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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草与烈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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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次不但计划招聘口译员,还另外新增了合作意向。知名汽车公司,知名石化公司,知名医『药』集团……都是大公司,找小翻译公司的几率并不大呀。

    卫澜将任务一一下发,因为于朗的关系,有人抛过橄榄枝。跟崔小颜借个光还是可以的。

    会后,卫澜把小张招到办公室。

    小张正襟危坐,闲话不提。今次,卫澜不像是要说闲话的样子。这点眼力见还是要有的。

    卫澜点了一支烟,交给小张一个文件夹。

    她的手指头在文件夹上轻轻点了点,说:“这里面的公司不做。”

    小张狐疑地打开文件夹,那是一份冗长的列表,记录着省城最知名房产集团,以及集团下所有的分公司。这可是省城最大的一块肥肉,人家都巴巴得往上贴呢。

    小张再次确定一遍,“您的意思是说,不与这些公司合作?”

    卫澜点头。

    小张瞠目结舌,但很快把舌头收起来,“明白了。”

    “去忙。”

    “好。”

    小张实在不懂,澜姐自断财路是为了什么。不过这不是她该管的事。

    卫澜一直挨到下班的时间才回家,她可以不坐班,反正已经离开了一个多月,少了她地球转得好好的。但不上班,她又无事可做。

    繁华都市,嘈杂热闹。年轻人各个奔忙,常有人吃不上饭,在路上对付一口。卫澜在街上坐了半个小时,一边抽烟一边看人。

☆、第41章() 
胳膊搭在椅背上; 她又望天; 将烟吐成圈圈。一支烟很快玩儿没了。她身边还是空着,大家都太忙太忙了。他们真地知道自己在忙什么吗?

    总有路过的人看她; 她知道,这一回绝不是因为怀疑她是神经病。

    人总是习惯从外表评判一个人,她也一样。也没什么不对; 谁有那个功夫去研究你的内在。花那么大时间成本; 去做不一定有结果的事,有些不值得。

    相比之下,招标; 投标目的就明确多了,关系相对地也简单多了。

    她和肖烈无非也就那么回事。

    高峰期终于过去,卫澜站起身,走进地下通道搭乘地铁回家。

    一个人走路;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

    半个月溜走了。

    一天,她在电影院里接到小六的电话。卫澜望着那个名字恍惚了一会儿; 去到外面接了。

    “澜姐,我来看你们了。”

    “啊?”卫澜一时没反应过来; 来回张望。

    “你在哪儿?”

    “我在去木屋的路上,这个周末我们学校放假; 我带了几个同学一起来木屋玩儿。”

    “啊,放假了呀!”

    “是啊,我们大概晚上能到。我给你带礼物了。”

    “小六……”

    “澜姐; 我这边信号不好,先不跟你说了,回头见。”

    “……喂?”

    电话断了。

    高跟鞋踏在软绵绵的地毯上,来往路人,尤其是男『性』,不时对这位黑发红唇的摩登女郎投来不一样的目光,但都被她看了回去。

    这个女人好生厉害,男人们摇摇头,知难而退。

    斧子一下下凿在木头上,又一根木头倒下。

    肖烈扛着木头回来,厨房又有饭香。张婶儿的手艺有长进了,今天的味儿就比昨天好闻多了。她很了解肖烈,从来都记着把花椒粒挑出去。

    小黄远远奔过来过来讨『摸』,被他用脚挪到一边儿去。

    去到厨房取工具箱,有个身影蹲在地上摘菜。他没理,走到门口忽然停住。

    回头,那个蹲着的身影,小小的一团,不是张婶儿,不是小花,不是小草。

    上下看了又看,他来到她身边,揪起她的胳膊。

    “你干吗?”

