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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草与烈酒-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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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烈看过去,表情值得考究。

    郑峻很不高兴,“你那什么表情?像在看神经病。”

    “你是不是在山里待傻了?快回你度假村去。”

    “不用你赶,我会走。——这回,卫澜要是走向我这边,你会怎样?”

    肖烈呷口烈酒,“背地里勾引她。”

    郑峻脸一黑,踹他一脚。

    知道他是玩笑,郑峻不与他计较。毕竟相处这么久,是猫是狗也有感情。何况他们俩或多或少动了真情。郑峻不是傻瓜,肖烈在卫澜身上花了多少精力和功夫,他是看得见的。

    “这么重要的时刻,你应该和她在一起。”

    肖烈摇头,“人家没那个意思,是我一厢情愿。”

    郑峻不懂,不都要分手了么,什么一厢情愿,“什么意思?”

    “我留她,她没正面回答我。”

    “你——”郑峻瞠目结舌。

    “被人玩儿腻了。呵。”

    肖烈自嘲般笑了。

    郑峻好像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卫澜把你甩了?但是你对她……动真格的了,是这个意思?”

    肖烈干掉一杯酒,开始撵人。

    “我困了,你出去!”

    “干吗?没喝完呢!”

    “拿走,回去喝。”

    “喂,你还是不是兄弟?”

    “出去!”

    “喂!”

    郑峻被肖烈轰出门。

    桌上还剩个酒杯,卫澜买的。

    怪哉,他没动,那杯子掉了,就碎在他脚边。

    他蹲下来,一片一片捡,总有残缺。剩下的那片碎瓷说什么也找不到了,桌子底下,床底下翻了几次也没有。

    “岁岁平安。”罢了,找不到了。

    桌子底下蹲半天,有人敲门。

    郑峻又来了,手里握着酒瓶,眼睛通红,一身酒气。

    虽然肖烈也喝了不少,但郑峻喝得更多。

    “干吗?”

    “你是认真的么?”

    “什么?”

    “你对卫澜,是不是认真的?”

    “你问这个干吗?”

    “我看看你们两个傻瓜到底能不能物以类聚。”

    “郑峻,你多了。”

    “我没多。只要感情到位,多一点少一点都没关系,错过可就没了。有的人啊,一转身就找不着了。——你别看我,这是张婶儿说的。你不信啊,张婶儿!”

    张婶儿一迭声跑过来,搀扶着郑峻:“哎呀小郑,来,我扶你回去休息!怎么喝这么多?”

    肖烈:“张婶儿。”

    “嗳。”

    “给他喝点醋。”

    “行,放心。——小肖,你和小卫没事,我刚听说你们俩……我没太听懂。”

    肖烈摇头,“没事,都回去休息。”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和小卫又吵架了。”

    肖烈笑了笑,没给个明确答复。

    人都走了。肖烈拿过郑峻落下的烟。

    抽一根。

    卫澜房间黑着。她没睡,她坐在窗前看月亮。

☆、第57章() 
穷乡僻壤; 肖烈的弟弟肖扬奔波一天; 身上沾了许多灰尘,在呢子大衣上蒙了一层。

    秘书跟他来这种地方; 挺不适应,但也任劳任怨。

    “小张,今晚上你回去休息; 我一个人够了。”

    “肖总; 我还是陪您,有个照应。”

    肖扬挥手,一脸疲惫; “没事,回去。”

    “那您……”

    “我没事,工作岗位还需要你呢。”

    “那好肖总。”

    肖扬犯起烟瘾,点了一根。

    趁小张还没走; 肖扬叫住他。

    “还有个事。”

    “您说。”

    “这件事不需要任何人知道。”

    “我懂,肖总放心。”

    “嗯。”

