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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回忆里的风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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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谢平川在此时破坏气氛:“橘子好还是我好?”他双手抱住徐白的腰,竟然和她斤斤计较:“你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徐白在心中笑得打滚,脸上还冷漠无情道:“橘子很好吃,又酸又甜,方便携带……”

    她的话尚未说完,谢平川低声问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言辞中多有颓废,隐含控诉,但又骄矜自持,谨守分寸,格外惹人怜惜。

    可是徐白在忍笑,她缄默不言。

    谢平川妄下定论:“你果然不爱我了。”

    言罢,他等着徐白主动。

    他深谙徐白的脾气,没等多久,果不其然,徐白轻笑一声,回头亲了他一口。

    徐白还附赠了一句:“怎么会呢,你一直在我心里。”

    话音刚落,冷不防被他按住,下巴也被扣紧了,嘴唇被吻的有点疼,徐白就嘤了一声,他又温柔了很多。

    约莫过了几分钟,谢平川将她放开。他转移自己的目光,看了一会儿天花板,随后拽过了外接键盘,打开仅有管理层可见的工程源代码。

    徐白什么也看不懂,她打了一个哈欠。

    然后趴在了桌子上。

    她和谢平川说:“我们的付经理怀孕了,请假去生孩子,新上任的叶经理……让我去带实习生,可我念研究生的时候,导师带学生好辛苦,我的工作经验又少……”

    谢平川一心二用,旁听徐白的话,还在修改工程:“你们的新任经理,指定你一个人吗?”

    “对啊,”徐白承认道,“怎么了?”

    她没等谢平川回答,又接着说:“叶经理向我解释了原因,他说因为上次kpi考核,我的法语模块分数高。”

    谢平川没做评价。

    徐白以为他忙,她不愿意打扰,趴在桌上有些困,不久竟然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到喧哗的大街,络绎不绝的行人,周遭吵吵闹闹,却又听不清声音。

    车流呼啸而过,带起一阵疾风,徐白走街串巷,到处寻找谢平川,可她找不到他,只瞧见一帮同事。

    他们叽叽喳喳道:“做什么技术总监,恒夏迟早要倒闭……”

    还有人说:“记得当年的事吗?谢平川被xv公司扫地出门,好不容易才成了恒夏创始人。但是呢,xv可是国内三巨头,他得罪了大公司,以为自己下场好?”

    徐白在梦里脚步飘忽,不知身在何处,她拉了一下同事,那人便道:“别拽,别拽,早点辞职吧。”

    徐白便是做梦,也要维护谢平川:“什么叫‘被xv公司扫地出门’,根本就是那个公司诬陷他,如果xv足够好,为什么效益越来越差,它早就不是三巨头了……”

    谢平川回国之后经历的事,徐白并不是没有听说过。

    她知道谢平川在美国一帆风顺,但是当他回国进入xv公司,任职于data analysis组的副组长之后,他深陷一场数据泄『露』风波,名声一度差到了极点。

    他的收入不依靠公司,他是玩股票的一把好手,当年还身兼技术顾问,钱的事情,他大概不会在乎,可是清白和声誉呢,他自尊心那么强,不可能不要的。

    梦里的人却不理解徐白,非要和徐白争执:“这次又不是数据泄『露』……”

    “不是泄『露』是什么?”徐白格外茫然,蹲在街边。她知道自己心思敏感,可惜脑子不够用,她什么也想不出来。

    那人并不回答,一个劲地劝道:“早点辞职吧。”

    “我不想辞职。”徐白愤然道。

    然后就醒了。

    梦境中没有谢平川,现实里他就在眼前。

    徐白扶着桌子坐正,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三个,明显算是低领了,徐白却没有仔细观察。她黏了他一会儿,好像一只树懒,紧抱着不放,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听到他的心跳,节拍和平时一样。

    谢平川道:“一点了,我带你去吃午饭。”

    徐白接话道:“好的。”

