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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
她怎会留这样的人当这神界大任。
撇去心里复杂的情绪，她面目清冷，说出的话还是那么不带一丝人情味。
“帝君何日成婚？”
“下月初三。”
他说这话时期望能从她眼里看出那么点失落之类的感情，但，还是让他失望了，司碧的眼里除了化不开的冰冷再无其他。
“大婚当日，本神女自会前来，望帝君莫再打扰本神女修炼。”
说起这个的时候，她刚才初见妄衍时的那一丝怒气又不可抑制的在眸子里明明灭灭。
第113章 承诺（）
被司碧这样看着，妄衍忍不住也有些心虚。
“这个自然。”他笑得有几分勉强“不知神女这次要闭关多久，是否出关后就能可进攻魔界了？”
司碧的表情原本冷淡如水的，但听见这句话瞬间变了。
她盯着妄衍，一字一句道：“你最好，别打魔界的主意。”
“堕渊已死，现如今是进攻魔界的最好时机，为什么不行？你身为神女难道不该为神界考虑？”
妄衍没想到司碧的反应会这么大，提起这件事，他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懑。
若不是司碧那天留手，魔界早已覆灭，何以蹦跶至今。
说到底，她还是为了堕渊！
看到妄衍脸上的愤怒，司碧倒是又平静下来，她斜睨着妄衍，记忆里，她几乎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别人，妄衍，还是第一个。
第一个让她这么嫌弃厌恶的人。
她平静的说：“若我不是神界神女，你，早已不是神界帝君。”
这才是最让妄衍无法接受的。
她语气淡得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虽然的确如此，但已经触碰到了妄衍最不想明白的脆弱点，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又一次被司碧踩在脚下，狠狠蹂躏。
可她为什么性情大变，还是妄衍没想明白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已经摆脱了噬心虫的控制。
可那不可能。
他试过了，噬心虫依旧在司碧天灵盖里。
两人无声的对视着，最先败下阵来的还是妄衍。
然后，司碧越过他，离开了。
妄衍看着那袭出尘脱俗的青色裙衫消失在转角，心里的阴暗已经彻底被司碧勾了出来。
离涅槃潭不远的时候，她看见了站在入口处的咸衡。
他看着她缓缓走来，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是在专门等她的。
“神女。”他拱手示意。
司碧看了他一会，才道：“有何事？”
“神女既发觉帝君无能，何不另寻人选。”他说得十分坦然磊落。
司碧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她一直知道咸衡有一颗野心，但她没想到他会把这份野心就这么坦坦荡荡的说出来。
沉吟了一下，她冷冽如冰的眸子有了一点消融的痕迹。
“你不怕我杀了你？”
“当然怕。但是，我必须试试，我不想永远这样平平淡淡的活着，这并非我所想。”他敛了笑“我有能力，只缺个机会。”
他很期待司碧的回答。
这个时候，连鸟叫声都消失了，他们两个就这么沉默的站着，窥探着对方深邃眼眸里掩藏的真正情绪。
但他们的眼眸太善于隐藏情绪了，谁都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司碧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涅槃潭外的结界处，忽然，露出了一个很浅的笑。
这笑昙花一现，但也足够惊艳，只是消失得太快，快得咸衡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想想也是，神女那么清冷的一个人，都不会有人把她和“笑”这个字眼联系到一起。
“只要不威胁到神界的安危，本神女不会插手，但要提醒你的是，妄衍再不济，体内还有神脉，而你，可什么都没有。”
她紧紧盯着咸衡的眼睛，她想知道今天做下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咸衡也没有躲闪。
他说：“神脉并不能决定什么，失败也不过一死罢了。”
对这个回答，司碧勉强满意。
目的达到，咸衡也不再多留，拱手告辞了。
司碧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他今天来的目的当然不止这么简单，但
她瞥了眼身后的草丛，收起了笑容。
第114章 替身（）
承天殿，妄衍脸色阴沉的坐在榻上，拳头紧紧的握着，快要把掌心抠破，他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
他原以为司碧现在只是对他态度冷淡，却没想到她已经打算放弃他了。
他正在气头上的时候，一个侍女端着新添的茶盏走了进来。
她温言软语的说：“帝君，茶来了。”
可妄衍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心思去管喝茶，他双眼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愤怒，就连青珠不知去向时他也没有这么愤怒。
