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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来!谁不知少阳帝君脾气大着呢,不管谁来都得受他的气。并非是我要找你家帝君,而是天帝找他有要事相商。你尽管去告诉他,如果耽误了,他恐怕也难和天帝解释!”
这不懂事的小将军,口无遮拦,袖子一甩恶狠狠说道。
哪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少阳正巧到门口,他恶趣味一起,也不打断人家,硬生生被收站在门口听完了全部。
才佯装咳嗽了两声,“咳咳,我怎不知我竟如此不近人情。”
卷帘将军尴尬回头,对上少阳那双浅笑的眸子,却只觉得后背发凉,此刻少阳的表情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笑里藏刀。
尴尬归尴尬,卷帘将军也只能硬着头皮朝少阳行了一礼,“少阳帝君。”
“实在是山中事物繁忙,冷落了将军,还望将军海涵。”少阳缓步走向主位,白泽为他倒了一杯茶。
而那卷帘将军一直拘着礼,少阳也假装没看见似得,任由他一直躬着身。
“不知将军此行所为何事?”少阳仍是那副不急不缓的调子只是眸子已渐渐变凉,清冷的不像样。
少阳性子一直如此,越是生气的时候,就是平静,平静得让你错以为此人已经看开了一切。
那将军忙道:“天帝特派在下来请帝君上天一叙,具体所为何事,在下也不是很清楚。”
“哦~”少阳嘴角一勾,心道:终于要来了吗?面上却毫无动作,“那便走吧,切莫让天帝等急了。”
出门前,又对白泽道:“我此行恐怕没个十天半月不会回来,你和青峰切要管好山中事务,对师弟师妹们也多上点心。”说罢,重重的拍了拍白泽的肩膀。
白泽一眨眼,便懂了师父的意思。始终那么多年的师徒,师父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足以让他明白师父的意思。
白泽抱手应道:“我明白了。”
少阳放心的点了点头,便跟着卷帘离开了。
凌霄宝殿的主位上只有一团白雾,那便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天帝。
术法修炼九九归一,而天帝便是这天地间唯一一个修为破九之人。
他曾闭关修炼三万年,出关后便已成了这虚无之状,就连声音也从逐渐演化的缥缈虚空了。
不过自天帝出关以后,少阳便觉得天帝与从前有了很大的改变。不过这只是一种隐隐的感觉,少阳没有真凭实据,也不可能多说什么。
他恭敬的对天帝行了一礼,“参见天帝。”
“帝君请起。”缥缈的声音在整个大殿中回荡开来,“若非万不得已,孤也不会打扰帝君清修。实在事况紧急,才不得不请帝君前来。”
少阳摇摇头,“陛下有何事,就请直说吧。”
“不瞒帝君,有一个仙娥在瑶池发现了一具尸体。”
“哦~不知是一具什么样的尸体?”
“那是一个刚升上来的地仙。死状极惨。被人一掌打破了灵体,又捏碎了天灵盖。”
“看来陛下已经找人做了一些调查了呢。那不知可调查到了凶手?”
“帝君所说不错,孤确实派了李靖去调查此事。他告诉我,杀死那仙人的凶手用的是蓬莱的招式。”
玉山西王母寝宫
近来天气极燥热,王母娘娘终日沉迷在寝宫中,伴着清凉劲透的舒心香过日。
这是太上老君炼的一款熏香,柔和了天山雪莲,深秋寒蝉,寒冬大雪,深海鲸香,等等数十种极其珍贵,却也是极其清凉的东西炼制的熏香。
这香料实在太过名贵,多是源于其原料来之不易,故而几十年来,太上老君也就只炼制出了三块熏香。
他送了世上最美丽的女人——西王母一块,还有一块留着自己用,至于剩下的最后一块,据老君说要送给有缘人,可至今为止,也没见他说的那个有缘人出现。
王母娘娘对着熏香的香炉狠狠吸了一口,顿时倍感清凉。
“事情可否办妥了?”他问面前的青鸟和少鵹。
少鵹躬身回禀,“属下已经办妥。”
青鸟又叹了一口气,“属下无能,没能说服子虺和我们合作。”
“那还真是可惜了呢。不过这事不怪你,那九个头的老怪物,心思多于常人也是正常。”
第30章 情敌()
青鸟听后,不由得嘴角抽搐,也不知王母娘娘和子虺什么仇什么怨,好端端一个俊俏少年郎,硬是被她说成了老怪物
“既然他不愿意跟我们合作,那”王母话至一半,微微顿了顿,“青鸟,你去东海找那位吧。”
“娘娘说的是他?”青鸟为皱眉头,早知道那可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儿啊。
“正是。你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和他说清楚,想必他不会不同意的。”
青鸟眼眸微转,应了下来。
山中小院
深夜,我躺床上辗转反侧,一来是担心师父找不到我,二来是担心子虺这老混蛋会不会真囚禁我一辈子,其三就是认床了!
天知道,我怎么会有这么个坏毛病,一换床就睡不着,一找不到自己熟悉的狗窝的气味,就要失眠一整夜!
