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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东的父亲也算是经历过世事的人了,尽管悲恸不已,但还是强忍着眼泪,拨通了马东弟弟马春的电话,把哥哥不幸牺牲的事情告诉了他,并且让马春当晚便定机票赶回恩施来。一边又打电话通知亲戚们,准备给马东张罗后事。
这边,魏登才将利川市人武部的同志叫到一边,吩咐了马东后事的一些要求。又将特侦大下发的首笔抚恤金交给了马东的父亲。这才和同来的少尉排长一起,离开了马东家里,直奔利川火车站。
魏登才回到特侦大,已经是第二天了,林永明和刘洪河、还有凌俊、孔祥富一起在头天就回到了成都军区。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情,朱光战十分恼火,把华其炎叫道司令部直接训了一顿。最后,还是林永明他们回来,这才作罢。
且不说朱光战是怎么听取林永明和凌俊的作战报告的。但朱光战最后还是出乎意料地表示了对特侦大和陆航团的肯定,认为尽管出现了意外情况,但这次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尤其是林永明,从他制定的作战计划到执行的结果来看,他对战场形势的判断的确很到位。尤其是这次能够直接与美国的特种兵面对面交手,尽管我方出现伤亡,但美军在明知我方已经觉察其作战动机并有所部署的情况下,绝不会再次贸然派出特种作战部队渗透到果敢地区来。朱光战认为,目前美军行动受挫,而缅甸政府军忙于应付国内的骚乱。果敢的战事基本不会出现大的波动,这倒正好符合我国的利益,正好军队也需要吸取经验,重新制定更加实战化条件下的作训计划。
关于对这次事件的处理意见,朱光战基本没有什么改动。他倒是认为,冯熹的意见很有建设性,因此可以考虑把贾聪留在特侦大,但不得参与部队的作战计划和训练。朱光战的意思凌俊很清楚,一方面,造成死伤的原因除了贾聪个人指挥上的确存在失误以外,部队缺乏实战经验,这是明摆着的事实,不容否认。另外一方面,贾聪是特侦大的教官,在带兵方面也有着一定的天赋,人犯错误难免,但还是应该考虑给他们一条改过的路去走。
至于其他人的处理意见,朱光战倒是没多说什么,对凌俊和廖炳湘两人,他是提出了严正的批评,但也仅仅是批评。廖炳湘继续做他的代团长,以观后效;凌俊则保持职务不变。但朱光战特别强调,从华其炎以下,整个16军内部都必须对已有的作训任务做一次全面的梳理,尤其是年轻军官的作战意识,必须要改变。
开完会,凌俊和廖炳湘一起,专门去了趟市区,给肖鹏买了些滋补品带回去。凌俊又从自己的卡里取了五千块钱,留在身上,准备回队后交给组织上,作为对马东家里的一点表示。但凌俊并不知道,马东家里并不缺钱,而且在当地也还算得上是小康家庭了。但除了这样做,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为马东做点什么。
回到特侦大后,问了魏登才去马东家的结果,魏登才将情况向凌俊做了汇报,并告诉凌俊,马东和狙击手的追悼会将在下个礼拜举行,看领军有没有什么意见。凌俊只是让他安排好牺牲战士家属的食宿和住行,并一定要做好家属的思想工作。
一个礼拜以后,在马东的追悼会上。马东静静地躺在水晶棺中,一面崭新的国旗盖在上面,四周摆满了鲜花。马东的弟弟马春和马父一边一个,挽着马东的妈妈,一家人伏在棺盖上,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特侦大的战士们静静地立在两边,凌俊带头,魏登才、冯熹、贾聪等一班人在后边列队,向马东的遗体三鞠躬,然后敬礼。在告别仪式结束后,蒋宏悄悄的叫住了冯熹,神秘地说:“你看那个马东的弟弟,是不是跟马东长得很像啊。”冯熹点了点头,“是很像,怎么?”
“没什么。”蒋宏揉了揉鼻子。“我就想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冯熹明白蒋宏的想法,但他还是没说什么,直接回答了蒋宏一句:“听政委说,他叫马春。”然后自顾着走了。
但是这个叫马春的大而学生,却主动找到了凌俊。当时凌俊正在办公室里,和魏登才、冯熹一起讨论关于贾聪的安置问题。按照朱光战的意思,贾聪的问题,在充分找本人谈话的基础上,能够留下来在特侦大,就要尽量留下来,但必须调离特侦大的作训岗位。这次,凌俊没有让魏登才回避,因为作为政委,魏登才其实也很难回避这个问题。
正当三人在凌俊的办公室里商量这事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却突然响了。凌俊随手拿起电话:“请说。”
“队长,门口有人说要找您。”是哨兵打进来的内线。
“说我在开会。”凌俊想也没想,随口说道。
“队长,他说他是”
“是谁?”