    她又说:“我刚刚做梦了。”

    徐白如此温情,谢平川却不受感染,他竟然还捏她的脸:“我知道,你说梦话了。”

    捏徐白的脸,就像捏米糕一样,稍微一使力,还有一丝红印。谢平川留了印子,不敢再动手,言辞正经道:“你一直在说,我不想辞职。”

    他关切道:“工作压力太大了吗?我找项目主管,让他和你们的叶经理……”

    “不用,”徐白道,“压力不大,我扛得住。”

    她拍了谢平川的肩膀,好像在和兄弟说话:“请你相信我,谢总监。”

    谢平川顺着她的意思道:“我相信你,徐翻译。”

    徐白便亲了他:“谢谢哥哥。”

    谢平川依从习惯道:“不客气。”

    当天中午,他们吃完午饭后,就在电梯前分别了。谈笑之间,遇到了翻译组的同事。

    写字楼里的公共场合,与谢平川的私人办公室不同。

    电梯前人影寥落,同事们眼神探究。

    徐白和他们打招呼,站在大理石瓷砖上,落落大方道:“总监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们会继续和技术组保持沟通。”

    她目送谢平川进入电梯:“总监再见。”

    谢平川的转场能力没有徐白快,于是他没理她。

    正好,这一幕落在同事眼中,就是徐白和上司打招呼,上司对她爱答不理的表现。

    谢平川走后,另一位女同事道:“徐白,谢总监好说话吗?”

    “不好评价,”徐白道,“领导们都忙。”

    她的衣服口袋里,还揣着从谢平川办公室顺来的橘子,鼓鼓囊囊地突出来一块。她却不想提及谢平川,故意把话题引到别处:“你们知道实习生什么时候来吗?”

    “招聘已经发出去了,”同事回答道,“以恒夏的名气,估计很快就来了吧。”

    一语中的。

    约莫一个礼拜之后,叶景博领着一位男子,来到了翻译组办公室。

    那名男子相貌年轻,外表平凡,戴着一副框架眼镜,裤腰带扎得很高,他刚一进门,就主动开口道:“大家好,我叫何兴怀,何以解忧的何,触物兴怀的兴怀。”

    他和近旁几位同事握手:“你们好,叫我小何就行。”

    赵安然恰巧在何兴怀身边。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赵安然笑道,“我叫赵安然,赵钱孙李的赵,安然无恙的安然。”

    何兴怀点头,重复道:“安然无恙。”

    像是在念他的名字。

    何兴怀挨个打招呼,在宋佳琪那里,却不幸碰壁了。彼时宋佳琪还在查文件——熟悉宋佳琪的人都知道,她忙于工作的时候,千万不可以打扰,否则……

    就像现在这样。

    何兴怀敲了她的桌子,要和宋佳琪打个照面,宋佳琪头也不抬,冷声道:“我来的那一天,站在中间讲句话就完了,为什么你到处走一圈,不够招摇吗?”

    她的脾气如此,直言直语,从不收敛。

    偏偏从上到下,无人反驳。

    叶景博笑着打圆场:“何兴怀刚从法国回来,还不熟悉我们的规则。”他拍着何兴怀的后背,将他介绍给徐白。

    “这是徐白,她负责在实习期指导你,”叶景博谈及徐白的背景,“徐白学了双专业,精通英语和法语,德语也说得很溜,你们都是从欧洲回来的,可以交流交流。”

    何兴怀便用法语和她说话:“徐小姐好,见到你很高兴。”

    徐白指向了对面:“你的座位在另一边,我给你讲解文档。”

    何兴怀抿唇而笑,再次用法语道:“好好好,谢谢徐小姐。”

第三十九章() 
何兴怀加入翻译组之后,叶景博请大家吃了一顿饭。地点选在公司旁边的酒店,预定了最好的包厢,荤素菜品一应俱全,可见叶景博的用心。

    席间,何兴怀举杯,面对徐白道:“我刚来,啥也不懂,得亏你指点。”

