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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山哨所离得最近,位于坎塔拉山大约5公里。此外,最近的部队就是塔山边防连了,直线距离大约是27公里。”一营营长答道。
“通讯兵!”廖炳湘冲门外的通讯兵大声喊道。
“报告!”
“立即给塔山边防连发出命令,命令他们立即派出人员,以最短的时间到达坎塔拉山口,进行地毯式搜索,无论什么情况,都必须在第一时间亲自向我汇报。”想了一下,又说道,“告诉他们,一定要给搜索人员配上北斗手持终端。”
“还有。”廖炳湘叫住正要离开的通讯兵,加了一句:“坎塔拉山是边界线,告诉我方人员,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以乱来。”
看着通讯兵离开,廖炳湘长吁一口气,回头问副团长:“你看,要不要向司令员汇报?是否请求军区特别侦察大队的帮助?”
副团长嘴唇动了动,正要说话。“报告!青岛请求和您通话。”
廖炳湘大步走向门口,“报告团长,军区司令部来电!”另外一个通讯兵快速跑了进来,迎头看见正在往外边走的廖炳湘,语气一顿,说道,“是找您的。”
廖炳湘停住脚步,想了一下,回头对副团长说道:“你去接,就说我在赶往干多的途中。”说完,廖炳湘径直走出了指挥中心。
在蔚蓝的天幕下,远处的坎塔拉山有如一道绿色的屏障,横卧在河谷的两边。绿色的小山丘有如平原上的一粒粒珍珠,被河谷给串成了一串美丽的项链。两架直8ka空降突击运输直升机有如两个小黑点,在白色的背景下,踪迹难觅。
“01请注意,我机编队已经接近边境线,注意安全。”在直8直升机上,驾驶员向旁边的队友发出了警告。
“01,我是0两,明白,谢谢提醒。”友机通过无线电频道回答道。
“前方三公里就是3117号界碑,准备降落。”
“0两明白。”驾驶员回头看了一眼机舱,回答道。
机舱里,10名士兵全副武装,严阵以待。
“全体都有,起立!”队长发出了指令。
“哗!”队员们整齐划一的动作,全体起身。
“现在我宣布:根据军区司令部命令,本次考核任务取消,转换为一次实兵实弹搜索任务。目标区域:坎塔拉山3117号以西三公里为中心,横向、纵向五公里范围。搜索目标:一架新型武装直升机、两名机务人员。”队长面无表情的下达了本次作战任务。
队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惊讶的表情。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本来期待了很久的例行考核任务,本该是他们的毕业考核任务,现在却变成了一场实战条件下的武装搜索任务,更让人惊讶的是,稍微有点地理知识的人都很清楚,3117号界碑以西三公里为中心,那大部分搜素区域都是在境外了。这还不算,本次搜寻的目标,竟然是新型武装直升机,肖大汉们的脑海里第一个反应便是:武直十还是武直十九?
“兔崽子们,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以目标区域中心点,沿南北两个方向展开搜索。我们向南,另外一组的兔子们会向着北方搜索。”队长抬手看了看表。继续说道:“现在是北京时间上午十点27分,三分钟后到达绳降点。现在开始,各单元检查装备!”
