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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火将坦克的驾驶舱盖冲开,火焰升腾到半空足有几米高他突然醒悟过来,猛地向前一扑,整个人趴在了布满尘土的街道上。
一切都如潘里特预见到的一样,mbt2000可能仅比对方的单兵反坦克*迟开炮一秒钟,但这都变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方击毁了另外一方,被击毁的,当然是那辆冒险突进到快要接近海边的街区,却在错误的瞬间开了错误一炮的缅甸坦克。
顾不上其他,两名埋伏在街口建筑后面的士兵迅速放下短号*发射具,跑了上去,将还趴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潘里特从地上扶了起来。菩萨保佑,这名从敌人坦克炮口下死里逃生的士兵,居然还活着,不仅如此,他竟然身上连一点伤都没有,两名士兵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后,他自己竟然不用搀扶,一拐一瘸地走出了街口。
乔伊奇乌与副参谋长一道,登上一艘海军的快艇,他和最后一批士兵,将被直接送到距离海岸线两海里远的基利拉号海军*驱逐舰上,此时,已经坚持了数天的乔伊奇乌,才开始觉得自己的眼皮是如此地沉重,从没有过的疲劳,开始向他袭来。在大海上颠簸的快艇,将其他同船的士兵甩得七晕八素,而乔伊奇乌却靠着副参谋长的肩膀,发出了阵阵匀称的鼾声。
乔伊奇乌做了个梦。在梦里,他和妻子一起推着童车,女儿手里拿着一束刚从路边采摘下来的紫色樱贝花,小家伙不停地咯咯咯笑着,向她并不认识的那些穿着军服、每次路过她身边都会蹲下神来轻轻地捏一把她小脸的坏蛋们露出莫名其妙的微笑。
妻子就在身边,将脸轻轻地靠上他的肩膀,乔伊奇乌回过头来,看着妻子美丽的微笑,他觉得,这就是他心里最美好的一幕了。
但美好的一幕并没有持续多久,乔伊奇乌突然看见妻子的脸开始变形,逐渐的,那张脸开始变宽,变黄,原本乌黑的头发,也变成了迷彩色。天哪!那哪是妻子那貌美如花的脸,那分明就是一名缅甸士兵阴沉冷笑的脸,而妻子手里拿着的樱贝花,也变成了一支冒着青烟的m4步枪。
乔伊奇乌下意识地埋头看了一眼自己推着的童车,却变成了一辆浑身布满浅绿色迷彩纹案的坦克,一名坦克操作手正在抬起脸来,冲着他咯咯咯笑个不停。
乔伊奇乌猛地一松手,天空中传来呜呜呜的声音,无数的直升机出现在低空,头顶上,几架战机飞过后,忽然飘下一团一团的小黑点,逐渐在空中变大,直至巨大的*从天而降,落在乔伊奇乌的身边。
乔伊奇乌向逃跑,却如被人释了定身法一般,双脚钉在了地上,无论他怎么挣扎,都移动不了半分。乔伊奇乌抬起头来,眼睁睁地看着一枚巨大的航空*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自己的头上。
“啊”乔伊奇乌醒了。
他张开口,想说话,却发现嘴巴不停地动,却发不出声音来,看来嗓子的问题不轻,他必须在回到曼谷以后,到部队的医院去,好好看看嗓子。船身还在晃荡,但士兵们都纷纷站起了身,开始向小艇的船舷方向靠拢,并有序地排队,等候登上基利拉号海军*护卫舰。
刚才那颗*,其实是小艇靠上基利拉号船身时的轻微碰撞。
但乔伊奇乌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的汗水把头发也打湿了。副参谋长斜歪着头,也还没醒来,看来他也累得不轻。
