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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草与烈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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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泄『露』了什么吗?

    “你很久没抽烟了。”卫澜随便拣了个话题。

    “你也是。”

    “托你的福,我戒了。”

    戒烟是个难事; 抽过烟的人都知道。在肖烈的监督和严控之下,戒了也就戒了。崔小颜劝过她那么多回,江城也想过各种办法; 但都以失败告终。肖烈; 成功了。

    “我也戒了。”

    “你为什么?”又没人看着你,卫澜笑着。

    “不为什么。就是有点忘了不抽烟的时候什么感觉。”

    “这个理由真奇怪。”

    姑娘躺在他腿上,像个温顺的小猫。头发丝滑; 在他指尖俏皮地跳跃。肖烈看着她的落地窗帘,想起自己家里的那个,银灰『色』的,没什么生气的颜『色』。

    “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你猜。”

    “要我怎么猜啊?”她慵懒地撒娇; 放赖。

    “回家。”

    温顺的小猫不动了,许久,她才状似不经意地问:“你弟弟找你了?”

    “不是那个家; 是我自己的房子。”

    “你自己的?我去过。”

    “不是那个。”

    “哦。”

    人家可是有钱人,你忘啦?

    “你有好多房子么?”

    “没有。和父母一起住的房子现在肖扬在住; 你去过的房子太小了,临时住的。另外还有一个稍微大一点; 比你这里大四五十平米。”

    话到这里,就有许多隐私问题了。比如卫澜是怎么住上这么大房子的,她是做什么的?这些问题肖烈从来没问过。他不愿意挖人家隐私; 一开始也的确没想过要研究她。

    事情在脱轨。真是个意外收获。

    到今天,他都还记得那个场景。她穿着一身浴袍,趿拉着拖鞋,在酒店里等他。手里夹着一支烟,像个广告女郎。那天晚上,她对他说:“你回来了?”

    “怕不怕被我卖了?”

    “你已经是最可怕的买主了,怕什么?——但是,你家里没别人么?”

    “没有,我自己住。”

    “那会不会,你的亲戚不小心也来了?”

    “不会。放心。”

    不会,放心。——放什么心?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被家人发现,议论纷纷,惹来一次激烈的家庭战争。那样的话,的确很麻烦!

    放心?放心!放心。

    她不讲话,好像是放心了。

    肖烈毕竟是个男人,思维再缜密,毕竟也与女人不同。女人那些曲曲弯弯的心思,他懂得有限。

    去往他家的路上,她一直有些不必要的纠结。怕他接到什么电话,临时有什么亲戚要来。又怕他家真地什么人都没有,专门给她这个不合适的人腾地方。

    一路顺利。

    肖烈请她进门,给她一双男士拖鞋,“凑合穿,没有小号的。”

    “嗯。”

    短暂的挣扎之后,她也一脚踏入他的世界。

    家里果然没人,她有直觉,女人也没有过。

    肖烈见她嘴角微弯,略好奇,这屋子有什么好笑的东西么?

    “你笑什么?”

    “没。——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认认门。”

    认门?为什么认门?

    卫澜忽然有种自作多情的错觉,很快被她压下去了。

    肖烈站在窗前,想着那不太好看的窗帘该换个什么样子。莫名其妙,住了这么久,从没想过这件事。今天在她家,忽然就想到了这个几乎被他忽略到想不起具体样子的窗帘。

    “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窗帘?”肖烈问。

    没头没脑的问题,卫澜随口答,“木屋那个就挺好,黄『色』碎花的。”

    肖烈严重怀疑她的审美,“你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认真的啊。”

    好。肖烈回头,手里抓着窗帘,脑海里自动想象黄『色』碎花落地窗帘是什么场景?

    我的天,这个念头太可怕!他的家怎会是那个样子?

    卫澜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改口,“其实这个挺不错的,黄『色』碎花有点不合适。”

    “嗯?”

    女人好善变!

    他回过头,一脸茫然,卫澜在他屋子里闲逛。请别在问她任何问题了。

    转了好几圈,肖烈还在窗前站着。莫不是真在研究窗帘的事?

    卫澜只好前去打扰,“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么?”

    不等他回答,她提出否定意见,“不用了,我想吃山菜了,回木屋。”

    “木屋有什么吸引你?”他看过来,“让我猜猜——”

    “——不用猜。”

    她与他肩并肩,看着楼下钢筋水泥铸造的世界。

    “在那里我什么都可以不想,回来,就不一样了,哪儿都不一样。即使你站在我身边,我也感觉不到你,肖烈。”

    这就对了。一个人哪能长久的缩在壳里不出来呢。

    “那如果我给你一个选项,你要不要选?”

    “什么?”

    她眼神木然,看着窗外的世界,似乎这并不令她喜欢。

    “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能维系多久?”