例行的检查对侦查兵来说,这是再熟悉不过的基础训练科目之一了:整个机舱里没有一点声息,只有拔*、上*的声音。有人在脸上搽抹迷彩涂装,队长冯熹看着队员们一声不响的动作,脸色凝重,一言不发。在他看来,未知的危险正在前方弥漫,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危险等着他们。对他们这些特侦大还未结束集训的菜鸟来说,最可怕的,不是已知的危险,而是未知的风险。
第三章 武直十(三)()
这里是中缅边界,缅甸联邦共和国缅甸掸邦第一特区——果敢特区的坎塔拉山地区。果敢,这个中缅边境上特殊的名字,使用中国电信的网络、区号采用中国云南地区的区号,大部分果敢族人及他们的先祖都来自中国,果敢族其实便是传统意义上的汉人,少部分则是佤族。果敢特区政府无论从政府机关、官职、行政区域划分、军警建制,都和国内任何地级市并无两样。除山区外,这里的平均海拔在1100米左右,坎塔拉山属于中国西南地区丘陵地形的边缘,这里四季如春,地表覆盖着丰富的植被,距果敢特区首府老街不到一百公里,距离中国云南南伞边境口岸仅有五十多公里。这里曾是闻名世界的毒品基地金三角的边缘,无数势力在这里盘踞,毒枭、军阀、各种部族关系极度复杂。而坎塔拉山一侧的怒江河谷,历来是金三角地区与中国大陆毒品交易的“丝绸之路”。前几年,中缅政府都加强了塔山地区的边境巡逻和打击毒品走私力度,曾经使得这一地区的安全形势大为好转。然而,平静并不适合果敢这个美丽的地方。随着缅甸的“颜色革命”,中缅之间的关系急转直下,而新政府在民族问题上推行的强硬政策,更是将果敢又一次推进了内战的深渊。
2011年,随着缅甸政府的改革和民族和解政策的推进,缅甸民主同盟军宣布再次同缅甸政府达成和解,同盟军恢复了对果敢特区的管辖权,重新实现了了果敢的高度自治。然而好景不长,温和的缅甸政府于2012年末的“颜色革命”中轰然倒塌,具有强烈民族主义色彩的新政府上台,果敢局势再次紧张。2013年初,在民族政策上日趋强硬的新政府终于同果敢特区自治政府彻底决裂,再次悍然发动了对果敢的军事行动。在缅甸政府军的优势兵力打击下,驻守果敢的果敢自治政府武装缅甸民主同盟军节节败退,被迫放弃了果敢的南部和西部,退守至果敢东北部的红星区,利用那里绵延的山区进行游击作战,并改组为“果敢民主同盟军”,旗帜鲜明地喊出了“果敢独立”的口号。缅甸政府军对红星区进行了多次的清剿,并且控制了中缅边境的一些据点。然而,政府军始终没有将果敢民主同盟军彻底击败,同盟军依然坚守着红星区的山区地带,成为了令缅甸政府最为头痛的一支反政府武装力量。坐在直8中的特种侦察大队队员们不知道,他们的这次任务,将会彻底地改变这片土地的命运
“现在我命令,所有队员四人一组,每组携带北斗手持终端机一台。五个小组,分别负责两个区域范围的搜索任务。距国界线附近的两个小组尤其要特别小心。如果碰到对面边防军,尽量不要发生武装冲突。明白吗?”
“明白!”20位战士整齐划一地回答,声波在狭窄的机舱里回荡开来。
“索降准备!第一组,下!”队长发出了指令。
迎着上午逐渐升温的阳光,在塔山地区丘陵与平原河谷交接的某个山坳里,两架武装型的直8ka直升机保持悬停姿势,背负着近20公斤单兵装备的战士们一个接一个通过绳索滑降到地面,四人一组,迅速组成警戒队形。
冯熹最后一个降落到地面,他拍了拍身上,环视四周一眼,然后轻声说道:“根据情报,塔山边防连已经先于我们派出了一支搜索队先期抵达,人数不详,搜索区域不详。咱们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尽量躲开他们,都明白了?”
