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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到底是司马迁自己写错了时间,还是后世在抄录的时候抄录错了贺嫣嫣表示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眼见贺嫣嫣跟只鹌鹑一样躲了起来,嬴政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对于贺嫣嫣偶尔有几分聪慧,但多数时候又像此时一般显得迷糊,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另一边,躲进竹简堆里的贺嫣嫣却是半点也看不进去了,要不是嬴政还在一旁批阅着奏折,简直恨不得垂地大哭一场
——丢死人了
在这一刻,贺嫣嫣终于深刻地了解了什么叫“尽信书,不如无书”。
多么痛的领悟!
因为这么一个乌龙,接下来两日贺嫣嫣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嬴政,明明日日在一起,愣是让贺嫣嫣弄得像是他们相隔千里。
因贺嫣嫣与嬴政分别居于同一宫殿的正殿与侧殿,上班(?)路线地点完全重合,抬头不见低头见。
嬴政这几日面无异色,就好像那乌龙不曾发生过一般,见贺嫣嫣如此却没主动与贺嫣嫣交谈,只想不然估计会让她更不适吧?
殊不知,他如此只让贺嫣嫣觉得他定是生气了,心里越发羞愧不敢与他开口。
服侍二人的内侍、宫女不明所以,只知道这几日两人都像看不见对方一样,谁也不理谁,心下觉得两人估计因着什么事在别苗头呢。
自然,怕主子迁怒到自己头上,这些宫人也是小心翼翼,连呼吸声都小了。
这是外面伺候的宫人,嬴政身边的贴身婢女们却是心急如焚。
是夜,批阅完奏折,沐浴过后,嬴政在婢女的服侍下穿上贴身亵衣,准备就寝。
“夫人”自嬴政回来后一直跟着的婢子青菱有些着急,在服侍嬴政穿好亵衣后忍不住问道,“您这几日与陛下是怎么了?”
跟在嬴政身边已经一月有余,却从未见过他与陛下侍寝,青菱本就有些担心,毕竟她们作为奴婢,未来际遇如何皆取决于主子的地位如何。
如今,见自家夫人竟与陛下不知闹什么,心下可不得急坏了。
“无事。”本就不可与人言,嬴政自然不会告知一婢子。
青菱见嬴政不说也不意外,只在一边小心提醒他可以主动求和,千万别想等着陛下服软!
虽然说的都不到点子上,但嬴政看向正殿方向却似有所悟
次日。
用过早膳,贺嫣嫣本想像前两日一般,目不旁视地前往前殿宣室,却被嬴政拦了下来。
“怎么了?”
说话间,贺嫣嫣还是不敢看着嬴政的脸。
“去将陛下大朝的冕服拿来。”这是对一旁的内侍说的。
贺嫣嫣闻言,惊讶地看向嬴政,以眼神表示她的疑惑,嬴政只微微勾起嘴角,安抚地看向贺嫣嫣。
秦国本处西陲,向来不如中原的繁文缛节,服装样式较简单,嬴政一统天下后,废周代六冕之制,只着“玄衣纁裳”,称为“玄冕”,就是上衣下裳皆为黑色的冕服。
嬴政大朝之时穿的礼服就算玄冕,平日却是只穿常服,也就是曲裾或者直裾。
贺嫣嫣在宫人的服侍下穿上冕服,头戴旒冠,穿戴整齐后,看着铜镜中的人影,贺嫣嫣只觉眼前一亮。
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嬴政身材魁梧,平日贺嫣嫣穿着常服也是丰神俊朗,英武不凡,此时身着玄冕,头戴旒冠,贺嫣嫣看着镜中的自己只觉帅得飞起!
嬴政有一双修长的凤目,似乎散发着令人生畏的威严,剑眉浓黑入鬓,刚毅的脸如铁般硬朗,一袭玄色的冕服更加衬托的他不怒自威。
虽然现在身体里注入的是她的灵魂,这股威势似乎被打了个折扣,但她努力崩住脸,再看铜镜中的自己(嬴政),也是很不错的。
贺嫣嫣心里喜滋滋的。
“如何?”