他一把打翻侍女手上的茶盏，阴鸷狠戾的目光看向她。
那侍女吓得立刻跪到了地上，但那双闪着光的眸子却还是怯生生的看着妄衍。
此刻的妄衍已经被巨大的愤怒充斥得马上就要爆发，他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了，他只剩下一个念头。
狠狠的蹂躏司碧，把她的自尊，把她的骄傲踩在脚下。
他要看她在自己身下求饶，他要打破她那永远面无表情的面具，让她哭喊，让她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
妄衍一把拉过跪地的侍女将她压倒在床上。
侍女的脸瞬间红了，她依旧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娇滴滴的轻喊着妄衍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这是他用仅剩的理智问出来的还算清醒的话。
侍女笑了一下：“奴婢云碧，若帝君想，也可以把奴婢当成神女，毕竟奴婢的名字和神女也只差一个字不是。”
她大胆的说着，眼睛里闪烁着志在必得的欲望。
妄衍知道，司碧眼里永远不会出现这样的神情，但此刻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云碧的话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疯狂了。
他直接撕碎了云碧身上的所有衣物，他粗暴的，近似惩罚的对身下的人“无所不用其极”云碧几乎都要受不住了，但她还是聪明的，她很清楚妄衍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云碧忍着撕裂般的痛大声的叫喊着，动情的呢喃，柔软的身体简直化作了水一般，她越这样，妄衍就越兴奋。
云碧死死揪住床单，在心里对自己说：好不容易熬到一个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只要过了这一关，她就能从小侍女变成人上人了。
估摸着妄衍的气消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就开始求饶了。
妄衍啐了句“没劲”倒也停住了动作，起身穿上了衣物。
回头看见云碧双眸充盈着水雾，楚楚可怜的看着他，那满满的依赖感让妄衍的虚荣心瞬间得到了满足。
他走过去揽住云碧雪白的肩膀，又在她被他啃咬得红肿的唇上亲了一下，看着她小鸟依人的模样，眼角已经漫上了笑意。
“表现不错，本帝让你做帝妃，封号为云，你可愿意？”
云碧等的就是这句话，眼里迅速蓄满了泪水，伸手抱住妄衍的手蹭了蹭，再三谢恩。
妄衍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笑意收敛了几许。
“刚才你那句话，不可对其他人说，可明白？”
云碧自然知道妄衍说的是什么，不过就是要是他愿意可以把她当成神女嘛，这一局，她赌对了呢。
“帝君放心，云碧知道分寸。”她顿了顿，又小心的说“但若帝君想，云碧愿当替身！云碧，是真心爱慕帝君的。”
妄衍眸色又变得幽深，原本已经穿好衣服了，这时他又有些忍不住了，他只想放肆一回。
很快，房里又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第115章 决裂边缘（）
又一轮欢好过后，妄衍餍足的从云碧身上起来穿戴整齐，然后拉起云碧，云碧身上的锦被滑落，露出青青紫紫的皮肤。
这一看，妄衍心里的满足更甚。
云碧倒也不急着穿戴，反而含笑看着妄衍，妄衍越发觉得这个侍女合他心意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一脚踹开，云碧急忙用锦被遮住自己身上裸露的皮肤。
妄衍刚想发怒，但看到三人时又愣住了。
为首的赫然便是司碧，卯言和咸衡跟在她的身后，三人都用冰冷至极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有气也不知如何发出来。
“你们私闯本帝的房间有何要事？”他问。
但三人一个都没回答他。
云碧害怕的躲在妄衍身后，但妄衍看不见她的目光却是直直的看着司碧，那目光中带着点挑衅，带着点露骨的示意。
司碧觉得这个侍女简直是在找死。
诛魔出，直刺云碧。
云碧吓得小脸苍白，躲在妄衍身后，哭喊着：“帝君救奴婢，奴婢没犯错，神女为何要杀害无辜？要杀也该由帝君来决断，纵使你是神女，也该以帝君为主！”
云碧这番话是真的说到了妄衍的心坎里。
他身为帝君本该拥有无上的权利，但就是因为老祖的一句话让他发誓，就因为司碧实力在他之上，她就爬到了他的头上。
他们就完全把他这个帝君当成了摆设。
他也把云碧护在自己身后，冷声道：“本帝才是神界帝君，难道现在连宠幸个侍女都不行了吗！”
“帝君，你宠幸侍女本是无关要紧之事，但错就错在，你不该在这个时候，这个即将和尤华大婚的日子里和侍女厮混。”
这种话，司碧不屑说，卯言也不好说，便自然由咸衡来说了。
妄衍先是一愣，也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但一想到尤华是老祖孙女，一想到自己听见的咸衡和司碧的对话，一想到卯言这些日子都不再站在他这边。