“明白!”如低声嗷叫的狼群,19名特侦大学员兵整齐划一地答道。
冯熹心里暗笑:学员兵和正规特侦大成员的最大区别,就是菜鸟们的棱角都全部被打磨掉了。而回到特侦大,真正的实战经验,则又一次赋予他们身上如刺一般的棱角。只是,眼前的这队菜鸟们还无法明白这一道理。
“现在我命令:第一组,9点钟方向;第二组,10点半方向;第三组12点方向;第四组一点半方向;第五组三点钟方向;三个小时以后,原地汇合!”冯熹压低了嗓门,右手向前一摆,做出推进的姿势,向所有队员发出了行动指令。
如潜行的夜狼一般,在悄无声息中,五组侦察兵小分队分别向各自方向悄悄地推进。但这是在大白天,太阳如火焰一般在天上炙烤,避弹衣让热气在身体表面聚集,肖鹏将特战弓弩往身后移了移,尽量避免弩身对身体的摩擦。身前的队长冯熹弓着身子,警觉地巡视着前方。肖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名队员,狙击手赵乃亮和陶高勇落在了后面,两人正一左一右地观察周围的环境。肖鹏做了个跟上的手势,示意队友注意不要保持过远的距离。赵乃亮顿时明白,用手整理了一下耳机,紧走两步,贴在了肖鹏的身后。
肖鹏和狙击手赵乃亮对塔山地区十分熟悉,那是因为他们特侦大集训的时候,曾经多次参加针对这一地区的侦察行动,在一次极为机密的越境侦查任务中,让肖鹏和他的战友,包括被临时勒令留下的马东,对那次行动印象非常深刻:情报明明显示,有多名武装分子曾经出现在果敢特区坎塔拉山及河谷地区,但他们两个小组的侦察兵在山里硬是转悠了整整三天两夜,除了发现一些诸如折断的树枝、人喝牲畜的脚印、排泄物以外,楞是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对他们一群尚未毕业的侦察兵而言,任务无疑是失败的。但这也间接证明了一点:塔山地区最近的确活跃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想起那次与神秘对手擦身而过的经历,肖鹏吞了口口水,额头上的汗珠已经开始往眼睛里钻了,他敢打赌,那次与他们特侦大队擦身而过的,绝对是一支王牌突击队。这事儿即使是马东他们,想起来也还是经常惊出一身冷汗。但现在肖鹏可不敢停下来擦一把汗,因为“秃鹰”冯熹跟他在一个组里。这对于他和另外三名队员来说,相比那无法触摸到的对手,这才是真正潜伏在身边的危险。即便是他们的教官贾聪,那也不过是临时的,毕业以后,贾聪跟他们队里的所有人一样,也不过是侦察兵里的普通一员,唯一不同的,无非是资格老一点而已。但冯熹却不一样,他才是特种侦察兵眼中真正的十殿阎罗,这在16军整个特侦大里都是出了名的。不仅是因为他那超一流的格斗技能,还有那股六亲不认的狼劲儿:在某年的集训课上,仅仅因为某位颇有些背景的队员多说了一句“王牌有啥好得瑟”,在接下来的所谓“切磋”过程中,冯熹一脚就把那名队员的肋骨踢断了两根。而在当时的集训队里,任谁都知道,那名队员是集团军宣传干事的亲舅子。自那以后,“得瑟王牌”这雅号,也就送给了冯熹了。
想到这里,肖鹏顿时觉得,自己右边的第三、第四根肋骨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注意隐蔽!”冯熹向身后的队员打出了手势,肖鹏顿时觉得自己的思绪从塔山大桥上跌落下来。经历了那次惨痛的教训以后,冯熹便成了他整个心里挥之不去的噩梦,甚至做梦都会梦到自己被他修理得鼻青脸肿。
“望远镜。”冯熹向身后打出一个手势,半晌却不见动静,回头一看,却见赵乃亮匍匐在地,半举着手中的95式狙击步枪。“你妹!”冯熹心中暗骂道。回身朝肖鹏做了个脚踢的动作,原来肖鹏刚才一走神,把冯熹做出的望远镜动作理解成对面有狙击手去了。吓得肖鹏连忙侧身,却见冯熹手一伸,这才明白,连忙解下脖子上的战术望远镜,递给了冯熹。