    问题来了,终于来了。

    她还是望着窗外,面容沉静,只是显得有些冷。

    “如果你够了,腻了。现在就可以结束。”

    她看向他,还是冷静的。

    他也望着她,“好。”

    卫澜挑挑眉『毛』,微笑走开。未曾有任何挽留,更别提哭闹。

    她去到他的厨房闲逛,既然这样,临走,烧点开水喝一口也好。

    肖烈从小不喜与人亲近,很少和人拥抱,和父母、肖扬在一起时也很少。但他给予卫澜的拥抱是很多的。这种女孩应是从小就不缺人抱,不缺人爱,不懂那些没妈的孩子是怎么过来的。也不懂他的拥抱是多么奢侈。

    卫澜在厨房瞎找,什么也没找到。其实她可以问肖烈的,但她什么也没问。

    肖烈自己找过来了。

    他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乱』动了。

    仿若阻止女朋友瞎闹的男人。

    “你干吗?”卫澜扯出一个大方的笑容,太大方了些。

    “卫澜。”他忽然认真起来。

    “干吗?”

    他这个样子,令人紧张。

    “结束就结束,你的东西我会还你。放心,我什么都明白,不用考虑别的。”她尽可能去宽慰一个将要抛弃她的买主。

    “我说的选项你连听都没听,给个面子。”

    “……那行,你说。”

    “结束这段关系,开始另一段,要不要试试?”

    “你是说,还是你和我?”

    “当然!我和你。”

    “怎么……怎么开始?什么另一段?”

    “就是普通的男女关系。男人的男,女人的女。”

    卫澜望着他,望着他,不曾转开目光,一直这样望着他。

    “你该不会,是想跟我共度余生?太贪心了啊!”

    最后,她把一切化成了一句玩笑。太贪心了啊!

    “是有点贪心,想一直把你据为己有。这个选择,你觉得怎么样?你做我的女人,我做你的男人。”

    人活过来,七情六欲也复活了。虽然有过各种各样的妄想,但这样来了,在这种时刻,她是没有料到的。

    事先准备好的应对措施都没来得及发挥,全都忘了。

    肖烈从没与她这般讲话,『摸』不着头脑。原本就燥,这会儿她的脑袋更迟钝了。她得给自己壮大起来的“不知羞耻”找个落脚的地方,只有木屋是最合适的。离开那里,就像鱼离开了水。她找不到合适的语言与他周旋。怎么做才对,怎么说才正确?

    “肖烈,我不会缠着你的。你放心。”她只好再次宽慰他,扫除他一切的顾虑。

    “我的话有那么难懂么?——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默默摇头,自是不能相信的。

    “感觉。你是在说感觉么?”她问。

    “是。”

    “你什么感觉?”

    “想把你留在身边。”

    “多久?”

    “终身。”他不假思索,“我早说过的,你忘了?在电影院,并且你答应了。”

    什么?那种时刻说的话怎么也能作数!

    “怎么,随口说的?看来是。”

    认识她开始,她就没有过这种表情。好不容易红润的脸白了,整个人傻了似的,只知道看着他。

☆、第56章() 
“这个选项; 可以让你时时刻刻感受到我。”

    他的温柔眉眼对她传递温暖诱『惑』。卫澜心惊。

    他当然知道; 这样一个女子,豁出去与他来一场买卖关系已经有悖道德; 要把这种关系合理化,需要费点劲的。

    “我们……我们说好的……”

    是啊,说好的。当初说好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

    她与他讲的第一个条件就是——别对她好。

    多坏都没关系; 因为她一心求死嘛。现在; 不知不觉地,变了。

    谁还在忌惮着那句话?没人。

    走着走着,走到了今天。往事历历在目。

    刚刚认识的时刻; 他像魔鬼,把她推下水、扔下楼、扇她耳光、将她捆绑、扔掉她的宝贝钻戒、『逼』得她像条狗一样跪在他面前……

    她在他的魔掌下活下来了,然而这个魔鬼却愈发不称职了。界限模糊了,不知从哪一刻开始。她总能记起他的白衬衫在阳光下熠熠发光的样子; 总能想起他真切在爱她的样子。

    是谁出错了?真地可以将错就错吗?

    迎着他坦『荡』目光,卫澜惊慌略有失措。

    肖烈拍拍她的肩膀,“什么事都需要点过程; 我们这前…戏抻得够久了,可以进入主题了。”

    没有回答; 没有。

    她与他错身而过,去到窗前。她抱着肩膀; 头微微低着,像在思考。

    “你好好考虑,这是大事。”

    卫澜站在阳光下; 手脚冰凉。眼底是化不开的情绪。望天,天蓝。

    她想抽烟了。

    “为什么?”

    她的声音很低,肖烈听见了,听得极其清楚。

    “和我在一起你不快乐么?”

