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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大家有些累,可是,这里并不是休息的地方也该走了。”
月凛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回来,沉默了一会儿后,承奇终还是发出了继续前进的指示。
其实,火瞳算算时间,从他们停在这里时算起到现在也不过才4,5分钟左右,若在平时可能压根儿算不上什么,但在这里就不一样了,看看承奇的脸色,他应该也已想到了其中的不妥,不再摆什么架子,而是紧赶慢赶地向着关城而去。
好在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承奇在将怀中一份内里书写有文字的白色丝绢交给其中的一个将领后,一行人在旁等了没多少时候,关城门那扇厚厚的大门便被从里面拉了开来,之后几人便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
火瞳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本就胆色极佳,就算一开始有些被震撼到,此时也早已恢复了过来,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显得若无其事,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出,她在不久之前,心跳还快得难以平复。
以不紧不慢地速度走着,直到距离关城已有一段路的时候,几人相互一眼,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就连承奇也不例外,虽然他对容国并没有什么不轨的意图,可在当时情况之下,也是会忍不住紧张起来。
“喂,这里就是危月了?”火瞳故意落在最后,拉了拉月凛,小小声地问道。对这种可能人尽皆知的事情,火瞳不会将自己“无知”给表现出来的。
“不是。”月凛微微摇了下头,露出苦涩的笑容,同样压低着声音说道,“真要说的话,这里在几个月之前还是属于危月的,但这几仗打下来,这里已被容国收入囊中,除非有办法将容国的军队赶出洛峡关,才能勉强恢复到之前的国界划分。”
火瞳撇撇嘴,轻哼一声,“你们还真没用耶这么说起来的话,我们还没有安全罗?”
月凛轻点了下头,并说道:“容国的军队只是暂时驻扎在他们所打下的几座城中,但毕竟不过数月的时日,所以并未成气候,相对于洛峡关外,这里已是安全不少了只要不遇上大队容国士兵,就算我们的身份不小心泄露了也不会有大碍。待到了瑥城之后,瑥城以西便是危月的地界。”
“你会不会很不甘心?”
“会。”月凛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一个字,却也能让火瞳深深地体会到他此时的心境。“必须得把若王拦在瑥城以东,这次就算他削我兵权,贬我王籍,也绝不会轻易罢手。”
火瞳呆呆地望着他,又紧紧地握了下拳。
“你们两个在那里说些什么啊?”
火瞳仰起脸来,展露着俏丽的笑容,并没有回答,不过仅仅在这一笑之下,显然连宇隆也忘了他先前正问着的问题,抓抓头,傻笑起来。
见注意力已不再集中在自己身上,火瞳悄悄地推了推月凛道:“我们要不要溜走,难不成你准备一直都跟着他们?”
“先这么走着,等离洛峡关远些了,我们就走。”
火瞳满意地打了个响指,笑嘻嘻地说道:“我就说嘛,你才不会傻乎乎地一直跟着他们呢。”
佣兵若是有所承诺,就会将其作为不正式的委托,基本上不会背弃,但他们两人并不是佣兵,根本用不着去遵守这不成文的规矩,更何况,还有要事在身,根本没有这个闲心来与他们有过多的牵扯。
“我怀疑他们的目的地其实也是瑥城,若是这样的话,同他们一起会对我们比较有利。”
“瑥城。”
月凛点点头,“在路上我套了他一些话,再加上我的观察,很有可能火瞳你是不是累了?”
月凛这话题改变得有些莫名其妙,后半句话的音量又比较高,火瞳并不是傻,她顿时便有所领会,微微笑着说道:“还好吧,毕竟走了那么久,不累才怪呢。”
一边说着话,她一边佯装不经意地抬头望去,果然那个叫白舞的又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她不悦地挑了挑眉,脸上却依然巧笑嫣然,只是在与白舞目光相交时,嫣然微笑却又突然变化为了冷笑,鼻中发出了轻轻地哼声。
月凛很小心,火瞳并不担心他们的话会被什么人听去,至于这白舞,实在是令人讨厌极了!
