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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草与烈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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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过脸来,与他四目相交。她笑了。

    笑过之后就走开了,没有期待他的任何答案。

    她继续指挥工人搬运。

    有的东西进了员工宿舍,有的东西摆在走廊,有的东西挂进他的墙壁,有的东西放进厨房……

    电钢琴放进了茶水间靠窗的位置。

    终于,工人们陆续撤离。

    中恒不懂音乐,中恒父母也并不觉得会弹琴有什么了不得的。他们眼中,只有自己的儿子是世上唯一的珍宝,任何女子都不能与他们亲爱的儿子匹配。卫澜的才华对他们而言并不算什么。

    自小,卫澜都是比较让人省心的孩子,该上补习班就上补习班,该学乐器就学乐器,该跳舞就跳舞,该唱歌就唱歌。一路顺风顺水,是同学中间儿比较有才华的那一类,挺多男同学喜欢她,也有挺多女同学羡慕她。

    可笑的是,中恒并不在这群男同学中间。在他眼中,卫澜是个普通女孩,只是胜在爱他。

    一直想找机会给中恒弹一首曲子,可一直没有个机会。

    『摸』着钢琴,卫澜摘掉手套。坐下来。

    脑袋里还剩许多曲谱,闭着眼睛也能弹得很溜。

    双手落在琴键上那一刻,她望着远山,脑海空白。

    音乐最能靠近心灵,从双手下流淌出的每一处蜿蜒曲调都是她的心情。不知不觉泄『露』了太多。

    时而平静,时而纠结,时而心不在焉,时而焦灼……

    肖烈在木屋下面的摇椅,听得清清楚楚。

    张婶儿,小六还有一群大学生都被她弹出来了。

    小六惊愕般欣赏,并未听出任何端倪。所有人,只有肖烈一人被她弹地心烦。不想弹,不愿弹,就不要弹了。

    不用他讲,她自己停了。曲子停在半路,让人心悬。

    她去到木屋旁边,靠山最近的位置,点起一支烟。

    看山,吹风,心里空落。但仍有一个久远的名字浮现——中恒。

    那是一个远在上辈子的人,已经很久不想他了。

    肖烈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卫澜知道,他不喜欢她想别的男人。尤其是与他在一起的时候。

    不等他发话,她自己先说:“最后一次,我保证。”

    他没讲话。

    抽完最后一口烟,落完最后一滴泪,她把烟头踩灭。

    “你想要的我都能给。”

    戳土的脚尖儿停了一瞬,卫澜回头,眼睛还有点红。

    “别忘了,我可是个有钱人。”

    卫澜笑一笑,“我想要你。”

    话说得太『露』…骨了。

    “想要你的人太多了肖烈,我想要你一直属于我一个人,我想你的时候你就要出现,我不想你的时候你也要出现,什么都不用我说,你就知道我想要什么,不管我做了多少对不起你的事,你都一样对我死心塌地。”

    玩笑的一番话,也是真心的。

    “你能做到么?”失神片刻,她问。

    肖烈的一支烟也已燃尽,嘴角噙笑,烟头踩在脚下,他笑说:“你说反了。花钱的人是我,这些都该是你的义务。”

    “肖烈……”

    她走过来,轻轻摆弄他的头发,温柔极了。

    “有你在,我才觉得自己活着。”

    如若不是这般关系,这句话会是甜蜜的告白。

    但于他们俩而言,却不是那么回事。

    她轻轻环住他的腰,又有眼泪涌上来。

    那是她与“自己”最后一次告别,也是与自己最近的一次遇见。

    她趴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得到了新生。她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羞愧。

    “你暂时安全,我不会在这个时候赶你走的。——哭什么?”

    他抬起她的脸,轻轻吻吻她的嘴。

    “你想要我,我给你就是了。——但不能那么轻易地便宜你,你做好长期奋战的准备。”

    他轻声与她耳语,“你的战斗力太弱了,等你练得有点眉目,再与我大战三百回合不迟!”

    “臭流…氓!”

    “你不就喜欢我臭流…氓么?我一天文绉绉的,你还能跟我走?”

    卫澜望着他的眼,此刻脑中,心中只留他一个。

    欲望轻松战胜理智,他们俩紧紧拥吻在一起,谁也不愿放开。

    下午一点钟,肖烈履行承诺带卫澜进城。张婶儿和他们告别,嘱咐他们早点回来吃饭。

    车子愈发靠近城市,路边的建筑开始变得入时,卫澜却感觉乏了,眼睛闭着。没什么好看的,不如山里安静。

    “想去哪儿?说。”肖烈显得很大方,许是为了哄她开心。

    “能去我想去的地方么?”

    她的直觉告诉她,今天他不会拒绝的。

    她猜对了。

    “行。”

    卫澜扭着脑袋瞧他,把他瞧愣了。

    “怎么这么看着我?”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没什么。”她又把眼睛闭上,“今天就当你陪我。”

    “上次陪你玩水,这次是什么?”

    “也没什么,想去几个我一直想去没去的地方。”

    “你指路。”

    “好。”

    “记得好好谢我。”

    卫澜头一扭,没搭理。

    “你脸红什么?”

