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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就是陆宇飞说的,两个人明明很亲近,距离却很遥远。
“吃饭的时候看你不怎么说话,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夸赞你的新发型?”陆宇飞问。
杜垚“哼”了一声,她才不是那么幼稚的人。
陆宇飞大概从她的鼻子中听到了赌气的成分,笑着用侧脸蹭了蹭她的头发,“很好看。”
“还是说因为下午没能去接你,在和我赌气?”陆宇飞摸索到她的左手,把她的手捧在胸前,“这个赔给你,还生气吗?”
夜晚很黑,周围的灯光却很亮,或者说因为她手上的饰品太亮,一切都变得耀眼而璀璨。
他一言不发地将一枚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然后抱着她闷闷地不说话。
杜垚觉着,陆宇飞应该在这种时候单膝跪地跪地,眼含热泪地向她求婚才对。
不对他们已经结婚了。
“不喜欢?”陆宇飞问。
“不喜欢。”杜垚的声音里带着笑。
“不喜欢我就扔了。”
杜垚敏锐地觉察到陆宇飞要抢她手上的戒指,下意识地握着拳,把手往怀里藏。
“不准扔!”这可都是钱!
杜垚死死攥着不松手,只听陆宇飞贴在她的耳畔直笑,“喜欢还不承认。”
曹迁喝得醉眼迷离,盯着露台上的一双人看了半晌,忽然问黄榛子,“靠,陆宇飞欺负她!”
“人家是合法夫妻。”黄榛子瞟了一眼正在你侬我侬,临江拥吻的一对小夫妻。
“宇飞以前可不是这种人。”曹迁咂咂舌头,嘴里的酒味儿还没散,“你说他是不是以身相许,报答养育之恩?”
“不像。”黄榛子摇头,“男人和女人不一样。”
大多数女人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对我好。因此在挑选婚姻对象的时候,感情基础可以不排在第一位,只要这男的没毛病,加上对“她”不错,基本可以结婚。
可男人不一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结了婚也不长久。婚姻和责任约束不了男人放浪不羁的内心。
世人都觉得秦香莲是凄苦的可怜人,可为什么陈世美宁可抗旨也要休妻?甚至直到丢了命也不能与这个女人安然无事地相处?
黄榛子觉得世上最难琢磨不过是人心。
曹迁倒是觉得黄榛子挺懂男人,说透了也不过就是这么一回事,这恐怕也正是她这么久还单身的原因。
黄榛子竖起一根手指,在曹迁面前摇了摇,“我是自主选择单身,至少以前的七个前男友,给不了我想要天长地久的勇气。”
“我怎么样?”曹迁问。
“姐弟恋?”黄榛子直皱眉,“完全不能接受,你知道我有个亲弟弟。”
“那麻烦你把手挪挪。”曹迁指着自己的大腿。
刚才说话的时候,黄榛子离他近了些,顺便搭了一只手在他腿上,这一搭不要紧,倒是让曹迁觉得肾功能突然活跃了。
“这只能说明你单方面的冲动。”黄榛子淡定地收回手,“你家住哪?我开车送你回去。”
离开酒吧的时候,曹迁已经醉得不省人事,黄榛子苦恼地拍了拍他的脸,“喂,你家的地址?”
