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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皇帝正了正容『色』,下了结论:“钺儿之事到此为止,今后朕自有计较,你且过来,陪朕饮几杯酒吧。”
皇帝的话音甫落,一位行止稳健的宫女便双手擎着一盏酒具以礼而入,不经意扫了来人一眼,稍稍有些讶异,此女竟是在皇帝假借的“浩菊山庄”有过一面之缘的丫鬟舒泓,而尾随舒泓之后的则是几位手持托盘的宫人,托盘之上,一盘盘菜肴『色』香味俱全。
在舒泓的指挥下,宫人们在前厅的餐案上井然有序地布置起来,我难掩心中的厌烦情绪,直接拒绝道:“我不会饮酒。”
“你无需饮酒,陪朕坐一坐,随便食些菜肴便好,这些菜肴是朕交代御膳厨房按照你的偏好做的,由舒泓前去监工,肯定不会有差错的。”说着,皇帝先行踱到了餐案之前。
知晓君意最终难违,我略略迟疑片刻,还是跟了过去。
皇帝的吃相很优雅,并未食太多,只是不停地饮了很多杯酒,一杯接续一杯,其中无有间断,酒是上好的梨花白,甘香醇浓,满室蕴染。
期间,皇帝还不忘吩咐舒泓为我布菜,餐案上虽然都是我嗜好的菜肴,但是此刻我却没有太多胃口,只是潦草地应付着吃了几口。
“长久郁结于心,必然会累及身体,若是生病,『药』石则不及食补,道理无疑是浅显易懂的,想必你亦了然通透,然而,为何却总是违反呢?”皇帝已酒意微醺,但是还不忘训诫于我。
“酒乃穿肠□□,应当慎饮慎酌,世人皆知如斯道理,那皇上为何还嗜爱饮酒,一日俱无间断?”
皇帝放下酒盏,笑着摇了摇头:“应当计较之事,你则反应漠然,而不应当计较之事,你却锱铢必较,还真是一固执之人。”
语毕,皇帝转向舒泓,语调中是难掩的疲倦:“舒泓,朕乏了,你去准备一下吧。”
舒泓应声离开,我本欲起身送迎,却意外地看到舒泓异常地往我寝室的方向走去,一时间惊骇当场:“皇上!”
皇帝却恍若未闻,又自斟自酌饮了几杯酒,片刻后,舒泓拂起我寝室的门帷,恭声请迎道:“皇上,可以就寝了。”
闻言,皇帝遂落落起身往我寝室的方向走去,虽然其脚步有些虚浮蹒跚,但是其背影却依旧修挺。
第47章 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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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不期而遇()
沈钺与我相互依持,走在通往宫外的密道上,可能因为他事先做了充分的计划和准备,故而,出宫的整个过程才很顺利平畅,一路上走过去,皆未见任何危险的机关消息。
看着沈钺熟练地开启密道机关,我再次被他那异于寻常孩童的聪慧智商所震撼,密道机关的设置其实很繁复,但是他却『操』作得甚是轻松容易。
在我几乎体力不支再亦无法继续支撑之即,沈钺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姨母,就到出口了,不过,在出去之前,你要先把眼睛闭起来,因为好几日你都被关在暗室之内,未见阳光,乍然出去,光线很容易刺伤眼睛的,所以,要等完全适应了外面的光线之后,你才能慢慢地睁开眼睛。”
“你是,如何晓知这些的?”
“母妃曾对我言过。”
我黯然片刻,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沈钺的小手,他即刻会意,搀扶着闭起眼睛的我走出了密道。
“钺儿,你可知这是何地?”待我完全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荒芜败落的陌生景致,心中不禁疑『惑』丛生,遂问询沈钺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似乎是一座荒废了很久的老宅子。”
“钺儿,我已经出宫了,你就赶快回去吧,若你皇祖母发现你不见了,必定会担心的。”我不舍地望着他,心情分外愧疚:“姨母身体孱弱,能力微薄,不能护顾你什么,唯有独留年幼的你一人在宫廷内,面对各种未知的凶险,真的,很抱歉!”