    小张走了。肖扬靠着沙发靠背,甚是疲惫。

    莫不是兄弟俩有什么心灵感应; 偏偏在昨天肖烈给他打电话了。

    两人说了些闲话,不知怎的; 肖烈总是不放电话,要说什么又没什么可说。肖扬实在怕他没完没了地与他讲话; 那他真要招架不住了。

    半夜一点半,肖扬在沙发上稍稍打盹,醒了就立刻下楼了。

    灵堂守灵的已经困得不行; 在椅子上打着呼噜。

    肖扬轻轻推他的肩膀,“叔,你上楼睡一下,我看一会儿。”

    那人立刻睁眼,一脸皱纹,声音沙哑,“不用不用,还是我来。”

    他拼命睁大眼睛,肖扬还是劝他,“回去,我守着,您休息一下。”

    那人看着水晶棺里的人,眼泪默默淌下来。像水,他已经倦得没了表情。

    抹掉眼泪,他说:“谢谢。”

    “没事。”

    灵堂摆满了花圈,来自亲朋好友,街坊四邻。还有一个,来自肖扬。

    水晶棺里的人如同安睡,希望她能步入天堂。

    身为肖烈的弟弟,他希望自己能为哥哥分担更多,包括痛苦。

    儿时,他与肖烈的兄弟情,是他一厢情愿。为了讨肖烈欢心,他什么都愿意做。

    那回,他偷偷跟着肖烈跑出去,看见肖烈在一个卖烤地瓜的摊位前面,与老板理论。太远,他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见肖烈跑了。

    很多时候,成年人总在低估孩子的智商。真想知道什么事是很容易的。肖扬后来知道,那个女人是肖烈的母亲。

    她的确是不想认肖烈,不想要他的。扔了孩子之后,她又成了家,嫁给一个卖猪肉的。家里天天鸡飞狗跳,他们有两个女儿。女儿不听话,天天挨打,不敢回家就往外跑,坑蒙拐骗什么都干。

    那两个女儿与肖扬有过正面接触,实际上是肖扬找机会与她们有了交集。肖扬面善,很多异『性』愿意与他透『露』心声。她们家的事很快就进了耳朵。

    “那个家,我可不想回,下辈子我投胎做猪我都不愿当她家的女儿。人家女儿在家里是公主,我和我姐在家里就是畜生,整天挨打,他们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要求我和我姐懂事孝顺。他们就不配做父母!”

    对于母亲还另外有儿子的事,两个女儿也是知道的。

    “我妈跟我们提过,她压根就不想去认什么儿子,反正是别人的了。我妈这个人心特别狠,就没有她干不出来的事。”

    肖扬辗转来到这户人家,他还记得去见那个女人的第一面。

    一开始,她对他还算客气,一听说他的身份和来意,女人立刻表明了态度。

    “谁是他妈啊?那就是个野种,臭男人的种能有什么好?我留他一条命没打了他就是积德了,还想怎样?”

    女人对肖扬喷了半天,大意就是——这个儿子我不认!

    肖扬最后对她讲,“既然这样,就请你永远不要出现。”

    “你放心!我躲他我还来不及呐!”

    往事尘封在肖扬的脑海,这件事,他独自消化就可以了。

    世事变迁,竟是这般无常。

    这位母亲与人在菜市场打架,不小心磕了头,就这样结束了她的人生。丈夫不知道跑哪去了,两个女儿也一直没『露』面,只有娘家人跟着张罗后事。肖扬被莫名力量支配,来了。

    他在水晶棺前头磕了三个头,打着女儿朋友的名头来守灵。

    或许,母子之间总是有某种感应的。

    守灵这天肖烈电话又来了。

    他说他和卫澜在市区住了几天,然后就回木屋了,还问他这边怎么样。

    肖扬撒谎说一切都好。为了装得像一点,他开始八卦。

    “哥,你和卫澜时间也不短了,怎么打算的?”

    “爸妈又给你下任务了?”

