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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道:“其实这东西给谁都无所谓,成爷当初用了五十两银子买下,其实该是成爷的,但我怕成爷拿着,未免又生事端,才”
成祥瞪圆了眼睛:“那你的意思就是给我啊?!”
小庄一个停顿,被他的直接和厚颜震惊。
成祥却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便把那飞天握住,扬着脸笑:“既然你开口了,我也不好意思不要,那就收下了!”
小庄啼笑皆非,成祥却怕她反悔一般,把那飞天“抢”过来,回头用布包起,小心放在柜子上头:“总算是我的了,这心里也觉得踏实了好些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小庄摇头叹息。
这一连几日惊魂,又在生死线上挣扎,都没顾上好生洗漱,今日更是天热,蝉噪一阵阵,如潮水般涌上退下,天是极晴朗,天色湛蓝的令人心醉,但日头更是大好,像是要往地上泼火。
小庄身上也有些燥热,便央求成祥去烧水,成祥道:“这可不行,你有伤在身,身子又虚,怎么能洗,过两天再洗吧。”
小庄嫌腌臜,不肯依从:“我受不了只擦一擦就是了,伤也不会沾着水。”
成祥道:“什么受不了啊先前抱你回来的时候,我闻着你身上香香地不知多好闻呢,干什么非要多事擦洗什么”
小庄见他又口没遮拦起来,又兼燥热,便提高声音:“那你烧不烧水?”
成祥被她一瞪,便又笑起来:“那当然一定得烧啊娘子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小庄懒得理他。
成祥说干就干,手脚麻利地烧完水洗了盆,给小庄兑好,试了水温才眼巴巴地看她:“你自个儿要怎么洗呢?”
小庄板着脸:“劳烦成爷,暂时屈尊在外面等上一刻钟请务必不要擅自进来。”
成祥撅嘴:“说的爷跟什么色/狼一样屈尊就屈尊有什么大不了,不过你可留神点儿,千万别把伤口弄到水,听清楚了吗?”
小庄答应,成祥才甩着手出去了,出门前居然还晓得细心地把两重屋门都带上了。
小庄吁了口气,抬手解开衣带,便把外裳脱下,正欲去脱里衣,忽地听到“砰”地一声,吓得她手势一停,转头看向声音来的方向。
却是窗口处,成祥一抬窗子,露出半张脸,却笑:“你看你,怎么这么粗心呢,这窗户还打开着,若不是我这正人君子”
小庄苍白的脸上红晕浮现,一双明眸仿佛有天生魔性看的成祥整个人都醉了。
小庄却一瞪他,眼神竟很锐利,喝道:“成爷!”
成祥一听,手一抖就把窗扇放下:“好了好了,这不是给你关上了吗再说什么也没看着啊”
——这还什么都没看着呢双腿已经有些轻飘飘,头也有些晕乎乎地,像是走在云彩上,若是看着呢那还得了!
小庄侧耳倾听,听外头没了动静,才松了口气,重又解下里衣,慢慢地把帕子弄个半干,一点一点地擦起身来。
成祥蹲在外头树下,本想去后院看看菜园,可又不放心小庄,就只也仔细竖起耳朵听着里头动静,隐约听得水声很轻,哗啦啦有一阵儿没一阵儿的
成祥忍不住浮想联翩,就想到背着小庄下山时候,她趴在自己背上,那样娇软温香的身子那股香气,简直让他神/魂/颠/倒
还有她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啧啧谁家的闺女儿有那样好看的手,手指头纤细修长,玉白无暇,成祥很想低头亲亲
却不知她解了衣后又是何等的
成祥带着笑,眼睛里迷/醉一片,觉得脸颊异样的发热耳朵也是还有颈间仿佛有人在舔着
如果是她的话莫非是她?成祥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却见大黄跟阿花两个,一左一右,伸出舌头正在亲/热的舔他。
成祥低吼了声,跳起身来,来不及喝骂闹事的狗儿,就发现又像是那一次的夜晚有点要站起来的意思。
成祥红着脸,跑去打水,冰凉的井水哗啦啦,从头到脚地冲洗了一遍,身上的火才算是消停了。
正好小庄也洗好了,就换了二姑娘之前给的衣裳。成祥听她唤,便进来把水换了,见小庄穿着季玉兰的衣裳,便哈哈地笑:“我今儿才知道二丫头那么胖!”