曹迁睡得更沉了。
第81章 婚姻是一场赌博 9()
代驾小哥开车穿过隧道的时候,从后视镜看到后排的一男一女。女的低头盯着手,男的靠在椅背上侧脸看她。两个人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了一路。
杜垚就着光线拨弄了一会儿手腕上的金链子,觉着金手链和钻戒似乎不太搭。黄榛子说过,首饰要成套地戴,才不会显得单薄和廉价。
不不不,她不能贪恋这些,珠宝首饰什么的会让她成为一个拜金的女人。
陆宇飞见杜垚一会沉思一会皱眉,伸手摸了摸她耳畔的发卷,“很好看。”
杜垚也很满意自己的新发型,“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已经说过了。”
“我说的不是头发。”
杜垚疑惑地看了看手上闪闪发光的戒指,想要俗气地问一下多少钱,终于还是忍住无限的好奇心,说了一句,“是好看。”
“我说的不是戒指。”
新做的发型被人揉了揉,紧接着有一只大手将她拉进怀里。
杜垚本能地想要躲开,可是一想到开车的是代驾小哥,在后座这么折腾就像是打情骂俏,她的动作不由小了些。黄榛子说过,她之所以感情不顺,就是因为该接受的时候不接受,该拒绝的时候不拒绝。
如果在车上的是榛子,她会怎么做?杜垚觉得心跳得很厉害,在陆宇飞的颈窝靠了一会,然后微微抬起脸,恰好能看到他的侧脸和下巴。
黄榛子还说过,在男人向女人求婚的浪漫夜晚,就该趁着花好月圆夜大胆地扑到他,来一场史无前例的啪啪啪不过杜垚实在不好厚着脸皮主动勾引,何况现在还在车上呢!
她大着胆子往他怀里蹭了蹭,只听到一阵低沉的笑,“别闹,快到家了。”
说的好像她在暗示他什么似的。
“我差一点就放弃你了。”杜垚的声音不大,像是喃喃自语。
以陆宇飞对她的了解,很快捕捉到了这句话里面的敏感信息。她差一点就放弃他,大概是曾经对他失望透顶。好在中途有了转机,她直到现在还没有放手。
“未来的路还很长。”陆宇飞握住她的手贴在胸口,“以后不要说这种话。”
“那要看你的表现。”杜垚有几分得意地仰起脸,正对上他低头的目光。
“我直到现在还没把你套牢?”陆宇飞捏着她手上的指环问。
代驾小哥开进车库的时候又瞟了后视镜一眼,默默地在心中说了一句“卧槽”。只见后排那对恋人旁若无人地抱在一起,下一刻就要嘴对嘴亲上了。
杜垚终归有几分羞赧,一回家就被拖到床上履行妻子日常。兴许是喝了酒,陆宇飞也一改往日的沉闷,一边运动一边抱着她说些不正紧的话。
黄榛子说酒后易乱事,喝醉酒的男人不论看到什么样的女人,都会当作绝世美女。
要不是陆宇飞“垚垚”、“垚垚”地叫她,杜垚还以为他认错了人,他的动作又快又狠,不知疲倦似的“噼啪”声令她的心跳也跟着激烈起来。
过去的很多年里,杜垚没有想过自己和他会有这么一天。身体的收缩和抽动越来越强烈,她忍不住窝在他怀里叫出了声。
陆宇飞以为她哭了,抱着她一动也不敢动,等他看到她因为散乱而无法聚焦的双眼,才松了一口气,咬着她的耳垂问:“这下舒服了?”
杜垚模糊地“嗯”了一声,闭着眼睛说了声“你别动”。他稍稍一动,她便觉得体内犹如退潮后的余波冲刷往复,窒息的感觉再一次冲上脑门。
杜垚也没试过别的男人,只是觉得男人的精力真好。等到两个人的身上都汗涔涔的,杜垚看到一只套套在空中划过弧线,准确地落入垃圾桶。与此同时,陆宇飞坐起身来,“垚垚,和我搬去温泉小镇住。”
黄榛子搬走有一段时间了,杜垚却一直因为工作的原因不肯搬过去。
“这边的店面也不需要你打理,搬过去之后,可以把你的房子租出去,或者接爸妈过来住。”陆宇飞逻辑清晰,杜垚觉得他没醉。
“爸妈?”没醒的人是杜垚,她琢磨了一会,才想起他们早就共用一对爸妈了,“结婚的事我还没和他们讲。”
“我已经说了。”领证后第一次给杜垚的父母打电话,陆宇飞就改口叫爸妈,还说今年春节回去就准备婚事。
杜垚的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有人挡住了灯光,又贴着她的嘴唇亲吻起来。两个人本来就在床上,又是没羞没臊地原生态形象,很容易就擦枪走火,一发不可收拾。
杜垚觉得自从领了结婚证,他和她就肆无忌惮了起来,抽屉里的套不够用,洗过的床单还没干
陆宇飞总觉得杜垚的表情有些惧怕,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累了?”
