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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想要把她扶起来,可就是这个不经意间的动作忽然惹怒了花母,她脸色骤变,大发雷霆:“你干什么!”
“妈,我……我扶您起来吃点东西。”
花颜吓了一跳,但还是努力平息,说道。
花母伸手推翻一旁都食物,语气冷漠到无情:“拿上你的东西滚出去,别假惺惺在这里演戏!”
第二百七十九章 野种(二更)()
花母的话,彻彻底底地伤到了花颜。这些年,诸如此类的冷漠态度不断上演,可是这样的话……
她怎么能谁这样的话?
“小梦死了,我也很难过。”花颜说着,弯腰要去捡起地上被打翻的食物。
花母从鼻孔里出了一口冷气,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别以为,她死了你就可以掌控这个家了,我告诉你,我宁愿把财产让给苏小冉也不宁愿交到你这个野种手里!”
嘶。
一片瓷器碎片冷不防划破了手指头,殷红都血液流出来,花颜本能地用另一只手按住伤口,起身,没有回答她任何话语,直接奔卫生间而去。
打开水龙头,让冰凉的水清洗伤口,感受着新鲜伤口传来的刺痛,花颜单只手撑住台面,另一只手垂下去,聆听着水流的声音和寂寞时光交织在一起的暗语,忽然间觉得可笑无比。
野种。
呵呵。他的确只是野种,对她来说。所以这些年,对于她所说的他一向都遵从,一半原因是他不敢违抗听完,一半原因是因为……他不能。
那被尘封已久的秘密终于吹散了尘埃,重见天日。
他,花颜,不过是花父和花母的亲姐姐所生都私生子而已。
那个本来应该喊她阿姨的仁,最后却成了他的母亲,只因为,她才是名正言顺的花太太,而他的母亲,不过是一个和妹夫偷情的不受待见的女人而已。
这些年,他只见过母亲一次面,那是在他十三岁的时候,那年生日,花母忽然像发了疯一样的说要给他一个特别的生日礼物,然后把他拉到了国外,见到了自己深居简出的母亲。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第一次了解了自己的身世,也明白了为什么花母对他的态度会有别于别的母亲。
水依然在哗啦啦流动着,伤口上的血迹已经被水冲干净了,刺痛的地方也已经麻木。
花颜从一旁小抽屉里拿出一张创可贴贴上,而后若无其事地下了楼,在客厅里连续抽了几根烟,直到看到父亲推门进来的孤单背影。
早上的时候他就出去了,是开着车的,但没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不沟通,是这个家的常态。
花颜没有打招呼,继续抽着烟,偶尔看看手机。花父兴许是累了,脱掉了外套也坐了过来,连续喝了几杯热茶才算是歇了下来。他往楼上看一眼,问:
“你妈还没吃东西。”
花颜摇头,露出苦涩的笑容,又道:“她不是我妈,从来都不是。”
“她又和你吵了?”
花父并不惊讶,似乎习以为常了。从知道花颜的存在开始,花母就没有过一天消停日子。
“既然你难得回来,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花颜下了决心,此刻只等着父亲同意。
“我不同意。”
花父似乎不用听就知道儿子想说什么,花颜气馁,外加一点愤怒。
“为什么不行?既然这个家不欢迎我,大不了我走就是了,何必留下来?”
“你妹妹刚走,这个家需要你。”
花父严肃而认真地看向儿子,那是属于父子之间的对视,他们很少交流,对于花颜来说,这个眼神意味太多太多。
“那个苏小冉……你很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花父提起了苏小冉,这让花颜很惊讶。他以为,苏小冉这三个字在这个家里是被禁止的。
“关于她,你了解多少,统统告诉我。”
花父点看一根烟,做出一副认真了解的姿态,花颜怔怔望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先别问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就行。”花父阴沉的面孔被一道道白色的烟雾缭绕着,他那双犀利的眼睛也变得柔和起来。
花颜这才发现,他进门的时候没有换鞋,而他脚上穿着的皮鞋沾了些泥土和雨水。
“你去找过她了?”
“嗯。”
难得的,花父居然如实回答了。他低头,望着手中燃烧的烟头,自言自语道:“真的太像了,她和小梦……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是像,我第一次见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你早就知道了吧?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我叫他不要乱说的!”
花颜还没开口,花母从二楼走下来,身穿一件紫色的睡袍,神情冷漠,让人不敢靠近。
花父把烟抿灭在烟灰缸里,眼神中拂过一丝不悦,“那也是我的孩子,你无权这样做!”