“队长,他说他是马东的弟弟。”哨兵回答道。
“马东的弟弟?”凌俊眉头一皱,自言自语地说道。
“马春?”魏登才抬起头来,以目光向凌俊询问。
“是的,他叫马春。还有一个中年人陪着,说是马东的父亲。”
“哦?叫他们上来。三楼办公室里。”凌俊说完,挂上了电话。
魏登才和冯熹都问道:“还有谁跟他一起?”凌俊点了点头,“还有马东的父亲。”
这下轮到冯熹和魏登才两个人吃惊了,“马东的父亲,还有马东的弟弟,他们来干什么?”
“不知道。”凌俊从兜里摸出烟来,给了冯熹一支,自己拿了一支,点了起来。“人都来了,不能不接待。”
不一会儿,哨兵把马东的父亲和马春带来了。冯熹让出座位,招呼两人坐下,又让哨兵给倒了两杯水。马父连忙说:“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凌俊单刀直入地问道:“马老师,你们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大队帮忙,我们一定为您解决。”
马东的父亲看上去老了不少,他看了看魏登才,因为这里他只见过魏登才,在马东的追悼会上,倒也见过其他人,但并没有什么交流。魏登才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我们16军特别侦察大队的凌俊队长,这位是副队长冯熹。”,马父点了点头,这才朝凌俊伸出手来,说道:“凌大队长,那我就找你了。”
凌俊连忙也伸出手,说道:“您请说,别客气。”
“是这样的。”马东的父亲说道:“马春这孩子,不是还在读大二吗?现在他哥哥又不在了。非得缠着我给他办停学,说是要来你们这里当兵,还指明了就要到你们队里来。我和他妈妈都说服不了他,只能带他来找凌队长您了。您看哪,这事要是可以,咱也没什么意见,顺着他。需要什么手续,咱照着办就是了,钱也不是问题”
本来一直微笑着听马父说话的凌俊听到他说道钱字,觉得有必要向他解释清楚了,于是打断他的话,说道:“马老师,我也听魏政委说起过你们家里的情况,在当地也算是哪,比较不错的了。这让我们想表示一些意思,也都没那个地儿。但我想告诉你一件事。马春想参军的话,他是有这个权利的。现在我们国家的军队,对高学历、高素质的专业人才需求特别大。技术兵种的要求尤其更高。但是呢,有这么个情况,就是他要到哪支部队,哪个连队,这也不是我们队里说了算的。”
马父听了凌俊的话,以为他是在找借口不想收马春,连忙站起身来说道:“魏政委,凌大队长,你们给想想办法,需要打点的话,我会考虑到的。”凌俊哑然失笑,但又觉得应该把道理给他讲清楚。于是严肃地说道:“马老师,不是钱的问题。首先现在还不是冬季征兵的时间,马春也才大二刚读完,咱们部队征兵工作,都得严格按照部队的统一规定来。不是我想招兵就可以的。马东入伍的时候,这些您也都是了解的。然后钱的事情,您就真的是误解了。部队跟社会不同,部队管理都有自己的规范,不是说不是说这个有钱就能够解决问题。不知道这样说,您明白了吗?”
马父终于点点头,说道:“凌队长,您这样说,我就明白了。但真的就不能有其他解决的办法了吗?”
第五十一章 马春的希望()
马父见凌俊的路子走不通,连忙向魏登才求助:“魏政委,您看这事有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魏登才因为贾聪的关系,心里倒是想着凡事马东家里人提出来的要求,自己能帮则尽量帮上一些忙,见马父问自己,觉得这事也不是完全铁板一块,并非没有一个解决的办法。于是说道:“我倒是觉得啊,这事也不完全就没有可能,咱们可以向军区申请,要求特招嘛,凌大,你看马春这小子,不是挺像他哥的嘛,我看着这小子就有一股韧劲儿。”
凌俊和冯熹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马春来,只见这小子浓眉大眼,但身材比马东还要瘦弱一些,用时下年轻人的眼光来看,一米七几的身高,马春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帅小伙子。但在凌俊看来,马春那身材还真不适合当兵,为啥?太廋了。
凌俊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冯熹看在眼里,连忙说道:“对对对,政委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一看马春就有眼缘,是块当兵的好料。”凌俊回过头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认识似的看着魏登才和冯熹。冯熹冲他嘿嘿一笑,说道:“凌大,试试吧,不成咱再说。是不?”
凌俊手一挥,朝马东父亲说道:“我看这样吧,马老师。您哪,先带马春回家,现在说啥也都不中用。等机会合适,我就向军区打个申请,看这事就这样处理了,您觉得怎么样?”
马东父亲见凌俊也没把路给堵死,这才放了心,于是又寒暄几句,就要领着马春出门,凌俊忽然叫住了马春,问道:“马春,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当兵?”