乔伊奇乌用手理了理湿漉漉的头发,将陆军帽带上,他动了动腿,麻木的,完全没有知觉。他不禁莞尔一笑,看来,刚才的梦里,动不了的原因是坐姿不正确导致双腿麻木,要想站起来,还得再坐片刻才能恢复知觉了。
一名参谋人员走到门口,对乔伊奇乌喊道:“参谋长,请您和副参谋长一起登上军舰。”“等会,我腿麻木了,副参谋长还需要休息。”乔伊奇乌取过笔和纸,写下两句话,递给了那名参谋,他看了一眼后,说道:“好的。”关上了舱门。
趁着几分钟时间的空袭,乔伊奇乌开始梳理自己脑海中那杂乱得无法整理的思绪线团。
在向副参谋长讲述了敌人极有可能从海上低空突防袭击海上运兵船后,副参谋长立即将这一新情况向所有正在海上的海军舰船通报了这一情况,并要求所有的*驱逐舰、护卫舰加强防空部署,空军的战斗机抽调出一部分兵力来,从空中构筑一道防空网,严防死守,阻止缅甸空军对海上舰船的攻击。
敌人从原公路防御阵地的进攻,被两个携带大量反坦克*和rpg的步兵团死死地钉在了铁路线和城市之间的荒地上。在一百多米的空旷地带,已经有七八辆装甲步兵车和坦克试图越过这一地段,但他们的结果都是一样,泰国反坦克步兵埋伏在城市边缘的建筑群里,一旦有一辆战车试图越过阵地,都会招致瞬间或接踵而来的反坦克*的攻击,然后变成一堆废铁,留在了空地上。
第三十六章 记忆片段(三)()
只要还有一个时并没有撤出班武里,战斗在各处、拖延阻击敌人装甲集群向海边突破的部队就不会撤离。他们的任务就是以自己的肉身来阻挡敌人装甲集群向城市的纵深地带突破,尽可能低将敌人阻隔在城市外围,因为,一旦这些坦克和装甲车进入街道,对没有纵深可言的这座城市来讲,一发炮弹就可以轻易从城西打到海边。
比起城市西面的阻击战,在天文台山西侧的班武里机场,已经遍地疮痍的跑道成为了两军争夺的又一个战场。色丹从南面包抄天文台山的装甲集群,在这里遭遇了最为猛烈的泰国军队的阻击。在跑道上、被无数炮弹炸出的深浅不一的弹坑里,携带反坦克*和rpg火箭的反坦克步兵,可以隐蔽在这些弹坑里,肆无忌惮地向视图通过机场十字形跑道的缅甸装甲集群射击。而只要他们不探出头来,mbt2000型坦克和履带步战车,根本发现不了他们。
泰王拉玛四世是一位称得上伟大的君主。他在位期间,将曩蓉镇、奎武里、婉河镇这三个地方合并成一个府,并命名为班武里府。这位大半生都在寺庙里度过的君主,十分精通天文学,1868年,他通过观察和精准计算,得出当年9月18日将在班武里府发生日全食的天文奇景,于是,泰王陛下纷纷邀请各国使节及王室成员前往天文台山观赏这一天文奇景。可惜,在长时间的等待过程中,拉玛四世不幸被蚊虫叮咬而染上了痢疾,等他的御医从曼谷赶来时,泰王已经奄奄一息了。最终,泰王拉玛四世不幸逝世,而这座在当时建有行宫的海边高山,也被当地人从他的原名班武里山改为了王宫山。后来的王室成员为了避讳拉玛四世在此观看日全食而不幸染病逝世这一史事,遂将行宫迁往巴蜀县城北面的另外一座海边高山,并将那座山重新命名为王宫山。几任班武里县丞又将拉玛四世的行宫与原有的天文台修缮,并将此山重新命名为天文台山,以区别班武里北面的王宫山。
班武里机场的跑道颇为奇特,与其他机场双向跑道并列的修剪方式不同的是,他的跑道是呈一定夹角的十字形跑道,这是为了避免降落的飞机一旦控制不住刹车,极有可能撞上天文台山而特别设计的。起飞跑道与天文台山成丁字形,飞机从天文台山一侧起飞。降落的跑道则与天文台山平行,这样就避免了飞机一旦出现意外情况,无法拉起,或者拉起也会因为高度不够,而撞上东面的高耸山峰。在跑道尽头与天文台山之间,有一片大约700米距离的空地,这里成为了整个机场的指挥中心。现在,他则是驻守天文台山的泰国陆军第而骑兵旅仅剩的几辆坦克的驻地,同时也是南北两侧防御阵地的指挥部驻地。
