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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无端五十弦-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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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封凭信罢了,你就那么确定能除掉陈将军?”

    韩子湛脸上的表情平淡无波:“陈沅江虽然有功于天阙,但是任何一位帝王,都不愿看到自己的臣子手握重权,并威胁到自己的皇位,更何况那时候丁零已败,战事一时亦不会再起,所以沈熙昊肯定要抓住一切机会,收回陈沅江手中的兵权,只不过连我亦不曾想到,沈熙昊的行动会那样迅捷,仁德三年,三月十七日,甫才收到陈沅江手持通敌凭信的讯息,其甚至都未曾让人去做过证实,是晚便已下令开始清杀陈氏一族。”

    我稍稍还有些疑『惑』不解:“既然除掉陈将军的计划已然达成,那为何还有押解陈将军回京途中,詹粤携残众派兵截救于他一事?”

    “其实我计划此事,唯有一个目的,那便是通过被俘虏且失踪的方式,让我脱去天阙之兵部侍郎的枷锁,旋后再隐匿身份去继续接下来的事情,不过此举亦起到了一个作用,那便是坐实了陈沅江谋逆叛国之罪,因此,我让韩牧穿上丁零王室的华服,易容成他人模样,并率一众兵士来到了押解大军跟前。”

    韩子湛的嗓音清澈,并不带一丝的个人情绪:“在劫掠开战之前,韩牧重重地强调了自己乃丁零子王詹粤的身份,并言称道,自己此程前来,便是为了搭救盟友陈沅江而来,然而实际上,他们此次前来,并非是为了搭救陈沅江,而是为了带走我。”

    “韩牧自幼生长于大漠,熟知大漠的地形和气候,陆文航虽然聪慧,却远不及他,故此,当沙暴突至,陆文航一行人举步维艰,唯有静待沙暴平息之时,韩牧却已率众走到了安全地带,并指挥着兵士在一沙漠绿洲的水源旁布置好了万余残众的尸首场面。其实,这些尸首并非韩牧率领的那一行残众,而是与天阙交战之时战死的兵士,其被驱引而来的‘死亡蜈蚣’噬咬后,顿成白骨,陆文航一行人发现后,根本辨不出真伪。因丁零王室的华服材质特异,蜈蚣无法噬咬入腹,故此,在这些尸骨中,唯有着就丁零王室华服的尸骨仍然保留着衣服,所以在赫赫白骨之中,甚是显眼,于是陆文航等人便认定詹粤已死。”顿了顿,韩子湛又补充道。

    “那他们又是如何晓知在那些尸骨之中,唯独缺失你的呢?”

    “因为尸骨的头发,死亡蜈蚣亦不肯食就,所以,除却着就华服的尸骨,遍目望去,皆为盘束着丁零发饰的尸骨,而没有天阙之束发簪冠的尸骨,所以他们才如斯认定,韩子湛失踪未死。”

    “为何你一定要摆脱掉天阙之兵部侍郎的身份?”

    韩子湛言语淡淡:“若想成就大计,那么,天阙之兵部侍郎的身份则是负累,对其官职,起初我便不愿接纳,然而沈熙昊却无视我的推却,一意授之,故此,我就只得自己想办法去摆脱这道枷锁。其实,我本打算死遁,但是没想到陆文航等人竟会如此精细地辨认尸首,并找到我失踪未死的端倪,不过后来转念一想,这样亦好,说不定将来会利用到天阙官职的身份,索『性』便听之任之了。”

    “失踪的六年,你在做什么?”

    韩子湛好似对我的问题宛然充耳不闻:“我先为沈熙泰之幕僚,后来又倒戈于沈熙昊,如此所为,实乃背信弃义之举,那你可知沈熙泰于夺嫡失败后,对此事,为何却从未提及过分毫?”

    我只觉得惊异莫名:“那到底是为何?论理而言,沈熙泰应该恨你才是!”

    “那是因为夺宫之变时,真正的沈熙泰已死。”

    我不禁大吃一惊:“什么!?沈熙泰已死!?那后来被发配到祈州的人究竟为何人?”

