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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旸,你怎么了啊?”
卫旸回神,回头看到黎朵,『露』出个浅浅的笑容来,刹那间,把刚才的愁绪都清扫了出去。
他折下枝梅花,递给黎朵,带着抱怨的语气说:“我是想你回来时,居然都不快点来找我。”
“还有啊。”他上前凑近着黎朵,半年未见,长高了些,低头侧耳说:“你给我写的那些信,大多都是说着北疆如何如何,问着我如何如何,却极少说着念我。”
卫旸跟黎朵闹别扭的点,让黎朵啼笑皆非,暂忘了刚才看到的一幕,伸手拂下卫旸肩膀上的落雪,然后来了个突然袭击,亲了一口才笑说:“那我以后天天陪着你好了。”
卫旸嘴角弯弯,却又忍住偷笑,醋劲十足说:“不陪着你的妹妹了?”
“她现在已经是秦将军的副将了,可以独当一面。”
卫旸听此,笑意暧昧,握着黎朵的手心,慢悠的扬起调子说:“既然陪着我,那今晚留下吧。”
黎朵被卫旸笑的心痒脸红,脑内瞬间起了不正经的画面,连拍着卫旸,力图严肃正经道:“宫内你被人看紧着,怎么能胡来。”
被这样的理由拒绝了,卫旸心情不佳道:“那就杀了那群人好了。”
半响后,卫旸被黎朵盯着妥协:“我开玩笑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其后一句,人要犯我,斩草除根,就不用跟黎朵一一表明了。
既然黎朵回来了,那他解决卫晏的计划又要提前进行了。不能总让人骑在自己头上,有失自己在黎朵心中强大的形象。
回朝第一晚,黎朵回了卫旸赐下的府邸,结果在房间内,就看到人坐在桌旁,翘着腿,一脸悠闲的看着书,等着他。
果然在梅园轻易的放他离开,是打着这样的算盘。
卫旸放下书,窃笑,站起身道:“爱卿来的及时,正好服侍朕更衣入寝。”
他大大方方的展臂,逗着已经脸上泛红的人。
黎朵本是害羞,但就是见不得这人一直逗着自己,憋着口气上前道:“好啊。”说话间,就伸手碰上了腰带。
卫旸眼『露』异『色』,却也没退,任着黎朵的手在自己的腰上动弹。
随后,背着身,脱下了外袍,逐渐着只剩下薄薄的里衣。也不知是天凉,还是黎朵的手指已经快碰到了肌肤,卫旸此刻稳不住了,背脊绷直,气息也急促了起来。
黎朵终于是扳回了一成,得意一笑,手上直捣黄龙。卫旸猝然一惊,脚步一退,便离着黎朵有着半米远。
黎朵歪着头看着卫旸通粉的脸,故意问:“怎么啊?不是要我服侍你宽衣吗?”
卫旸似笑非笑,把手移开刚才被捣的地方,说:“那满意你看到的吗?”
本是调情的一句话,却引爆了黎朵的笑点。
“哈哈哈~”黎朵捂着肚子,抹着笑出的眼泪,蹲在地上,无法从脑补的情景中出来。
卫旸颜面有损:“是小的让你好笑?”
“不不不!”黎朵边笑边摇着手说:“是我看过电视剧,不,是话本子。刚才的情景和那个画面重合了,不过你还是跟我一样的小身板,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啊。”
黎朵沉浸在脑补中,笑的无法自拔,话说最好身材的还是卫颜歌,宽肩窄腰大胸大xx大长腿,时间久力度足。咳咳,不能再想了!黎朵笑的打了个嗝才停下。
小身板!小身板!卫旸本意戏弄,结果坑了自己,低头望了下自己的身板,随后一把把人扛了起来扔到床上,呲着牙冷笑:“那试试,是不是小身板!”