贺嫣嫣看着铜镜中的人影目不转睛,闻言微微侧目才发现,室内只剩下她与嬴政二人,其余宫人尽皆退了出去。
“很好看啊!”贺嫣嫣果断点赞,眼睛都舍不得从铜镜中挪开,依依不舍地慢慢偏过头看向嬴政,问道,“为何让我换上冕服?”
“平日小朝便罢了,逢五的大朝你却是需穿上玄冕的,为防到时候你出丑,还是现在先练练怎么走路吧!”
对此,贺嫣嫣表示不服,走路她怎么不会了?
“没说你不会走路”嬴政斜睨贺嫣嫣一眼,“问题是你身着冕服时走路幅度、姿势不对的话”
顿了顿,方道:“这旒冠的作用不仅是遮掩君主面容,令下臣不得窥视,还有也是让君主保持得体的仪态的。”
贺嫣嫣听了,心下却有些不以为然,闻言昂首挺胸、目视前方,抬脚就向前迈出一步
“啪——!”
打、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
“”
贺嫣嫣心情复杂极了,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心疼自己被打脸,还是先心疼男神脸被打?
嬴政对此不置可否,瞪了贺嫣嫣一眼,这才道:“宣扶苏进来吧!”
“喏!”
内侍躬身后退几部,这才起身转身快步走出,来到殿外。
扶苏等在寝宫外,负手而立,看着似有几分悠闲,然而仔细看去却能从他握紧的右手看出其内心并不似其表现出来的闲适。
听见内侍走来的脚步声,扶苏转身盯着内侍,有几分紧张,不等对方开口便问道:“父皇可有召扶苏觐见?”
内侍不以为意,小心赔笑道:“启禀公子,陛下有旨,请您进去呢。”
说罢,先行一步,半侧着身,一手前伸:“公子,这边请”
扶苏微微颌首,跟着内侍向寝宫内走去,只是——
“这方向是往侧殿?”扶苏走着走着忽觉不对,停下脚步,皱眉,面色沉了下来,怀疑地看向内侍,“你这是要带本公子去往何处?”
扶苏沉下脸来也是极有威势,内侍吓得险些跪下,立马解释道:“公子息怒!这这方向并没有错啊!”
“因贺夫人身有不适,陛下现正在侧殿看望夫人,得知公子前来求见便令奴婢领公子前往侧殿。”
扶苏闻言蹙起眉峰,有些不解——
贺夫人?是蒙毅信中那位来历不明的女子?父皇为何要在贺夫人的寝殿见他?
扶苏心中诸多念头闪过,不过多想无益,唯有见过父皇才知道,想罢便点头,抬手示意内侍继续带路。
进了侧殿,扶苏一眼便看到背靠软枕半躺在床的贺夫人,以及坐在床头,正低头看着贺夫人的父皇
“父皇”扶苏心头一酸,快步走近,距离床边大概两三米才停下,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贺嫣嫣闻言转头看向扶苏,道:“免礼,平身吧!”说罢,又看向那内侍,“你先行退下吧!”