    “是我的人。”韩子湛的指腹轻轻地在石案上,自己面前的茶盏杯盖上拂过:“我的人易容成了沈熙泰的模样,之后代替他去了祈州,既然为我的人,那么就不会散布于我不利的讯息。至于我为何要除掉沈熙泰,那是因为祈州乃天阙门户,战略之地位相当重要,所以除掉沈熙泰,我便可指示我的人,以沈熙泰的身份,轻而易举地掌控祈州,故此,丁零一旦对天阙发起战争,遂会少了祈州这道天然的险峻屏障,进而长驱直入。”

    韩子湛的脸上凝转着明显的自嘲之意:“在控制祈州后,我遂遁匿行踪,开始布划其他,于是,我用了六年的时间,规划了一条丁零进攻天阙的线路,并在沿线的各个州郡安排布置,其中的一处布置便是将所有州郡的守城将官俱秘密地换成了我们自己的人,就如斯一路安排,一直到了天阙京畿宛城。因天阙皇宫守卫森严,闲杂人等无能随意入内,所以我便又以韩子湛的身份现身,并利用沈熙昊重新授纳于我的官职去布置安排,终于到了今年春日,我觉得一切都已安置妥当,遂传讯于长兄,让他发起战争。因为关于此次战事,长兄确实准备充分,再加之天阙各州郡的守门将官又皆是我们的人,所以战争起始,便很顺利,犹如势如破竹,天阙节节败退,很快便攻到了宛城门下,只不过我却被这虚无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忘记去考虑其间细节,故此丁零才会一败涂地,想必其中之缘由,陆文航应该知悉得比我更清楚,所以,你可以去问他。”

    我默了默,终究没有再针对这个话题回应些什么。

    再次品茶的空隙,杯盏无意间触碰到手腕上的那串枷楠香木佛珠手链,旋即发出一声闷响,闻之,心情顿时有些怅惘:“我所中的蛊术,真的无解?”

    韩子湛亦品了一口茶,却不言不语,只是一径静静地望着我,神『色』无波无澜,辨不出来任何喜悲。

    见状,我不禁有些泄气:“当日,你为何要带我去‘菡若谷’?”

    “为了让你倾心于我。”韩子湛的表情依旧风轻云淡:“若在你倾心于我之时,为你戴上佛珠手串,那么,蛊术一旦催发,便会更具效果。”

    “如此,那你还真是费心!”闻毕,我的心中甚是不快,于是便讽刺道:“菡若谷的一番布置,应该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便能完成的。”

    韩子湛居然据实作答:“为了探析你的喜好,确实花了我不少的心思。”

    “你曾言过,认识我,只是为了探明我的身份,进而给柳夫人一个交代,然而最终却亦让我戴上了佛珠手链,此乃为何?”

    “那时候,设计陈沅江一事正值关键时刻,我并非完人,因此便不能确保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故此,为防计划有变,遂让你戴上了佛珠手串,为的便是必要之时,可拿你作要挟,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再者,亦有通过你,欲得到一些额外讯息的打算,然而却怎么都没想到,甫才为你戴上佛珠手链,你便向我道出了你的身世,你言道你来自秦月山庄,母亲唤作秦悦娉,其实亦乃陈沅江之女陈茗漪,不过陈沅江并不曾对外宣示过你的真实身份,只是以故友之女的身份解释你的存在。”

    我的心房顿时一凛:“我如斯言讲,有何不妥?”

    韩子湛的唇角盘旋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味道:“并无不妥,只不过打『乱』了我的布划,让我不敢再轻易地利用于你。”

    “乃何意?”

    “可能是父亲觉得自己得到母亲的过程并不光彩,故而不曾将其中细节告之于我晓知,甚至连柳夫人乃母亲之堂妹的事情亦未曾告知,所以那时,乍一听到你的身世,我甚是震惊,因为当初父亲只告诉过我,我的母亲唤作柳子盈,现名曰秦悦娉,居所于祺州之秦月山庄。”

    讲到这里,韩子湛的笑容愈加苦涩:“之前便一直觉得奇怪,为何你会有两个不同姓氏的名字,我打听出来的结果是你唤作陈茗漪,而你亲言告知于我的却是秦羽裳,所以,在我意识到你可能是我同母异父的亲妹妹之时,我的头脑瞬即一片空白,简直无能再继续思考,只是想着要立马与你决断,不能再继续与你纠缠,甚至都没有再去想,为何你的容貌与柳夫人的相貌会那样地相似?”

