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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韩子湛缓缓地凑过来,轻轻地吻住了我的唇,我头脑一轰,下意识偏头,韩子湛却及时地禁锢住了□□,加重了亲吻的力度,一时间,我躲无可躲,只能承受。
吻,绵长而又炙热,韩子湛身上的清冽味道满满地充盈于鼻间,渐渐地,我意识到了不对,随着亲吻,韩子湛的身体亦慢慢缓靠而来,他的手在我瘦削的锁骨处细细『摸』索,然后顺势探进了我的衣内。
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突然一涌而出,韩子湛即刻意识到了不对,受惊一般松开了我,诧异而无措地看着我。
我整理好衣襟,缓缓坐起,肆意地哭了片刻,期间,韩子湛一直缄默地望着我。
待我停止哭泣,我沉沉地问询韩子湛道:“韩子湛,你欲如何待我?”
韩子湛愣了愣:“你应该知道,我一直都想和你在一起。”
“那么,你将如何安置于我,以我做妾,抑或是将我作为外室,以菡若谷藏之?”
我想我的问话应该很刻薄,所以韩子湛的脸『色』渐渐凝重:“裳儿,我怎会委屈你,让你做妾?”
“那尚伊呢?”我垂下眼帘,声音满是失落:“子湛,不管承认与否,你已然娶妻,所以,已经不可能再娶我为妻。”终究,我还是提到了尚伊。
“尚伊已经走了。”
“走了?”我愕然:“尚伊走了,乃何意?”
韩子湛的语调很平和:“尚伊不能忍受我一直心有所属,对她客气疏离,遂提出与我和离,我思虑很久,终是出具文书,同意和离,她一接到文书,便离开了。”
我简直不能置信:“和离!?你竟然同意了!?韩子湛,你知道不知道,和离对于女子意味着什么?和离之后,男子尚能正常娶妻生子,但是女子的境遇则天差地别,如若不幸,有可能要一辈子孤独终老。”
“那裳儿,难道你希望我虚以委蛇,与她就这样貌合神离地生活一辈子?你不觉得,那样对我,岂不是太过于残忍?”
我心绪沉浮:“尚伊若不爱慕于你,又为何要枉费心机来欺瞒于你?”
“所以,此生我注定要辜负尚伊对我的真情实意,注定要自私一回。”
我心中仍旧不痛快:“你可以去挽回。”
韩子湛诧异地看着我:“裳儿何意?”
“你应该知道,我已与陆文航有婚姻之约。”
“裳儿,你与我亦有婚姻之约。”韩子湛的眼中闪现一丝痛苦之『色』。
“可是,你已经……”
韩子湛及时打断了我:“裳儿,我们可能是太久没见了,所以你才如此患得患失,瞻前顾后,陆文航与你如何,我不便评述,但是你要记得,我是不会放弃你的。今日是我太过心急了,唐突了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还有时间亦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忙,一会你用过晚膳后好好休息。”
像是要着急逃避什么,语毕,韩子湛便径直离开了我的木屋,唯留下怔忪的我,继续怔忪呆滞。
韩子湛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之时,面容已恢复平和自若,他与我谈笑风生,好似之前与我的争执从未存在,不过他的话题中再亦没有了尚伊,而我亦不再提及,虽如此谨慎,但韩子湛与我之间隔阂还是产生,韩子湛言语行事,皆小心翼翼,我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在惶恐,生怕一个不妥,便将他与我之间的这种平静打破。
“为何我无法出谷?”在多次出谷受挫后,我忍不住问询韩子湛,有韩子湛遣派的两位侍婢跟随,我相信韩子湛定然知晓我欲出谷的举止,但是他却从来不提。
果然,韩子湛一点俱不意外,只是平静地反问我道:“裳儿为何要出谷?”
“自回到天阙,便一直在菡若谷内呆着,我想出去看看。”
“现在天阙与丁零战事紧张,外面并不安全。再者,以你的身份,今上对你忌讳颇多,出谷的话,与你安危而言,并不妥当。”
“你在菡若谷的出路处设置了阵法?”