搞得师父从前带我出去,都要把我的床变小了收到葫芦里,随身带走。每次也少不了数落我,说我像只狗,出门不仅要替我带狗粮,还要带狗窝!
可数落归数落,多少每次跟着师父出门都还能睡上一个好觉。哪像现在,我都翻腾了大半夜了,还是半点困意也没有。
脑子正在蹦迪中,我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我警惕的往那边看去,却是什么也没看见。
我以为是我多虑了,结果就感觉到了有人来的气息。
“谁啊?”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只感觉到耳边扑来一股热气,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睡吧。”然后,我两眼一翻,便倒了下去。
翌日清早,我起床的时候,其他三位已经坐在院中喝早茶了。
我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走过去,从盘子里捻了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舌头卷携着桂花的甜香在口中融化开来。
“早啊。”吃罢桂花糕,我咂咂嘴,抬着沉重的眼皮问好道。
“不早了。”子虺幽幽回了我一句。
我冷眼睨着这丫的,你说这话不就存心是要我尴尬的嘛,这不拐弯抹角的骂我懒嘛。
“你能起那么早,那还不是因为你昨晚睡得好啊。”狐离揶揄着用手拐碰了碰子虺。
子虺没吭声,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我完全没看懂这两个家伙之间在打什么哑谜,便坐下来和小家伙一起吃着茶点,聊了一会天。
早饭后,子虺将龙吟抛给我,“让我看看你原有的基础。”
“啊?”我接过龙吟,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丫的也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儿,随即露出了师父面上常有的那副惆怅的表情。
“少阳那老头子就什么都没教你?”丫的嘟囔着疑惑道。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又摇摇头。
“呃,怎么说呢,师父还是教了我一些剑法的。”
“来,让我看看。”子虺坐到石桌边,朝我一扬眉,道。
我磨蹭着走到院子中间,挠挠后脑勺,拔出剑来,比划了一个起剑式,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师父那天比划的那套招式确实很棒棒,然而我光顾着看,真没注意去记那些招式,他比划过后,我就差不多都忘记了。
可现在,好像、可能、也许只能大概性的把我记得的动作比划一下了。不然,又该让这三个大魔头看笑话了。
丢我自己的脸不重要,重要的是会丢师父的脸,就相当于丢了整个蓬莱的脸,也就是丢了整个仙界的脸!
我拿足了气势,努力记着师父的招式,一招一式的认真比划起来。
我舞得正尽兴,忽然一把剑从正面袭来,我反手一个回旋挡过了这一击,然而更为猛烈的攻势落了下来,我避之不及,就连手中的龙吟也被人打落在地。
下一击落下的时候,我只能无助的闭上眼睛等着剑落下。
然而,剑锋却停在了我脖颈的一公分处。
“为什么不躲?”子虺的声音冷冷传来。
我默不作声的往后退了一步,离他的剑尖远了些,才说道:“我修为不到家,躲不过去了。”
“哼!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子虺说着,收起了手中那把被浓雾包裹的黑漆漆的剑。
“我还以为少阳会认真教你些真功夫,没想到他只教了你些花拳绣腿,光好看有什么用!”
我心头忽觉不爽,恶狠狠的反驳道:“不许你这么说师父。他教的很好,只是我本事不到家,没学好罢了。”
“教不好学生的师父就不是好师父。”子虺说着走到我身后,从身后握住我握着剑的手。
“我教你。”
他的声音正好贴在我耳畔,温热的气息中还带着清早的桂花糕的甜味,低沉的如某种悠扬的乐器的声音穿透耳膜,敲在心上,蛊惑着我的心极快的跳动。
九重天凌霄殿
听到天帝说出杀人凶手用的是蓬莱的独门心法的时候,少阳心猛地沉了一下。
每一个从他手下走出去的弟子,他对他们的品行都有十足的把握。准确来说,从收他们为自己弟子的那天开始,他就已经了解了每个人的脾性。
所以,若是说他手下的弟子做出了这种杀人放火之事,他万万不能相信。
他并不言语,只站在殿下等天帝继续说下去。
“帝君可知,晋升的这个地仙将担任什么职位?”
少阳摇摇头,“不知。”
“他将成为下一任的司法天神。”天帝缓缓说道。
少阳挺厚不由得紧蹙眉头,要知道现任的司法天神凤麟就是他蓬莱弟子!
这样一来,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释得通了。即将上任的小仙将要顶替凤麟的职位,凤麟一气之下,为保住自己的位置,所以杀了小仙。
可是,凤麟根本就不是一个莽撞之人,况且区区一个地仙,要想让他死有一百种方法,压根就用不着自己动手,还偏就用了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蓬莱的法术。
此事有诸多疑点难以解释,少阳不相信帝君会没有任何凭据就和自己说这些。
果不然,天帝继续道:“可在此之前,孤已经私下召见过凤麟,让他升任司命天神一职。故而,孤不大相信他会在这关头做出这样的事情。”
“多谢陛下对凤麟的信任。”少阳躬身道。
天帝顿了一会儿,说道:“可是李靖的调查却发现凤麟拿不出不在场的证据。他查到这里,我变让他停下了。我想总归是帝君的人,想来这件事交给帝君调查会更好一些。你觉得呢?”