季玉兰的身材是比小庄要丰满高大些她的衣裳给小庄穿着,便有点宽大
小庄咳嗽了声:“玉兰妹妹是有福之相,成爷你这样说是很失礼的。”
成祥道:“这就算失礼了?我之前说过百次呢”忽然间想到季冬青刚去世,那笑便收敛了。
小庄见他忽然停了话头,又看成祥脸色,便猜到他可能想到了季三爷。
小庄轻声问道:“成爷,玉兰妹妹还好吗?”
成祥抬头:“好没事儿!二丫头能干没过不去的坎儿。”他说了这句,道:“你的头发没洗?”
之前水不够,小庄就只擦洗了身上,没想到成祥主动开口,她便点了点头。成祥二话不说,道:“我再去烧点水。”
成祥去烧水的功夫,门口犬吠几声,成祥从厨下探头出来,却见门口来人一身素色,头上别着朵白花儿,正是季玉兰。
第41章()
成祥一见,就跑出来:“二丫头,你怎么来了?”
二姑娘扫了一眼搭起的窗户:“我听说你们终于回来了,家里头做的吃食有点儿多,爹让我拿些过来,给虎子哥吃。”
成祥忙把她挽着的食盒取下:“大热天的,你也不怕晒晕了。”抓着二姑娘,就拉向屋内。
两人进屋,二姑娘道:“小庄姐姐还好吗?我听胖子他们说,这次姐姐受伤不轻。”
成祥把里头的帘子一搭:“你进来坐,正好陪她说说话”
二姑娘迈步入内,见小庄正撑着起身,成祥先冲过去把她扶住:“你怎么老这样啊!这还想不想好了!”
小庄站稳了:“成爷,三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怠慢玉兰妹妹。”
二姑娘一听,眼圈儿顿时便红了,她笑着一摇头:“快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心好,顾念我弟弟那个不成器的颜面”
小庄见她眼中泪光闪烁,便道:“玉兰妹妹,节哀顺变”
二姑娘擦了擦眼,走到桌边儿,坐了:“你好些了么?”
小庄道:“多谢妹妹惦记,已经是好多了。”
成祥见两人说的和缓,他便抽身出门。二姑娘望着成祥的背影,发了会儿楞,才道:“这件衣裳你穿着到底是有点儿大,委屈了你赶明让虎子哥重新置买一身儿。”
小庄道:“不必了,这样就挺好。”
这会儿,成祥的声音便从外传来:“你们坐会儿啊,二丫头,你自己泡茶喝,我马上烧好水了。”
二姑娘道:“知道啦!”
两个女子相对坐着,有点儿沉默。隔了片刻,二姑娘才又开口说道:“小庄姐姐,有件事我想求你。”
小庄道:“什么事,你说。”
二姑娘道:“我听他们说了老三的事儿,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可我就想听你亲口对我说一遍,你也别顾忌什么瞒着我只想听听最后老三是怎么走的,姐姐你懂我的意思吗?”
