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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草与烈酒-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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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房间还是那样,穿戴都在原处,没什么异样。他对着空屋瞧了一会儿,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死不了!不可能再去死了!

    可他还是脚步不停,总在四处寻她。这个疯子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也不是没有万一的可能『性』。

    走出木屋,门前的小溪边儿上稍有些不对劲。肖烈前去查看,发现一处被挖开又填了土的地方。

    天开始黑了,树林里黑得更快。

☆、第36章() 
爬到一半; 卫澜下来了。

    身穿张婶儿的花裙子。也是不容易; 在花一样的年华非要打扮成这副老土的样子。

    她的头发全都顺在一边儿,手里拎着一个小铲子; 像是上山采蘑菇去的。但人是空着手回来的。想是已经处理好了。

    她缓缓下山,目不斜视,他在暗处没被发现。

    快到身旁; 肖烈使坏; 嘿了一声吓她一跳。

    她是真吓了一跳,捂着胸口退出去好几步。

    肖烈被她逗笑了,拿手电筒晃了晃她。

    卫澜用手挡着眼睛; 直冲过来,看见是他才算罢了。

    “肖烈?你有病啊?”她松开他的衣领。

    “失望了?你是不是以为遇上个倒霉蛋,你一身气没处撒想把人胖揍一顿。”

    刚刚,她真是有这个想法的; “万一是变态呢。”

    “不用万一,就是。”

    “神经病!——你上来干吗?他们都出去吃饭了。”

    卫澜先行走在前头,因为她的问句后头又说了别的; 他索『性』没给回答。只跟在她身后下山了。

    “我们吃什么?”

    “看厨房有什么。”

    两人一路回到木屋,卫澜径直去到厨房。

    冰箱里还有很多食材。蔬菜; 水果,肉。什么都有。

    卫澜心里有数; 决定做四道菜。肖烈没得到她的汇报,也罢,做什么吃什么。

    待卫澜来叫他吃饭的时候; 他有些不高兴了。

    一盘青椒炒肉里,有着数不清的花椒粒。

    肖烈放下筷子,“花椒粒不要钱么。”

    “哦,是放了点。”

    看来是明知故犯。

    “我不是告诉你别放吗?”

    “不放不好吃,其实我也不吃花椒粒啊,吃之前注意一点不放进嘴里不就行了。”

    “挑出去。”

    卫澜看过来,一副“有必要小题大做么”的表情。

    “今天不想挑。”卫澜也开始放赖。

    “今天怎么了?”

    卫澜无意说的一句话,没什么特殊意义。

    但被他这么一问,她的确想起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她把她的过去埋葬了。

    原本食欲不错的,因他没事找茬,搞得她吃不进去了。

    卫澜也放下筷子,“今天你犯病!”

    说完这句话,她就走了。

    她背影匆匆,回到自己房间就不出来了。

    窗帘拉着。她能在里头干什么,除了坐着就是坐着。她房间里连个电视机都没有,想找点东西打发时间都找不到。

    不吃饭,你自找的。

    生闷气,你自找的。

    无聊就无聊,反正她也习惯了。大概也不会太无聊,想着中恒就能饱。

    肖烈提起筷子,该吃吃该喝喝。

    待他吃完饭,他又去找茬。

    她房门紧锁,他敲了两下,提醒她,“记得刷碗。”

    肖烈才回房,门就被人推开,这个女人力气越来越大了。脸『色』也越来越有红润之势。终于不那么像鬼了。

    她一手支在他的门上。

    “刷碗可以,但是明天你要陪我上山。”

    “干吗?”

    “挖菜。”

    肖烈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挖——菜——”她一字一顿说得极其清楚。

    “挖什么菜?”

    “曲麻菜。”

    他并没想知道挖什么菜,他是在拒绝。

    “自己去!”

    “不行,我一个人不爱去。”

    “你过家家啊?还要人陪!”

    “不能光是我一个人劳动,你怎么也要有点贡献。”

    早知道他有所准备,卫澜堵住他的下一句话,“别跟我提钱的事儿。我挖菜给你吃,你得另外付钱,要不你就跟我去。”

    肖烈脑海里忽然闪现了曲麻菜的样子。

    卫澜没等来他的回答,吃了他的闭门羹。

    门一关,带着风,把她头发都吹起来了。

    卫澜往他门上踹一脚,“明早我来叫你起床!”

