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照片中的农户夫妻在腼腆地笑着,而女营长则显得很疲惫。
“她救了我的孩子”农户丈夫说道,“你和她说一样的话”
“十年前?”我问道。
“是的”农户丈夫说道。
农户夫妻开始诉说一些关于女营长的事情,但因为太激动,再加上土话,我只能听懂其中的一些词,串联起来的内容与我猜想的差不多。
十年前,女营长来到这里,也住在这户农户的家里,农户夫妻的小儿子爬山采蜂蜜,身上的绳子断了,是女营长救了他一命。
“我跟她说的一样的话到底是哪一句?”我问道。
“十年一轮回”农户丈夫回答。
“她也被你们这里的村民当成魔鬼了吗?”我可不相信女营长有我的好脾气。
十年前,女营长来这里做什么呢?是为了绘制那份地图?还是另外有什么原因呢?
“没有,没有,她是恩人”农户夫妻连连摇头。
“后来呢?她走了,你们知道她去哪里了吗?”我随口问道,并没指望农户夫妻回答,但他们竟然同时点了点头。
“雾大雾”农户女人说道,“有小孩子哭我们拦不住她”
果然是女营长的做派!不像我,如果遇到相似的事情,我肯定先观察了解一下,然后再进去。除非
想到“除非”,我愣住了,因为我瞬间想到了几种“除非”,除非那哭声是小影或者是我听过的小孩子的哭声!难道女营长当时也是听到了听到过的小孩子的哭声?
大雾里面奇怪的声音那么多,身为见多识广的女营长,她应该有自己的判断。
而就在此时,房门外的浓雾似乎一下子浓了许多,隐约中竟然真的传来了小孩子的哭声!
我警觉地依靠住墙壁,右手已经无声无息地抽出了军用匕首,可我面前这对儿农户夫妻还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回忆着女营长,完全不像是在演戏。
已经摸进院子的几个人正在浓雾里面仓惶后退,有人跌倒了发出惨叫声。
我已经被他们想象成恶魔了,现在他们来围剿我,浓雾突然进村,看来就算我有八张嘴也甭指望解释清了。
我面前的这对农户夫妻似乎并没有听到浓雾里传来的小孩子的哭声,在院子里后退的村民也不像是听到了这让人毛骨悚然的哭声,不然的话,以他们吓破胆的状态,此刻院子内外估计早已经惊叫声一片了。
我将女营长的照片塞到了衣服口袋里,“营长,你来当我和小影的护身符吧!”
我把房门推开一道缝隙,准备找机会溜入浓雾里,我不想伤害这些村民,也不想跟他们正面起冲突,因为此刻在我的大脑中反复出现的是一群冷酷的村民在围着篝火跳舞,而在旁边的湖心处,一艘小船正在将一个铜锈斑斓的笼子沉入水中,那笼子是一双惊恐怨恨的眼睛!
农户女人抓住了门,像我一边说着土话一边比划着,我看懂了她的意思。
在最里面的小房间,农户男人手脚麻利的将一扇被砖石封起来的后窗打开了,我感激地朝他们点了点头,与外面的那些愚昧的村民相比,这对农户夫妻是有良知的。
第113章 囚禁()
人类,往往在面临重大危险的时刻,才展现内心最黑暗的东西。以致其中但凡保有一丝光亮,将照亮、温暖许多人的心。
我背着小影从后窗跳了出去,四周的浓雾似乎在迎接我一样,一下子将我吞噬其中,这种有质感并像是拥有独特生命的浓雾,在我们进村之前的村口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常见的雾气,并且在村口处明显有一个分界线。
而此时,这种拥有生命的浓雾已经彻底充斥了整个村子,若隐若无的哭声、寻不到来源和去向的脚步声、恶鬼猛兽发出的声响,这浓浓的雾气仿佛是一座囚笼,囚禁着许多或无辜或邪恶的生命体。
两个极端,无辜或邪恶。当游走在这两者之间,反而会成为游客一般的幸存者。
我摸索着村中的墙壁根据记忆向着村口而去,我忽然有些担心那些被浓雾激发出了心底邪恶的村民会有怎样的遭遇,等待他们的会是继续平淡的生活吗?还是迎来他们最心底的最大恐惧?