    徐白与他碰杯:“指点谈不上,希望能一起进步。”

    她倒了半杯啤酒,但只喝了一小口。

    何兴怀比徐白诚恳,闷干了一瓶二锅头,酒后吐真言,话也变多了:“我今年二十四岁,在巴黎工作两年,经人介绍,回国来了恒夏。”

    他夹起一支螃蟹腿,用后槽牙咬断了蟹壳,拿牙签剔出肉来,嘴里还在说话:“本来想做口译的,那样挣得更多,但是口译要门路,我交际圈子窄……”

    周围几人连声附和。

    赵安然微微抬头,先瞥了徐白一眼,随后才看何兴怀。

    手中端着茶『色』玻璃杯,赵安然透过杯中酒水,观察何兴怀被灯光拉得扭曲的脸,他意味不明地暗暗发笑,话却说得热情周到:“你来了恒夏,我们就是同事。”

    赵安然道:“咱们工作氛围好,任务轻松,偶尔加个班,都没什么压力……啊对了,食堂特别好吃,我推荐鸡汁包。”

    徐白接起话题,开始讨论食堂。

    这一顿饭吃到晚上八点,同事们三五成群离开了。

    恰巧技术组又在加班。徐白准备走的时候,接到了谢平川的电话,他让她站在酒店门口,等他开车过来,和她一起回家。

    徐白道:“可是今天……我们同事聚餐啊。”

    即便是隔着一个手机,谢平川的声音也很好听:“刚好我下班了,顺路来接你。”他拿着车钥匙,宽慰徐白道:“让同事看见也没关系,我们迟早要发喜帖,你怕什么呢?”

    徐白咬唇,答不上来。

    她犹豫片刻,终归顺从,听话地站在酒店外,安静地等候谢平川。

    酒店距离公司很近,没过几分钟,谢平川就出现了。他把车停在徐白面前,看着她坐上副驾驶——他疑心徐白妥协,正是一个机会。

    “今天是十一月七号,”谢平川道,“你回国五个月了。”

    他打开车上的暗格,从中取出一个红盒。

    想到刚才的“发喜帖”,徐白似有预感。但她不敢看他,她刻意去看窗外,夜深『露』重,灯光撩开人影,月『色』稀稀落落。

    若要她讲,那么北京的晚上,和伦敦的晚上,其实相差无几。一样的大城市,一样的行『色』匆匆。

    城市中有车马纷纷同白昼,也有万家灯火暖夜风,谁不想要一方居室,琴瑟和鸣……可惜生活充满变数,未来难以预知。

    哪怕听了很多情话,做了很多亲密事,她仍然担心风花雪月,只是一场浮光掠影。

    无人给她忠告。她唯一知道的是,从年少开始,自己就被拴牢了。

    徐白倚着车窗,神情『迷』茫。

    酒足饭饱之后,容易胡思『乱』想——她这样自我调侃。左手就被牵了起来,被谢平川握在掌中。

    他先是恭维了一句:“你的手指很好看。”然后,单独挑起无名指:“这里还缺点什么。”

    徐白回眸看他。

    秋夜凉气袭人,玻璃窗挡不住。谢平川半低着头,眉眼浸在灯光中,唇边也带着笑——凝视的时间久了,心底便多了暖意。

    徐白挪不开目光。

    她道:“哥哥……”

    “戴个戒指怎么样?”谢平川打开盒子 ,『露』出天鹅绒的里垫,以及一枚精巧的钻戒。

    他一定是筹谋已久,想好了措辞,照顾她的情绪,丝毫不隆重。他把戒指拿出来,戴在徐白的无名指上,然后俯身亲吻她的手背。

    小心翼翼,生怕她不答应。

    他把姿态放得很低。有生以来,大概是第一次。

    徐白沉默半晌。

    她收回了手,把戒指拔下来,放进盒子里,重新塞回暗格。

    当然还需要借口,徐白编造了一个:“钻戒太贵重了,你帮我保管吧。”

