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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没吓唬你吧。”冯熹冷冷地从大门后走了出来,看了摄影记者一眼。摄影记者从地上站起身来,脸色苍白,直冲冯熹连连摆手。
赵乃亮从冯熹身后探出头来:“不至于吧,新兵蛋子也比你强。你都一成年人了。”冯熹未做声,心里却在想,“那个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会是什么表情呢?”
“马春,出列!”教官大声对马春喝道。
马春极不情愿地走了出来,心里想:“要是冯大队长在就好了。哪有这魔鬼教官那么凶!”敬礼,大声答道:“到!”
“东张西望什么呢?”教官走上前去,看了马春一眼,“喜欢张望是吧?我看你是在学校打望女生习惯了?”底下的新兵们顿时哄堂大笑。
“笑什么?不许笑!”新兵连的班长是特侦大的一名老兵,看着新兵们笑得歪歪斜斜,不成体统,连忙出声制止。
“喜欢笑是吧?”面对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学生新兵,教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能不说,这些大部分是独生子女的新兵,纪律性极差。“全体都有!”所有士兵立即止住了笑声,因为他们知道,笑声惹怒了教官,可不是好事。“所有人立即跑步前进,目标,前面那座山头,转一个圈再回来。马春单独加重量,携带五支枪械!”教官阴冷地看了所有人一眼,看来连坐法是个不错的办法,至少可以提升新兵们的团队感和荣辱与共的荣誉感,他心里想着,朝训练场的门口望了一眼。
所有人极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挪动脚步,大半天的训练已经非常累了,还被罚围着山头跑一圈,不过更多的人都在为马春抱不平,比起他们来,马春还得多背五支枪。
跑道基地门口的时候,马春整了整自己背着的枪,顺便回头偷看了一眼斜靠在门口的那人,那人也在看着他,嘴角上扬,一副不屑的样子。“屌样!装什么深沉,那么牛,就不用在靶场看大门了。”马春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每次训练,都感觉到这个人假装漠不关心,其实一直在暗中关注自己,但他不知道这人是谁,来历是什么,只知道他曾经犯过大错误后,被罚到靶场看守大门。
回头看了一眼,马春继续跟着队伍向前跑去。
当所有人跑完一圈,回到训练场的时候,冬训服已经完全湿透了。有几个体质稍差的新兵,已经累得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全体都有!”教官和班长并不会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所有人跑步回营,马春,周莽,文武三个人留下来,收拾器具。”班长带着所有的士兵跑向大门口,留下马春等三个新兵在场地里收拾锻炼器具。
“哎,我说这教官怎么这么牛逼呢?我恨死他了。”来自西南财经大学的新兵文武与同是一所学校毕业的战友周莽说道。“你晓得个锤子!”周莽提了文武一脚:“我听魏政委打电话给大队长,说到了一个人的名字,据说啊,就是以前的教官,好像魏政委在汇报那个人的情况,说是我们以前的教官。我啊,找老兵问了一下,那个人一听说以前的教官,连连摇头,啥都不说。”
马春也来了兴趣,“说谁呢?哪个教官那么牛啊?我所知道的,就是冯队长了,搏击冠军,射击冠军,双料。”三个人将一条条绑腿用的沙袋装进塑料筐里,向着保管室拖去。“冯队是老牌的,据说啊,原来就是我们上一届的老兵们,有个叫马东的,也是冯队最服气的,搏击、射击都超过了冯队,赵乃亮他们是射击好,政委说了,人家那是天生的感觉,就是块狙击手的料。”
“马东?”马春心里一动,突然想起哥哥曾经的音容笑貌来,尽管对哥哥在部队里的经理一无所知,但马春对马东的感情历来比较深厚,不由得心里暗自难过。
但马春清楚,无论如何不能让战友们知道自己是马东的弟弟。否则一方面有让人觉得自己是靠哥哥的遗荫而进入特侦大,另外一方面,凌俊也不希望给马春背太多的思想包袱。一切以自然为准,对马春,整个特侦大上下都达成了一致:无需再将马春培养成像他哥哥那样的尖子兵。
“小兵,过来!”刚放下塑料筐,正要转身离开,三人才发现,守大门的那个老兵,正在身后看着三个人,“叫你呢,快过去了。”马春推了周莽一把,周莽踉跄着上前一步,却发现对方的眼睛始终盯着自己身后在看。“叫你呢!”老兵指了指马东。
有种感觉,让马春一直无法释怀,他总感觉到眼前这个人,和自己的哥哥有着某种直接的关系,但对方似乎也不想把这句话说出来,因此,马春便也假装不懂。
上前一步,马春略带紧张地说道:“你叫我有事吗?”