“累。”杜垚试着推了推他,“不做了。”
“不行。”他不准她动,“看见你我就忍不住。”
杜垚捂着脸,“别看我。”然后就听到他放肆的笑声,“跟我搬去温泉小镇,免得房子小,每天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床上。”
既然要搬家,给房子找个靠谱的租户很重要。杜垚还没开始找中介,大张就自告奋勇地表示要租住表姐的房子。且不说上班近、交通便利,就是离姚诗鸢的学校也近,方便沟通感情。
“你可别欺负人家小姚同学。”一想到姚诗鸢的乖巧,再看大张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杜垚不由觉着担心。可是感情这事儿也不好说,她这个万年学渣昨晚还睡了一只高智商海龟算了,她一个恋爱经验为负数的人瞎掺合什么。
当天晚上打烊的时候,杜垚接到姚诗鸢的电话,说她希望去分店工作。
杜垚诧异地追问为什么,姚诗鸢只得羞赧地回答说男朋友在电子科技大学。杜垚想起在全城热恋节目中,和姚诗鸢配对的男嘉宾是电子科技大学的老师,不由开玩笑问:“不会就是网友口中的最帅辅导员吧?”
姚诗鸢沉默了一会,小声说了一句,“是他。”
她的回答有如晴天霹雳,叫杜垚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她曾信誓旦旦地告诉大张,说相亲节目都是骗人的,哪知道短短几天,两个人就在线下牵手了?
自从上了电视节目,姚诗鸢也小有名气。从老板的角度讲,这个时候派姚诗鸢去分店工作,能够迅速带动营业额。可是从感情上讲,杜垚总觉得自己把大张坑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杜垚有些心不在焉地问:“为什么是我?”
陆宇飞也觉察到,自从他和她结婚以来,她不曾有过安全感。
他放下筷子,笑着捏她的脸颊,“除了你,我不知道怎么和别的女人相处。”
第82章 时光一逝永不回 1()
不知道怎么和别的女人相处?杜垚目露同情,社交障碍是一种病,早发现早治疗才对!
陆宇飞见杜垚神情闪烁,知道她又想歪了,索性把她一把抱到腿上,“人与人之间有安全距离,当陌生人离自己太近时,就会有不适感。”
“可是亲密关系不一样,比如我和你,自然而然就能靠近彼此。”陆宇飞解释。
不是这样啊,杜垚在心里咆哮,他每一次靠近她,她都不适,并且非常不适。不是心跳加速,就是汗流如注。
只听他又贴在她耳边低语,“如果你觉得紧张,害羞,说明我们还不够亲密。”
“那该怎么办?”杜垚问。
“多一些亲密的举动。”
“陆宇飞。”杜垚转头看他,觉得他越来越不正紧了。
陆宇飞也正看着她,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下,冷静的眉眼没有半点不正紧。
杜垚摘下他的镜框,“又不近视,干嘛还戴眼镜。”
“因为你总是认错人。”陆宇飞笑。
小的时候,杜垚经常分不清陆宇飞兄弟两个,觉得双胞胎是一件无比神奇的存在。时至今日,她又怎么能分不清呢?两个人分明不一样。
“只能是你,我怎么会分不清呢?”杜垚低头伏在他肩上。
“我知道。”他抱着杜垚的腰,觉察到她又胖了,“你一直都喜欢我。”
喜欢大概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物。当年纪渐长,过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早就忘了喜欢为何物。可是出于压力和世俗眼光,还得像卖菜一样放在相亲市场上被挑拣。
何田田第三次挂断母亲大人的电话后,专心致志地抱着平板,缩在沙发上刷剧。
李涉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光景。