    她很不高兴,被人打扰了。

    她起身去到水槽,洗菜。身上围着一条小围裙,头发扎了两根麻花辫,土得掉渣。

    “去洗洗,一会儿吃饭了。”

    说得像她昨天还帮他挑了花椒粒一样。

    肖烈『摸』『摸』自己的下巴,点了点她的肩膀。

    她不耐烦地回头,“别在这碍手碍脚。”

    她端着一盆菜从他身旁走过,甩他一脸水。

    伙计们看来早就知道她回来了,热热闹闹挤进来,张婶儿,小花,小草也都挤进来一起干活儿。他真像那个多余的人,站哪儿都碍事。只好默默退出厨房。

    小六的到来给木屋增添了许多活力。他领来一批大学生,空落的木屋瞬间被青春填满。

    进了大学的小六和一众年轻人在一起,快乐多了。他的夙愿终于达成。

    一个人怀揣着希望去努力,有朝一日终于成功,实在值得庆贺。张婶儿跟肖烈申请,能不能给小六来一个庆功宴会。张婶儿这个岁数,哪懂什么庆功宴,这话肯定是从卫澜嘴里说出来的。

    肖烈在屋里给自己上『药』,张婶儿见肖烈磨磨蹭蹭,也不给个答复,以为要泡汤。没想,肖烈答应了,“行,给他们两天的招待。就说我请客。”

    “好嘞,那小六可得乐坏了。”

    肖烈的意思张婶儿是明白的。

    肖烈虽说脾气有些难测,但对他们一直真心实意。不让打着庆功的名头招待他们也是怕给小六降低身份。就当小六是个朋友,来这里白吃白住白玩一趟罢了。肖烈的意思张婶儿如实告知了卫澜。

    卫澜正在屋里瞧她那个漏了大洞的衣柜,“这还能修好么?”不等张婶儿回答,她说:“张婶儿,晚饭我和你一起弄。”

    “你就别来了,我一个人足够。”

    “不行,那么多人,肉都还没串呢,多一个人怎么也快一些,你不在的时候这些事也都是我做的。”

    “是吗?”

    “是啊,我做得还不错。”

    卫澜把衣柜里的衣服拿出来叠了叠,放进床头的抽屉里。

    张婶儿坐在她床上,与她话家常。家里老母亲老父亲都还身体健康,实在值得庆幸,卫澜很有感触。她才这个年纪,父母就都不在了。整个人连根拔起,没个归属。来来去去,到哪儿都一样。

    张婶儿最终把话题引了回来,“前些日子,有人来借宿,就我和小肖在家。他们想住你这间房,小肖没让,把郑峻那间给出去了。”

    卫澜似乎无动于衷,衣服叠好,又开始收拾地面。只淡淡应了一声,“是吗,还有人来啊?”

    “有,小肖正好上山砍木头回来,他们就来了,一共八个人,都是年轻人。——对了,小肖又受伤了,肩膀破了,腿也不太舒服,可能累着了。”

    她还是无动于衷,“走张婶儿,我跟你去穿串。”

    “……呃……那行。”

    小卫不接茬,张婶儿也不好一个劲儿啰嗦。

    一群年轻人,好玩好闹,吃烤肉是最合适的。冰箱里有存货,张婶儿,卫澜,小花,小草,还有伙计几个一起穿串儿。一群人在厨房忙活,小六带着同学们上山玩儿去了。

    肖烈一个人处理了一下肩膀,腿还是有些酸痛。他有些挨不住了。

    卫澜扎着两条麻花辫,一身花布衫,一条花围裙,老远就听见她和一群人闲侃,话倒是不少,心情似乎也不错。

    串已经穿了不少了。肖烈忽然出现在厨房门口。

    “卫澜!”

    卫澜抬起头,很是应付,“什么事?”