    思维绕成了麻绳,没有起点,也没有尽头,她自己解不开,身陷囹圄,还想留下退路:“也许将来……”

    徐白的话尚未说完,谢平川便打断道:“我理解。”他此地无银三百两:“没关系,我很高兴,说明你认真对待,不会敷衍了事。”

    谢平川的神情,可不像高兴的样子。

    他启动汽车,握着方向盘,开上回家的路。而且开得很平稳,不过一路无话——并非谢平川故意冷场,事已至此,闲聊也显得尴尬。

    到家之后,谢平川去了书房,继续忙他的工作,忙到夜里十一点。

    期间徐白心怀忐忑,洗完澡在床上等他。

    徐白擅长换位思考,她假设自己是个男子,策划了很长时间,谨慎地向女友求婚,结果被当场拒绝,毫无余地……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可她并不想让谢平川生气。

    她沮丧地趴进被子里,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所以当谢平川来到卧室,徐白拉住了他的袖子,灯光与人影重合,落在衣柜的木门上,谢平川略微靠近,像在含蓄观赏她。

    他的影子是笔直的,目光也没有偏移,他和徐白说:“你的嘴唇没有血『色』,是身体不舒服,还是遇到了烦心事?”

    徐白觉得他明知故问。

    她道:“心里堵了一块,你亲亲我,我才能高兴起来。”

    谢平川没有关灯,他当着她的面脱衣服,像他这种外表没有缺点的人,大概不怕在灯光下袒『露』,但是放在今日,又有了别的意思。

    徐白坐在雪白的被子中,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倾身压下来的那一刻,徐白就主动躺倒了,双腿绷直又张开,缓慢地蹭过床单。

    她顾盼生姿,他却心如止水。

    谢平川亲了她的额头,关掉卧室的台灯,恰如往常一样,将她抱在怀里:“睡吧,晚安。”

    徐白放松的心弦,倏而重新绷紧,她小声应道:“晚安哥哥。”

    这一夜她睡得不太好。

    半梦半醒时,总觉得谢平川要走——假如不在乎,就不会失态,可是她最在乎的人,只有谢平川一个了。

    她不知自己害怕什么,极度困乏,有些心悸,睡不着的时候,就紧紧抱着他。谢平川换一个睡姿,徐白就以为影响了他,她识趣地拉开距离,心里又空落落的。

    到了最后,徐白光脚下地,从沙发上抱来『毛』绒兔子,躺在了大床的另一边。她还拿出一颗珍藏的纽扣,摆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终于勉强入梦。

    这夜下了一场雨,水『色』空濛,映照秋末初冬。

    谢平川醒的比徐白早。他拉开被子,余光不见徐白,侧过脸一瞧,发现她在角落。

    他穿着拖鞋起床,走近落地窗前,从帘幕的缝隙里,看到雨水浸染的清晨。铅灰『色』的云朵蔓延至地平线,一轮朝阳被云翳兜头盖脸。

    谢平川把窗户关得更紧,然后走回床边,给徐白盖好了被子。她抱着『毛』绒玩具,呼吸均匀,闭着眼睛,并未留意他的接近。

    徐白之所以醒来,是因为电话铃声。

    每周四的早晨七点半,家里的固定电话都会响。谢平川不让徐白接听,每次都是自己接了,徐白之前毫不在意,今天却是倍加关心。

    谢平川如她料想,站在客厅,拿着听筒,低声答话道:“工作很忙,暂时没有假期。”

    电话另一头,是谢平川的父母。

    他的母亲想念儿子——她定居美国加州,儿子却执意回国,算来算去,还是为了一个小丫头。

    谢平川的母亲道:“既然你抽不出空,我和你爸去看你呢?你们前几年忙创业,春节都不回家,今年再不回来,你姑姑、堂哥,你那一帮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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