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甚至在外人听来,还会觉得天帝这是在偏袒少阳。如果少阳不领情的话,就显得太不知进退了。
然而,少阳总隐隐的感觉这事件后面还藏有太多的隐瞒和秘密,甚至可能会牵扯到他蓬莱所有的人。
他不想接受这个委派,却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只得抱手应到:“臣遵旨。”
少阳从凌霄殿出来的时候,看着满天白云,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已经懒散到不问世事了,还是有那么多事情要来缠着自己,逃不掉,就只能面对了。
这看似平静的水面,一张无形的巨网已经铺开,每个人都注定成为网上的猎物。
“师尊,您可算出来了。”一早就等在此处的水镜,一看到少阳就赶忙迎了上去。
“怎么了?”少阳和她并排一起慢慢向前走着。
水镜急得脸红脖子粗,“大事不好了!师尊,灵熙不见了!我山上山下找了个遍,都寻不到人影。最重要的是,我在闲云居内察觉到了一丝魔界的气息。我怕灵熙她”
“魔界!”少阳表情忽然变得严肃,那日在玉山遇上了子虺,他就发现那个老怪物看灵熙的目光不一样。
这厮该不会乘着自己不在这几天,把灵熙拐跑了吧!
想到这,少阳瞬间移动,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水镜有心追上去,可怎料他家师父一听见灵熙就跑的那么快,自己这点修为追是不可能追的了,只能回蓬莱等消息了。
少阳念动法诀,只见一小段红色的丝绦在空中打了个圈,然后便朝着一个方向飞去了。
少阳御剑而起,快速跟了上去,到了山中小镇,丝绦忽然消失不见,然而凭借着这里极强的魔的气息,少阳跟过去很快便找到了山中小院。
看到门口设置的那个结界,他便能明确这房间中人必然是某个不要脸、绑架别人徒儿的魔君!
他都懒得去破解那个结界,直接站在门口道:“我敬你是魔界魔君,速速将我徒弟还来,大可饶你一命。”
“哼。什么狗在门口乱叫?”来开门的是狐离。
一见了门口是少阳,又立刻将面上那副嫌弃的表情换成了恭恭敬敬的笑脸,变脸之快无人能及。
“哎呀,竟不知少阳帝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勿怪勿怪。”
少阳提剑直至面前这厮,“还我徒儿!”
“咦?”狐离疑惑的挠挠后脑勺,“我竟不知帝君的徒儿在这。”
“若不在此,我能找来这儿?”
“想来帝君是真的来错地方了,我一直住在山中,却从未见过君上的弟子。”狐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正说着,不知道子虺何时竟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丫的倚在门边凹造型道:“灵熙确实就在这里,不过她不会跟你走。”
狐离转过头恶狠狠的瞪了子虺一眼,大佬你丫的这不是打我脸嘛。
子虺朝他挑眉抛了一个媚眼,那姿态、那魅惑看得门口两个有千万年修为,清心寡欲了那么长时间的家伙都心潮澎湃。
狐离和少阳同时在心中暗道:这丫的要是个女人,我绝逼要把他娶回家啊。
不过那只是一念之间,少阳一眨眼便回过神来,“妖孽,还我徒儿!”
“啧啧啧,你们仙界的人都不积口德的吗?”子虺摇摇头,嗤笑道。
少阳皱眉,心道这丫的当真是弑杀无数,手沾百万鲜血的恶魔子虺?
“和你这种人,需要讲素质?”少阳反击道。
子虺缓步走到院子,转转睡得落枕的博脖子,“都是几万岁的老家伙了,脾气还那么暴躁,这可不好啊,容易短寿。”他措辞,最后憋出了这两个字。
“来都来了,就进来坐会儿呗,免得被人说我子虺不懂待客之道。”子虺说着,倒了两杯茶。
少阳被他磨得没性子,只好收了剑,走进小院,坐到了子虺对面,摆出一副认真谈判的模样。
子虺递了一杯茶到他面前,“雪顶银针。极北苦寒之地的好茶。”
少阳也是个品茶的行家,可现在尽管好茶在面前,他却无心品尝,主要是因为请他喝茶的这个人就已经让他看不顺眼了,这样子的茶又怎么喝的下去。
少阳一口喝完杯中茶水,“灵熙呢?”
“我就不明白了,你蓬莱弟子上千,怎就只对一个灵熙上心?”子虺抿了一小口茶水,目光尖锐的望着少阳。
“都是我蓬莱弟子,我都一样上心。”少阳的回答也算是滴水不漏。
子虺摇摇头,“我看不见得,帝君的心思了不像是师父对弟子的普通情感啊。”
“呵。那你对灵熙又是何心思?”
子虺大方承认:“她是我的妻,你觉得我对她是和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