“大叔,我们去哪儿呀?”睡意朦胧的小影含混不清地问道。
“去一个有意思的地方”我说道。
“我们会不会被蜜蜂蛰呀?”
“它们要是敢蛰咱们,咱们就把它们的蜂蜜都吃光!”
就这样,我和小影在浓雾中越走越远,小影起初还在跟我说这话,但刚出了村子,她又进入了梦乡。
我背着小影,走进村外更加浓郁的浓雾之中,与之前带领那群村名在浓雾中行走完全不一样,我此刻更像是在旅行,没有时间上的焦急,没有对其他人的担心,就这样一步步地走这,任由浓雾将我和小影团团围住。
怪异的声响一直都有,而且忽远忽近,有时我甚至感觉有什么东西就在我面前呼吸着,喷出的气息喷到了我的脸上,可我没有退却,也没有绕路,依旧按照小影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指的方向前进。
不知为什么,我始终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对脚下像是虚无的空间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奇,似乎周遭的一切都已经与我无关,我只想就这样背着小影一路走下去。
相依为命的感觉让人既温暖又心酸,我努力让自己不去多想,但大脑却完全不受我的控制。那些曾在梦境般的记忆里出现的画面再度出现,同样是浓雾,我隐约看到一个小小的少年背着一个更加小小的小女孩,少年嘴角淌着血,但目光却格外的坚定。周遭有嘈杂的脚步声和人影晃动,一个包围圈已经将他和背上的小女孩困在其中了
我很想在这空旷无人的浓雾里面放声大吼,把心中的怨恨、不甘都发泄出来!
一阵风吹来,将我们面前的浓雾吹开了一道缝隙,隐约中看到了灯光和巡逻的士兵,我和小影已经来到了上午到过的通道入口处。
通道的入口处,也是一个天然的山谷入口,并且角度向下倾斜,在这种地方,是天然的风口。
我和小影隐身在浓雾里,借着每一阵风,我悄无声息地拔了一些熏蜜蜂用的药草,并挖了一些湿泥裹住药草的根部,让这些药草像是长在一个人的圆脑袋上一样。
我一点一点地爬上最靠近通道入口的地方,白天的时候我已经选好了位置。我选在最靠近野山蜂的蜜蜂蜂巢和野山蜂的蜂巢之间,我将两捆药草点燃,分别抛向蜜蜂的蜂巢和野山蜂的蜂巢,湿泥粘住了岩壁,药草便在蜂巢旁边燃烧冒烟,蜜蜂和野山蜂像疯了一般冲出自己的蜂巢,它们在浓雾当中互相碰撞,但野山蜂却突然转向了我所在的位置,我只得将手中最后一捆药草点燃,一边挥舞着抵挡着野山蜂,一边朝下面爬去。
小影被我用睡袋裹得严严实实,野山蜂也拿她没有办法,而我,则故意引用药草逗着野山蜂,突然,我发现了一件奇异的事情,无数的蜜蜂竟然也朝我冲了过来,它们竟然与野山蜂兵合一处!
我要的就是这种混乱!只有在突发的巨大混乱中,才能看到在应急反应中展现出的真正底牌!
我一直很好奇这些蜜蜂和强悍的野山蜂怎么可以如此的和平共处,原来蜜蜂是野山蜂的附属“支援部队”,它们的存在如同两支部队,一支为主力,两一支座位支援。
心惊之余,我也暗自庆幸,如果不是此时的浓雾漫天,这些蜜蜂和野山蜂的配合将天衣无缝,那么我这么不知死活地去同时招惹它们,那跟自杀也没有什么区别。
面对狂乱中的蜜蜂和野山蜂,我向下攀爬的速度超出了我自己的想象,简直是一只网名逃亡的猴子!
我落到地面,不敢停留,朝着士兵把守的岗亭冲了过去,我将手里燃烧的药草直接抛进岗亭。
“谁?站住!谁?”巡逻的士兵大声吆喝,同时有子弹上膛的声音连续传来,“再靠近就开枪了!这里是军事禁区!”