    她走了。

    肖烈有些后悔,张婶儿的临时离岗对他的生活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

    该放假的都给放了。木屋没人了,这么大院子,这么大房子,空落地令人恐惧。

    之前住在这里,从未感觉到害怕。因为她整日想着怎么去死,对整个世界都无感到了极致。再者,小六,张婶儿房间都有人,距离她也不太远。人多时想不起害怕的事儿。这会儿,她竟然有些恐惧。

    山风呼啸,似有人低诉。

    其余伙计们都没回来,很可能夜不归宿。这样一来,这么大的地方,就只有她和肖烈两个人。

    卫澜掀开被子,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电筒。

    幸好还有电。

    走廊里有声控灯,实在没必要用手电筒的。但她认为声控灯更可怕。于是壮着胆子,拎着手电,走了很长的一条走廊才到肖烈的房间。距离她最远的一个房间。

    敲门,没动静。

    再敲,没动静。

    使劲敲,门开了。

    不等他说话,门一开个缝,她就溜了进去。

    她瘦,有个缝就能钻。

    肖烈只见一个穿白衣的幽魂从门外飘进来,一直飘进他的被窝。

    肖烈跟进来,叉着腰端详她。

    “你这是在勾引我么?穿得也太土了点儿。”

    她捂着被子,眼睛往地上瞧,“我那个还没走。”

    早知道,她算计着自己的小算盘,确认自己安全才会来。

    “那你爬上我的床干吗?”

    “我那边……”她把被子往上拉,“有声音。”

    “有声音?”

    “嗯。”

    “有外人来了?”

    如果有外人来,小黄肯定要叫的。

    肖烈想去看看,身子才动了一下,就被卫澜盯紧,好像很怕他走似的。

    “不是。就是感觉有声音。”

    在他的注视下,卫澜缩回被窝。

    肖烈听懂了。

    感情把他当保镖呢。

    “你还怕鬼,鬼见到你的鬼样子都要吓跑的。”

    卫澜眼睛斜过来,“绅士一点好么?”

    “你自己爬我床上来,却要我绅士。我经不起任何考验,也不是什么绅士。”

    他掀开被子,钻进被窝。

    床铺动了动。卫澜身体紧绷,抓着被沿。

    “你是来讨抱的,嘴上不好意思说,嗯?”

    他的手溜进她的上衣,用力一拖就把她拖进怀抱,紧贴他的胸膛。

    “你会慢慢发现,越来越需要我,尤其是晚上。”

    他把她扳过来,面对面。

    在他的注视下,自尊廉耻纷纷避让。

    “你一个人,不害怕么?”

    宁静夜里,两人相拥躺在一起,她问他一个人,是否害怕。

    一个人,习惯了,也就没什么可怕的。

    “我连你都不怕,还怕什么?”他揶揄道。

    “你在大街上睡觉的时候怕过么?”她无视他的调侃,认真道。

    那日情景又浮现。他们俩坐在街心花园吃地瓜,不知不觉就聊了些没对人聊过的话。

    茫茫夜『色』,她又跟他聊起这个。

    “大半夜的,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谈人生?”

    她的媚眼微微弯了一下,

    “我随口问的,你困了就睡。”

    因与他的高度差,她总在仰视他。眼睛亮晶晶,水汪汪。她埋头在他怀中,像个温顺的猫。

    他在她发上『摸』了几下。

    “习惯就好,没人理你的时候,怕是最没用的。”

    他拈起她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轻轻扫着她的肩膀。她穿了一件白『色』睡衣,好像也是张婶儿的,实在不符合她一个年轻人的风格。布料也有些厚。

    她在他怀里说:“你怎么会没人理?”

    “我也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

    我怎么会没人理,我为什么没人理,为什么偏偏是我没人理?

    “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

    她抬起头,媚眼弯弯。

    “后来就这样儿了?”

    “什么样儿?”

    “铜墙铁壁,铁石心肠,凶神恶煞。”

    像在与他开玩笑,她又钻回他怀里。

    “早点认识你,我可能会活得好一点。”

    她声音轻轻的。

    “卫澜,你这是变着法骂人呢。”

    “没骂你,真心的。”

    真心的。

    卫澜从见了他,说的就都是真心话。就连恶毒都要毒到极致。骂他,咬他,吻他,抱他,全都是真心的。她这辈子都没这么随心所欲过。

    不必顾忌他人的脸『色』,不必为了求全而放弃自我,不必虚情假意说那些令人恶心的漂亮话,不必因为别人的幸福而幸福。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她抬起眼睛,台灯的光晕照着她的睫『毛』,在她的鼻梁上投下漂亮的影子。

    她的真心不是晚上才给埋了么?

    肖烈嘴角动了动,权当笑了。

    “肖烈,谢谢你救我。真心的。”

    笑容收了干净,肖烈看着她的眼睛,她的表白多像是真的。

    “你不是又有事要求我?又想喝酒了?”

    她摇摇头。

    “打电话?”

    她摇头。

    “见朋友?”

