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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因此在黑鳞巨蟒的鳞甲之下掏出了两把血肉来。
黑鳞巨蟒猛然扬起身子,我被直接甩飞出了五十多米,幸好湿地公园里的土质异常松软,不然的话,我肯定会被摔得骨断筋折。我在地上一个翻滚,双手在双膝上狠命一按,脱臼的手腕复位,我疼得闷哼了一声。
我快速向后退了几步,以便将黑鳞巨蟒引向远离蓝小默所在轿车的位置。
我的双手占满了黑鳞巨蟒紫红色的血,而这条黑鳞巨蟒也正高昂着脑袋注视着我,血红色的眼中充满杀机。
我用沾着黑鳞巨蟒鲜血的双手在脸上和头上胡乱地抹了几把,“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我冲着黑鳞巨蟒大叫道。
与其跟人斗智斗勇,我更愿意跟黑鳞巨蟒这种蛮荒猛兽生死相搏。最纯粹的搏斗,挖掘最大的自身潜能,成就最强的自己,无所谓谁成为谁的腹中餐。
黑鳞巨蟒将大半截身体竖直,居高临下,黑墨一般的鳞甲在阳光下反射着黑黝黝的光,血盆大口散发着浓烈的腥臭的气息,将四周都笼罩在一片绝望的肃杀气氛之中。
“能让我看看你的尾巴吗?”不管它是否能听懂,我还是对它大叫道,我很想看看它的尾巴上是否还有那根尖刺,那跟曾经被我掰断过的尾部尖刺。
黑鳞巨蟒似乎被我激怒了,巨大的蛇头猛然朝我俯冲下来,闪着寒光的巨大利齿已经弹出唇外。我急忙向一旁闪躲,但突然脚下的地面一阵,我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我勉强避开了黑鳞巨蟒的利齿,却被它突然甩头撞在了我的后背上,我感觉脊椎已经多处骨节错位,我已经无法控制身体双脚落地,几乎是以半跪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我的整个后背已经疼得麻木没有了知觉,胸膛憋闷得厉害,眼前也一阵阵地发黑,我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吐出一口血来,总算能看清周围的一切了。
黑鳞巨蟒的蛇头就在我前方不到五米处,它竟然没有发动致命一击,难道它真的已经认出了我?可是,如果认出我的话,它难道还会放我一条生路吗?
我抬头盯着黑鳞巨蟒的眼睛,它血红色的眼睛里依旧只有邪恶与残暴。
忽然,我感觉脚下的地面轻微的震颤了一下,与此同时,我感觉脑后刮来一阵冷风,当我预感到不妙的时候,我已经躲闪不及了。黑鳞巨蟒的蛇尾钻出了地面,蛇尾上犹如军刺一样的锋锐的尾刺扎透了我的肩膀,如果这根尾刺再向左偏五厘米的话,我被贯穿的将是脖子。
我抓着卡在我肩胛骨中的尾刺,“会他娘的玩阴谋了啊!”我仰头盯视着黑鳞巨蟒,“你这尾巴不太听话呀,扎偏了是吧?”
我笑了,死在黑鳞巨蟒嘴下,我并不觉得委屈。就像小影说道,我如果变成一堆蛇粪,应该能成为很棒的花肥,以后这个湿地公园里将会盛开出用我的生命滋养出的各种小野花来!