    “同母异父的亲妹妹?”我只觉得无尽的苍凉之感萦绕于心间,久久不散:“原来,你竟是如斯断定的。”

    “在丁零,女子的过往并不重要,加之父亲告诉我的信息并不多,所以关于母亲,我便唯有猜想,母亲先与父亲在一起生下我,复再与陈沅江在一起生下你,这样的事情,与先前我自以为的柳夫人之事大致一样,并非难堪且不能接纳之事,所以彼时,我只是略略挣扎,便认定道你乃我同母异父的亲妹妹。”

    我定了定心思:“柳夫人之事!?乃何事?”

    “我认为柳夫人是先与他人在一起育下一女,而后才随侍于父亲身边的。”

    沉默了良久,我才又开了口:“那你有没有去过秦月山庄?”

    韩子湛不加思考地应答道:“去过,不过碍于秦月山庄外的瘴毒阵法,我无能顺利入内,虽然我对各种阵法亦颇有研究,然而对此瘴毒之阵却无能为力,再者,自幼我便没见过母亲,彼时,即便是绞尽脑汁见到了,又当如何,故此思虑了一番,觉得相见还不如不见的好,于是心思亦就慢慢淡了,加之后来你又告诉了我母亲已然病逝的消息,所以听闻之后,我便彻底放弃了,遂开始专注于自己的大计。”

第71章 桐木逝影() 
韩子湛的眼眸凝转着不明的光泽:“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在找寻于我,但是我却不能见你,因为我害怕,害怕再见到你后,我会忍不住暴『露』心中所想,进而耽误大计,所以对你,我一直采取的是放任不管的状态,任由你认为我已在那场沙暴中失踪不查。至于你身上所中的蛊术,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曾催发过,只不过蛊术虽未催发,但蛊虫却仍然会释放蛊毒,亦正是因为蛊毒的原因,你的身体才会渐渐变得孱弱不系。”

    我心中的疑问这才完全卸下,怪不得我身中蛊术,却一直俱神思清明,从无被控制之感,原来自始至终,韩子湛皆不曾催发过蛊术。

    “我所中的蛊术,据柳夫人言,乃丁零掌权者所独有之术。”

    韩子湛微不可几地点了点头:“其实,在父亲之前,此蛊术亦会传给其他皇子,以作辅佐国主之用,但是父亲疑心病重,唯恐其他皇子学会此蛊术后,会因此而陷害于他,所以父亲登基后,便下旨道,自其起始,此蛊术乃丁零掌权者之独享秘术,绝不外传于他人,所以长兄会此蛊术,理所当然,只不过在我到至丁零后,父亲亦把此蛊术秘密地传授给了我,并严令我道,不可将此事透『露』于他人晓知,故而,长兄是不知道我亦会此蛊术的。”

    我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其实,詹昱还是厚待于你的。”

    韩子湛的神情冷然,只是微微地扬了扬唇:“……也许吧。”

    再一次的沉默后,又是我主动发起了话题:“仁德九年,九月初五,那时候你应该还在凌夷州处理盐务舞弊案,然而我却收到了一封你的亲笔信,约我在萝河之畔的陶然亭会面,接到信的刹那,我狂喜不已,只不过我在陶然亭里等了很久,你俱没有出现,所以,我一直不解,为何会有那样的一封信到我手里,又为何你没出现,今上却会出现在陶然亭内?”

    闻此,韩子湛的眼眸明显地黯淡下来:“那封信是尚伊所为。”

    提及尚伊,我的心中顿时升腾起无数的疑问:“尚伊如此所为,究竟有何目的?”

    “是我低估了女人的妒忌之心。”韩子湛微微叹息道:“尚伊见我如此地厚待于你,遂起了妒忌之心,于是便模仿我的笔迹,给你写了一封相邀信笺,目的是想将你送到沈熙昊的面前,让其对你一见倾心,并纳你入后宫,同时亦是为了斩断我对你的最后念想。”

    “尚伊果真是喜欢你的!”对于这个结果,我并不意外:“不过,尚伊是如何知晓那晚今上会到陶然亭的?”