第二日天明,黎朵让张三递了个信给黎琬琰,寻了个由头,说是在安城那一年奔波劳累,导致旧病复发,自己在家休养了几天。
这一养就是半个月之久,期间黎琬琰来过几次,跟他说着在朝堂上的新发现,言谈之中已经怀疑起卫晏是灭门凶手。
而在这其后,没想到秦晋渊来找他了,带来了个消息:黎琬琰失踪。
第64章()
嘉定七年; 春。
黎琬琰在摄政王府内已囚禁两月,在这段时间里; 她想方设法的往外传递消息; 却都以失败告终。
秦晋渊也因一直没寻到她; 而迟迟没有回北疆。
春日起,朝堂上; 气氛越加僵凝。卫旸向来不管事; 任由着堂下吵成何样也不在意。而有了秦晋渊在; 主战派一时之间压过主和派,之前说好的两国议和停了下来。
卫晏下朝后,阴着脸回府,见黎琬琰独坐在窗台,见到他时,脸上流『露』着掩盖不住的厌恶和讥讽; 仿佛是站在高台上,永远都不会给他一点温柔。
卫晏起了一腔火气; 大步迈了进去,大手钳住黎琬琰的肩膀; 『逼』着她望着自己。
黎琬琰不卑不亢,讥笑道:“怎么; 今日摄政王在朝堂上又遇麻烦了?”
卫晏望着这个模样的黎琬琰,一笔一划描绘的眉眼都尽得他心; 尤其是那股慧黠的灵气; 是他从未在其他女子中看到的东西; 只是现在添了对他的厌恶。
如此想来,卫晏冷笑:“那你认为本王会怎么处理带给我麻烦的人。”
黎琬琰冷漠回答:“我可没有摄政王那黑透的心,怎么会明白。”
“那本王便告诉你,秦晋渊该死!”
果然在这句话说完,卫晏终于看到了黎琬琰一向冷静的神『色』崩裂,眼中带着诧『色』和怒气。
“果然,秦晋渊在你心中就是不同。”卫晏松开了钳住黎琬琰双肩的手,起身背着手俯视着黎琬琰,含着嫉恨的笑。
黎琬琰仰头望着卫晏,脑中思考着卫晏说话的意思,想来是因为北疆议和,秦晋渊极力反对,让卫晏无法借着议和污了圣上的名声。一想起议和,黎琬琰更加鄙夷卫晏,把千万百姓的『性』命和大晋国都当成了夺权的棋子,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黎琬琰道:“子书他是霁月清风的疏阔英雄,自然是和你这种玩弄权术、草菅人命的小人不同。”
听到此句,卫晏失去了表面的镇定自若,狠狠捏住了黎琬琰的下巴,咬牙切齿道:“都喊起了秦晋渊的表字,看来你们俩之间还真是郎有情、妾有意。”
黎琬琰忍着下巴的痛意,依旧是冰冷淡漠的与卫晏直视。
黎琬琰越是不屈,越是让卫晏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气急败坏道:“我一定会杀了秦晋渊。”
黎琬琰冷笑说:“杀了他又能如何?难道你还以为你杀我全家五十二口人,还想我把一颗心奉给你,当你的侍妾,媚好于你?”
自从黎琬琰查到事关卫晏,便借着参加宴会的名义来了摄政王府,小心谨慎的躲过人,找到了书房,并且在书房的暗柜里看到了来往信件。
“不得黎家宝藏,灭其族。”
短短的一行字,让黎琬琰当场腿上一软,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信件散落在地上,而她抱住了头,脑子里回闪的尽是通天的火光和亲人的哀嚎声。心像是被利刃划开,痛得她撕心裂肺,但是不能出声,咬着唇冒出血,才忍住这股恨意。
她整理好信件,想快点离开摄政王府,却被临时回来的卫晏拦住。
黎琬琰本以为自己会死,没想到卫晏留了她一命,还十分可笑的许她王妃之位。
“纵然本王不杀他,他私藏女子在军营,本就是重罪!若不是本王现在保住你,你也活不了多久。”
黎琬琰斜了卫晏一眼,阴阳怪气道:“那我还是不是得感谢你饶了我一命。”
“黎琬琰!”卫晏扬起手,却在看到黎琬琰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恨恨的拍到了桌子上道:“你以为本王的宠爱会多久,若是你再跟本王如此说话,本王一定会杀了你!”