沈钺的情绪亦不高,不过还是安慰我道:“姨母,你无需感到抱歉,得知还有亲人活在这个世上,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钺儿,民间鱼龙混杂,不比宫廷,虽然你能在密道之中自由出入,但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今后还是少出来为好,毕竟在宫内,尚有你皇祖母对你的尽心保护,宫外便并非如此了。”
沈钺重重地点了点头:“姨母放心好了,以后,我定会听从姨母的嘱托,谨言慎行。不光是我,姨母也要多多保重,你的身子不好,更要照顾好自己。”
送走了沈钺,我没有即刻起身,只是怔坐在原地,静静地呆望着宅院中的杂草荒砾出神,脑中思索的则是接下来自己该何去何从。
沈钺帮我搜集了不少小件的宫内古玩及饰品,让我去典当变卖以换取盘缠作为路费,可能是沈钺尚且年幼,阅历不足,不知道宫内之物都刻有特定的辨识印记,民间交易务必要凭借字据述明来源,如是私得之物,来历不明,当铺是根本不会核收的,故此,沈钺尽心为我所准备的一切物什,到了民间,都是无用之物,但是沈钺给予之时,我却并没有拒绝,因为我既不想拂了他的好意,亦不想让他的安排白费,进而为身无分文的我担忧。
涵漪的京畿分号现下是不能去了,因为在我进宫后没多久,皇帝便告诉我,涵漪已被朝廷纳为己有,由工部直接管辖,如此变故,唯一让我心安的便是,涵漪旧有的管事及杂工全部留用,既然涵漪亦不再为我所有,所以即便我去寻访也无济于事。
出宫之前,我曾问过沈钺蕊欣的处境如何,他告诉我因蕊欣并不住在萝旖宫内,所以根本没有下毒的嫌疑,查清楚缘故之后,其便被太后释放,现下被安排在皇帝身旁侍『药』。
既然蕊欣已经脱离了危险,出宫之时我便没有了后顾之忧,蕊欣品『性』纯良,深受皇帝器重,加之慧黠好学,细致入微,于宫内存生,前途应该无忧,也许她会担心我的安危状况,但是只要她在宫内一切无恙,我又有何惧?
过了许久,我终于决定了归向,那便是秦月山庄——
瘴雾环绕且隐迹于世的地方,亦是我出生并成长的地方,对我而言,亦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密道的出口是一处被废弃多年的院落,其构造为天阙传统的前后两进模式,因常年无人照理,屋舍院墙已失修不全,残破凌『乱』,通往前院的道路亦被厚厚的落叶枯枝所覆盖淹没,不见小径影踪,极难行走。
我将外衫的袍袖撕下来两段,稍窄的一段用来盘发成髻,而阔的一段则改成了面纱遮颜。
待一切收整妥当,我决定先冒险去一趟银号碰运气,所幸银号为我特制的支取印章一直随身携带着,但因之前的涵漪事件,我的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不定,既然涵漪都已被皇帝纳为国有,那么自己的私人存银,未必能够安然保全。
然而异变却在毫无征兆中突兀发生,甫才推开通往前院的破败木门,我便被不知从何处跃出来的一人给挟制住了,旋而一柄长剑堪堪挥至,直抵住自己的咽喉命脉。
怔忪片刻,我方垂首望向脖颈处那柄欲取自己『性』命的锋利长剑,其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光,映『射』着剑刃前端那几团早已干涸的褐『色』血迹,甚是触目惊心,霎时间,浑身的不适感如『潮』水般尽数袭来,铺天盖地,我终于失去意识,陷入了未知的黑暗之中。
重新恢复意识,我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间陌生的房舍之中,室内的摆设布置极其粗拙简陋,一片空凉,床铺外甚至都未设基本的帏帘遮挡。
头额浑噩胀痛,全身瘫软无力,不过我还是尝试着拥被起身,然而人还未有所动作,便听到一清越的男声询道:“你醒了?”
微微一怔,我不禁循声觅去,只见不远处的八仙桌旁,一面容陌生的男子敛襟挺坐,单手执书,目光正定定地锁着我。
一时间,我大为讶异,便欲直起身来,不成想却收效甚微,可能是看我太过吃力,男子动作干练地放下书册,踱步走至床前,帮扶着我坐了起来。
我稍稍错身,极是不自在地微微蹙眉道:“请问阁下,如何称呼?此处,又是何地?”
男子并未应答,只是顺势在床侧坐了下来,异常地伸手抚向我的额头,我顿时惊骇莫名,直直地躲开。
男子先是一愣,旋即便笑了:“傻丫头!”
闻听到他那令人意外的宠溺语句,我不由得一愕,继而联想到一点,遂认真地审视着男子的相貌,那是一张极为平庸无奇的脸,毫无特『色』而言,我确信自己之前从未见过。
“你真的,不认得我了?”男子的声调多少有些自嘲:“无论多么『逼』真高超的易容术,都会存生破绽,易容术可以改变人的容貌,或者『性』别,但是却无法改变一个人的真正内涵,六年未见,你便认不出我来了吗,茗漪?”
边言讲着,男子边伸手抚向自己的脸,找寻着可以取下□□的基点。
醒悟过来,我猛然扑入他的怀中,眼泪一时间肆虐成河:“陈明峻,竟然是你!”
他停止下揭取面具的动作,下意识地回抱着我,臂膀温暖而有力:“是我,茗漪!”
我埋首在他的怀中,只感到格外地委屈伤心:“陈明峻,你可知,这些年来,我有多么地担心你!”
“我知道,因为,我亦很担心你!”
良久,我方平息下激动失仪的情绪,道出了心中的疑『惑』:“丁零使者不是早已离开了吗,为何你还会在这里,又为何会和我在一起?”
