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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月凛微笑,“趁你趁‘她’睡着的时候,出去‘逛’了一圈,自然也就看到了我想看的。”
“你确定那批人是奉凰国的?”
“八九成吧,你来到这个世界不过两三个月的工夫,若非是一国势力,不会对你的出现表现的那么敏感,进而不顾容国的局势对你进行试探和追击,而且她戴的耳环显然就是”
“耳环什么的我不管。”火瞳摆摆手,表情认真地说道,“你是说他们的目的是要杀我?”
月凛淡淡点头,“在数国之中,唯一对你有杀念的只有奉凰,若他们真是奉凰的,那么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你的命,而非像若王那样仅仅只是想把你拘在身边而已。”
火瞳眯起双眸,想了想道:“上次貌似忘记问了,他们干嘛要杀我?”
上次倒也并非她忘记问,而是在她看来,那铭玲和白屿两个已和死人没什么不同,也就懒得再问原因,只是没想到月凛最后却还是把他们给放了虽然是另有目的,但对于把想要杀她的人给放了这个决定,她至今都有些恼。
火瞳的问题让月凛有些神情凝重,思索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解释得清的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火瞳垂下眼帘,在心中暗暗衡量起得失,转而认可地点点头,“也是,算了就算了吧,反正我懒得和一些死人计较。”
月凛哑然失笑,果然看来在她心里,那些人已是死定了。
火瞳抱起双臂,懒懒地靠在床背上,双眼茫然地望着天花板,片刻后才听她喃喃念叨着:“这么些乱糟糟的情况看来现在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见月凛点头,她往前挪了挪身子,凑过去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
“像你说的,只有唯一的办法而已或者说,虽不是唯一,但却是成功率最高,进而风险最小的办法。”
“风险小嘛”火瞳似乎不太满意这句话,撇撇嘴,“小才怪呢。”
“或许吧。”月凛并不在意地笑笑,“但除此以外,你还有辄吗?”
“没。”
“那就行了。”
火瞳故意重重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就没好事。”
她的语气中带着无尽地委曲,明知那只是装出来的,月凛还是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而这时他却觉察到火瞳的双肩竟微微有些颤抖。虽很不明显,但肌肤碰触间却能够隐约感觉到。
在起初的一瞬间,月凛还以为她是在害怕,但立刻就意识到,那是由于她身体过度虚弱,偏偏又倔强地不肯表现出来,硬撑着坐在那里,身体支持不住才会感觉像是在颤抖瞳醒着的时候似乎并没有那么严重,莫非是由于刚刚强行使用火焰把饭菜温热的关系?
“你看着我干嘛?!”
“乖乖睡下去。”
“我才不要你管呢。”
“火瞳。”
火瞳微垂下头,眼神中掠过一道说不清地哀伤。
这种情况在她的身上很少出现,月凛不禁意识到她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但眼看着却又不像是会陷入到失控的状态。
注视着她的眼睛,月凛柔声问道:“怎么了?”
眼神中的哀伤早已隐去,透着的依旧是一股寒冰,火瞳冷冷地白了他一眼,忽而又是一笑,又是那一句,“我才不要你来管!”
“真是倔强。”
“倔强就倔强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喂,我想喝水。”
月凛摇摇头,认命地起身走到桌旁替她倒水反正她吩咐他是吩咐的越来越顺口了。
望着他的背影,火瞳的神情再一次的低落了下来,并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呢喃着说道:“可能我会消失吧不想死呢”
月凛并没有忽略她神情间与往常的不同,但却什么也没说,将水杯递到她面前。
火瞳定定地看着水杯,没有伸手去接,反倒是撇撇嘴道:“不喝了,我要睡觉!”