我再浓雾中东转西窜,模仿着当地土话含混不清的大喊:“蜜蜂马蜂杀人了”
不用我说,他们很快也已经听到了蜜蜂和野山蜂的嗡鸣之声,两种不同的嗡鸣声交织在一起,像是有无数双细小的爪子在抓挠骨头发出的声响,让人本能地惊慌失措。
这些守卫要塞的士兵面临生死可以毫不含糊,但面对蜜蜂和野山蜂这种攻击,他们是没有心理准备的,更不用说防御的方法了,常年与其和平相处,他们已经忽略了这些小小精灵具备的攻击能力!
浓雾掩映之下,面对漫天飞舞的蜜蜂和勇猛狠辣的野山蜂,所有的现代化攻击火力都毫无用处,哀嚎惨叫之声传来,而我,已经在东转西窜躲避蜜蜂和野山蜂的时候,将今天上午采集到的蜂蜜抹在了头上、脸上、所有裸露的地方。
我赌对了,这些蜜蜂的蜂蜜竟然真的可以充当护身符!无数的蜜蜂和野山蜂擦着我的身体冲向岗亭里的燃烧着的药草,士兵们东躲西藏,有些慌乱中毒士兵竟然对着空中开了两枪,但这更激起了蜜蜂和野山蜂们的愤怒,他们如潮水一般地冲向岗亭,即使在浓雾之中,也能看到蜜蜂和野山蜂组成的庞大阵容,只已经远远不止两个蜂巢里的蜜蜂和野山蜂了,恐怕周边的蜜蜂和野山蜂都已经加入了战团!
岗亭竟然真地被冲开了,坚固的防盗门和高压电安全措施在疯狂的蜜蜂和野山蜂的冲击下,竟然没机会启动,有士兵裹了衣服想去开启应急按钮,但却被蜜蜂和野山蜂直接撞出去了几米远,要不是有其他战友冒死把他拖走,恐怕他已经被这些发狂中的蜜蜂和野山蜂蛰死了!
我的身上落满了蜜蜂,不知这些蜜蜂是疲惫了,还是它们贪婪于蜂蜜的味道,我身上的蜜蜂越来越多,我浑身上下成千上万只蜜蜂形成了天然的铠甲,虽然行动有些不便,但这无疑是最好的伪装。
混在蜜蜂和野山蜂之中,穿过一扇扇来不及关闭的大门,我竟然背着小影冲破了层层关卡,只是这漫天遍野的蜜蜂和野山蜂却有增无减,不知是怎样的情绪将它们控制住了,这和我原本设想的并不一样,我原本以为蜜蜂和野山蜂的协同攻击不会持续很久,但现在却发现有失控的迹象。
关卡里面,士兵的休息室门窗打开,里面空无一人,但旁边的弹药室里面却有灯光透出,想必所有士兵都躲进了最坚固的弹药室里面,没有看到有人强行突围,应该士兵里面没有重伤者。
关卡里面停着两辆运兵装甲车,还有一辆敞篷的越野车。
我抓了一大把蜂蜜抹在弹药室的门窗上,希望失控的蜜蜂和野山蜂不会拼死朝这里攻击。
我跳进越野车,将小影放在副驾驶位子上,启动车子,沿着前方狭窄的山路飞驰而去。
蜂蜜的作用也是会失效的,更何况是面对这群失控的蜜蜂和野山蜂。我将油门踩到底,这辆越野车几乎被颠得飞了起来!