陈明峻疼惜地用方帕拭去我的眼泪:“我一直都不曾离开,走的亦只是替身罢了。”
“替身?”
陈明峻微微颔首:“为了我的安危着想,只能选择如此。”
“那你为何还不离开?你可知,你是陈家唯一的希望,这样做,实在太过危险了!”
“你捎讯让我尽快离开天阙,但是,我又怎么能够安心离去,留你一人在宫廷之内受苦?因陈家所累,你已尝尽人间苦楚,无可言计,如此,我岂能再继续逃避,畏缩不前?”
“那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他喂我喝了些许清水:“你高烧不退,接连昏『迷』了两日,身子甚是虚弱,还是先食些东西再言吧!”
仿佛应声般,一侍仆模样的男子适时地端着食物进了门,此男子一直盯望着我,眼神奇怪,欲言又止,而陈明峻却浑然不意,理所当然地接过汤粥碗,而后一匙一匙喂我食就。
“传言,明轩帝为了自己的宠妃柳氏,曾遣能工巧匠开建了直通宫外的地下密道,密道开拓后不久,参与建造的百十工匠便全都离奇失踪,下落不明,虽然沈显极力掩饰宫内密道的秘密,但是消息终还是走漏了,为了安全隐秘地将你从宫内救出,我曾不止一次地研究宫内地形图的走向布设,寻找线索,再加之多番的查询试验,终于勘出了密道的端倪,发现你的那个宅院便是我去探寻的其中一个目标,不成想,却在那里遇到了你。你骤然出现在废弃之所,莫韧还以为你是于我有险之人,差点就将你杀死,幸亏你昏了过去,才逃此一劫,现下思来,甚是后怕惊恐,险些…就将你错杀。不过,为何你会在出现在那个宅院之内?难道,密道的入口真是在那里?”用过食膳,侍仆收拾毕离开,陈明峻温润地望着我,徐徐言谓,只是述到后来,看向我的目光愈发深邃如潭。
生怕他晓知宫内密道的秘密之后,入宫冒险,故而我并未实言相告:“皇帝现下中毒昏厥,宫人贵胄们为了皇帝的安危,应接不暇,于是便疏漏了我,后来有宫人见我悲怜,好心相助,遂秘密地放我出了宫,离宫之后,我茫无目的,亦是在无意当中,走入了那间宅院,甚巧,遇了你们。”
陈明峻笑得温文尔雅:“幸得他人所助,放你离了宫,省去了我不少周折,你再休整调养几日,我们便出发吧!”
“出发,去哪里?”
“丁零!”
我黯然片刻,沉闷回道:“虽然天阙愧对陈氏家族,然而若弃之投奔丁零,心中却甚是抵触,丁零者,野心勃勃,常年冒犯天阙边境,不断燃起双方战火,生灵涂炭,累及百姓,实非善族。”
“人生历程,并非事事顺遂,总会有不得不为之事,我知你心有不快,亦不愿让你为难,但是丁零之行,却要委屈你与我同行,因为,既然找到了你,我就不能再独留你一人在天阙内遭受未知的风险折磨。六年的时光,委实太长,令人煎熬难耐,我想,这些已经够了。”
我的心情很是别扭:“你容我考虑考虑再作决定吧!”
陈明峻抚了抚我额前的鬓发:“好。”
第49章 假面夫妻()
陈明峻之侍从,唤作莫韧,寡言少语,但有奇才,最擅长易容之术,故此,为了避人耳目,在离开宛城之前,陈明峻吩咐其为我特制了一副平庸无特的女子面具,于覆带乔装之后,我们一行人方才动身前往丁零。
考虑到我的身体孱弱,不堪忍受长时间的舟车劳顿,所以在出发前,陈明峻同莫韧一起备足了充分的水粮『药』材,以赏风观景的稳慢速度缓走时停,因而,真正赶达丁零王庭已是月余之后。
因我们几人都佩戴着不引人注意的平民面具,加之还持有窃得而来的真实凭帖,故而丁零之行较为平顺,一路走来,俱未曾遇到什么阻碍。
路途漫聊中,我明晰了六年前陈明峻逃离宫廷的事情经过,而关于此事,陈明峻诉述得甚是风清云淡:“世人都道父亲位高权重,于宫内布满线人死士,我方能逃出生天,其实不然,彼时,父亲与我的处境已十分被动,而我又乃一普通之人,怎可能视宫廷内的重重守卫为无物,化险为夷?当年,我之所以能顺利地离开海晏堂,逃出皇宫,那是因得宫内一贵人相助。”
“是何人相助?”
“天阙的当今皇太后王氏。”
“太后娘娘?”闻之,我极为讶然疑『惑』:“她,为何会帮助你?”
“那是父辈之间的久远事情,具体缘由若何,我亦不太清楚。”
“那后来呢,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