色丹的目的很清晰,他对南北两侧的装甲集群进攻的难度也十分清楚,但他没得选择,天文台山和王宫山海拔均超过五十米,这样的高度,足以阻挡敌人海军舰炮的对岸射击。同时,这两处地方都是班武里突出海岸线的部分,犹如一双巨手,将班武里城所在的海湾环抱其中,只要占领了这两处地方,装甲集群就可封锁整个班武里海湾,让敌人的撤退计划付出惨重的伤亡代价。
尽管现在是冬季,但靠近赤道的炙热天气,高温还是烘烤着地面,敌人装甲车和坦克在跑道一段行驶,激起的灰尘,将整个地面变得朦胧起来,隐约之间,mbt2000主战坦克那长长的炮管,从尘烟中伸了出来。
副参谋长为了分但乔伊奇乌的压力,主动承担起了南北两侧防御的战术制定。迫于时间的仓促,步兵和工兵根本来不及在机场这边构筑哪怕是起码的防御工事,副参谋长在亲自查看了机场的地形之后,灵机一动,将携带反坦克*的步兵分散到那些大大小小不规则分布在跑道的弹坑里,只要敌人的装甲集群冒头,就会遭受反坦克步兵的攻击。天文台山也好,北面的王宫山阵地也好,他们接到的指令都是必须坚守到最后一刻,然后与最后撤离的一批部队一起,随船撤退。
“嘿,哥们。”一名埋伏在弹坑中的反坦克手,将短号*的发射具轻轻地放到弹坑的水泥地面边缘,“来了,过来了。”从热成像仪瞄准具里,他甚至可以看清楚对方的履带转动,和敌人坦克的炮管机械地移动的情景。
身边的战友将两枚*放到水泥地上,弹出偷来,看了一眼,又将脑袋缩了回去。“距离远了,击毁他容易,后边的坦克会比较谨慎,这样我们身后的战友无法掩护我们。等等,还可以再近一点。”
“恩,”反坦克手点了点头,又将脑袋缩回了弹坑里。
当他再次把头冒出来的时候,坦克那巨大的正面已经清晰可见,尘土飞扬中,前面的三辆坦克呈品字形前进,一边前进,一边将炮管对准了前方的三个不同方向。
“嗖!”听起来像是一支利剑离弦的声音,但喷涌而出的火焰,却告诉看到他的人,这是一枚*,一枚可以轻易击穿600mm厚均质钢甲的俄罗斯短号反坦克*。
“嘭!”看着前面两百米远处的跑道上,缅甸坦克在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后,便停在了原地,驾驶舱的舱盖随即被打开,满身火光的士兵从坦克里钻了出来,身上背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他只有力气爬出驾驶舱,却再没有力气从地上站起来。
紧跟在这辆坦克身后的两辆mbt2000主战坦克的遭遇并不比自己的战友好到哪里去。原本看上去坑坑洼洼、并无异常的跑道,此刻成了一张最好的伪装网。无数的反坦克步兵就埋伏在这些从表面看去,根本没什么异常的弹坑里,向试图快速通过跑道的坦克,发射着一枚又一枚的致命反坦克*。
埋伏在坑道的反坦克步兵对敌人的突击起到了很好的阻击作用,但这也遭致敌人疯狂的反扑,在接连损失了几辆坦克和履带装甲车后,缅甸军队迅速从后方调来了迫击炮,对整个跑道进行地毯式轰炸。一排排的弹坑在敌人的炮弹倾泻中,再次添上新的弹坑,无数的炮弹落在了弹坑里,那些隐蔽在其中的反坦克步兵,甚至来不及发射一枚*,就被迫击炮直接炸上了半空中。
迫击炮的攻击效果很快得到体现。为了减少伤亡,指挥官不得不下令,所有埋伏在机场跑道那些密布的弹坑里的反坦克步兵撤出来。指挥官的命令有两层含义,一方面是必须减少反坦克步兵的伤亡,另外一方面,阻击敌人装甲集群的目的,是为班武里海湾撤离的部队赢得时间,从目前来看,最后一个纵队的几千名士兵,大抵已经快要撤退完了。只要指挥部一声令下,他们这些驻守两山的部队,也必须在第一时间从阵地上撤离到海湾,与最后撤离的部队汇合。在这样的情况下,完全没有必要让士兵们无谓地牺牲。
