱拍在桌子上,立即动身赶往莲湖镇去。
一路上更是遇上了一拨一拨争先恐后赶到莲湖镇参加应招的年轻男子,看模样大部分都是农民。这些人或许只是带着对江湖的美好憧憬而来,或许是有着远大的抱负而不甘窝在村中种田,又或许仅仅是受不了江湖中五花八门的诱惑。
牧歌到了莲湖镇并未直接找人询问五里村在何处,而是跟着这些男子来到了柳尘派招收弟子的地方—挽香楼。抬头看着挽香楼金灿灿的三字招牌不由地想起了那个明艳如花的女子—艳十三娘。不知在她走后挽香楼由谁接手管理了。
楼前人头攒动,都在盯着门上挂着的木牌子。柳尘派招收弟子的条件果然只有一条:壮年男子。牧歌心中越发觉得奇怪,打定主意要跟着这拨人混进去一瞧究竟。
厅中已经被前来应招的人挤得水泄不通,酒楼小二更是忙得焦头烂额,将一拨一拨的人进行分组,再一组组地将他们带入内厅接受检验。
牧歌挤在人群中混入内厅,环顾一圈,并未见到柳名刀,只几个柳尘派弟子装扮的人在询问登记,再往里看却意外地看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明眸皓齿、巧笑嫣然,那不是秦青么!看她与柳尘派弟子说说笑笑的模样,似乎已经非常熟稔。瞧见秦青目光朝这边射来,牧歌忙低下脑袋,挤了出去。
蓝瑾雨与秦青关系非同一般,柳尘派招收弟子之地又选在挽香楼,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招收弟子本是寻常之事,但是自从昨日听那名男子说了那句话之后便觉得很不正常,牧歌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到五里村去确认下是否真的存在那所谓的证据,若是真有就立即回无极门禀告诸葛先生让他去做定夺。
五里村真的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村子,仅三十余户人家。
牧歌走入村子便觉得有些异样,太安静了,就算是深夜也不该如此安静。在村中走了一圈,家家户户窗门紧闭,很诡异。牧歌往两边看了看,拔出剑撬开一扇窗户,凑近脑袋一看,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地上蜷缩着一名男子,身下血迹已风干,确切地说应该是具男尸。正想着该如何办,便感受到后背一阵劲风袭来,牧歌身形一闪避过一击。
五名白衣人将牧歌团团围住,举剑指向她。
又是白衣人!牧歌皱了皱眉头,这些人怕又是清月教的教众,难道蓝家兄弟已经将证据取走?
牧歌并不想下杀手,因而处处避让,伺机逃跑。怎料五名白衣女子不依不饶,紧紧缠着她,愣是没能逃出村去。牧歌咬咬牙终于狠下心来,使出了杀手锏,将五名女子刺倒在地。
头顶掌声响起。
“江南一根草大侠果然名不虚传!”蓝瑾雨站在房顶,低头望着牧歌,唇角微微上翘,含着一抹优雅的微笑。
牧歌心中一惊,抬头看到蓝瑾雨拔腿便跑,管你一根草还是两根草此刻逃命最要紧。
蓝瑾雨身形一闪便拦住了牧歌去路。
靠!牧歌心中暗骂,诸葛先生教的啥子轻功,被人一追就追上了,早知道应该学千魂的轻功。
“江南一根草。”蓝瑾雨挑着眉看向牧歌。
“中原一枝花,幸会幸会!”牧歌扯着嘴角嘿嘿一笑,转身逃跑。
“中原一枝花?”蓝瑾雨轻飘飘地追上牧歌,转身,“好名字,那就请一枝花兄跟在下走一趟吧。”
“不了不了,在下还有些事,草兄自己忙去吧,啊?”左左右右、前前后后,能逃的方向都逃了,难不成钻入地底才成么!牧歌喘着粗气摆手,“不逃了,累死我了!”
“花兄是自己走还是让在下扛你回去?”蓝瑾雨轻轻一笑。
“自己走自己走,在下受不起!”牧歌皱皱鼻子,流年不利啊,走到哪都能撞上这倒霉蛋!
“我说我跟你有仇么?”牧歌挑着眉问。
蓝瑾雨摇头,“没有。”
“没有你老抓我做什么!”牧歌郁闷。
“因为你是江南一根草。”蓝瑾雨笑眯眯地看着她。
“谁跟你讲我是草了,我明明是花,中原一枝花!”牧歌瞥瞥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
“是吗?”蓝瑾雨扶着下巴打量了一番,摇头,“在下倒是觉得更像一根草!”
牧歌闭嘴,脸上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坦然,心里却是哭天抢地,倒霉蛋不会要把自己带到清月教去严刑逼问吧!
“我饿了,走不动了。”牧歌抱住路边小树苗翻了翻眼。
“是吗?”蓝瑾雨抬手,拎住小树苗连根拔起甩手丢了出去。
“啊!”一声尖叫划破长空,牧歌立在地上惊魂未定,再不敢在蓝瑾雨跟前提饿这个字。
“蓝公子,我口渴成么?”牧歌趴在船头一脸谄笑,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成啊!”蓝瑾雨凑近牧歌笑笑,“喝湖水。”
“算了,突然间又觉得不渴了。”牧歌抽着嘴角挤出一丝无比尴尬的微笑。
“是要在下抱你出来么?”蓝瑾雨回头灿烂一笑。
“抱你个头,再见!”牧歌纵身跃入湖中,总算有机会跳湖了!游死了也要游回去。
蓝瑾雨脸色一变,飞身掠上前,找了半天终于在水中找到一道模糊的影子,伸手迅速潜入水中,将牧歌一把拎起甩到岸上。
长衫浸水紧紧地裹着身子,腰带处却鼓鼓地兜着一肚子水,时常歪在一边像株狗尾巴草似的发髻总算散开了,粘在脸上湿嗒嗒地滴着水。
蓝瑾雨打量着牧歌,冷笑,“想寻死?比水鬼还丑!”
牧歌不语,抬手一拳揍向肚子,兜在长衫里的水“哗”地落下,撩起粘在脸上的头发,冲蓝瑾雨龇牙一笑,打不过你还丑不死你!
蓝瑾雨果然皱眉,不停地抽着嘴角,大哥的眼光真的有问题!
“瑾雨?”蓝瑾月站在不远处,好奇地凝望着湖边。
蓝瑾雨拖住牧歌往蓝瑾月跟前一丢,“你的人带来了。”
“嘿嘿!”牧歌抬头冲蓝瑾月咧嘴笑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蓝瑾月目光闪烁,看了看牧歌别过脸去。
牧歌傻了,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蓝瑾雨拍了拍手,便有两名白衣女子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