老兵正是贾聪,在训练场看大门也大半年了,当初自我颓废的思绪也渐渐平复,而这一批新兵的到来,却让他的心里又翻腾了起来。因为,她一眼便发现,在其中,有一个叫马春的新兵,正是马东的亲弟弟。
关于马春被特别应征入伍的事情,特侦大上下几乎都知道,但冯熹和凌俊并未单独告诉贾聪,只是和魏登才提起过,对待马春,要单独“关照”。魏登才见女婿这段时间思想也渐趋平复,便有意识地将这一消息告诉了贾聪。当然,魏登才将马春加入特侦大的消息告诉贾聪,一方面是凌俊默许了的,另外一方面,魏登才也希望,马春加入特侦大,可以反过来帮助贾聪走出当前的思想困境,并赢得重新回归特侦大的机会。
“我知道你,马春。”贾聪平静地看着他,眼光早已从每次马春看见的暗淡无神迅速转变成了如鹰眼一般的锐利:“想在特侦大做一名合格的特种侦察兵,向你们这样的身体素质和训练强度,三年都别想成为合格的兵。”抬头看向远处,与太阳相近的方向,那是西南处,大队长凌俊正带着整个特侦大的精英部队,在泰国攀牙执行辽宁号航母舰队的陆上安全保卫任务。
“凌大,训练着几个新兵的任务,就交给我吧。我准备好了。”在心里,贾聪默默地说道。转过头来:“如果不想被淘汰,就得听我的,我带你训练。”贾聪看了马春一眼,再看看他身后的周莽和文武一眼,“带你们一起。”
“你谁呀,我们的训练都是曾教官在负责,不需要你来管。”马春并不领情,事实上,他内心已经被贾聪的眼神给征服了,那是绝对区别于曾教官的眼神,马春觉得,这样的眼神自己之前从未见过,班长没有,曾教官也没有,那是一种杀气,只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才会有那样的眼神。
“对啊,要是我们故意离队,那岂不是又要被罚?”想想班长和曾教官的体罚,周莽吞了吞口水,不禁担心起来。部队不比学校,是有着非常严格的要求的。
“每次到训练场来,完了以后,你们主动留下来收拾器材和场地,都可以有事件的。”贾聪认为,如果马春他们愿意接受他的秘密训练,时间并不成问题。但他并不想和马春他们多说什么,他并不是话多的人,特种兵也不需要花太多。
“你准备怎么训练我们?”文武大胆地问道。
“答应还是不答应?”贾聪并不想跟三人继续纠缠下去。
“答应!”马春不服气地说道,他不信这人能有多大的本事,能够比曾教官还能更好地训练他们。内心更隐隐觉得,这不妨是一个走近对方,了解对方的一个途径。
“那好!”贾聪冷冷地看了三人一眼,转过身去,看了看远处的小山包,问道:“你们平时绑几个绑腿?”
“左右腿各一个。”文武答道。
“才一个”贾聪转过身来,“每人绑三个绑腿,围着小山包越野跑,三圈!”贾聪面无表情地说道。
“啊?!”三人顿时傻了眼了。
贾聪突然转过身来,走到三人身后,抬腿就是一脚,踢在马春的屁股上:“啊什么啊?不是说答应吗?”
“唔”马春还来不及辩解,“全体都有,跑步前进!”贾聪在背后大声喊道。三人迅速蹲下身来,绑好绑腿,向前方的小山包跑了过去。
“速度速度!”在数十艘由货运散装船临时改装出来的运兵船前方,所有的士兵正在有序地登上一艘艘运兵船。这些士兵都是从班武里撤退下来的第四军区第九步兵师的主力,“第二骑兵旅阵亡的战士在天上看着你们!地九步兵师那些无法从班武里撤退回来的兄弟们在天上看着你们!班武里不算什么,素叻他尼才是缅甸人的坟墓!我们要做什么?”一名军官大声地向派对上船的士兵问道。
“打回班武里!把缅甸人赶回老家去!”士兵们背着背囊,队伍略显杂乱,但回答的声音却绝对整齐划一。
第五十九章 提前攻击()
“将军!”参谋官气喘吁吁,但依旧不敢停下脚步,向色丹敬礼后,连忙送上一份标有“特急”字样的卷宗。“从曼谷传回来的情报!”色丹看看神情严肃的参谋官,心下略有不满,但还是忍住脾气,从参谋官手中结果卷宗,打了开来,抽出纸来看了一眼,顿时脸色一变。
从潜伏在曼谷的特工传回来的情报,对色丹来说,绝不是一个好消息。情报显示,从色桃邑海军基地,正在有超过两万人的士兵正在等待登船,他们的目的地,正是当前缅泰双方都兵临城下的素叻他尼。尽管情报中并未告知这两万人的部队隶属哪支部队,但色丹还是在第一时间将这支部队,同不久之前从班武里撤退的泰国陆军第四军区第九步兵师的主力联系了起来。
色丹将卷宗抖了抖,心里始终在思索一个问题:泰国人为何要不计成本将远在色桃邑的这支部队从海上运送到素叻他尼?唯一的解释就是,素叻他尼对泰国人来说,太重要了。他不仅是泰国在克拉半岛上的最大城市之一,同时也是泰国北方通往南方与马来西亚接壤的公路、铁路交通要道枢纽,战略位置不言而喻。因此,泰国增兵素叻他尼,也极有可能会将这支在班武里与缅甸军队交过手并表现不俗的部队优先派往南方,而他们的指挥官,除了已经被军方处决的宋那外,极有可能便是色丹最不想碰到的对手:原第九步兵师参谋长乔伊奇乌。
“立即接通前线指挥部,我要和前线的指挥官通话。”色丹突然开始有种坐不住了的感觉。尽管内心对这个神秘的对手带有敬佩之感,但站在战争的角度,色丹绝不希望在素叻他尼攻坚战中,再次与乔伊奇乌这个对手第二次交锋。
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色丹面色凝重,“前线部队集结情况如何?”