    她的脸粉白…粉白的,最近养得还行,胖了点。

    肖烈往她脸上掐了一下,“听见没?别装聋子。”

    卫澜瞄过来,移开他的手。

    他眼神儿不正…经,往她身上瞟。

    卫澜白他一眼,裹紧外套。

    肖烈被阳光晃得刺了眼睛,眉头微微蹙起,戴上墨镜,嘴角不觉带着一丝笑。

    车子停在一个单行道上,旁边是一个幼儿园,幼儿园再往前是社区。里面传出吹拉弹唱的声音,应该是有老年活动室。

    肖烈没来过这个地方。

    幼儿园没锁门,卫澜领着他进去了。

    “你别告诉我你还有个儿子。”肖烈四处望了望。

    被卫澜狠狠拍了肩膀,疼。

    “肖烈,你做好随时跟我走的准备了么?”

    他的眼睛掩在墨镜后面,只留嘴角的微笑供她参考。

    “行啊!你还能把我拐到哪里去?”

    “那可不一定!”

    “就别说这些吹破天际的话了,嗯?”

    他拽了一把她的辫子。

    “肖烈,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我们今天不回去,想去哪就去哪。”

    他望过来,“我像开玩笑么?”

    “我……我是说,我们就两个人,随便去哪里。”

    “我的理解能力没问题,听懂了。——带着你的身…份…证呢。”

    他从兜里变出两张身…份…证,另外变出一张卡,“足够你走到任何地方。”

    为什么?为什么要待她好呢?

    她又想问,但憋了回去。

    他走在前面,走在她回忆的长廊里。

    幼儿园放假,没人,他们俩在充满童趣的世界里,像两个落入异世界的巨人。在这样的地方,怎有成人世界的繁杂。

    卫澜走进一间教室。记忆里,那间教室挺大的,这么一看,小得走几步就到头了。

    卫澜捡起一个粉笔头在黑板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对肖烈说:“当初我总是写不好自己的名字,比划太多了,歪歪扭扭地一点都不好看。”

    肖烈坐在一张桌子上,看她写字,听她唠叨。

    “你在这里读的幼儿园?”

    “嗯。”

    “小学也是对口的,就在前面那个坡路下去就是。”

    “当时我们家住在这附近的一个小区,大部分的孩子都送来这里上学。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听我爸说,我哭了好久,他就在门外偷偷看我。天天来看我,直到我后来不哭了。”

    说起这些的时候,她的眼神在温柔里延伸,“他们都说,我命硬,是我克死了他们。谁跟我走得近,谁倒霉。”

    她微微低头,眼睛有点红。

    肖烈递给她一支烟,“怪不得我最近总是腿疼。”

☆、第45章() 
卫澜很少与人推心置腹; 认识的人总是要顾忌一些的; 成年人的世界烦恼多,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很多人喜欢把心事告诉给陌生人; 想是相同的心理。

    和肖烈在一起,这一点最好,许多不能和外人讲的事都可以对他说一说。

    管他听不听; 不听也没关系。

    反正她想讲; 刚好他在。

    小教室里承载了太多的回忆,讲着讲着,午后斜阳来报道了。

    肖烈竟这般耐心; 出乎意料。

    幼儿园的秋千已经更新换代,卫澜坐上去。

    “我想玩儿一下,你推我行吗?一会儿换我推你。”

    肖烈定是嫌她事儿多,想尽快结束这个幼稚的行程; 手指头勾了勾,权当答应。

    卫澜坐在小秋千上,两腿蜷着; 秋千太小了,只好屈尊。

    肖烈嘴里衔着一支烟; 单手敷衍地推了一下。

    微弱的晃动,卫澜便发出了呜呼的声音。

    “哎; 你使点劲儿。”

    待她『荡』回来,肖烈使了把劲。

    “哎呀!”

    肖烈一回头,卫澜摔在地上。

    他衔着烟快步过去; 拎起她的肩膀。他也没使劲儿啊!这人怎么就飞出去了?

    卫澜很不乐意,“你也不看着点儿,我让你使劲,也没让你把我扔出去啊!”

    “谁扔你了,你自己没扶住。”

    “烟不离手,敷衍我的下场!”

    卫澜一怒之下把他的烟抢下来,扔出去好远。

    换做平时,卫澜可不敢这般造次。今次,肖烈见她刚摔个狗吃屎,倒也没恼她。

    扔就扔了,反正有的是。

    扶她站起来,拍拍尘土,她又不乐意。

    “你别『乱』『摸』!大白天的!”

    这女人也太难伺候。

    “你也知道大白天的,想什么呢?——裤子上有泥,多余管你!”

    肖烈懒得碰她了,“膝盖有伤没,自己看。”

    卫澜白他一眼,自己掀开裤子。

    擦破了!

    两人像闹别扭的小孩儿。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卫澜气呼呼地跑上车,不搭理他了。

    女人心海底针!

    肖烈也上了车。

    “疼么?”

    她看着窗外,还在赌气。

    “喂!”

    卫澜不搭理他。

    “喂!”