韩子湛如实作答:“是,我根据菡若谷的自身走势,设置了一个阵法,外面的人会在阵内『迷』失,根本走不进来,在如此形势下,我别无选择,最起码要保障你的安全。”
我一时无法反驳,只得沉默,然而思及去载太后寿诞之夜的异事,遂带着猜测和试探,将彼夜发生之事如数告知了韩子湛。
闻之,韩子湛的脸『色』渐渐凝重:“怪不得我在明湖之畔一直候等,却迟迟不见你来,原来竟是此故。”
“你…真的去了?”我满是怀疑。
韩子湛的脸上溢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但语气却透着一种如释负重的轻松:“是不是因彼夜之事,裳儿才对我心生不满?”
我的语气略略沉闷:“我受人挟持,按照约定的时辰,到了明湖之畔,只看到了候等的陆文航,并未见你。”
“裳儿,我与你约定的地方是在明湖南侧,你可记得,在那里我们还遇到了今上的心贵妃秦氏,你确定你到的是明湖南侧吗?”
我一时语噎,当时我被人挟持,行动受缚,只顾着急,哪里还记得方位,再者,我的方向感并不强,亦甚少在皇宫走动,可谓对明湖周遭的景致并不大熟悉,若言当时的确切方位,我并不肯定。
见我沉默,韩子湛又道:“裳儿,我并未食言,一直在那里等你,后来到了宫禁,又舍不得离开,只得装醉。”
彼夜韩子湛醉酒之事我是知晓的,于是我追问道:“那你可曾知晓,到底是何人陷害于我的?”
韩子湛略略沉『吟』:“此事没有证据,我不好妄自揣测。”
我皱了皱眉,不再深究这个话题,而此日后,韩子湛竟渐渐忙碌起来,虽然每日都会回谷,但是待的时间并不长,有时我亦会追问他近日在忙些什么,他只是浅浅微笑,似乎不愿意同我交流这个话题。
直到一日,他郑重地嘱托我道:“近些日子,我会更忙一些,大概好几日都不能过来,你要安心待在谷内,放宽心思,记得按时服用汤『药』。”
“谷外发生了何事?”我仍然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亦无大事,只是战事紧迫了些,皇上分外忧心,不知为何,在此空隙,居然想起了我,让我替他想一些御敌之策。”韩子湛的回答轻描淡写。
“那你想出来了吗?”
韩子湛自嘲:“国无良将,再者战事起端已失了先机,我又不是圣人,哪里能这么快就能想出万全之策?”
韩子湛听到我的一再保证后,便安心地离开了,而我只能带着猜测,无聊地在谷内度日,有的时候亦会恍惚,自己为何还要一直沉默,与韩子湛周旋应对,为何不将心中的疑问向他俱数挑明,沉思多日后,我可悲地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即便我对韩子湛心生猜忌,但是我还是对他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期望,期望柳夫人所言乃假,韩子湛并未欺我。
但是,这种渴望很快便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变端打破。
一日亥时,洗漱完毕,看了会书,我觉得有些困倦,正打算入睡,这时,却见一个墨黑的身影飞快地闪进我的屋子,我顿时一骇,而后厉声询问:“谁?”
来人疾步到我身前,复恭敬地向我屈身致礼,垂首久久不语,见他行止异常,我渐渐放松警惕,遂奇怪地询道:“你乃何人,所来何事?”
听到我的再次询问,来人才缓缓地抬起头正视于我,待看清他相貌的那一刹那,我立时一震,不可置信睁大了双眼:“秦,秦磊!”