“吃饭了没有?”李涉熟稔地换下外套和皮鞋。
“还没。”何田田累了一天,懒得动弹。
自从国庆一起旅行回来,他就堂而皇之地住到了邻居家,单身变情侣可谓既节能又环保。尤其是深秋时已至,夜里睡觉的时候才是最美妙的。
李涉挽起衬衣袖子,拉开冰箱门翻找了一会,“煮意大利面给你吃。”
“好。”何田田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她觉得和他在一起的状态不错,上班时候大家都是同事,大多数时候和和气气,有时也因为工作立场据理力争,好在李涉从不把工作的情绪带回家里。
自从李涉搬过来住,何田田的健身计划就被打乱了,甚至最近连马甲线也渐渐淡出视线,曾经的腹肌也即将九九归一。
何田田脑海中还是亲妈刚才那一通电话,她说周末要来看她无非是想催她去相亲。
何田田觉得匪夷所思,也不知母上大人最近怎么了,像是被人教唆了一样,三天两头要介绍男朋友给她。
厨房里的男人围了一条粉色的围裙,正哼着小曲煮面。何田田记得李涉第一次在家里过夜的时候,说自己会煎世界上最性感的鸡蛋。
于是第二天一早,她迷迷糊糊看到一个男人只穿了一条围裙,摇头晃脑地在厨房煎蛋,随之摇摆的还有紧实的后臀和长腿何田田当即哑然失笑,所谓最性感的鸡蛋,亏他想得出来。
何田田认为自己是一个严谨枯燥的女人,不过李涉比她有趣得多。
“我妈周末要来看我。”晚饭过后,何田田一边刷剧一边说起之前的电话。
“又要我收拾铺盖回家?”李涉瞅了一眼她怀中的平板。这女人最近少女心爆棚,每天都在追青春校园恋爱剧,叫什么单纯的小美好。
何田田盯着平板,分明在看言情剧,表情倒是凝重如恐怖片,“我打算和她摊牌。”
李涉笑着抢过她的平板,“怎么,我这个地下男友终于见光了?”
她从没想过能和他天长地久,只不过不想再逃避。何田田低声问了一句,“你不愿意?”
李涉没有回答她,只是撩起她耳边的碎发,“在家吃还是出去吃,老人家有没有忌口?”
李涉以为经历了昨晚那件事,他和她的关系无法更进一步,没想到今天却突然峰回路转。
昨晚是两个人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争吵,只因为李涉在何田田的储物盒里翻找出了一枚戒指。
盒子里是她大学时代的旧物,泛黄的录取通知书,信息模糊的饭卡,面容稚嫩的学生证照片,以及一枚暗淡无光的银戒指。
他知道她的大学时代只谈过一次恋爱,那个人是秦江,每天在办公楼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裁特助。
李涉当即问她,“秦江的婚戒?”
何田田有些吃惊,脸上的神情瞬息万变。她垂下眼睑,可是每一丝细微得变化都被李涉看在眼里。
她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旧事,闪烁的眼神含着水波,在他面前一闪而逝。
“你忘不了他?”李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大概是她在他面前伪装得太好,从来没有流露出对秦江的眷恋。她在工作场合有多么雷厉风行,此刻就有多柔软。而这种少女一般的情绪,却从来不属于他。
两个人各怀心事,一夜无眠,即便是今天下班前,李涉还在猜测何田田有没有回家。好在他一开门,就见她窝在沙发上玩平板。
“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李涉笑着牵过她的左手,捏住她的无名指不松手,“看来我得早点霸占这个位置。”
虽然他们是多年的同事,可是在一起不过短短一个月,现在谈婚论嫁会不会太早?甚至李涉和每一任女朋友的相处时间,都比她更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