生命将在顷刻间消逝,我的大脑中出现了人影,是许葶。两个许葶出现在我的大脑中,不是一真一假两个许葶,而是二十二岁的许葶和十六岁的许葶,她们一个想要扑过来救我,而另一个则站在原地发呆。
“大叔,为什么你想到的人不是我呢?”小影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慌忙望向四周,却不见小影的身影。
“大叔,我是小影,我是你要照顾小影,只要我活着,你就必须照顾我。”小影的声音忽远忽近。
“小影,小影!”我连声大叫着,声音嘶哑。
我看不到小影的身影,也感觉不到小影的存在。我不知道我已经流了多少鲜血,我已经放开了抓着黑鳞巨蟒尾刺的手,我向前艰难地走去,黑鳞巨蟒的尾刺慢慢的脱离我的肩胛骨,剧痛让我眼前的世界没有彻底变成黑暗。
忽然,清脆的铃铛声在不远处响起。
我隐约看到俯冲向我的黑鳞巨蟒停住了偌大的蟒身,变得如同一棵枯朽的参天大树般直直地戳在我面前。
起初是一个铃铛,两个铃铛,三个铃铛,不断的有铃铛加入,叮叮当当的声音演变成了乐曲,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轻盈起来,没有痛感,但心底那种失去挚爱的感觉却如同洪水一般吞没了我。
我已喊不出小影的名字,我已感觉不到自己生命的气息。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
伤心欲绝被美妙铃声带向另外一个深渊
忽然,铃铛声戛然而止,黑鳞巨蟒的身影再次晃动,我没有去防御,无论是心境,还是失血过多的身体状态,让我已无法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黑鳞巨蟒缠住了我的身体,它却没有瞬间把我拧成麻花,而是带着我跃入了前方的那个“爱情小湖”!
你他娘的是黑蛇,不是白蛇!我他娘的也肯定不是许仙!
第78章 变成木乃伊三()
在失去意识前,我似乎开始了咒骂。
湖水冰凉,让我恢复了短暂的清醒。黑鳞巨蟒钻入了湖底软软的淤泥之中,我也被带了进去,没想到这湖底的淤泥竟然如同粘稠的水流一样从我的身体划过,淤泥的阻力在慢慢增加,看来黑鳞巨蟒一直在朝湖底的最深处钻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睛竟然睁开了,四周依旧是粘稠的淤泥,但这里的淤泥竟然闪烁这血红色的光!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在呼吸,但我确信自己在这血红色的淤泥里闻到了血液的味道,人血,竟然都是人血的味道!
大脑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无数张人脸出现在我的大脑中,他们都是以俯视的姿势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淤泥的阻力突然消失了,我感觉自己像一片枯叶般向着深渊飘去,那条黑鳞巨蟒似乎总阿姨融化在了那片血红色的淤泥之中。
我落到了水里,水温很低,比“爱情小湖”里的水温还要低很多,感觉已经达到了冰点以下。我被水呛了两口,睁开眼睛,竟然看到了摇曳的灯光。
我在一条地下暗河之中,远处有几个半人多高的金属大罐在水中浮浮沉沉,那些金属大罐的两端都闪烁着灯光。借着灯光,我看了一下身下的暗河,河水夹杂着泥沙,但微微呈现红色。
我的身体酸软无力,好像只剩下睁开眼睛的那点儿力气。我不知道我此时是不是在梦境里,但我却看到了曾经像是在梦境中看到的景象。
被鲜血染红的地下暗河,我当然记得那里,只是那里不是应该在缅甸边境吗?难道与相隔千里的国家湿地公园的地下的暗河相连?
头很痛,大脑似乎不愿意思考。我就这样瞪大着眼睛在地下暗河中,随着水流向前漂去
我的身体为什么无法动弹?我会这样一直漂到哪里呢?我会再见到曾经的那个女营长吗?或者看到女营长口中常常提到的“蛔虫男人”?
我强迫自己去思考,却非但没有提起精神,反而觉得昏昏沉沉地,我与那些金属大罐一起沉浮,一起漂流,我感觉自己像是一截枯木。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失去了知觉,但当我重新拥有知觉的时候,我感觉有许多双冰凉的手抓着我的身体,那些手让我感觉不到有任何活人的气息,但我却听到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和微弱且杂乱的喘息声。
知觉一点点的恢复,我感觉我是被许多人举在头顶上,那些人托举着我的四肢和躯干,还有人用一双大手托举着我的脑袋。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依旧,我听着这些脚步声,感觉很奇怪,这么一群人怎么发出的却像是一些小动物才能发出的脚步声呢?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身体除了感觉被许多人托举着,便是感觉寒冷。
知觉在慢慢地恢复着,我终于感觉出我的头是被厚实的粗布的布罩包裹着,而我的身体上则盖着一层薄薄的单子。
不会是准备把我埋掉吧?