    “你来一下。”

    “我这忙着呢。”

    张婶儿赶忙说:“你去,这有我们呢。也快完事儿了,去。”

    卫澜只好摘掉围裙,洗了手,跟肖烈去了。

    跟在他身后,她大概知道他要干什么。他的腿肯定又不舒服了,走起路来有些吃力。

    两人这回见面,还没说上话。卫澜一回来就干活儿,肖烈在厨房那会儿又被她撵走,这一天下来,这会儿才算说上了话。

    他的头发又长了,肌理纹路倒是越来越像样,看来山里干活比健身房有成效。

    肖烈坐在沙发上,右腿搭住茶几。

    卫澜熟门熟路从茶几下面拿出『药』箱。

    “衣服脱掉。”她坐到他身旁。

    想是张婶儿已经告诉她了。

    肖烈将上衣脱下,整片后背的肌理生动活跃。卫澜扶了一把他的肩膀,硬。

    “别动了。”

    他没言语。

    帮他做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什么力度,什么程序,他都清楚。

    她的手才扶上去,他就知道把头歪向一旁。

    卫澜夹着酒精棉球帮他消消毒。

    “我房间的衣柜是怎么回事?”

    肖烈被酒精杀了一下,她动作停了停,“疼么?”

    “没事,继续。”

    凉冰冰的棉球轻轻擦在他的肩膀上。还是有个护工伺候舒服。

    他缓了一口气,“不小心碰碎了。”

    “得多大的力气才能那么不小心?”

    她把『药』膏轻轻涂擦在他的肩膀,又轻轻吹了几口气。

    一股香味儿,口香糖的味道。

    “能帮我把衣柜修好么?”

    修好,代表日后要用。日后用,代表她会久留。

    “郑峻呢?”

    “郑峻?他在哪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跟他私奔去了?”

    啪——

    卫澜那一掌不小的力气,拍在他的肩膀上。刚刚还温顺得像个猫,这个女人真是狠。

    “亲戚朋友各种反对,俩人一条心跑掉那才叫私奔。我这哪叫私奔?”

    没人拦着,没人理睬,没人在意。这叫哪门子的私奔?

    关键区别在于没人拦,那个人是谁呢?只有肖烈了。他没拦,所以不能叫私奔。

    给他处理完伤口,她就回厨房忙活去了。

    晚上六点钟,小六和同学们下山了。

    肖烈已经把篝火支起来,旁边围了一圈椅子。小六见状,受宠若惊,急忙投入帮忙状态。

    肖烈不用他,卫澜不用他,张婶儿也不用。没人用他,今天他是主角。小六感动得要哭了。

    六点半,一群人终于在篝火旁围坐一圈。伙计几个忙着烤肉,卫澜坐在肖烈身旁,与以往一样,像他的一个影子,随从。在他最近的地方,方便他呼来喝去。

    但今天,他没怎么用她,只让她去厨房取了辣椒酱。

    她忙着看生产日期,没留意脚下。眼看着要到地方却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肖烈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给她擎住了。火光掩映,他的手臂像盘旋着数条小小的长龙,那是他喷…薄的血脉。

    他的手仍是那样有力,几乎能捏断她的胳膊。

    他抬起眼睛,眼中也映着那堆熊熊燃烧的烈火。

☆、第42章() 
卫澜把酱料递给伙计; 手臂横在肖烈眼前; 带来一股幽香,一股清甜。他的手扔扶着她; 大概是怕她扑到他身上,或者火堆里。

    卫澜恍然想起那日,“私奔”前的一幕。她和肖烈上山挖菜; 她挎着篮子下山; 踩到一颗石头子儿,也是肖烈扶了她一把。

    然后,她又想起了很久之前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别对我好。”

    想着这些; 她莫名其妙地笑了。

    她的脸有些红,大概是被火烤的。肖烈把她的手送回她的腿上,拍了拍,“再扑倒可跟我没关系了。”

    “本来就跟你没关系。”

    难道谁是故意要往你身上扑的么?

    肖烈没言语; 拾起身旁的啤酒喝了一口。

    卫澜乖乖地喝着自己的饮料,看看肖烈,“你还喝酒啊?”

    他点点头。

    “你不是有伤么?”

    他的下一口酒停在半路; 好像刚想起来,“不能喝么?”

    当然不能!

