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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凌川默默放下剩下的糕点,“太甜了。”他不讨厌甜食,可这甜度却不是他的量。
“没有啊,我觉得刚刚好。”相反,许湘君是个嗜甜如命的。
孟凌川也没反驳什么,问起了其他,“容涟呢?回来了,怎么也不见她陪你?”
容涟作为家中长女,是要顶立门户的,容郡主一脉本就在走下路,若非女皇还念旧,怕是这郡主的爵位能不能落到容涟身上都还不好说。
因此,容涟的重担比许多人还重,以至于在十五岁后就去了外地历练,这小郡主的册封,也是在她在外面做出了成绩之后才下来的,册封一下来,赐婚的圣旨也下来了,容涟正当两厢得意,鸿运当头。
“女皇陛下派她去城外练兵去了,据陛下透露的意思,是要封涟姐姐做禁卫军统领。”那可是可在女皇跟前当差的好差事,怪不得许湘君这语气总有股与有荣焉的炫耀。
“挺好的,以后留在京城,你也不用总担心她了。”孟凌川原本有些担心不在京城的容涟会遇见别的男人,把持不住。
可这么久了,容涟也未曾与别的男人有多亲近,也未曾娶夫纳侍,他也渐渐放心了。
第116章 116 不愿同意()
今天羡娘和川哥又fangdao了“打吧。”
一声令下候在那里的人就动作了起来,两个人按住趴在板凳上的女人,另外两个手持木杖的女人便啪啪打了起来。
“啊”
“啊郡王!求求郡王饶命!求郡王饶命啊”
尖叫声惨叫声络绎不绝,听的在场众人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脸色越发苍白。
却没人替那人求情。
从孟凌川醒来后,他本就不好招惹的性子变得越发喜怒无常。
偏生女皇疼爱他在他发生这样的事后非旦没有为了维护皇室声誉而将他送去寺庙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反而还赏赐了不少东西更是把他郡王封号提升了一个品阶由三品变成了二品还赐了瑾玉的封号。
瑾玉瑾玉白玉无瑕在孟凌川**之后,女皇却赐这样的封号,明显是警示世人在维护他让所有人不敢明目张胆地议论和贬低。
在这风口浪尖上,谁敢议论那就是找死。
而找死的下场看板凳上的那位就知道了。
听着那人的惨叫声孟凌川竟微微勾唇笑了起来“饶命?我何时要你的命了?你背后对本郡王污言秽语不过是让人打你一百大板再发卖出去你却污蔑我要你的命?”
稍稍偏过头“孟心,本郡王是那么狠心的人吗?”
身旁的年轻男人给孟凌川倒了杯茶放在他手里,“郡王向来心善,是他们不知感恩。”
“还是你最懂我!”孟凌川道。
众人打了个寒颤。
“怎么回事?这是在做什么?”一个威严的身影走来,众人好似看到了救星,全都松了口气。
孟凌川扭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母亲回来了?这儿没什么事,不过是教训一下院子里口无遮拦的下人,倒是让您看笑话了。”
“你”听着耳边的惨叫声,孟元拧眉想要斥责孟凌川,却在看见对方无神的双眼和洁白的眉间之时顿住了。
今天皇姐将她喊进宫去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她连自己后院都管不好,她本有些不服气,此时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还没傻,也不笨,凌川是她唯一的嫡子,儿时也曾将他抱在怀里轻哄,怎么可能没感情。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生疏了的?
孟元记不清了,只记得后来自己对他越来越不喜,越来越多的时间都留宿在西苑,等回过神来,他都长大了,那强势的性子却是越发让她不喜了。
如今看着他明明看不见,却还是强撑着和她对上的模样,这倔强的模样,让孟元忽然就心疼了。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强势不过是他保护自己的外壳呢?
这次的事究竟是谁做的她心里也有数,以前一些争风吃醋,小打小闹她可以当情趣,当那是因为喜欢她而做的。
可如今伤害的却是她的儿子,王府嫡子,正经的二品郡王。
她若是还装聋作哑,那就是无能了。
那个被打的女人怕也是事出有因,以前虽不喜这个儿子,但也知道他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想通了这些,孟元也就不管了,说了声就走了。
孟凌川并不在意孟元,此时也只是有稍稍诧异便又明白了。
“继续打。”
孟元出了院子,才问身边的下人,“梅侧夫那边怎么样?”
“回王女,安静的很,没什么动静。”犹豫了一下,又道,“王女要去西苑?可要奴婢吩咐人准备一下?”