所有的士兵都被集结起来,开始演天文台山到城市之间的海岸线布防。这是他们最后撤离的路线,也是最后坚守的阵地。一旦所有部队撤离这里,整个班武里机场和天文台山,就将落入缅甸人的手中。
清除了跑道反坦克步兵阻击阵地后,缅甸政府军的mbt2000坦克开始肆无忌惮地在跑道的坑坑洼洼之间行驶,弹坑几乎成了阻止他们前进的唯一障碍,如果可以炸掉它的话,缅甸坦克和陆军的迫击炮群会毫不犹豫地向这些目标攻击。
“速度,撤离!”一名军官开始向海边阵地的士兵们招手,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天文台山,夕阳早已经沉入大陆桥另外一侧的安达曼海,只留下被他最后的光芒染红了的云霞,将整个天空映照得血一样红。原本青黛的天文台山,此刻也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霞衣。
在军官们的指引下,所有的部队开始有序地从海边向着海湾的方向撤离。为了争取时间,还得有一个班的士兵最后留下来,阻击敌人的装甲部队向海湾射击,在他们完成任务后,将有一艘小艇前来接应他们。但是否能够顺利地撤离,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
实际上,留下来的这一个班的士兵,并不是孤独的。在他们接连击毁两辆装甲车和一辆mbt2000主战坦克后,却陷入了敌方装甲车和步兵的合围之中,坦克炮弹和30mm机枪子弹在狭长的阵地上不断倾泻,被压得抬不起头来的士兵正不知所措,眼看着即将陷入敌人包围圈的时候,天空中却传来了战机的呼啸声。
这是两架隶属于海军第一舰队“差克里?纳吕贝”号航空母舰战斗编队的鹞式垂直起降战斗机,他们回来的目的可不是寻机与缅甸空军作战,而是有着十分明确的目的。在副参谋长的授意下,“差克里?纳吕贝”号航母舰长贝家明命令两架在春蓬府北边巡航的鹞式垂直起降战斗机立即赶往海边,支援部队的最后撤离。而这两架战机刚好越过天文台山的上空,就发现了被围困在海边,形式万分危急的这一个步兵班。
第三十七章 代价()
鹞式垂直起降战斗机的出现恰到好处,一枚接一枚的*将那些试图围歼海边泰军士兵的缅甸坦克和装甲战车,炸成了一堆堆废铁。后续的缅甸政府军装甲集群见状,纷纷调转车头,试图躲藏来自空中的攻击。
但鹞式战斗机似乎并没有玩够,在将携带的*和*倾泻一空后,两架战斗机这才调转机头,向着天文台山后面的海面飞去,他们将绕道从泰国湾直接往南,再从攀牙府直接穿越大陆桥,降落到靠泊在攀牙的“差克里?纳吕贝”号航母上。
从凌晨五点开始,驻守在班武里的近两万名泰国陆军士兵,在超过60艘由海军*驱逐舰、护卫舰及各种临时征用来的运兵船的接应下,用了整整15个小时,全部从班武里府成功撤离出来。
战争就是这样,往往突然之间,就爆发了,他不会等你准备好了才来,因此,往往被动的一方,到最后都只有战败这一个结果。究其原因,还是战争本来就充满了突兀性和不可揣摩的变数,面泰两国的战争,也离不开这个规则。
色丹从一开始,也没有想过会将两万泰国军队围困在班武里,正因为宋那个人的私心,导致原本实力差距并非巨大的缅泰两军,从丹尼的第二骑兵旅被全歼在那曲空叻的那一刻开始,就发生了巨大的扭转。正因为敌我双方力量的转变,这才导致了色丹妄图将围困在班武里的两万泰国陆军一举歼灭的想法。
乔伊奇乌也没有想到,班武里中线战场会在如此快速的时间里,就从双方旗鼓相当的境地,直接转换到极为被动的局面。唯一可以依靠和缅甸陆军一决高下的陆军装甲集群的中坚力量——第二骑兵旅会因为宋那的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