小庄垂眸:“我明白”
二姑娘又道:“其实老三的为人,乐水的人都知道,我跟我爹也知道,我当初赶他出去一则是因为他闹得太不像话,二则因为他实在是坏事做绝所以我也怕,怕有一天就看到他那样儿了,所以今天真的发生了这事儿其实也是意料之中的。”
二姑娘说完之后,便静默了,外头只有母鸡咯咯的声音,蝉唱的声音,偶尔有风吹过窗户,发出呼噜噜地响动,仿佛有人喘了口气
小庄想了一会儿,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了一遍,她如何遇到盐枭,如何瞒天过海要回城,如何说服季三儿,季三儿如何背着她回到县衙,两人如何被盐枭擒住以及如何逃亡小庄只是如实叙述,唯一减去的,是中途季三儿被周通痛打的一段。
没有亲属喜欢听到这些,就算是二姑娘也是一样。
二姑娘一直安静听着,一直听到最后,季三儿舍身跳下车拦住盐枭,那泪才刷地一涌而出。
小庄撑着起身,把帕子递给二姑娘。二姑娘接了过来,顺势握住小庄的手,将她一下儿抱入怀中。
小庄愣了愣,然而却没有动,只是用手轻抚过二姑娘的背。耳畔听得二姑娘哽咽着说:“虽然知道他作恶太多,可毕竟是我我亲弟弟,我季家的独苗,听别人说他临了怎么英勇我们虽然欣慰,可却不敢信,总窝着心虚呢!如今听你说了,我才知道”
小庄轻声道:“人都有行差踏错的时候,但对三爷来说,成爷,玉兰妹妹,以及季老先生,永远都是他最不能割舍的”
二姑娘听到这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那个是她不争气的弟弟,活着的时候,千人指万人骂,惹了多少是非祸端,轻的那些,是她跟季老爹出面赔不是或者赔钱,重的那些,是成祥在外头挡着摆平,有几次差点闹出人命!她的弟弟,是越活越回去了,烂到骨子里般地,毫无办法但最后临了儿,他却忽然开了窍似的,做了一件光光彩彩的事,让人人举大拇哥称赞,让那些曾骂过他瞧不起他的乡亲四邻,也肯为他落泪。
二姑娘在家里要照料老爹,不敢怎么样,她憋着一口气,一直到此刻,伴随着滚滚流出的泪,才算是彻底发了出来。
成祥靠在门口,听完小庄说,听着二姑娘的哭声,他靠在门口,微微仰着头,想着季老三昔日的模样,心道:“老三啊,去了那世里,要好好地活下辈子,哥再带你跟玉兰,漫山遍野抓兔子去!”
二姑娘发了这场,擦干了泪,又自个儿打水洗了脸。成祥只当没看见也没听见,从厨下钻出来:“二丫头,你带了啥好吃的?”
二姑娘脸上的水还没擦,回头道:“都是好吃的,虾跟清蒸鱼,汆丸子,油炸里脊肉,还有半只肘子几个馒头,够你跟小庄姐晚上再吃一顿的了。”
成祥哗地一笑,阳光满头满脸地闪:“还是妹子疼哥哥啊!”
二姑娘起身,抬袖子擦擦脸:“又不是只给你一个人吃,臭美啥?对了,你烧这么多水干什么?”
成祥道:“你小庄姐爱干净,洗头呢!”
二姑娘诧道:“腿上又伤,身子又不好,忙着洗什么,又要伤元气不是!”
成祥的手在额头抚过:“谁说不是,可人家讲究多,没法儿。”
二姑娘一琢磨,把袖子挽起来:“得,既然非洗不可,我给姐姐洗就行了!不用她动!也省一把力气身子好的快些儿。”
成祥道:“二丫头,你怎么这么贴心啊原本我想给她洗的,又怕她不乐意打我。”
二姑娘噗嗤一笑:“你倒是想得美!你去洗试试!”
小庄在里头听两个人高声大呼地,毫无顾忌,她的脸一阵阵发热,只好装什么也没听到的。
小庄有心推辞,不想让季玉兰为自己忙碌二姑娘执拗性子上来,道:“快别跟我客套这些,我从小也没个姐妹,难得跟你对脾气就当你是我亲姐姐,姐妹之间,互相帮个忙又有什么?”不由分说把小庄按倒炕上,脚冲里,头在炕沿儿边上:“不许动啊,敢动就翻脸啦!”
小庄僵着手脚,最终却也无奈一叹,只好任由二姑娘去了
成祥在门口,笑得不怀好意,道:“二丫头,你这招儿不错,改天我也学学”
小庄咬了咬牙,把眼一闭,又来装死。
二姑娘十分麻利地把小庄的头发散开,拉了个凳子放在炕边儿,上面搁着水盆,把头发便浸了里头,小心地给小庄洗头发,一边赞:“小庄姐,你这头发真好,这么滑,跟缎子一样”
小庄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模模糊糊应了声。
二姑娘给小庄揉着头皮,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她,更见肤色胜雪,眉目如画,不由啧啧道:“怪不得虎子哥一看就爱上了,我要是个男的,我也爱!还要跟虎子哥抢呢!”