第59章 密室见闻()
我定定地望着秦磊,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迟迟难以出口,当时我被沈熙昊强『逼』入宫之时,秦磊还正重伤昏『迷』,我虽委托陆文航帮我代为照顾,但是入宫后,因处境岌岌可危,自顾不暇,虽然心内牵挂多人之安危,但秦磊的分量却是最少的,对于秦磊,我着实心存愧疚。
秦磊仍是一副冷峻的模样,只是脸上的疤痕异常地触目惊心,再想想他现在亦不能正常与人交谈,我心中酸涩无限:“这些年,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怎么弄得自己伤痕累累?”
秦磊松开我的手,从袖中『摸』出一枚小巧的木盒,打开木盒,取出两件物什,我起初诧异,然而再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支可以折叠收合的『毛』笔和一卷绵长细密的纸帛,纸帛还可固定在手掌之内,两物之做工,非常精妙。
秦磊打开『毛』笔和纸帛,将纸帛置于掌上,匆匆写上几行字,而后拿给我看:“这几载的经历,不是几字半语便能讲述得清楚的,你赶快随我一同出谷,留在这里不安全。”
看到出谷的字样,我才意识到了不解之处:“对了,此谷的通路处满是『迷』阵,我多次找寻,都无能出谷,你是怎么进来的?还有,外间还有两位侍婢在守着我,她们走步轻盈,应该是会武功的,你这样进来,她们怎么会没有发现?”
秦磊又在纸帛上匆匆写道:“有高人协助破阵,我方能入谷,你言的那两位侍婢现已被我制服。”
我又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等出了谷,我会细细告诉你经历。”秦磊如是写道。
“那…你要带我到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跟着秦磊,我顺利地出了谷,秦磊骑马带着我,在如墨的夜『色』中疾驰,周遭一片寂静,只听到猎猎的风声呼啸在耳边,似乎习武之人大都耳聪目明,善辨方位,在这样黑漆漆的夜『色』中行进,于我而言,极为困难,然而,秦磊却驭马快速前行。
我虽然辨不清周围的景致,但是林木森阴,道路崎岖,我大致猜测到这是一条上山的路,山路愈来愈加陡峭,前途艰险,秦磊终于放慢了行进的速度,再后来他索『性』勒停马匹,跃身下马,又将我抱扶下马,而后朝着马背重重一击,马儿吃痛,嘶吼一声,顿时沿着下山的路开始奔跑,很快就没有了踪迹。
我正待诧异,秦磊却燃起了火把,牵着我在荆棘之中步行,映着火把的光,我仔细辨别景致,果然是一条上山的路。
秦磊一直拉着我前行,我近些年一直体弱,很快便浑身瘫软,没有了力气,一步一步的行走极其困难,气息亦是粗『乱』不紊。
秦磊见状,索『性』背着我前行,我伏在他的背上,沉默静思,随着行进的颠簸频率,我竟然渐渐有了困意。
秦磊停步不前时,我便醒了,睁开眼,扫视周遭的景致,发现秦磊正背着我立在山坡的一处平坦之处,他伸出那只拿着火把的手,按向山壁上的一点,顿时,传来一阵石块摩擦的旋转声,一扇石门恰缓缓开启。
见状,我挣扎了下,秦磊察觉,遂小心翼翼地放我下来。
看着石门两侧交杂盘绕的枝蔓,一种异样的熟悉感顿时袭上心头,我诧异地看着秦磊:“这是什么地方?”
秦磊当然没有回应于我,只是拉着我的手往石门内走去,踏入石门,一条陡峭漫长的阶梯遂映入眼帘,原来是一条暗道,而暗道上方还淅沥着连绵不断的水丝,我此时方才恍然大悟:“这是通往昔日陈府的那条暗道!?”