黎琬琰也拍桌站起身,激愤道:“杀了我啊,杀了我,你得到的也不过是孤坟一座,我的魂魄得以自由,不再受你的囚禁。而且还正好可以去陪我死去的爹娘。”
卫晏手指着黎琬琰,手指都在颤抖:“你真以为本王不敢?”
黎琬琰『逼』近着卫晏继续道:“我就是以为你不敢,来啊,杀了我啊!你不都灭了黎家的族吗?杀了我才是真正的灭族啊。而且宝藏你得不到,皇位你也得不到。为了权谋,同胡族议和,你这一辈子都比不上子书!”
最后一句话,彻底成了引爆的导1火1索。卫晏掐住黎琬琰细细的脖子,眼睛通红,脖子上爆着青筋,像是吃人的恶鬼。
黎琬琰脸上涨红,但依旧是冷笑着不服软。
黎琬琰的脖颈就掌控在卫晏手中,仿佛下一刻轻轻一折,就能送了她的命。卫晏看着黎琬琰涨红的脸,以及越来越微弱的气息,心绪复杂,最终还是妥协的松开了手,把人推到了椅上。
缺氧到头晕的黎琬琰大口大口的呼吸,胸脯上下起伏,勾勒起少女的弧度,被扯开的衣领也『露』出霜白欺雪的肤『色』。
卫晏眼神晦暗,俯身,如同一头从笼中放出的野兽,粗鲁的扯起了黎琬琰身上的衣服。
“就算是本王得不到你的心,那也会得到你的人。”
黎琬琰任由着卫晏动弹,此刻没有之前愤怒的挣扎,只是说:“若我不死,迟早有一天,会手刃你!”
言语间,带着滔天恨意。卫晏手上的动作顿住,停下了身体的动作,趴在黎琬琰的肩头,突然问:“如果我没有杀你爹娘,你会爱我吗?”
黎琬琰铿锵有力,没有犹豫道:“不会!”
卫晏静默了许久,之后在黎琬琰的肩头低笑了起来,抬起头,眼中含着疯狂:“你等着吧,等本王称帝后,便立你为后。当本王称帝后,世间的一切都会是本王的。”
黎琬琰只是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卫晏。
卫晏站起身整理着衣服,脸上依旧是进来时的阴沉,当他走出去的时候,在黎琬琰没看到的地方,整个人像是苍老了许多的颓了肩。
他小时候伴在母亲身边,那时候父亲常年都在西北战『乱』处,每每夜深,他最常看到的便是母亲暗自垂泪的样子。终于有朝一日,他们等到了父亲回来,父亲却是被亲兄弟算计,在归来的途中没了命。他看着那人登上了帝位,伪善的饶了他和母亲一命。
那时候,母亲说:若是有了权,那么便不会受苦,想要的一切都会得到。
卫晏从那时候便想,如果自己是皇帝,母亲不会受苦,父亲也不会死,母亲还能见着父亲最后一面。
所以,他开始算计,开始争权夺位的日子。
为了帝位,他需要黎家宝藏,被黎琬琰的祖父拒绝后,害怕宝藏落于小皇帝的手,便灭了黎家一族。
以往他不会有任何悔意,但现在每夜惊醒后,他总是想,如果那时他没有杀黎家,没有让黎琬琰发现是他动的手,他再徐徐图之,是否可以获得黎琬琰的一颗心。
可是这个女人却毫不留情的打破了他妄想中的梦,黎琬琰真是好样的!真是活着眦睚必报。爱的那么炽热,同时恨得也会那么直接。
黎家的死,是他和她永远越不过的鸿沟。
明明自己已经拥有了重生的机会,为什么重生的这么迟,为什么还是一切无法挽回!