    “不是,这回真不是。”肖扬竖起三根手指,“我是觉得遇见合适的试一试也不错。”

    两人聊了十分钟。

    肖烈莫名其妙又问了一遍,“你那边没事?”

    “我?我没事啊!”他硬撑着撒谎。

    “哦,有什么困难跟哥说。”

    肖烈从没与他这般讲话,他挺不适应。

    兄弟俩虽说不是亲生的,但人与人时间久了,总会有些奇妙的时刻。就比如此时,肖烈心里总感觉有点什么事。

    “奇怪。”

    “什么奇怪?”

    电话里安安静静。肖烈正在挠眉『毛』,被一股莫名情绪驱使,连着皱眉,心里不安。

    “没事了,我先挂了。”

    许是昨晚喝多了酒,一夜没睡的缘故,肖烈感觉很累,胸口也闷得慌。

    讲完电话他就去补觉了,他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见那个红薯摊,梦见那个女人。他张口叫妈,女人没答应他,推着车就跑了。

    肖烈去追,发现自己是八岁身躯,跑不过她。

    他大喊:“妈!妈!”

    那个女人头也没回。

    就算在梦里,也不能跟他拥抱,甚至说上几句话,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再后来,他梦见了静荷。

    她只是对他笑,一点也没有恨他的样子,对他笑完了就走了。

    睁开眼睛时,他睡在自己的床上。被子里很暖。

    有个人影在窗前晃动,仔细看清楚,那是卫澜。

    她穿着他的白衬衫,正在摆放早餐。

    肖烈被烈酒搞得头痛不堪,好像被人扒了一层皮。

    “醒了?”

    她扎着马尾,额头有细细的绒发。

    “昨晚你和郑峻喝大了,郑峻现在还没醒呢,半夜吐了好几回!”

    肖烈爬起来下床。

    “刷刷牙就来吃饭,要凉了。”

    肖烈在她的催促声中进了浴室。

    冷水扑脸,清醒了。镜子里的他盯着他看,像另一个人。他想起自己八岁时的样子,想起那个不肯认他的妈妈,想起门外这个与他倒数过日子的女人。

    “肖烈,你还好么?”卫澜在敲门。

    肖烈看着自己,“很好。”

    门口静了一会儿,“出来吃饭,凉了。”

    “来了。”

    卫澜一直等在门口。还以为她等着用厕所,但她只对他微笑,“早。”

    媚眼一双,万种风情。到了这种时刻,她还能保持风度。

    他大醉一场,一夜无眠。倒显得像个失恋的情种。

    情种就情种,也没什么丢人的。

    “我和张婶儿大早上出去挖菜给你吃,够意思?”

    她分给他一双筷子坐下来,“吃。”

    他那番表白,至今没有个回应。

    “昨晚什么事这么高兴,喝成那个样子?”

    “高兴?那是失恋的狂欢。”

    卫澜瞧他一眼,没言语,吃饭。

    “以后不要这样了,喝酒本来就伤身,熬夜更是雪上加霜。”

    “你也没睡好?”

    “嗯?”

    肖烈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的黑眼圈。”

    “哦,昨晚……有点失眠。”

    “离开我一个晚上就睡不着了,昨晚应该叫上你。”

    卫澜埋头吃饭,没接话。

    “张婶儿又做了辣白菜,估计是要放坏了。”

    “她还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我们的事。”

    卫澜垂下眼睛,“哦。”

    “没关系,我会和她说。”

    卫澜筷子搅饭,吃不下,“那……能不能在我不在的时候再说。”

    “谁你都能考虑到,唯独把我落下了,是不是有点过分,嗯?”