“谁说我没有权利了?从我怀孕到生产,你好像没有哪一刻是待在我身边的吧?老爷,很多年前你害我姐妹生分,我也要让你尝一尝失去重要的人的滋味,我今天不妨告诉你,苏小冉,你若是想把她带回家,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几句话的功夫,花母已经走了下来,她在一旁取了一个高脚杯,倒了些红酒,转身,面对着两个无动于衷的男人,轻启薄唇,让酒精的味道助阵自己的气焰。
花父表情很凝重,很难看。过了很久,他才终于开了口。
“容儿,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就不能忘记那件事吗?你这么纠缠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要叫我容儿!我早已经不是你的容儿了!”
花母反应强烈,差一点将手中的杯中酒洒落下来。她恨恨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曾经几乎夺去她所有活着的希望的男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永远忘不掉,你们是怎样一步步把我逼到绝望的!”
花颜蹙了眉头,他想要起身离去,他不适合这样的谈话。
但,花母却把他堵住了。
“你想去哪里。”
“离开这里。”
“呵呵,离开?你以为……你现在可以说走就走?”花母的笑容让人慎得慌。
“妈,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放过你?那么谁又肯放过我?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是你,每当我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只要看你一眼,我就立刻警醒。是你的存在无时不刻在提醒我,背叛是什么感觉。”
花母说着,握住杯子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花颜没有理会她,径直往门外走,花母发了疯一样拦了上去,他扯住花颜的衣领,把他当作此生最痛恨的人一样看待。
“你够了没有!”
花父起身,挺身挡在花颜面前。夫妻两人面对面直视着对方,这还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们这么近地距离看着地方。
“你要是恨,可以恨我,为什么要为难孩子。”
“恨你?呵呵,花长江,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会浪费时间去恨一个根本就不值得的人吗?!”
“不可理喻。”
花父直接忽略了妻子的不可理喻,花颜趁着这个时候逃离了这个让人窒息的家,身后,是他们愈演愈烈的争吵,他走出门口,迫不及待地点了一支烟,抬头望着墨色的天空,不知所措。
这个家,他永远是外人。刚才,他没说出口的那句话就是逃离,或者说是离开。他萌生了永远离开这个只有战争没有和平的家庭,从此,他不用再继续背负着野种或者私生子的罪名苟且过生活。
他不要至亲的人之间只有永无休止的伤害。
定了神之后,花颜驱车来到了辰溪的住所。小梦去世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辰溪的家里。
他从七七那里听说了苏小冉离开的事情,然而并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就连辰溪也不知道苏小冉的故乡究竟在何处。
……
“你怎么来了。”
辰溪开了门,和意外,房间里的情景并没有像花颜所想象的那样烟雾弥漫,或者是满地酒瓶。
相反的,房间里干干净净的,甚至是……一尘不染。
辰溪好像刻意打扫过房间了,所有的物品都归置原处,再没有任何有关苏小冉的东西。
“不想被冻的话赶紧进来吧。”
辰溪自己转身进去,花颜随手关了门,环顾了四周,有些不可思议。
“真打算结束了?”
“不结束又能怎样?”
辰溪苦笑,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扔了一罐给花颜。一口冰凉落入喉咙,刺激着味蕾和触觉。
“你知道她在哪里吗?难道就没想过要去找她?”
“找?”
辰溪抬起眼皮,看着窗外无底洞般的黑夜,不知所措。
“她那么急着逃离,是不想让我找到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打扰她。”
……
“你自己坐着,我去忙了。”
辰溪两三口把啤酒喝完,进了书房对着电脑开始忙起来。花颜一个人坐在偌大的沙发上,宛若一个人置身于无边黑暗当中一样。
到头来,难道真的只能各奔东西了吗?
他不确定,所以看着辰溪忙碌的身影发着呆。他没有告诉他自己想要离开的想法,现在,他唯一的牵挂就是辰溪和七七。
他们是他生命中温暖的存在,即使,他从未向他们透露过任何自己的秘密,但,那已经足够了。
也不知道是何时躺在沙发上睡去的,花颜只记得,他好像去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但,那里有他在乎的人。那里没有人再会骂他野种。
第二百八十章 离婚(一更)()
翌日。
花颜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辰溪家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张厚毛毯。他揉了眼,摸出手机一看:十点十几分了,他竟迷糊间睡了这么久。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听不到任何的声响,花颜起身,去了辰溪房间里一看,没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再看外面,餐桌上有一盒牛奶,一片烤面包,辰溪应该已经出去了。
心情还是异常的沉重,花颜随便洗了把脸,一个人坐在餐桌钱吃东西,手机显示只有一格电了,从昨晚出来到现在,他一直没回去,也不知道家里到底怎么样了。
虽然很不情愿,但花颜还是决定吃过早饭回家一趟,正如昨日父亲说的那样,这个家不能没有他。
天气依然恶劣,狂风肆虐,即使是开着车,花颜仍感到行驶有些困难。路上,他斟酌了字句,决定回家和他们摊牌。
辗转回到家里,刚一打开家门,地上凌乱的一切让花颜傻了眼。屋子里似乎经历了一场‘浩劫’,花瓶,烟灰缸摔碎在地上,由此而见,他们昨晚应该经历一场大战。
花颜皱着眉头绕过那些碎片,房间里空荡荡的,甚至连灯都没有关。他上了二楼,看见他们的房间门是打开着的,人却不见了。
正在纳闷的时候,公司秘书来了电话,叫他务必尽快去公司里,那语气十分焦急,似乎出了不得了的大事。
花颜马不停蹄赶到了公司里,却见父母都坐在办公室里,正在伟财产的分割而争吵不休。一看见花颜,花母原本愤怒的情绪犹如火上浇油一般迸发。
她指着花颜,声音嘶哑:“他,这个野种,算是你背叛婚姻的证据吧?今天你要是敢跟我离婚,我就敢让你净身出户!”