第187章 初抵危月18 第一夜()
就算脚下的土地此时已不再属于危月,在感受到故土的气息后,月凛依然显得心情很不错,并没有为着这里易主而忧虑或烦扰,在眺望着远方的时候,他的嘴角闪过了一抹坚定而又自信地微笑。
这里毕竟在不久之前还属于危月,落入容国时间尚短,显然月凛曾经在这里的布置并没有完全被毁去,在继续走了几个时辰后,月凛忽然抬头望向天亮一只黑色的鸟儿掠过蓝天。
月凛打了个手势,对于已故意落在队伍最后方的他们,这单单的一个小动作显然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火瞳望了他一眼,顺着他的目光抬头,鸟儿早已不见了踪影,只余一片还算明朗的天空。
月凛冲着她笑了笑,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火瞳吐吐舌头,紧跟上了他的脚步。
雪在下了两个时辰后已经停了下来,微弱的阳光透过云彩照下,增添了一份暖意,可还远远不足以使地上的积雪融化。
火瞳的脚上只穿着一双棉布鞋,此时早已被雪水渗透其内,脚趾也冻得几乎没有了感觉,只是本能地迈动着脚步还在容国的时候,天气已经好了许多,还略略带上了一点暖意,可没有想到,才一踏出洛峡关没有多久,紧接着就是一场大雪,直到方才才让他们稍稍喘了口气。
无论火瞳对这场大雪有多么不满,她也不得不承认,这雪来得非常的及时,有着这场雪作为掩饰,他们已不知不觉的远离了洛峡关城,相对来说也要安全的多。
以月凛的话来说,除非遭遇上大军的围捕,否则的话,他们至少自保已不成问题。
承奇显然并没有受过这种折磨,一开始他还咬牙苦撑着,没有多久,寒冷,饥饿以及看似漫无目地的前路近乎将他的意志给击垮,也不知他抱着什么样的执着,还在勉强地支撑着。
火瞳其实一直觉着有些奇怪,这次他们的目的应该并不简单,可为何会派着这么一个怎么看心志都比较薄弱的承奇出来?
她也有为此询问过月凛,可换来的却是微微的摇头,看起来他对此也并没有完全弄明白。
就这么一直走到了天黑,也没有找到可以歇脚的地方,好在雪不再继续落下,使得大多数的人都轻轻地松了口气。
“也只有露营了。”
不知是谁提议的,没有人有异议,于是就这么决定了下来。
在周围捡拾了些木柴,扫去四周的积雪,勉勉强强地收拾出了一片空地,直到燃起火堆,弥漫在几人身上的寒意终于稍稍得到了些缓解。
没有人主动提出说去打些野味,无奈之下,大家也都只以干粮充饥,火瞳啃着硬梆梆的干粮,小脸整个儿都垮了下来。
她用力咬着干粮,似乎是在泄愤,却因为太冷,一口也不肯喝水,啃着啃着,忽然间就被噎住了,差点儿就喘不上气来,好一会儿和回过气,紧接着却又直咳嗽。
“喝点水。”
“不不要好冰”
这里这么多人在,要让她用焰力将水弄暖,简直就是在找死。
月凛把水袋塞进了她的手里,以眼神警告着她如果不肯乖乖喝的话,他就直接用灌的了。
火瞳不满地撇撇嘴,打开水袋,小小地抿了一口,连忙将它扔回到了月凛手里。而这时,月凛却向她打了个眼色,火瞳领会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在距离他们最远的一边,承奇和白舞正不知在那里干什么。
相隔着有些远,听不清他们间的对话,只能凭着淡淡的火光瞧见承奇正沉着一张脸,白舞则坐在一边,脸上挂着动人的微笑,并轻轻动着唇,似乎正在说什么,而随着她的说话,承奇的脸色越来越沉。
“该不会是在打我们的主意吧?”
月凛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应该是和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有关。”
火瞳抬眼看了看,没有人正注意着他们,于是,她放低着声音说道:“说到这里,你刚刚的话才说到一半吧。”
月凛点头,“并没有套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总之,依照现在所知道的来推测,他们的目的地应该是瑥城,而去到那里或是为了与设在容国设在瑥城的人碰面交换情报,或者是要我的命。”
“呃?”
“很奇怪这两种可能性都很大,可从我得到的信息来看,又似乎统统都不是而且若是后者的话,以他的身手和身份也不适合做这件事。”月凛顿了顿,微微一笑道,“真要说的话,我实在有些猜不透为何会派他来危月。”
火瞳用手搭着头,想了一会儿道:“猜不透就别猜了,好麻烦。我看还是直接杀了灭口算了,省得还要猜来猜去的喂,我警告你,别动不动就拍我的脑袋!!”
后半句的话音量显然要比之前响了好多,立刻就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火瞳也不管自己正成了目光的焦点,瞪了他一眼后,摸摸脑袋,虎着脸转过身去。
几人见状微微一愣后,却是笑了起来,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闹别扭而已,赶路赶了一天了,对此实在没有气力来加以理会而且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大事。
幸好货物中带着露宿的必需品,厚厚的毛毯很快就被火瞳捧在了手中。比不上朱厌皮,但勉强能够凑着用来保暖。
她用毯子把自个儿整个地裹了起来,想了想,又抢过一床来盖在身上,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喂,女娃子,你一个人要用两条毯子啊?”宇隆瞠目结舌地望着她,他们并没有带多余的,她一个人已经抢去了两人份的。
“我警告过别这么叫我,你听不明白吗?”