妄衍的脾气又上来了，他那自以为是的不可一世的高傲又上来了。
“那又如何！”
这掷地有声的四个字让云碧嘴角泛起了笑，也让司碧对他，彻底失望。
“本帝今天，护定她了！有本事你们就把本帝也给杀了！”
他仗着老祖在司碧脑中下的暗示，他以为司碧是不敢杀他的，所以决定和他们抗争到底。
但，他又错了。
司碧冷笑一声，停住的诛魔剑直直刺穿妄衍的左肩，贯穿云碧的心脏。
妄衍一脸震惊的看着司碧，司碧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卯言那惊讶的神情一闪即逝，随即也敛了所有神色，只有咸衡，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
他看着三人，只觉得无比讽刺。
若他刚才觉得自己依旧是神界帝君，拥有无上权利，那么现在，他已经卸去了所有自信，他甚至都不顾自己流血的手了。
“妄衍，你记着，你能安稳坐在这个位子上，是我护你，我对你没有其他要求，但你，不能做出任何危害神界的事来！”
妄衍看了三人一会，然后意气风发的眸子黯淡下来，恭敬的说：“我知道了，神女说什么便是什么。”
咸衡眸中闪过一丝诡谲，又很快恢复平静。
他没想到今日这一击，竟让妄衍变聪明了。
但，那又如何。
诛魔这才离开，带起一串血线。
三人缓步离开后，妄衍看着云碧死不瞑目的样子，突然抱住了她的尸体。
紧紧的。
紧紧的抱住。
第116章 合作达成（）
行至偏殿，司碧让卯言先行退下，然后一拂袖气劲重重的打在咸衡的脸上，他的脸立刻红肿成一片。
“你以为，本神女不知道你做的好事！”声音已经有点声色俱厉了。
咸衡却依旧平静的直视司碧，语气也淡淡的：“可神女还是站在了小神这边。”
司碧看着他，眸色渐暗。
的确，她知道他那天是故意和自己说那番话的，为的就是离间她和妄衍的关系。
今天的一切她也知道都是咸衡搞的鬼，包括那个叫云碧的侍女也是他安排的，他所想做的她再清楚不过，但她却依旧如了咸衡的愿。
“那现在，你可知道本神女如此配合你的原因？”她沉声道。
咸衡看着他，神色如常，过了一会，才缓缓说：“神女对帝君，当真是用心良苦。”
“你退下吧。”
咸衡没说话，直接转身离开了。
现在他终于知道司碧为什么会那样回答他了，那是因为她根本就是把他当成磨砺妄衍的垫脚石，她不惜让妄衍恨她也要扶稳他的帝君之位。
呵呵，他觉得讽刺极了。
自己今天耍的这些小手段在她看来不过都是笑话吧。
既然如此，也别怪他了。
回到住所，那个斗篷人站在大厅看着他，眼里是笃定的笑意，显然已经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
咸衡看着他，快步走近。
“本神答应你，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斗篷人笑了两声，显然声音极其开心。
“这一次羽神虽然败了，却也不是没有收获的，神女虽护着妄衍，但妄衍却已不再相信神女，这也算是踏出了成功的第一步，离间了神女和妄衍。”
咸衡：“可经历了今天的事，妄衍的心思开始变得难猜了。”
斗篷人笑：“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羽神没有自信赢得这帝君之位？”
“当然有！”他回答得万分肯定。
如果说以前只是不甘心，那么现在就已经成为了一个执念，若这执念不成，他这漫长的寿命也没有其他的用处了。
“羽神能这么想，再好不过。”他看着咸衡，认真说“接下来羽神要做的，就是尽力扶持妄衍。”
“你让本神辅佐他？”
咸衡眯起眼睛，眉峰蹙起，眉宇间已经隐隐有些怒气。
斗篷人从袖口里拿出一支白色的药剂递给咸衡。
“羽神暂且息怒，听我把话说完。”
“我们心知肚明无论羽神如何示好妄衍都不会相信，但他现在可没有其他人用，最迟也要等到尤华嫁到神宫后。那羽神何不趁这个机会制造事端，让妄衍着手吧一些小事交到羽神手上。”
“你想让我通过这些小事取民心，顺便再加把火让妄衍和神女的关系更僵？”
他眉峰舒展开来，嘴角又挂起了淡淡的笑。
“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斗篷人点点头“这支药剂羽神想办法让妄衍吃下，并非毒药，而是集七七四十九个怨魂所制，这会加强他内心深处的阴暗面，更易于他和神女翻脸。”
咸衡把玩着手里的药剂，眸光闪烁。
“先生可真是奇人，所拿出来的东西都是本神闻所未闻的。”
斗篷人也不恼，反倒笑了起来，那只绿色的眼睛也带着诡异的色彩。
“羽神不必试探我，至少现在，我是站在羽神这边的。”他说。
“我需要离开一段时日，还望羽神莫要让我失望。”
咸衡摩挲了一下瓶身，道：“这是自然。”
看着斗篷人的身影瞬间消失，他看着手里的瓶子，目光逐渐变得像能吞噬人的漩涡。
黑沉无光。
第117章 换玉会（一）（）
堕渊和妖舞搬到这个偏僻的院子差不多有七天了，一直风平浪静，他们在琢磨着这些长老的耐心还有多久。
妖舞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里抓着一把瓜子边嗑边丢，时不时又吃几个瓜果，拿几块糕点，那张小嘴就没闲下来过。
那扫地的弟子拿着扫帚站在一旁幽怨的看着妖舞，手越握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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