“不必了,吩咐下去,梅侧夫身患恶疾,就留在西苑好生养病,让大少爷和三小姐留在那儿服侍他,什么时候病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这就是变相禁足了。
下人一愣,随即称是。
心想,这回王女怕是真的生气了,竟然把连平日里要星星不给月亮的梅侧夫都给禁足了。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西苑,光彩明媚的梅侧夫砸碎了一个茶杯。
心里有些后悔,他该做的再隐秘些,也不至于弄得现在这样,在王女面前失了心,他现在才明白,就算孟凌川再不得宠,他也是王女正正经经的嫡子,伤了他就是伤了王女的面子。
“爹爹何必如此生气,事已至此,咱们也未必没有好处。”一年轻男子道。
“云儿有何想法?”梅侧夫问。
孟启云垂下阴沉的眸子,“不管怎么说,我那位好弟弟已经**了,无论他们再如何讳莫如深,都不能改变这个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实,日后能不能嫁出去、嫁给什么样的人家还不好说呢,现在得意一时又如何,咱们只要好好看着他的下场就是了。”
“母亲如今生气也只是一时的,毕竟出事的是她的嫡子,必须得王夫一个交代,她一向不喜欢我那弟弟,现在这样,不过是愧疚所致,等到孟凌川把这愧疚消磨完,我想,母亲定不会再对他好脸色,到时候她就会知道,最合她心的还是爹爹你,最孝顺的也是我孟启云,所以,爹爹现在可要沉住气,千万别露了马脚。”
听了这些话,梅侧夫脸色平静了下来,“行,都听云儿的,对了,你妹妹快要下学了吧?吩咐厨房把饭菜准备好。”
孟启云垂眸,“儿子这就去。”女儿女儿,在你心里,无论我怎么聪明,给你出多少主意,你最重视的始终是那个蠢得六岁都还认不全三字经的女儿!
爹爹,你等着看吧,以后你就会知道,你这个儿子抵得上很多女人!
回去之后没两天,殷羡就开始了他的生钱大计,造纸这个过程还是因为他有一次去公司巡视产业,去生产车间视察工作的时候看了几眼,随口问了一下,他这会儿还真庆幸自己当时多问了一下。
花了整整两天时间,终于做出了第一批质量不怎么样的纸,他回想自己制作过程中的不足之处,准备提高质量,却不想门被敲响了。
“谁啊?”这儿见过他的人没几个,认识他的就更少了,为了避免自己男扮女装的事被人看出来,他一向都少与人交流,谁会来敲他家的门?
“殷姐姐,是我,秀哥儿。”
殷羡打开门,门外果然是郝仁的那个儿子,这里的人对未婚男子的称呼都是名字后面加个哥儿,这秀哥儿本叫郝秀儿。
殷羡看他娇小的模样还以为才十二三岁,结果后来才知道对方已经快十五了!
“殷姐姐,这是我家做的包子,爹爹让我来送与你吃。”秀哥儿低垂着头,让高高的殷羡看不清他脸上的红晕。
殷羡刚想伸手接过,动作就僵住了,狠狠咬了一下后槽牙,做了一个深呼吸,“秀哥儿,咱能商量个事儿不?”
“什什么事啊?”对方怯怯问道。
“别叫我殷姐姐!”殷羡在心里默念无数遍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他真害怕自己有一天都会下意识把自己当女人了。
“那叫什么?”
“殷羡,姓殷的,你,都行。”
秀哥儿脸微红,“那那多不礼貌啊,既然不喜欢我叫殷姐姐,那我就就叫羡娘吧!”
殷羡:
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他要给自己跪了,这就是俗称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他艰难地把涌到喉头的血咽了下去,僵硬地伸出手接过对方手里的篮子,“行吧,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
他放弃治疗了。
殷羡当即决定,以后每天都要在心里默念上一百遍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秀哥儿红着脸走了。
回到屋里的时候,殷羡才回想起来自己把一件事给忘了。
他原本想问问为什么有的男人眉心有一点红,而有的却没有。
一直以来的一个有些违和的地方都让他给忘了,在和那个红衣男发生关系之前,他明确的看见对方眉心是有一点红的,后面结束之后似乎就没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当时很疲惫而记错了。
亦或是眉心那一点红是是否与人发生关系的特征?
这个世界男人生子都出现了,有这种类似于守宫砂处女膜的东西似乎也不足为奇?
若真是这样,那他岂不真的夺了对方的清白身?
殷羡下意识忽略了自己也是男人,也有清白身的事实。
想到这儿,他心里就更加坚定了要找到对方的想法。
有些事,有些人,若是一直不解决,就会成为自己心里的某些遗憾。
至于秀哥儿,他是拒绝的,对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是对于殷羡这种善于察言观色的人来说,那点小伎俩根本藏无可藏。
第117章 117 治尹梅儿()
今天羡娘和川哥又fangdao了~
他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小镇上;没有突出的容貌,没有突出的出身,没有突出的性格;没有突出的成绩,导致他最后读了个普通高中;上了个二流大学;毕业后和绝大多数大学生一样面临着严峻的就业问题。
他的父母也不要求他有什么出息,脑子简单的他也不愿意去到什么公司打工,他玩儿不过职场上勾心斗角阴谋诡计;最后在父母的帮助下买了一辆代步车,在滴滴上注了册做起了司机这个活。
他早在高中毕业的时候就学了驾校考了驾照;不记得路也有导航,开车这份工作做的也是一帆风顺。
他也没有什么雄心大志,这样平平凡凡的日子也过得挺开心的;可弄死他也没想到;一天晚上的一个意外让他的人生彻彻底底拐了个大弯。
韩言不止一次想过;如果那晚他没有疲劳驾驶
如果那晚的客人不是个泼妇催命女
如果他没有因为是凌晨没几辆车就没控制车速
如果他在那个街口拐弯的时候稍微减减速
他说不定还好好待在父母身边呢。
可是没有如果。
一切的巧合造成了这场意外的发生。
意外之后,他就发现自己来到了这个可怕又变态的世界。
那一个多月是他过的最战战兢兢浑浑噩噩的日子。
你能想象一个好好的大男人长的和女孩子那样柔弱吗?