秦磊颔首作应,行进的步伐却不停歇,我心中却是思虑万千,昔年藏心阁的一场大火,将整个陈府烧的满目疮痍,因当时死亡人数颇多,皇帝便下旨封了陈府大门,至今仍是一座荒宅,当时听蕊欣提及陈府的现状,我便心生郁结,再亦没了前去探看的勇气,不成想今日却再次走在了通往陈府的暗道之中。
暗道的机关消息是封闭状态,所以我们一路平顺地到了陈府,与我所想一致,出了暗道便是一片荒芜的景致,满院荒草,梁椽破损,我的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苍凉。
我本以为陈府便是目的地,然而却不是,秦磊却将我的披衣风帽戴起,遮掩住我的容貌,而后熄灭火把,带我飞跃陈府院墙,左转右转,来到了一条较为隐蔽的院落前,见此,我又是大吃一惊,这座院落我甚是熟悉,因为这座院落内有一条暗道恰恰通往皇宫,当时沈钺救我出宫,最后的分别处所便是这座院落。
我渐渐明白了秦磊的意图,他竟是要带我入宫,所以待进入院落后,我便抗拒着不肯前进了:“你是要带我入宫?”
映着夜『色』,我隐约看到秦磊愣了愣,旋即再点了点头。
思及另一层面的韩子湛,我只觉得心力疲惫,遂用狐疑的目光看向秦磊:“为何要带我入宫?你明知道,皇帝是陈氏一族的仇人。”
秦磊摇了摇头,示意我跟着他继续走,然我仍是驻步不前:“在没有让我信服的理由之前,我是不会跟你入宫的。”
秦磊望我片刻,又燃起了火把,将火把固定在一根柱梁上,接着将放置『毛』笔和纸帛的木盒再次取出,又写了一行字给我看:“小姐,请相信我,同我一起入宫吧,我是不会害你的。”
我沉默地望着他,固执而又倔强。
秦磊垂首,似是挣扎了会,而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
我略略诧异,却见秦磊又写了一行字:“既然小姐有怀疑,那么,请小姐先看看这封信吧,这封信是我写给小姐的,是我这些年的经历,字字属实,小姐看完后,再决定是否愿意同我一起入宫。”
我接过信,不由得有些惊异,沉甸甸的,很厚的一封。
我从信封中取出纸笺,映着火把的光线仔细地看了起来,确实是一封长信,还是一封血泪之史,看信的过程中,若非秦磊手疾眼快支撑我一把,我几乎都会瘫软倒地。
看完信许久,我的手还在颤抖不止:“对不起,秦磊,我不该疑心于你,我从来不知,你居然会历经这些苦难。”
秦磊居然还对我勉强一笑,又写道:“小姐现在可愿意跟我一起入宫?”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最终的目的地是一间密室,虽然密闭,但其内的设施较为齐全,甚至还有寝具和床榻,到了目的地后,秦磊示意我坐下来休息,而后给我沏了一杯清茶。
在我品啜茶水的过程中,秦磊又给我写了一些话:“小姐,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皇上养心殿后面的密室,过一会,会发生一些事情,不过到时候,不管你看到什么,还是听到什么,都不能情绪失控,亦不能出声,小姐可否做到?”
我想了想,而后应答道:“好。”
见我答应,秦磊让我在一张面墙的椅子上坐下,我起先诧异,不过一坐下来,便发现了不同之处,原来墙上竟有两个小孔,其间距与人双眼的间距一致,位置亦恰好正对人的双眼,小孔的内部可能经过特殊改造,透其居然能清楚地看到一墙之隔的事物。
我还未来得及诧异,便看到了皇帝沈熙昊的身影。
皇帝穿着便服,走入了我的视线,其面『色』有些阴沉,与我去丁零之前相校,似乎清减了不少。
皇帝吩咐内侍摆了一副棋盘,而后在棋盘的一侧坐下,须臾,又有人信步走入,其身着官服,姿态清冽,容止绝尘,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韩子湛。
韩子湛正要对皇帝行礼,却被皇帝打断:“卿不必行礼了,过来坐下吧,与朕对弈一局。”
闻声,我略略诧异,在密室之内不仅能看到养心殿内的景致,而且连对话亦听得一清二楚。
只见韩子湛稍稍一顿,不过还是对皇帝行了常礼,行毕礼,他微撩衣摆,在棋盘的另一端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