    还是不搭理他。

    肖烈往她肋骨上戳,“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让你推我的时候你就不能认真点儿吗?”

    她像个火箭,蹭一下就窜出火来!

    “我刚开始推得够轻的,是你让我使劲的,自己摔了还怨我。”

    “大哥,我是女人,不是铅球,那么小的秋千,你使这么大劲我能不摔么?”

    肖烈被她吼得干瞪眼。

    她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有理?

    她叠着手背垫着下巴,气哼哼的往窗外看。

    肖烈一时被她这般样子搞得哭笑不得,那就笑。

    卫澜气还没休,他竟这般不近人情,连个体己话也没有一句。卫澜狠狠捶他一下,肖烈接着她的拳头,躲不开也不躲。

    她干脆一连串拳头招呼上去,两人即刻扭打在一起。椅子一倒,两人顺势倒下了。

    肖烈在下,她在上。

    世界轻悄悄的,只有她气喘吁吁的声音。

    老年活动室的活动结束了。一众老年人带着乐器陆续而出,从他们身旁经过。一对男女没敢『乱』动,尴尬地维持着这个诡异的姿势。直到再也听不见人声,只余他们二人的微微喘息。

    卫澜感到他有异样,从他身上爬起来。

    肖烈整了整头发坐起来。

    两人又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她的样子他也都看过了。怪哉,有什么好尴尬的!

    卫澜的说走就走之计划并未能执行,二人在天黑前回了木屋。

    张婶儿从木屋迎出来,见卫澜被肖烈架下来的,赶忙前去查看,不是又干了什么傻事?

    “小卫这是怎么了?”

    “没事,摔了一跤。”卫澜说。

    “从秋千上掉下来的。”

    有人在旁补了一句,立刻吃了卫澜一肘子。

    肖烈身手敏捷,肌肉发达,卫澜感觉自己撞了铁桶,自己疼了,他却啥事都没有。

    “还有劲儿啊你?”

    卫澜只觉头一晕。肖烈把她抱起来了。

    今天换成肖烈为她擦『药』,她疼得龇牙咧嘴。

    他下手还算轻,没趁机报复算他有点良心。

    擦好『药』,几个伙计敲门进来,抱进来一个木头做的浴缸。

    肖烈随手一指,他们抱着浴缸去了浴室。

    “今天你就睡这儿,768 的套房。”

    肖烈像是不太愿意与她讲话,许是嫌她又占了他的地方,说完这句话他就去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他穿着一身白『色』浴袍。说实在的,他穿白『色』的衣服真挺好看。

    卫澜还坐在沙发上,腿搭着茶几。

    “我抱你还是你自己走?”他一边擦头发一边说,人很快就到了近前。

    一股香味儿。

    “我自己走。”

    肖烈擦着头发,盯着她站起来,确保她不会再摔个狗吃屎。

    可路线不太对。

    “往哪儿走呢?”

    卫澜回头,茫然地拎着一根手指头,“回房啊!”

    “我是让你去洗洗,今晚睡这里。”

    “我回去住,也行。”

    他擦完了头发,『毛』巾随手扔在沙发上。

    朝着她走过来。卫澜莫名移开目光,往后挪了一点点。

    “想让我抱就直说,威胁我。”

    “我——”

    话还没讲出口,卫澜被他扛起来。

    “喂!”她压着声音,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头低一点,再撞了头可别怨我!”

    两人卡在浴室门口,卫澜识相地一缩脖子,进去了。

    木桶是伙计们前些日子才做好的,今天应该是第一次使用。

    肖烈已经放好了水,试了试温度,“行了,进来。”

    他杵在那儿,她瞧着他。

    “我……进去?”

    “是啊!”

    事情也没个过度,就这么突兀的脱衣服太奇怪了。

    “那你先出去,不用你。”

    这般话,愈发激发尴尬的气氛。

    卫澜低着头,肖烈两腿动了动,想是有话要说,但最终没说什么,幸而没嫌她事儿多,出去了。

    在浴室里坐了一会儿,一番挣扎,才想脱衣服,发现浴室里没有换洗的衣服。

    “肖烈!”

    肖烈刚在沙发上拿出一支烟,听见有人叫他,即刻过去了。他破天荒地敲敲门,得到一声应允把门推开,一支烟下意识地藏于身后。

    “什么事?”

    “给我找件衣服。”

    “唔。”

    他退出去,香烟揣进裤兜里。

    给她翻了一件他自己的浴袍,别的没有,将就一下。

    送浴袍回来的时候,她还没脱衣服,傻傻地杵在浴缸旁边。

    “磨蹭什么呢?”

    “谢谢。”

    尴尬的气氛不能再继续,肖烈退出门去,回到沙发,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了。才抽了一口,感觉『摸』到了点东西,拿出来看,是一支烟。刚刚被他塞进裤兜儿里的。

    已经卷了。干脆丢进了垃圾桶。

    卫澜洗完澡出来,裹着一件大号浴袍。肖烈站在阳台上,窗户大开,白『色』窗帘随风飞舞。门窗都是开着的,许是在换气。

    卫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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