你能想象一个男人穿红戴绿插簪戴环吗?
你能想象一个大男人天天活在一群伪娘里面,每天涂脂抹粉吗?
你能想象一个男人学怎样抛媚眼怎样吐气撒娇勾心女人吗?
要不是后来被赶走了,他再多待一段时间都要精神失常了。
本以为自由之后会逍遥自在,结果才发现这只是个开始。
不到三天;他的包袱就被抢了;这弱鸡身体竟然追都追不上!
好吧;反正他的身份证明是贴身带着的;全身家当(其实只有几十文钱)也被他缝在衣服里,包袱里不过是几件衣服,他忍了就是了。
可是当他暂住破庙的时候被人调戏吃豆腐甚至还差点儿被侵犯的时候,他就受不了了!
千幸万苦才逃脱,此后他就学着伪装自己,将自己抹黑一点,把眉间的红痣给遮住,一想到这个红痣的意思他就浑身恶寒,没办法,作为一个男人,一想到自己身上竟然有和女人的处/女/膜异曲同工的东西都会感到别扭至极。
据说这东西要破身才会消失,弄得他都想找个人上了,结果他悲催地发现,他竟然没感觉?!
无论他自己怎么做,身下那小东西都没有反应!
韩言顿时就哭了。
穿到这个狗屎一样的世界够倒霉够恶心了,结果发现他竟然还碰上了更倒霉的事——性/无能!
可那又怎么样,即便这身体再糟糕,他都没有自尽的勇气,只能苟延残喘地活下去了,只是在梦里哭着跟他老爸老妈磕头,爸妈,儿子没法儿给你们传宗接代了,你们要是还能生,记得再生一个啊。
可怜的孩纸,平时话都不敢跟人说多,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个东西是要吃一种丹丸才行
如果不是今天恰巧碰到了一个亲切的老乡,他恐怕不是死就是精神失常了。
于是他确认殷羡是老乡的时候一下就哭了。
喜极而泣,忍不住啊!
韩言心里想着什么殷羡是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要不是看在这人是老乡的份儿上,这会儿已经把人给扔出去了!
玛德,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男人是男人是男人!
话快脱口而出的那一刻被他忍住了,没办法,谁让他现在的身份是女人呢,谁让他实在与这里的男人格格不入呢!
结果就在他压下无语和怒气要推开这人的时候,眼尖地看见楼梯上出现的两道身影,瞬间想晕!
孟心眼里淬着火,扶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孟凌川下课楼路过殷羡面前。
殷羡这才回神一把将怀里的人推开!
“哎哟!”
韩言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屁股被摔成了八瓣!
“老乡,姐们儿,你干啥呢?”
孟心勾唇,老乡?很好。
他抬起一脚踢在韩言刚站起来的一条腿上,对方立马单膝跪地。
“哎哟!谁啊!”
踢完人的孟心毫不犹豫地转身,领着自家公子离开。
孟凌川疑惑,“孟心,怎么了?”
“没什么公子,有人在学猪叫呢!”
殷羡:“”
孟凌川:“???”
待两人走后,韩言才一脸莫名地看着殷羡,不解道,“这儿的男人竟然也有这么泼辣的?姐们儿,你以后可不能娶这样的,不好不好。”
孟凌川咬着牙冷笑,“多谢你啊,这么关心我。”
韩言不好意思摸摸头,“这有啥”他话音未落,就感觉自己另一条腿也被人踹了一脚,顿时如狗爬地。
“哎哟!”
“我谢谢你啊,谢谢你八辈儿祖宗!”
虽然过程很曲折,但是韩言还是成功地留下来了,弄得掌柜也是一脸莫名,不是前脚才说了对人家郡王是真爱?结果后脚就留下一个陌生男人?
虽说解释了是老乡,可掌柜还是觉得殷羡不靠谱,老乡又不是多亲的亲戚,至于来了就收?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之前就惹得对方不高兴了,这会儿还是安静如鸡好了。
砰!
确定不会有人偷听之后,殷羡关上房门,第一句话就是,“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男人!”
韩言一愣,上上下下看了殷羡好几眼,半晌,回过神后立马红了脸,“哦哦原来是哥们儿,不是姐们儿啊”
他总算明白对方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