    “沈熙昊自一出世,其生母柳贵妃便难产而逝,加之又有传言道,沈显与柳贵妃于萝水之畔定情,因此每年的九月初五,亦就是沈熙昊生辰这日,他俱会到至萝水之畔去凭吊其生母柳贵妃,所以,心贵妃在经过多年观察,终于掌握了他的这个习惯后,遂向尚伊透『露』了他那晚的行踪,意图让尚伊去刺杀他。”

    言及于此,韩子湛的脸上不禁现出一丝讥诮之『色』:“可能是心贵妃在宫中的日子待的太久了,所以便萌生了自己的想法,她觉得我的计划太过拖拉,于是便自作主张让尚伊去刺杀沈熙昊,打算为我的计划助力,岂不知尚伊根本就不会听她的,反而还根据她的讯息,隐瞒着我给你去了一封信,就如斯将你送到了沈熙昊的跟前,综上两人之所为,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女子若是狠毒起来,男子根本不能赶及其分毫,反之,女子若是愚笨起来,便如同朽木劣石,完全不可雕琢!”

    闻此,我的心中不禁有些沉泽飘摇,当夜,我满腹狐疑地问询沈熙昊缘何会出现在陶然亭内,他却只是轻松应答,自己乃夜游观景,凑巧路过,对此答案,我一径不信,只以为他随意敷衍,却不成想原来他真的是凑巧路过,那晚,他到至萝水之畔,散漫游览,并没有相应的目的地,只不过是为了悼念其生母柳贵妃,然而最终却被我的琴音吸引到了陶然亭内。

    不过,对于心中所想,自己却并未表『露』分毫,而是又将话题绕到了尚伊身上:“难道尚伊不满雅卿?”

    韩子湛似乎很清楚尚伊对他的感情,所以其面容依旧无波无澜:“尚伊不满任何对我有情意之人,更何况是心贵妃,我为了利用心贵妃,对其许诺颇多,尚伊她自然不满。”

    我咬了咬唇,索『性』开口问个究竟:“那尚伊她…是不是你的妻子?”

    “不是。”韩子湛摇头否定道:“尚伊只是我的下属。”

    因韩子湛的这句解释,让一直以来,皆压抑于自己心间的沉重负担渐渐消散:“……那尚伊的身孕?”

    “是假的。”韩子湛略略抿唇:“六载后,我若想以韩子湛的身份再次现身,那么就必然要借用一个没有任何破绽的托词,那么,尚伊便是最好的理由,遭遇沙暴,中毒失忆,而后为其所救,得其照顾,最后又娶了她。”

    我仍然疑『惑』不解:“尚伊假扮你的妻子可以理解,然而为何,你还要让她假作怀孕?”

    “沈熙昊欲让我尚娶静柔公主,我自然不会遵旨照办,所以,如若婉拒赐婚,那么已孕的妻子便是最好的借口,再者,在知悉了我的行踪后,你不顾身体安危,特地从浚县赶至宛城来觅寻于我,所以,为了斩断你对我的执念,我唯有让尚伊假作有孕。”

    直到现在,我仍然不能忘怀,在得知尚伊怀孕的那一刻,自己的心情是多么地绝望和黑暗:“尚伊怀孕,确有效用,那样的事实于我而言,几乎是一场致命的打击,让我不得不斩断对你的情思。其实后来,在菡若谷再次见到你之时,我仍然克制不住心中的渴望,欲向你陈清过往之一切,不过,你所佩戴的那枚同心结却再次终结了我对你的旖念。”

    “凡女子者,大都注重细节,所以我才特地佩戴了那枚同心结,其实亦有让你误解,进而斩断你对我的执念的想法。”

    在经历了太多的感情动『荡』后,我已变得心如止水,所以沉默过后,遂故作轻松地问道:“那枚同心结…是尚伊编的吧?”

    “我怎会轻易地佩戴女子之物?”不成想韩子湛竟然果断地否决道:“那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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