视频里,各个不同进攻方向的指挥官们心情焦急,也难怪,所有的部队都在集结,所有的指挥官们都在等待着部队的各种攻坚用的重型武器装备集结到位。
“目前我军的所有陆军部队已经集结完毕,但负责穿插南方的新型进口坦克尚未到位”
“陆航部队的武装直升机正在转场,离发起进攻还有一段时间。”
“火炮已经集结到位,还在等待其他友军的相关策应”
各个部队的指挥官将一条条线索迅速汇集到一起,听着听着,色丹的眉头也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如果按照现在这样的进度,缅甸军队的进军速度实在让人堪忧。且不说现在东盟正在探讨的可能的军事干预,一旦从班武里撤退的两万人重新投入战场,这支部队对南下的缅甸政府军来说,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劲敌。
“今天晚上六点,必须是六点,我需要看到所有的部队都投入到对素叻他尼的进攻中。”色丹丝毫不理会军官们的鼓噪和惊讶,对他来说,命令不是一时间的头脑发热,这个时间是他所能考虑到的最适合的时间,一方面能够在泰国军队的运输船抵达素叻他尼之前,尽可能的向市区推进,从而最大程度上挤压泰国守军可以防守的区域。另外一方面,缅甸政府军蜗牛一般的进军速度,让色丹无法承受。而晚上六点,也是这些军官们所能够获得的最大限度的准备时间。
“现在是下午两点,一个小时后,所有参谋部的军官都必须参加会议。这是我们在展开攻势前的最后一次会议。”最后一次会议的说法,似乎并不太让人感到舒服,但色丹并不理会军官们怎么去想的,他必须让所有人明白一点:大战当前,谁都不可以懈怠——包括他本人。
当天空的云层终于变薄一点的时候,一辆半旧的越野车正在从卡娜雅的军营往城里方向开。经过一天紧张的拍摄,原本应该非常累的两名记者,此刻却安静地坐在车后,因为太过真实的画面,让两位男性摄影记者也感到异常的恐怖,而一直被特殊照顾的美女记者尽管没有亲临拍摄现场,但也从身边两位同事的表情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夕阳西下。映照得整个世界一片通红。
“如果没有战争,泰国的风景可真美啊。”女记者试图缓和沉闷的气氛。
坐在前排的冯熹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没理会,只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嗡嗡”巨大的啸声从身后传来,让车窗紧闭的空间里都能听到。冯熹甚至不用观察,都知道那是低空飞行的战斗机发动机的啸声。
“全体注意:迅速向城市方向前进,我们该走了。”冯熹不愿意自己的队员在任何时间和任何情况下参杂到这场和自己毫无一点关系的战争中。尽管他很清楚,这场战争说是和自己毫无关系,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
泰国和缅甸打仗,看似两个东南亚国家的战争,其实是中美两个大国的代理人之间的战争。
不同的是,美国的代理人,现在在打中国的代理人而已。
否则,冯熹和凌俊,包括像总参派来的那个据说是非常牛逼的林参谋他们,也不会出现在这异国的土地上了。
身边的泰国士兵似乎也意识到了,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泰语后,明显地加快了开车的速度。
由四架f16组成的战斗机编队从车队上方不到五百米的高度掠过,一名飞行员探出脑袋,看了一眼下方的两辆汽车,便转过了头来,专心致志地操纵着自己的战机。尽管一眼便看出那是两辆军车,但他们根本对这种小目标不感兴趣——他们的目标,是素叻他尼。
不仅他们不感兴趣,随后而来的多个f16战斗机编队和f5对地攻击机组成的编队,都对他们不感兴趣,而是一拨一拨地向着南方的方向飞去。此时,第一波飞过的战斗机,已经飞临目标上空了。
三公里外,便是素叻他尼国际机场了,此时早已没有一架航班的飞机停靠在机场的停机坪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的战斗机。泰国人似乎根本没有发现入侵的缅甸空军似的,机场上,竟然停满了战斗机,而一路上,却没有一架战斗机遭到拦截。
正当战斗机飞行员准备启动反跑道*的时候,战斗机却突然响起了“滴滴滴”的警报声,预警声代表着己方的战斗机被锁定了,接下来的,就是怎么躲避敌方的空空*了。
但驾驶员的动作显然没有胜过来袭*的速度。眨眼之间,一团火球从战斗机的中部瞬间爆裂开来。伴随着火光,战斗机也在瞬间瓦解成了无数块燃烧着的碎片。
刚才还空荡荡的空域里,突然出现了无数架战斗机,而他们的出现,立即令正准备对素叻他尼国际机场进行空袭的缅甸空军措手不及。第一波编组的四架f16战斗机在数倍于自己的战斗机面前,完全没有还击之力,四朵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