    他站在她身后,玻璃窗上映着他的笃定目光。

    卫澜抱着自己,看着他。她对他交了所有的底,该与不该,全都交了。因为知道每天都在倒数,日后再不相见。

    “我们的关系本来源于痛苦,我是想死在你手里的。”

    “所以快乐不该有么?”

    “你总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

    肖烈摇头,“想对一个女鬼一见钟情难度很大。”

    她转开目光,“也对,人与人相处久了是会有感情的,就是养条狗也会舍不得。”

    卫澜想起了小黄。

    “你这话说地……我就那么坏?”

    卫澜摇头,目光凝在他脸上,“不够坏,按照套路,这个时候你应该甩给我一把钱,告诉我消失。”

    “卫澜,大家都知道,过去的就不提了。我只说现在,我就一个念头——你一直在我视线内,做什么都行。”

    “为什么?”

    她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势要在他眼中得到一个有说服力的答案。

    该不会是?不,不会的!

    “肖烈,你是想和我共度余生么?”

    她的眉头蹙起来,每当听见什么夸张不可置信的笑话时,她就这个表情。

    看他怎么说,看他怎么圆。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然而,肖烈点头了。

    “你以为余生很长?”他又在灵魂拷问,“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就在共度余生了。”

    “共度余生是有前提的。”她说。

    接下来的话或许是难以启齿,她摇摇头。肖烈替她说了,“婚姻。”

    说对了。她目光在别处,不看他,看来对他是很没信心的。

    “婚姻也是有前提的。”

    “爱情。”肖烈又替她说了。

    她的目光重新回到他眼中,点头。

    “对。——爱情和婚姻要遇上其中一个有多奢侈你应该知道。”

    与他谈论这个话题,太不合适了,太滑稽了。

    她总是笑,笑这个天大的笑话。

    她真能分这么清楚吗?她对他没有感情?他不相信。

    “我们不是爱情么?”

    “我们是么?”

    “不是么?”

    “是么?”

    沉默。

    他『摸』着下巴,“这么久以来,你都在跟一个没感情的人上…床?”

    “……”

    面对他的质问,卫澜答不准确。

    她反问:“你呢?你是因为爱我才跟我上…床么?”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不能说。他们俩看来是要一拍两散了。

    “你认为我这种人,与一个女人共度余生的条件是什么?图她漂亮、身材好、会叫…床、还是图她是一家小公司的女老板?”

    原来……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很遗憾,我们的答案不一样。”

    不一样?他爱她?

    肖烈自认自己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可他的感情她却一点没看见?搞了半天,是一场一厢情愿?若是如此,这个女人真是个高段位选手。

    两个人互相看着,不可置信。

    肖烈索『性』说个清楚,“我没结过婚,单身,没别的女人,除了你。”

    她不讲话,眼睛看着他的第一颗扣子。

    自作多情,『逼』着人家回馈,有些差劲。

    “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

    他笑一笑。

    “回去,我带你回木屋。”

    他伸出手。

    城市,已经待不住了。

    时钟在嘀嗒倒数,他们时日无多了。

    肖烈把人带回木屋,最后的时光,更要用快乐挥霍。

    只是,心不在焉,快乐和悲伤都没地方施展了。

    他们有些沉默,沉默地牵手,沉默地拥抱,沉默地亲吻,沉默地做…爱,沉默地相守……

    木屋冷了,郑峻总琢磨暖气给地不够。他自动承担伙夫的工作,劈柴,烧火,取暖。

    这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肖烈找来一脸黑灰的郑峻,“请你喝酒,来不来?”

    郑峻抹抹鼻子,更黑了,“喝!冻死人了!”

    郑峻的功夫没有白费,温度上来了。他脱掉外套,身着半袖,“怎么想起来请我喝酒了?”

    他分别给自己和肖烈倒上一杯。

    毕竟是老朋友了,喝着喝着就聊上了主题。

    “郑峻,你歇菜。”

    “什么意思?”

    “你不是在这儿等着捡漏么?”

    “怎么着?”

    “捡不着。”

    “啥意思,说明白。”

    “我跟她说清楚了。”

    “结束了?”郑峻仿若看到了希望。

    “你怎么这个表情?”

    “问你呢,是不是结束了?”

    “快了。”

    郑峻倾身向前,半身重量压在酒桌上,好奇,欠揍状,“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

    “什么实话,一拍两散?”郑峻其实很鄙视这种关系。

    肖烈没正面回答,郑峻自行这般理解。也好,散了就散了。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男女之间的事谁能说清楚,好聚好散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接下来你怎么打算?”肖烈问起郑峻。

    郑峻喝口酒,“忽然想开个中餐厅。”

    肖烈看过去,表情值得考究。

    郑峻很不高兴,“你那什么表情?像在看神经病。”

    “你是不是在山里待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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