内侍称喏退出,贺嫣嫣忍不住上下打量了扶苏一番——之前在麒麟殿毕竟隔了有点远,看的不是太清楚。
扶苏见此,惊疑不定地看着贺嫣嫣,眉头紧蹙,抿了抿唇,却是一言不发地紧盯着贺嫣嫣
贺嫣嫣一看,心里有种想要恶作剧的冲动,冲扶苏一笑:“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扶苏公子,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你——?!”扶苏勃然色变。
“嫣嫣!”嬴政不悦地瞪了贺嫣嫣一眼,这才转过头对扶苏招招手,道,“扶苏,过来吧,靠近一些”
扶苏站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似乎过了良久才反应过来,慢慢走了过去
“你”分明从未见过的面容,可是却是如此熟悉的感觉,扶苏感到有什么自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好似什么也没抓住。
良久,听了面前自称是父皇的女子说完来龙去脉,扶苏愣在原地良久无语。
看看贺嫣嫣,又看看嬴政,扶苏沉默片刻,看向嬴政,声音微微颤抖:“父皇”
贺嫣嫣原本在边上津津有味的看着,想听听嬴政要怎么取信于他,见扶苏就这么轻易地接受事实,一时愕然。
第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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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漫不经心地瞟了胡亥一眼,没有回答;直接向着池边走去,胡亥见此倒没有再纠结冷不冷的问题了。
这行宫;嬴政也是第一次来;不过来时正病着;当天就躺倒了,却是没有看过行宫的景色,不想现在却是以这种身份回来。
当初是没有时间;现在却是没有什么兴致了。
“贺夫人;这边是”胡亥没有发现嬴政是漫不经心,仍旧兴致勃勃地为嬴政介绍着眼前的景色。
嬴政倒也没拒绝,他今日出来是带有目的的。
咳;为此,嬴政暂时就把对胡亥的杀意给忍了。
虽然现在已经得到了那女子一定的信任,但嬴政却不愿将希望都寄托在一处,他得再找一些助力。
走到湖边一处廊桥边;正欲为嬴政介绍一下这边的景色;就听见边上传来一阵女子的笑闹声;转头看去,却见不远处的凉亭里坐着一群身着丽色衣裙的年轻女子。
今日阳光正好;兰姬邀了一众姐妹们一起出来的走走。
对此;茹姬原先是想拒绝的。
没办法;之前不愿做那只出头鸟;也算是得罪了梅姬,这些天梅姬一个劲儿的找她麻烦,见面就要刺两句。
茹姬倒不是怕了梅姬,何况梅姬也就只能嘴上沾沾便宜而已,只是觉得烦了而已。就像一只蚊子在你耳边嗡嗡嗡,你却不能一巴掌拍死,那真是
不好拒了兰姬的美意,另外她自个也想出来走走,就应了下来。
不过,茹姬现在却是有点后悔了。
“胡亥公子!”梅姬见胡亥引着一人走来,笑着呼唤了一声。
顺着廊桥缓缓走近,见到嬴政细细打量了一会儿,目含轻蔑道:“这位姐姐是谁啊?”
说是姐姐也没错了,梅姬不过二八年华,贺嫣嫣却是三十岁了,虽然在木系异能的护养下看着不过二十出头,但年龄也比梅姬看着大些。
不过,这却是明知故问了。
青菱闻言,面上便浮现一片怒色。
——大秦律法严苛,这里又是始皇陛下暂时下榻的行宫,进来一只苍蝇都要查个底儿,何况一个大活人?贺夫人之名,行宫众人谁人不知?
嬴政这是这些天第一次出来行走,之前都在养伤了,众人没有见过他是真的,但猜不出他的身份就假了。
未等胡亥开口,众人中另一女子先开口笑道:“梅姬妹妹真会开玩笑,除了贺夫人还能是谁啊!”
说着,就见几位佳丽缓缓走来,对嬴政行礼道:“初次见到夫人,夫人可别怪我们失礼才是!”
“贺夫人怎么会生我们的气?方妹妹说得也太严重了,你这是说夫人气量狭小不成?”一边说着一边挑衅地看着嬴政。
“梅姬姐姐怎么这么说我呢?我何时又有这个意思”
嬴政还未感叹再见众位爱妃时,竟是物是人非,这就听见众女子你一言我一语的给对方挖起坑来。
嬴政:“”
有人说过一个女人能顶五百只鸭子,那这里起码有四千只鸭子了,耳边叽叽喳喳的吵得嬴政脸色发黑。
当然,这里面不乏称呼的问题。
以往,他还在自己身体里面时,这些女子无论是端庄的、活泼的、温婉的、还是清冷的,在他面前都是乖巧懂事的模样,就是娇气的也不敢表现得太娇纵,再没有这般聒噪的时候。
还有,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她们话里有话!