    话到嘴边变成了“喝喝!”

    本来受伤喝酒都没什么; 没人提也就算了。她这么一说,好像就应该提起重视。

    肖烈并未上当; 放下啤酒,看看她的饮料。

    “要么?”她把饮料往前送了送,要给又不给。

    肖烈没给个反应机会; 就给抢走了。她还想喝一口呢。

    她喝了半天还剩大半瓶的饮料被他一口气喝干。卫澜挑着眉『毛』,“你多少天没喝水了?”

    “吃咸了。”

    卫澜摇摇头,离开几天,这个人居然连饭也不会吃了。

    小六和一群年轻人在一起,『露』出不同以往的精神面貌,那么阳光,那么朝气。卫澜在他们的脸上看见了希望。

    一群拼命向上生长的年轻人,有着最美的年华,最可以挥霍的青春,最单纯干净的欲…望。

    她的目光不禁转向肖烈。

    他衔着一支烟,看着他们玩闹,嘴角挂笑。被她这番盯着,他看过来。

    头发长了,浓眉被掩了一半,眼睛冷冷的,是那堆热烈的火苗在他眼中恣意燃烧。

    对着她抽了一口烟,他抬抬手臂,示意她过去。

    卫澜把椅子往那边挪了挪,坐在他身旁,紧挨着他。

    初秋,山里的晚上有些凉。她靠过去,借他的身体取暖。他的手臂,盘着数条小长龙的手臂轻轻盖在她肩膀上。

    靠着他,身体很快就热了。她望着火堆和一群笑闹的年轻人出神,脸上挂着劫后余生的释然微笑。时光如若总是这般温柔就好了。

    之前渴望上天派个恶魔给她,恶魔就来了。

    如今渴望的东西变了,不知道上天会不会嫌她事儿多。

    “以后还动不动就私奔么?”

    靠着他的胸膛,他的声音沉沉传进她的身体。

    她没抬头,窝在他胸前,“都说了不叫私奔。”

    “还私奔么?”

    他坚持着这个私奔的含义,低声问。

    卫澜被他弄得耳朵痒,躲了一下。

    她堵着耳朵,手背被他的胡茬来回磨了好几下,痛。

    “你还砍木头么?”她转移话题,用他绝对能听见的低音量。

    他的胡茬还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低声答,“你来么?”

    “你砍么?”

    “你来么?”

    “你砍么?”

    “你来!”

    “你砍!”

    两人眼睛对着眼睛,气息寻着气息。半个月之前的约定,即刻生效。

    他温柔地卷弄她的头发,往她肩膀上戳,痒痒的。

    “我这虽然是客栈,但早就歇业了。来借宿的都得交钱,按照几年前的行情,我那套房一夜768,你那标间368。只有资深员工可以入住。”

    “我不是借宿的。”

    “那你是什么?”

    “我已经够资深了,刚来的时候这里啥也没有。”

    “哦,原来是想捡便宜。倒是被你捡着了,768的套房想住么?”

    两人已经近在咫尺,气息相闻。没人追问那个答案。

    卫澜不习惯在人前接吻,自打认识肖烈之后,这种事儿倒是变得多了。

    他轻轻吻着她,深深吻着她。

    一群热闹的年轻人中间,一对男女相拥而吻。卫澜感觉整个人都暖过来了,甚至有些热。一番长吻迟迟不肯结束。

    小六和同学们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们的手牵在一起,卫澜『摸』到他掌心的茧子。肖烈捏着她的手拉了一下。两个人心知肚明。肖烈对她耳语:“跟我来!”

    卫澜被他牵起,手拉着手,像幼儿园真挚的一对朋友。

    肖烈临时从厨房取出一个手电筒。卫澜疑『惑』,他偏了一下头,说:“敢不敢来?”

    “谁怕谁?”

    “肯定不是我怕你!”他看着大山,低声吓唬她,“山里又有声音怎么办?”

    卫澜推他一把,只身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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