这些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前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在叽里咕噜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但其间竟然夹杂着德语,我能听得出来是德语,却想不起来这德语的意义,只是觉得异常的耳熟,脑海中甚至闪过一个金色头发的身影,不是美索,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带给我的感觉用两个字就可以形容——冷酷。
托举着我的人当中也开始有人说话,是两个人,听年纪应该都已经四五十岁了,他们说的语言竟然很像是小乞丐所说的话。
我听不懂他们与那个女人对话的内容,我只能通过语气来判断是怎样的一个局势。显然起初相互客气,但最后剑拔弩张。
“喂,你如果听得懂我现在说的话,你就动一下,或者叫一声。”那个女人突然改说我听得懂的语言,这语声异常的熟悉。
托举着我的那两个男人发出了制止的声音,其他人也发出不满的声音。
“你只要动一下,我拼死也要带你走。”我听出了那声音,竟然是美女房东。
可是此时此刻,无乱我想不想动,我的身体都无法听从我的支配,我试着想用喉咙发出一点儿声音,但喉咙却毫无感觉。如果不是因为大脑还能思考,耳朵还能听到声音,我真的怀疑自己已经成为了无知无觉的怪物。
托举着我的那些人发出警告的吼声,这吼声如同恶鬼在嘶鸣。我听到了那女人后退的脚步声,还有不甘的叹气声。
我现在究竟是在哪一年?那个声音与美女房东相似的人到底是不是她?
我忽然很想苦笑,因为我越来越觉得失忆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或者它更代表这因祸得福。
悉悉索索地脚步声重又响起,但明显他们前进的速度更快了,尽管我的脑袋上被戴着布罩,但我仍能感觉到呼啸而过的山风。
没错,是山风,这周边的气息也是深山中的气息。
我应该是被这些人托举着行走在陡峭的上山的坡道上,所以刚才那个女人出现拦住去路,他们只能用声音去恐吓,而无法派人将那个女人赶走,而那个女人如果想单枪匹马把我抢走,那么陡峭的上山坡道确实是最佳地点,那群人无法施展团队协作,再加上这些人投鼠忌器,那个女人确实有机会抢到我,大不了抓着我一起跳下悬崖。
我的手指、脚趾可以轻轻的动了,嘴巴也可以动了,但依旧发不出声音。
我试着去咬头上的布罩,总算咬出了一个很细小的小孔,又用嘴巴不断的调整位置,总算将那个小孔移到了左眼的位置,但透过小孔看到的却是漆黑如墨的岩石和繁星点点的夜空,不过终于可以确认我是被这群人托举着行走在山路上。
我根据北斗星测算了一下方位,我此刻所在的位置果然在缅甸边境,甚至应该已经进入了缅甸境内。
繁星满天,异国他乡,我却如同行尸走肉,被一群不明身份的家伙高高举在头顶上。
正在这时,我忽然远远地听到了螺旋桨转动的声音,直升机?我有些兴奋起来了,还好我没有进入什么远古时代,这些家伙应该不会把我烤了吃掉。除了兴奋,其实更多是期待,期待自己被营救,听他们说叽里咕噜的语言总让我心里一阵阵地发毛。
过了一会儿,托举着我的这些人中似乎才有人听到了螺旋桨的声音,叽里咕噜的声音杂乱的响了起来,像是在诅咒,又像是在恐惧,直到之前和那个女人对峙过的声音再度响起,这群人才恢复安静。但他们的脚步明显的加快,看着漫天繁星,我感觉他们已经在山道上飞奔了起来,那上道明显并不平坦,但他们却奔跑如飞。
但是跑得再快,也没有直升机的速度快。螺旋桨的声音划破夜空,探照灯从高空直直地照在我的身上,这些人开始托举着我更加疯狂的奔跑,但直升机上的重机枪已经开火了,在这些人奔跑的前方,子弹如同雨点般打在山道和岩壁上,火星乱冒。
显然直升机并没有开启屠杀模式,但已经向他们直接发出了最后的通牒。这架直升机即使不是来营救我的,也应该是来抢夺我的,没想到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我竟然还这么抢手!