“小颜是我们结婚之前出生的,你别忘了,何况,当初是你逼着我结婚的。”
花父面容疲惫,花颜都怀疑他们是从昨晚吵到现在的。
他走了进去,心情同样很糟糕。“小王叫我务必来公司,为的就是这事?你们要离婚随你们的便,别把我扯进来。”
“你以为你是谁呢?花氏未来的少爷?接班人?告诉你,只要我一句话,你便什么都不是。”
“那便让我什么都不是吧,这样比较轻松自在。”
花颜不像是,乔江和夏琳肯定是早几年就勾搭上的,而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要击垮辰溪。
辰溪认为,以夏琳的精明程度,若不是乔江许诺了她好处,她是不会轻易冒险的。
突破口就是夏琳。
辰溪拿定了主意,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要趁着别人的注意力还未转移到自己身上时做一番事情。
“我们做一门交易怎么样。”
销售总监办公室内,辰溪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似笑非笑。夏琳对于他的到来感到十分意外,要知道,前几日辰溪还因为苏小冉的事情与她冷面相对。
但,她很快收起了意外的神情,转之用妩媚的笑容对着辰溪,身子不由得向后靠了靠,呈现轻松的姿态。
“像我这样无能的人,怎么敢跟辰董事长谈交易呢?”
“这要看你需不需要了。”
辰溪说着,掏出一张支票递到夏琳面前,“我听说,你弟弟惹了大麻烦,正是需要钱的时候。这支票我签了字,字数不自己填上去。”
夏琳目光掠过那张支票,不可思议中多了几分怀疑:“你调查我?”
“你就说你需不需要。在你做决定之前,我先提醒你一句,我不管你和乔江什么关系,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不可能会兑现任何承诺,就算乔江有意给你好处,乔小岩那边,你也别想过关。”
“真有趣,你这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夏琳冷笑着,伸手把支票推到辰溪面前,“为公司效劳是我的本意,你的好意我不能收下,还请辰董事长谅解。”
“你考虑清楚了再回答。”
辰溪重新把支票退回去,夏琳暗笑,问道:“我听说……你和苏小冉结束了?真是可惜,我没想到她那么容易就退出了。”
“是可惜,但愿乔江能对你善终。”
辰溪起了身,看不出他眼里有任何情绪。他离去了,没有拿回那张支票,他知道,夏琳会需要它的。
果然,辰溪前脚才刚走出门口,身后,夏琳叫住了他。
“你究竟有何用意。”
“没什么,就是……互相帮忙而已。”
辰溪回过头,依然是面无表情。
夏琳手指头在桌面上敲打着,她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辰溪,你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我是不会帮你的,就算我会,你也斗不过乔江。如果我是你,倒不如把所有股份都变卖了,从此一个人自由自在,多好?”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收回刚才所有的话,还是老话,希望乔氏会善待你。”
辰溪向前,拿回了那张支票,当着夏琳的面把它撕的粉碎。
“聪明女人有两种,一种是自作聪明,另一种是聪明而不自知。”
辰溪离去了,其实在来之前他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只不过是一种铺垫而已。
……
辰溪离去后,夏琳把桌面上所有文件都摔到了地上。不为什么,为的就是辰溪那一句乔氏所谓的善待。
若不是这几日亲身体会,夏琳根本不愿意相信她于乔江,于乔小岩而言,竟然是那么微小的存在。
自从她和乔江的事东窗事发之后,不仅乔小岩对她态度三十六度转弯,就连乔江也经常刻意找理由不与她见面。
乔江说,现在是危急时刻,公司正在换人之际,如果让董事会发现他们走的太近,影响不好。
夏琳明白,乔江只是害怕他的地位会不保而已,但她没有戳破他的谎言,她在给自己一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