    她摇头。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就算了,反正我也不知道。”她说。

    两人目光胶着。

    真诚和善意从她眼底浮现,难得一见。

    “你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第37章() 
两人这般凝望彼此之时; 他明明有些温柔; 明明有些情意,明明……

    这或许只是他掌握娴熟的一项本领; 所有异『性』都会因此倾倒。

    他们总是这样,身体比灵魂坦诚。

    肖烈的手在她发间穿行,划入她的领口; 解开她的衣扣。

    “我来那个……”她软绵绵地拒绝。

    “我知道。”

    想起那日她脸红地要烧着了。这般被欲望支配; 忘掉一切,人生头一遭。

    “肖烈……”

    “选择跟我在一起的第一天,你就应该准备好了……”

    是啊!他们之间是买卖关系。从一开始就是。

    他的良心是最不该去算计的; 算得了是意外收获,算不了才是理所当然。

    没有人会去做赔本买卖。何况他是个男人。能这般待她,至今给她留有余地保全自身,已经是奇迹了。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 解开她上衣的最后一颗扣子。

    她的心砰砰『乱』跳,他却忽然起床,去衣柜里挑出一个小件儿。

    卫澜捂着被子没敢动; 惊见他指尖挑着一件胸…衣。

    “给小六买东西的时候,顺了个便。”这人还真是做什么事都不令人意外。

    面红耳赤; 到底是不是好征兆?

    起初与他在一起,无所畏惧; 没有喜怒哀乐,只在底线受到触及的时候才有点像人的反应。

    如今,她竟然知道脸红; 距离死亡远了,她回归了人类文明的边缘。

    胸衣扔在她被子上。

    “穿上。”

    “现在?”

    “现在。”

    “你干吗?”

    “你说干吗,穿上给我看看,合身不合身。”

    他说的真像那么回事。

    “有什么好看的?”

    他买的是暗红『色』,那是极其诱『惑』『性』感的颜『色』。她自己从来没尝试过。

    “穿上,你要听话,嗯?”

    又来这套,动不动就命她听话。

    他点了一支烟,一手支在门廊。卫澜想起那些嫖…客的特殊喜好。她不愿这么联想他。

    “你走开!”

    他不与她争论,去到客厅里等着。

    上衣扣子已经全都解开,惨兮兮盖着她的身体。她站起来,脱掉上衣,换。

    尺寸竟合适得像量身定做。

    这种人,经验丰富也是正常的。她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这般样子。像她,是她,就是她。

    抽完最后一截儿烟,还没动静,肖烈把烟头杵进烟灰缸,“还没好?”

    “我睡了。”

    不对。可不应该是这个答案。

    肖烈推门进来,卫澜已经钻回被子里,躺地好好的。

    肖烈过来掀被子,她死命抓住。

    “你干吗?我要睡觉了。”

    “跟我耍赖啊?”

    女人的脸变得真是快,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又冷面一张。

    肖烈的温柔眉眼也转瞬不见,他扣住她两只手,狠狠掀开被子。

    卫澜一惊,剧烈扭动。

    她已经穿戴整齐了,扣子扣得一个不落。

    这是最后的,徒劳的挣扎。

    卫澜转开目光,手腕也不再使劲了。

    她的衣扣是被他拽开的,一连串儿,一瞬间被他扯散了。

    看清楚,认命。他是在钓鱼,钓鱼总要放一些饵的。

    两扇薄布遮不满她的皮囊,毕竟她连灵魂都已经暴『露』得什么也不剩。

    暗红『色』的布料,遮盖着她的身体。她长得不错,身体条件也不错,上天待她还算够意思。遇上他,她的命是不是太好了!

    她像待在的羔羊,眼睛闭着。

    手臂上喷…薄的脉络松了松,肖烈松开手,“闭着眼睛,这是等什么呢?”

    卫澜捡了条命,惊魂未定。

    肖烈指着自己的头,“你这里该不会又在想……”

    他看向她的身体。

    卫澜瞪起眼睛,拽过被子。

    “还挺合适的。”他像个无赖,两手支在她两旁。

    卫澜羞愧难当,抓起枕头就砸他。

    “你有病啊!”

    他没恼,一手抓住枕头,把她压下去。

    “现在不怕了?就听你在这儿叫,鬼都吓跑了!”

    “肖烈!你这个变…态!”

    “你才知道啊?我比你好不到哪去。所以你可得乖乖听话,不然哪天我像你一样犯病,可没人制得了我了!”

    他捏起她的下巴,狠狠地亲了一口。

    被他耍了,卫澜与他在床上激烈争斗,没得着什么好,反被他弄得一身疼。

    “肖烈,你下这么狠的手!”

    “打不过我就学乖一点!”

    制她这个瘦子太容易了,他根本不需要使什么力气,装模作样配合她进行一番简易防守就够了。他最后在她嘴唇上亲了半天,亲得两人都有些喘。

    山风依然在呼啸,河流奔涌的声音盈盈绕绕,林子很安静,该入眠了。

    清晨早起时,卫澜先睁开眼睛。

    肖烈还没醒,他们两人相对而眠,她窝在他胸前,抬头就见他的睡颜。他们俩同盖一条薄被,竟没挣没抢。

    上大学时,她认为这辈子都没法儿接受和人睡一张床,一个人睡多潇洒。如今身边多了一个人,也不过如此。

    卫澜轻轻下床,去阳台吹了吹风。

    肖烈的房间是木屋最好的套房,要什么有什么,如果在海边就更好了。

    早起先抽了一支烟,迎着初升的太阳。

    她抬起头,闭上眼,深吸一口山里的空气。浸润身心。

    早晨的太阳这么暖,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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