托举着我的这些人并没有坐以待毙,他们迎着前方不断落下的子弹一阵奔跑,有人被从岩壁上弹起的子弹打伤了,闷哼一声滚落到了一边,随即传来了逐渐变小的惨叫声传来,上道的一旁应该是幽深的峡谷。
他们又向前一阵猛跑,然后钻进了一个山洞,山洞不大,直径足有两米多,他们在山洞里面点燃了火把,然后把几坛子湿湿滑滑的东西倒在了我的身上,我仔细一闻,竟然是麻油!
往我身上浇麻油!?
他们这是饿了打算马上开始烧烤吗?
还好,这群家伙没在山洞里就开始烧烤。他们一只手高举着火把,另一只手托举着我,缓步走出了山洞,继续沿着山道向上进发。
直升机在中低空盘旋着,螺旋桨的声音震耳欲聋。
托举着的这群家伙,虽然手里没有枪,但显然都是无名之徒。把我身上用麻油浸透,如果直升机还敢扫射,他们就敢把我点燃。
我既不知道这群拿着火把的家伙是什么人,也不知道直升机里的都是些什么人。我之前的记忆依旧在,从湿地公园小影第一次活埋我开始的记忆全部保留,可那些记忆似乎也没什么用。
也许,拥有记忆和失去记忆其实没有什么分别,只是会徒增一些烦恼和一些愚蠢的判断。
我现在是一只时刻面临被活着烤熟的猎物,我不知道哪一方对我是善意的。直升机里的人吗?他们如果真的重视我,就不该如此明目张胆的机枪扫射威胁。
抬着我前进的人群忽然停下脚步,虔诚的一起发出声音,像是在唱诵着什么,而就在他们唱诵的声音停止的时候,我惊讶地看到旁边的岩壁闪现出了红色的光,而且这种红光在飞速蔓延,整座山峰都变为了通体赤红。
火烧石!?我下意识地想到了曾经在金楠寨子地下深处看到的奇异的火烧石。
第79章 北塞玖深渊()
当整座山峰变为通体红色时,震耳欲聋的螺旋桨的声音瞬间消失,我既没有听到直升机远去,也没有听到直升机坠毁,威力强劲的武装直升机竟然在山峰变为红色的瞬间凭空消失了。
我想跟这群人聊一聊天,探一探底,但我的嘴巴直到此时也只能艰难的发出极轻微的“呃呃”的声音,有过曾经在第三疗养院里因为发出“呃呃”的声音引发的灾难,我这次选择把醉闭上,既然已经是人家的猎物了,那就当好一只猎物。
这群人高举着我,一连穿过了三道石门,最后进入到了一个昏暗的空间,他们没有熄灭火把,但当火把进入到这个空间里的时候,所有的火把同时熄灭了,而且没有冒出一缕青烟。
我的身体没有奇异的感觉,但心底却升起一阵阵的恐惧,能让我本能地产生一阵又一阵恐惧的地方这个世界上恐怕不多,最为奇妙的是,我感觉这种恐惧似乎与我的童年经历有关。
昏昏暗暗中,我能觉察到有一双双眼睛在盯视着我,这些目光或猎奇,或冷漠,或猜忌,或怨恨,复杂的情绪在这个空间里似乎可以凝结成为一种力量,而这种力量足以撕碎一个人坚强的神经。
不知何时,我已经站在了地上,那群人是怎样放手的把我扶着站立的,我没有感觉,也没有记忆。
有人开口说话了,叽里咕噜的语言,又有一些人说话了,他们似乎在争辩着一些什么。
“太阳不许看,星星也不许看吗?你们太奇怪了吧?”清脆甜美的声音响起,熟悉得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