尽管越往里走,浓雾越浓,但这条山路没有任何的岔路,所以并不存在迷路的危险,我也就放开胆子驾驶着这辆越野车朝前奔袭,只是这条山路明显没有什么车辆穿越过,勉强行驶不到了十公里,越野车已经被磕碰的残破不全了,最终彻底熄火在了路中间。
没有了引擎声和撞击摩擦石头的声音,四周终于又恢复了一片宁静,我侧耳倾听,没有听到蜜蜂和野山蜂的嗡鸣之声。
“以后你还敢吃蜂蜜吗?小影。”我一边说一边打开睡袋,发现小影的脸通红,整个人显得软软地。
我赶忙将小影从睡袋里面抱出来,“小影,小影”我拿出水壶给小影灌了几口水,小影却依旧没有醒来,软软地躺在我的怀里,她的额头异常的滚烫,两只小手却冰凉彻骨。
小影又一次毒发了!自从来到这个村子,她毒发的次数就开始不断的增加,毒发时的症状也开始有些异样。只是小影不肯说,我也不敢多问。
我用水调制了一些蜂蜜水给小影一点点地喝下去,我曾经幻想过用蜜蜂的蜂针来给小影解毒,可我毕竟不是医生,我身上虽然抹了蜂蜜,但也被蜜蜂和野山蜂隔着衣服蛰了几十个包,每一个包都很疼,特别是那种凶悍的野山蜂所蛰出的包,疼痛竟然在不断地加剧,像是有野山蜂的幼虫已经寄居在了我的体内,但无论是蜜蜂还是野山蜂,我都没有感觉体内的毒素减少分毫,反而激起一阵阵的钻心般的疼痛,每一次忍耐都要复出更大的决心。
我背着小影,跳下越野车,落脚在这条没有岔路的山路上,我竟然如此的挣扎,是背着小影离开,还是一往无前?
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不是为了后退!小影,对不起了!
我背着小影向前走去,实质化的浓雾将我和小影包裹在其中,不断的挤压,不断的试探,似乎着浓雾当中有无数双冤魂的手在触碰着我和小影,他们是想占有我和小影的身体,还是在做着某种警告。
脚下的山路越发的崎岖难行,无数的巨石横亘在道路中央,还要无数的碎石正在无声无息地从山壁上滑落下来,竟然真的是无声无息的,直到离我和小影只有几米远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危险,赶忙跳跃躲闪,每一次都异常凶险。
终于走过了这段碎石无声滚落的路段,面前的浓雾开始节节后退,像是在给我和小影引路。
浓雾里开始充斥着许多嘈杂混乱的声音,密集的枪炮声、喊杀声、汽车撞击在山壁上的声音、以及重物翻滚的声音,但最多的声音还是哭声,有一些哭声像是军人——非常的克制,但听得出内心已经崩溃,有一些哭声明显像是小孩子——但哭声中的怨毒与愤怒却超越常人,还有许多我分辨不出的声音充斥其中,忽远忽近的,有时我甚至能感觉有子弹擦着我的耳边飞过,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有冲锋枪的弹匣落在我脚边发出的声响
但无论是是怎样的声音,都无法引诱着我去探寻。我背上的小影正在与毒发的身体做斗争,而我,也许下一秒就会毒发身亡。
满脑子想着残酷的生与死,反而没有多少私心杂念,对这座山谷里到底有什么已经不在意了,但却依旧想进去看个究竟,无论看到什么都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
我忽然听到两组脚步声,一个是脚步沉重的小孩子,另一个则是脚步轻盈的成年人,他们一左一右追赶上了我的脚步。
是幻听吗?反正近在咫尺我也看不清周围的一切,我试着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心宁静下来去感受身边这两个人。
我突然一惊,那少年正是背着小女孩的少年,而那个成年人则像是女营长!
“营长?是你吗?”我下意识地大声叫道。
没有听到任何回应,脚步声依旧。但那种感觉是不会错的,那个女营长所带给我的感觉我怎么可能会记错?
第114章 囚禁二()
我试着在浓雾当中去拼命感觉,最后竟然把自己也想象成了浓雾,我也是这诡异浓雾的一部分,我逐渐的似乎拥有了一些触觉和类似视觉的东西
没错,是那个女营长,她就走在我的右手边,她穿着我在照片上看到的那身卡其色的冲锋衣,奇怪的是,她背的不是行囊,也不是军用背包,而是一个古朴的背篓,背篓上盖着布,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蛔虫男人,你这个混蛋!”女营长竟然在自顾自的咒骂着,“你小子上辈子是蛔虫,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