马春一愣,但还是说道:“为了我哥哥。”
凌俊眉毛一挑,说道:“你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他知道这句话包含了马春太多的想法,但他仍然希望马春不是为了替马东报仇而想进特侦大。但他忘了一点,魏登才一直和马东家里人说的,是马东是在执行任务时候意外牺牲的。
马春眼里的神色颇为坚毅:“我哥很优秀,他的路还没走完,我要替他一直走下去。”
“哦,是这样?”凌俊心里的那块石头放了下来,对马春说道:“回学校好好读书,不要想得太多。”
“谢谢凌队长!”马春转身,朝凌俊和冯熹等人行了一个军礼。尽管不标准,但凌俊还是站起身来,用军人特有的标准军礼向马春回礼。冯熹和魏登才见状,也跟着起身回礼。
待两人走出去了,凌俊这才回身来,看着魏登才和冯熹,略带责怪地说道:“你们俩是商量好了的吗?这种事能随便答应的?”魏登才笑着说道:“凌大,马东是咱们特侦大的骄傲,我觉得马春愿意来咱们队里,是咱们的幸事,这事可以去申请,我到不是完全单纯的想帮马东家人。”
凌俊用手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想了下,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我看你们都是想帮马春吧,这事以后再说。”但口气却明显的软了下来。
“先不说马东了,”凌俊剑眉一挑,“说贾聪的事情。魏政委,先说说你的意见。”
魏登才没想到凌俊如此单刀直入,略觉意外,然后神色黯淡,说道:“朱老总的话不是说了吗,贾聪不得进入部队的各作战和训练编制。怎么处理,我不发言,听组织的安排。”
“你呢?”凌俊朝冯熹努嘴。
冯熹用手揉了揉鼻子,想了想,说道:“你知道的,我是不同意把贾聪简单的处理就了事。这样不利于他自己去思考,自己的错误在哪儿。完了,贾聪带兵,队里都看着的,那叫一个强,这点,其他人还真比不了”
“那个冯熹,少废话你,说实在的。”凌俊有点不耐烦。“你的意思是要我让他继续带兵?”
冯熹连忙摆手,“凌大你别误会,我可没这意思。”
“我总不能安排他去看大门吧?”凌俊瞪着两人。
“看大门也未尝不可。”魏登才接过话题来。“贾聪的问题,在于缺乏实战经验,我倒是觉得,让他去训练场呆一段时间,说不定会对他有一些帮助。训练场安静的环境,也利于他去静下心来思考问题。”
凌俊觉得魏登才说的不失为一种选择,既可以保证贾聪不离开特侦大,又可以使他在一个安静的环境里闭门思过。对贾聪来说,跌倒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爬不起来,凌俊一向自负,他觉得贾聪这次在战场上的指挥失误,自己首先要承担很大的责任,所以从内心来说,他也并不想贾聪就这样离开特侦大,结束自己的军旅生涯。但处罚轻了,贾聪恐怕还是意识不到自己所犯错误的严重性,这才是他心里最难放下的。
凌俊把目光投向冯熹,冯熹明白他是要自己表达意见,于是也不推辞,说道:“训练场那地儿挺苦的,我觉得倒也适合贾聪。每天搬重家伙,可不比训练轻松到哪里去。”他故意把训练场的工作说的艰苦一些,这样凌俊心里就容易平衡一些。
“好了!”凌俊又开始抽烟,这次并没有给冯熹。他点上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说道:“先把这个意见报告给华副司令员,征求他的意见。对了,听说李司令员回来了,别忘了报送一份给他。”
“明白!”冯熹大声说道,心里暗暗窃喜。
两人转身出了凌俊的房间,魏登才却被凌俊又给叫了回去。他想和魏登才谈谈肖鹏的事情。魏登才便将肖鹏的情况大体说了一下,凌俊又让魏登才安排几名战士,务必要日夜守在小鹏身边,悉心照顾。一边又让魏登才开始着手处理肖鹏康复以后的事情。魏登才告诉他,这些事情他早已经安排停当,凌俊这才放心了。
两人聊了起来,又聊到贾聪一队人在境外的事情。凌俊对魏登才说道:“我看,贾聪的位置暂时没人替代,这段时间的训练任务,就由冯熹来负责,你要注意一下,看队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说到这里,看了魏登才一眼。
魏登才假装没看见,嘴上答道:“我看贾聪的位置,先空着一段时间。冯熹来带队训练倒是没问题,贾聪的位置,始终还是要找个人来替代。我听冯熹说,狙击手赵乃亮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训练考核都不错,人呢,又比较稳重,可以观察观察。”
“赵乃亮?”凌俊对赵乃亮的印象很深刻。在大队比武中,赵乃亮是唯一可以跟当时还没退役的老兵狙击手较劲的人,而且训练刻苦,据冯熹说,赵乃亮在连续两次境外作战任务中都有上佳表现,凌俊心里想着,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魏登才的说法。
魏登才又说:“朱老总的指示,你看着怎么办?”
凌俊眨了眨眼睛:“什么怎么办?”
“训练的事情。这次的任务,对咱们特侦大来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朱老总也说了,林参谋的意思也是这样,特侦大上下应该对这次的作战任务进行全面的反思和总结。并制定相对应的作训计划,你有什么看法?”凌俊用手指在脸上抓了抓,想想说道:“一切从实战出发,让冯熹制定出真正模拟实战条件下的训练方案,所有队员取消休假,训练任务增加一倍。我就不信了,练不出一支实战条件下能够胜任各种作战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