小庄一听,闷闷地咳嗽了声,那脸已经红的跟染了胭脂一样,二姑娘看出她不自在,咯咯地欢快笑了起来。
二姑娘给小庄洗了头,便挽着空食盒回家去了,这边成祥把她带来的吃食摆了一桌子,小庄正擦头发,还以为二姑娘在外跟成祥说话,问起来时候,才知她家去了。
成祥见她错愕神色,便洗了手,过来炕边:“我来。”不由分说把帕子拿了过来,便给小庄擦那头发。
小庄只好坐着不动,听成祥道:“怪道二丫头说你头发好,真的是这么滑”
二姑娘说这些没事儿,小庄也不好说什么,但换了成祥,那味儿自然就不一样,小庄便抗议地慢慢唤了声:“成爷”
成祥听她这样轻轻缓缓地叫自己,不由万分舒服,那动作更温柔了。他擦来擦去,手指无意中在小庄耳朵上一碰,顿时如触电一样愣住。
小庄也察觉有一点异样,见成祥停了动作,便歪头看他:“怎么了?”
成祥含含糊糊说道:“没、没什么你别动,我正擦着呢!”
小庄只好又端正坐着,成祥的动作放慢,一边擦一边打量着人,目光从小庄的脸上,一点一点地往下移动每看过一寸,他的心跳也都剧烈一分,到最后,竟有些战栗,终于把帕子扔掉,大叫一声:“行了!”
——再不行,恐怕出事儿啊
小庄被他吓了一跳,看成祥嗖地越过自己,去那边规矩坐了,一副准备吃饭的模样小庄把帕子捡起来,心想:“擦好了就擦好了忽然那么大声是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成祥只顾埋头吃饭,竟不太敢看小庄。小庄倒也乐得自在,慢慢悠悠地捡着自己爱吃的吃了几口,她大病初愈,胃口十分不好,吃了两口馒头就停了。
小庄正要说自个儿吃饱了,冷不防面前飞过来一块儿蹄髈肉皮,十分肥美多汁,夹在筷子上,颤笃笃地
小庄又是一惊,抬头,却对上成祥双眼,他道:“你吃这么点儿怎么行,把这块吃了!”
小庄嫌弃:“我不吃”
成祥道:“不吃怎么能好得快?你要是再瘦下去,风一吹就跑了!”
小庄摇摇头:“我吃饱了”
成祥皱眉思索了一下:“你要不吃,我就过去喂你。”语气十分坚决,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而非威胁。
小庄一惊,然而又有点无语:“成爷别胡闹”
成祥道:“真的不吃?”
小庄望着他的眼神,忽然有种只要她说一声“不”,这个人即刻就会过来的感觉可是,看看那块貌似肥腻的蹄髈肉皮,小庄从未吃过这种,也没兴趣吃,于是她看看那肉,又看看成祥,面对凶悍盐枭尚进退自若的人,此刻居然一时难以抉择该怎么回答。
第42章()
小庄犹豫不决,对成祥而言,却巴不得她说“不”,那么他就
但是让成祥失望的是,小庄跟他对视片刻,竟然叹了口气,然而将那块肉接了过去,一口一口,皱着眉慢慢地吃了。
成祥在失落之余,忽然非常地羡慕那块被小庄如此温柔吃掉的蹄髈
成祥顺势又剥了几个虾给小庄,小庄一不做二不休,咬牙都吃了。
“这才对嘛,这样儿很快就能长点肉了。”成祥表示满意,这口吻让小庄觉得自己像是成祥养的某种
吃过饭,成祥把碗碟儿尽数拾掇下去,就将小庄穿过的衣裳也收拾了,打了水在树荫下洗。
小庄起初不知他在干什么,听得响动异常,就在窗户边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