“年纪小小的,脾气还真坏,哈哈。”
火瞳扬扬唇角,“随你吧,暂时我动不了你,等这段路过了,你就等着去死好了。”
她虽带着笑意,可语气冰冷,而眼神更甚,让人难以怀疑她话语中的可信性,宇隆闻言顿时不禁打了个寒颤,干笑了两声后,倒也真得不再说话。
只是稍待不久后,又忍不住回头望了火瞳一眼,可对上的依然是那双蕴藏着万年积雪的眼神。
他似乎明白,明明这个女孩看上去武艺并不是很好,可为什么那个叫作天清的会一直带着她。
就连噬杀成性之人也难有如她这般的眼神想来她并不是看上去那般的娇弱。
宇隆挠挠头,心中暗暗决定还是少招惹她为妙。
夜间轮流守夜,火瞳抱着毯子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
虽说在单独与月凛一起的时候,她已经能够放下了大部分的戒心,可是现在在这里的有着不少陌生人,因此,她睡得可以说是相当的浅,稍有动静就会睁开眼睛,并且下意识地作出防御的准备。
她是不会去相信什么守夜者的,与其将自己的安全交托在别人的手里,倒不如就这么紧紧拽在手中要来得稳妥得多。
这已是她在夜间第四次睁开眼睛,前几次都是由于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翻身等动作产生的,而这次,她才睁眼,却感觉手被人给轻轻碰了一下。
她顿时全身一僵,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去,避开了肌肤相触。
转头望去,只见承奇正向着她打了个安静地手势原来刚才正是他从旁边走过产生的动静吵醒了她。
“吵醒你了,我刚刚是去”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灌木丛,有些尴尬地笑笑,“别把他们吵醒了。
火瞳并不相信,但还是微微一笑,向旁让了让。
承奇不经意地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向她点了下头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火瞳看了看四周,果然这一时段是轮到他在守夜,这么一来似乎也方便他离开,不会担心会被守夜的人发现,而就在这个时候,火瞳愕然地发现原本白舞睡着的地方竟然只余下了一床毯子。
火瞳一怔,她对于自己的警惕心很有信心,可却偏偏就连白舞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
除非除非刚刚宇隆只在做个掩护,趁着她的注意力被调动,白舞便偷偷溜了出去?
这么一来,似乎解释的通,但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啊,毕竟他们若是想到要防范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稍加掩饰,而留下这么大一个破绽一个大活人不见了,她再怎么迟钝也不至于会觉察不到的。
正待火瞳心底不住思量之时,耳边却忽然传来脚步声,而且是已经离自己很近很近的声音。
她轻咬了一下唇,扬起一抹笑意,装作若无其事般地转过头去,对上的赫然是那带着艳丽笑容的白舞。
白舞低下身来,轻启朱唇,娇媚的嗓音流动而出,“还没睡?”
火瞳抱膝坐稳,漫不经心地舔舔嘴唇,轻轻笑了起来,说道:“这该我问你吧?不过呢,我们一开始也就知道你们来这是另有意图的,所以多此一问毫无必要,你们进进出出的其实也不管我什么事,只要别吵着我睡觉就行。”
第188章 初抵危月19 反常即为妖()
白舞眯着眼睛,目光中带着某种审视地意味,火瞳依然是不偏不倚地迎上她的目光,满脸微笑。并不像先前那样将对她的厌恶明显地表现出来,相反火瞳一直都是笑脸盈盈,而就是这种微笑却能够让望者心中隐隐生寒。
白舞定了定神,笑得风情万种,仿佛什么时候也没发生过似的,亲热地凑了过来,“童童,别那么冷淡嘛,好歹我们还得相处一段时日睡不着的话我带你四处逛逛?”
火瞳巧妙地往旁挪了挪,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面上微笑依然,但眼底深处所蕴含着的冷意却明显地在警告着什么。
只不过,白舞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也不知是笃定着火瞳不敢拿她怎么样,又或是天生迟钝,丝毫没有要走开的样子,笑语嫣然地缠在一边一个劲地聊,只差没直接拉上火瞳的手以示亲热了事实上,她是想,不过却没这个机会而已。
火瞳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她开始觉得很烦,但渐渐地却从白舞的话语中听出了某些不寻常的意味。
是的,她正在在试探着自己。
非常不明显,可一不小心,就会泄露某些关键。
火瞳扬了扬唇角,白舞实在是太小看她了,真以为她那么的无知,都没有经历过磨难与生死吗?
她心中暗暗冷笑,依然漫不经心地听着,极偶然地才会搭上一句半句,但却渐渐将白舞的注意力给转移了开来,不再执着于原本的质疑。直到此时,火瞳暗松一口气,催眠着自己把白舞所造成的噪音当作是催眠曲,边打着哈欠边晕晕入睡。
白舞见状反倒是沉默了下来,静待一会儿后,她向正守夜的承奇打了个眼色,并走了过去。
“怎么样?”
白舞两手一摊,声音娇魅地说道:“你也看到罗,可能真的是我多虑了。”
承奇闻言原本紧绷着脸顿时就舒缓了下来,还未待他开口,又听白舞沉吟着说道:“可即便如此,她,也并不简单。”
“并不是所有的佣兵都是武力极佳的”
白舞沉默了一会儿,转眼看了看,以极轻的声音道:“公子还是要小心为妙,佣兵们又岂是可以轻易相信的。”
承奇摇摇头,“他们能不能轻易相信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是要同他们相知相交,大家只是各取所需,只要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