黎琬琰在卫晏走后,才软了身体,手心的握着钥匙都被汗沾湿。她被困在房间内,脚上拴了链子,无法逃走。思来想去,只有通过激怒卫晏,让他失去理智,才有机会拿到藏在卫晏身上的钥匙。
她抓紧的解开了镣铐,同时摔碎了花瓶,由于她前几天的嘶声力竭,在门口的侍卫早已经习惯了摔东西的声音。
黎琬琰揣了个碎片,小心谨慎的推开了窗,在北疆一年的训练,让她身姿轻盈的越过窗户,翻滚到了外面的花园内,朝着摄政王府外奔去。
而她的怀里,还有另外一样东西。卫晏和胡族通信的信件,一旦呈上,卫晏必因通敌卖国之罪入狱,圣上也会清查黎家一事,她终于可以告慰家人的在天之灵了。
那日,黎琬琰不仅是发现了家人死亡的真相,也看到了这封信,为了保住这封信,为了北疆,她装作失去理智的挥洒了一地的信,还把有些信件扔到了火盆里,导致卫晏之后没有发现少了一封信。
当卫晏发现身上的钥匙没了后,快步跑到了房间,只看到一地狼藉。
卫晏几乎是用着咬牙切齿的语气说:“不愧是军师!有勇有谋,真是好样的啊,黎琬琰!黎琬琰!”
“明日联众参上秦晋渊,本王要他生不如死!”
黎朵在夜深时,把黎琬琰送到了秦晋渊的府上,同时通知了卫旸。
所有的剧情提前,秦晋渊没有下狱,而卫晏同胡族通信的信件被秦晋渊呈于殿上。
大殿之上,卫晏有宫中势力保护,逃至摄政王府,领长安外的驻扎营兵逃往北方。
一连半月,中军来往的兵刃声在长安内响起,各家各户闭门不出,吓得惴惴不安,生怕着殃及到自己。
秦晋渊带领北疆军守住宫城,卫旸也通知锦州、林州军进朝。
长安城内所有势力重新清洗。
嘉定六年,夏。黎家之祸大白天下,秦晋渊带兵和黎琬琰回北疆,黎朵留在长安,临别时,把长命锁还给黎琬琰。
嘉定七年,卫晏和胡族结盟,获北疆军内部消息,攻入大阴山,攻破安城,胡族铁骑踏入中原,进长安。
战『乱』起,卫旸携军带民渡江至江南,暂定江南为新都城。
嘉定八年,北疆军与胡族铁骑在长安苦战,破城那天,黎琬琰持箭于马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城墙上的卫晏,当场『射』杀通敌叛国的罪人。
刹那间,北疆军万箭齐发,胡人落败连连,被打退长安城。
卫晏从城墙倒下来,摔到地上时,奄奄一息的望着黎琬琰。
其实他在登城墙的那刻,已经抱着必死之心。
前一晚,他潜入北疆军内,找到了黎琬琰,把他曾经所经历的事,把他爱恨的原因都告诉了黎琬琰。
黎琬琰却在听到一半时,打断了他的话,直言:“我不想听,我对你悲惨的身世不感兴趣,也没必要听你的心境而去悲悯你。
你在北疆待了这一年多,没看到吗?因为你通敌卖国,大晋战士死在沙场上,连尸体都找不回,他的父母等不到苦苦期盼的孩子回来,妻子等不到丈夫,孩子等不到父亲。世间苦楚太多,每个人都生活艰难。
权谋斗争中,你成了牺牲品,但这不是你用来伤害无辜的理由,也不是你为了满足自身永不填满的欲望的理由!
秦晋渊与你的最大不同,是他心怀天下,心怀百姓,而你一叶障目、只有权欲。所以就算你没有灭黎家,我和你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要说卫晏现在有无后悔过,他只是在想:如果他重生早些,一切便可以挽回。
他始终都是纠结在一点上,从未想过他和黎琬琰的志向从未相同过。
庆元初年,秦晋渊在长安被拥护称帝,黎琬琰为后,南北分朝而立。
黎朵回归的时候,依旧是高高兴兴的跟着卫旸告别,转身时才憋着泪。
卫旸任着黎朵用着蹩脚的理由离开,坐在石凳上看着花瓣儿落在棋盘上。
所以他再怎么好,也没什么用,因为这一切,是他和那个人约定好的事。
其实从一开始,黎朵就不是需要做任务,反而是他才是需要完成真正任务的人。
如果他在卫颜歌的时候,放弃了黎朵,那么任务失败,一切结束。如果他现在此刻囚禁了黎朵,同样导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