    卫澜放下筷子,“我吃完了。”

    “拿起来。”

    “我吃完了。”

    “就当陪我,陪我吃顿饭。”

    枯坐了一会儿,卫澜拿起筷子。

    他说什么,她听什么。他想做什么,她都陪着。看电视、砍木头、做木工、帮他擦汗、帮他按摩、帮他把衣服全都洗了、帮他把花花草草浇水、帮他给小黄喂食……

    他们疯狂地做…爱,犹如明天不再来临。

    床垫不停颠簸,上上下下,吱吱呀呀。

    激…情时刻,卫澜的眼泪顺着眼窝淌进枕头里。

    她趴在下面,浑身紧绷,然后瘫…软,大口喘气。激…情渐渐退去。

    肖烈温柔抚弄她的头发,『露』出她美丽的天鹅颈。在她颈间留下一个吻,他说:“如果这是为我流的眼泪,我什么都能原谅。”

    太多次了,她在他面前为别的男人流泪。也曾想过,能不能有一次是因为他?

    可流泪,毕竟代表痛苦。这令人痛苦又快乐的眼泪!

    “和我有关吗?一点点?”

    她渐渐平静下来,头埋在枕头里。

    “喂!我在跟你讲话。”

    肖烈与她玩笑,卫澜不搭理,只管往他身上捶。

    她不肯起来,眼泪湿了枕头。

    肖烈接住她的拳头,放在胸口,轻轻在她发上抚…弄,“没关系。”

☆、第58章() 
捂着被子; 卫澜趴在他胸前; 倾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肖烈,想跟你请个假。”

    他正在事后烟; 卫澜凑热闹也抽了一口。破…戒了。

    “干什么?”

    “回去看看。”

    “有去有回还是不辞而别?”

    “没跟你开玩笑,真有事。行不行?”

    “我还可能拒绝你么?”

    卫澜在他嘴唇上亲一口,“谢谢。”

    “带上手机。”

    “啊?”

    手机被他没收那天; 她就忘了那东西。

    肖烈把手机拿给她; “拿着。”

    卫澜接过来,对他点点头,“谢谢。”

    “嗯。”

    “干吗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回来记得打电话; 张婶儿好做饭。”

    “嗯。”

    很久了,很久没一个人回来。她甚至快忘了独处的味道,那么空虚落寞。离开他,她的世界一片荒芜。

    家里四处都是肖烈存在过的痕迹; 她一边刷牙一边摆弄他的牙刷。他的是蓝『色』的,她的是粉『色』的,随便买的那种; 凑了一对。

    一下午的会冗长紧张,卫澜时而感到头痛; 离开职场太久,脑袋有些不够用。

    午休时间; 女员工们聚在一块儿讨论放假要去哪玩儿,卫澜零星听到几个名字。

    “巴黎,伦敦; 澳大利亚……”

    卫澜的公司慢慢步入正轨,谈来了好几个大客户,员工出入国内外的机会明显增多。

    “澜姐,澳大利亚您去吗?”

    卫澜一时没想起来,“嗯?”

    小张抱着文件夹,“我给您发的邮件您没看?”

    “邮件?你给我发邮件了?”

    “嗯。市里电视台有个真人秀,需要几个英语翻译,以前合作过的,他们指明要你去。”

    钝了太久的刀几乎不会切菜了。卫澜的脑袋稍稍运作起来,“什么真人秀?”

    “新做的一档节目,旅行的,有几个明星。”

    “怎么都在搞真人秀?”

    “有收视率呗。”

    卫澜点头,“我知道了。”

    “那澜姐……”

    “我尽快回复你。”

    “那行。”

    小张抱着文件夹出去了。

    野了太久了,生活工作都不要了,只留一个肖烈。这样做可不太对,公司是用父母的遗产办起来的,荒废不得。

    下班之前,卫澜给肖烈打了一通电话。

    不抽烟了,她的手还保留着一个习惯,像是夹着一支烟似的在桌子上轻轻扣上几下。

    电话通了,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卫澜的手在鼠标上『乱』点。

    “今晚我可能要忙,明天才能回去。”

    “你在工作?”

    “嗯。”

    “要不要我过去找你?”

    “不必了,我要加班。走了太久,攒了一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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