“住口!”
嬴政黑着脸,不耐出口,众女没想到嬴政竟然会直接叫她们闭嘴,均是吓了一跳,自然也就闭嘴了。
一双黑眸冷冷地扫视一周,众女眼睛对上嬴政的视线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真是相见不如怀念!
虽然对众女他也只是有宠无爱,开始再见他还是挺开心的,但现在他觉得糟心透了。
见众人终于安静下来,嬴政也没了继续走走的兴致,直接拂袖而去。
“呼”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好可怕!”
“对啊!没想到这贺夫人竟然这般威严!”
“唉,我刚刚被吓得都不敢动了”
“不过你们有没有觉得这贺夫人有点熟悉的感觉?是错觉吗?”
“不是吧,我也有这种感觉哎!”
“像陛下!”边上,冷不丁的茹姬插了一句。
众人:“”
茹姬的话一时间将众人惊呆了,片刻后,细想一下却发现好像还真是?!众人霎时炸开了。
众女议论纷纷,一语道破天机的茹姬却是看着嬴政的背影出了神。
方才众女都围上去,对嬴政或讨好或试探又或者是讥讽,茹姬却没有这等兴趣,只是觉得对方颇有意思。
茹姬在嬴政刚刚过来时,就已经发现对方甚似陛下,面色冷峻,目带威严,心里还奇怪陛下现在倒是变了口味了不成?
不过,这口味有点重吧?找了这么个与自己相似的人?怎么下得去口哦!
嬴政不知道她们在他走后又说了些什么,茹姬心里又是如何猜测他的,若是知道了,估计又得喷出一口老血来。
带着青菱回到寝宫,嬴政还没从那口郁气中出来,就见贺嫣嫣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哎——?你这是怎么啦?”贺嫣嫣进来就见嬴政一脸不郁,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事!”嬴政心情不好,没好气道。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嬴政已经有些了解贺嫣嫣了,知道这样情绪流露贺嫣嫣也不会生气,只会更显亲近。
贺嫣嫣听出嬴政语气不对,进来时那分享的兴致倒是消退了不少,闻言坐到嬴政旁边,想问问是不是谁给他难看了。
不过看样子,嬴政好像不想说,贺嫣嫣转过头看向青菱。
青菱见此,只简略说道:“今日我与夫人出去,遇见了诸位娘娘。”
至于遇见后她们做了什么让嬴政这么生气,却不该是她能说得了。
“哦?原来如此!”贺嫣嫣也没再问,挥手让她退下。
眼看着青菱与青叶都退出寝宫,贺嫣嫣这才对嬴政玩笑道:“这都快十天了,我一次也没见她们,她们不会是担心失宠就急了吧?”
嬴政无语的看了贺嫣嫣一眼,没说什么,其实他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有些郁闷而已。
刚刚那些他昔日宠妃的行为举止无一不是在提醒他,他现在的身份。
贺嫣嫣摸摸下巴,问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
嬴政嘴角微抽,这情景怎么看着就像以往他哪个妃子受了委屈找他告状的模样?
虽然今天她们让他挺不愉快的,但那也是他的女人,那轮得到别人来教训?
“哦,那就算了。”见嬴政拒绝,贺嫣嫣也没在意,要是真有什么事儿相信对方也不会与她客气。
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贺嫣嫣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嬴政疑惑地看向她。
“嘿嘿”贺嫣嫣笑得一脸猥琐,生生将嬴政原本刚毅英武的面孔弄得惨不忍睹,嬴政见状面色也险些扭曲了。
正想说点什么,让贺嫣嫣好歹注意一下形象,就听见贺嫣嫣道:“你说秦始皇这么多女人,如果我要是个男人,那他头上还不得长出一片青青大草原来啊!”
嬴政:“”
嬴政无语,只觉得一口血哽在了喉咙里,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不知道这女人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废料,不过嬴政闻言也不禁设想了一下这种情况,脸色霎时就是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