“要是马冬在就好了。”肖鹏心下暗想。在队里,马东是唯一在格斗和射击两项考核中都战胜过冯熹的人,也被队员们私底下称做“冯氏克星,”可惜,在最需要这家伙的时候,却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线,这小子竟然被临阵罚下,错失了参加这次千载难逢的实弹任务。
“前方400米即是缅方的临时边防哨所。”冯熹压低声音,对队员说道:“也许我们的方向出了些问题,在一公里范围内,不可能一架武装直升机不被发现。”的确,望眼镜中的缅甸边防岗哨一片平静,丝毫没有一丝有事的迹象。何况,在净空范围内,五公里远飞过一架武装直升机,也难逃边防人员肉眼的观察。
“轰”天空中传来一阵的轰鸣声。冯熹立刻听出,这是己方无人机的声音。果不其然,冯熹抬头定睛一看,一架翼龙无人机从天空中飞过,正贴着中方边境线一侧进行低空飞行。
冯熹举起手中的望远镜,继续观察着前方的缅军哨所。边打手势示意身边的队友靠上来。
“队长,有什么问题吗?”赵乃亮轻声问道。
“没问题,为了不让‘友邦’惊诧,咱们看来应该离开这里。”冯熹打趣着说道,眼睛却没有离开过战术望远镜。
第四章 武直十(四)()
第四章:武直十(四)
望远镜中,一个身影从哨所的平房前方走过,如果不是那道白色的墙,在绿树掩映的环境下,冯熹几乎不能发现那个缓慢移动的身影。
但是,那个却在白墙的背景下显露出来了,看起来,他正在吃力地拽着什么东西,看来被他拖拽的东西有些沉重,以至于他不得不弯下腰来。正是这么一个弯腰的动作,冯熹却清楚地看到,那个身影背上掉下来一件长形的事物。凭着直觉,冯熹便能判断,那一定是一支长形的步枪。
“注意隐蔽!”冯熹本能地打出手势。身后的三人顿时紧张了起来。赵乃亮架起狙击步枪,从瞄准镜里向前方哨所所在的地方看去。
“m16!”赵乃亮一声惊呼。作为一名狙击手,赵乃亮对当前的各型主战枪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而更让他吃惊的是,那个背着m16突击步枪的身影,手上似乎正在拖拽着一具尸体。赵乃亮甚至能看清楚,那具尸体身上穿的,竟然是灰绿相间的山地迷彩,这几乎可以判定,那具尸体一定是一名现役军人。
冯熹在望远镜里观察了足足有一分钟,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视野中,这才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向肖鹏打出了手势。
肖鹏会意,解下枪械,将战术弓弩取下,摸了摸腰间的匕首。向赵乃亮打出了掩护的手势。赵乃亮抱着狙击步枪,跟在肖鹏身后,两人旋即向前方摸了上去。
“兔子兔子,我是秃鹰,山里有毒蛇,注意找草丛隐蔽。”冯熹通过无线电频道,向另外几个方位搜索的战友发出了警告。
“哔哔报告秃鹰,兔子已收到,谢谢关心。”
冯熹不放心,拿起望远镜,继续观察肖鹏和赵乃亮的行动。身后的另外一名队员蒋宏则在一旁警戒。冯熹回头看了他一眼,见蒋宏有些紧张,也难怪蒋宏,这是首次在特殊的未知地域执行任务,便极有可能遇到实战情况,对这些刚结束集训的侦察兵来说,紧张是难免的。冯熹举起拳头,朝蒋宏挥了挥,蒋宏会意,也将拳头伸了过来,和冯熹碰了一下。
前方的地形是一个不大的山坳,由于是夏天,树叶颇为茂密,一条并不宽阔的水泥路蜿蜒着顺山势而上,到缅方哨所位置便嘎然而止。从地形上,冯熹现在所处的位置,比哨所的位置略低,正好前方有一棵大桉树,斜靠在山石之上,目测距离缅方哨所大约有250米,且地势刚好比哨所略高数米,是个绝佳的狙击位置。冯熹希望赵乃亮可以在哪里潜伏下来,掩护肖鹏再往前面行动。
果然不出冯熹所料,赵乃亮跟在肖鹏后面,到了山石处,便向肖鹏打手势,表示自己在这里掩护。肖鹏会意,继续往前面的哨所方位潜行,在距离哨所大约不到40米的地方,肖鹏停了下来。
冯熹用手摸了摸耳后的送话器,一遍用望远镜观察着数百米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