将水杯放到她床头,“我刚就说了,让你乖乖睡的。”
火瞳冲着他扮了个鬼脸,“你让我睡我就偏不睡,现在是我自己想睡觉,才不管你的事呢。”
“好。”月凛好脾气地说道,“那就快睡吧。”
火瞳白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后懒懒地躺了回去。
见她即已睡下,月凛回到自己一边,伸手拉上隔在中间的帘子,并吹熄了烛灯。
夜越来越深,躺在床上呆呆望着天花板的火瞳终于还是默默地坐了起来,将整个身子都倚靠在了床背上。
夜晚原本是属于她的时间,她向来是喜欢一个人安静地待着,可自从来到这里以后,身边却常常会多出些其他的事或者人来,打扰着这唯一属于她的世界。
坐了一会儿后,火瞳不自觉地望向被帘子挡着的一边没有丝毫的动静,月凛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她刚刚一直在装睡,也不知是不是被察觉到他的眸子好似能够轻易地看透她的一切。
身体有些乏力,那是由于她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到最佳状态的情况下就勉强使用火焰的关系,虽然只是用来温温冷饭,但却足以让她将这几天保存下来的焰力耗费殆尽。
火瞳苦笑起来,没办法呢,现在也只有这样才能继续压制住“她”。
这次的事端实在是她的预料之外,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再次失去控制原本还天真地以为经过了这么些年,应该能够克制住“她”,却不想还是输得一败涂地。不仅如此,虽然零乱,但依然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记忆正在慢慢复苏中只是这速度很缓很缓。
“真麻烦。”火瞳口中轻喃着,随之微微摇了摇头,“这种日子我受够了,大不了大不了就”
即便只是在发牢骚地自言自语,可那句还未说出口的话还是被她给生生地咽了下去。
火瞳沉默了一阵,终于她轻轻叹了口气,“算了,再有两天,只要再有两天,暂时就能够混过去了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给解决了吧。”
火瞳呢喃着躺了回去,睁大眼睛望着开花板的纹路。
“睡不着吗?”
帘子那头忽然传来月凛混厚的声音,火瞳一呆,随即不由恼了起来,狠狠往床上一拍,“你这个大笨蛋果然还醒着。”
月凛并非一直都醒着,只是由于当前情势复杂,他一直都比较警惕,因而睡眠也始终保持地很浅,从火瞳坐起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感觉到了,但却一直都没有出声而已,直到她再次躺回去,从她的呼吸声判断着她并没有睡着,月凛这才不禁出声。
“大笨蛋,你竟然偷听我说话!”
“”
火瞳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掀开帘子,双手环臂,虎着脸望向他。
月凛坐起,含笑地望向她,对于她的喜怒无常,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如果我偷听的话,就不会故意引你说话了。”
“你听到多少?”
“夜太静”
火瞳愤愤握拳,气恼道:“你果然是在偷听!”
月凛对上她含怒的目光,缓缓道:“你是在害怕什么吗?”
火瞳一别头,“才没有呢。”
月凛沉默了一下,拉过她的手,那双手不仅冰冷而且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火瞳先是一呆,但很快她又狠狠甩开手,猛得拉上帘子,用力坐回到她自己的床上。
她就这样低头坐在那里,眼神划过了一道说不出的迷茫稍纵即逝。
也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忽然间,她掀起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给紧紧地捂了起来。
第152章 杀机四伏24 任性()
天已微亮,天际透出一抹晨光,火瞳睁开眼睛借着朦胧的天色小心地看了看旁边,刚刚听到月凛出去后的关门声,这里应该也只有她而已。
现在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火瞳翻身下床,摸索着从枕头旁取过那对黑刃短剑,想了想,又拿过一个钱袋,这才小心地走了出去。
街道上很安静,零散的只有一些小吃摊,显然也只是刚刚出摊而已,基本上还没有什么客人。
见火瞳走过,有的招呼了几声,但她却理都没理,反倒是加快脚步径直往前跑去。
那两把黑刃短剑,一把置于腰间,而另一把则被火瞳紧紧地握在手里。
跑到街道的拐角处,火瞳站停了脚步,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很快便选定了一条路,不再有丝毫犹豫地跑了过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在距离她不远处的小巷内,李琳缓步走了出来,注视着火瞳渐渐远去的背影,她的嘴角边划过一道冷笑。
“应该是没有弄错吧。”
她的身边,悄然走出一个身着黄色儒裙,肩披白色长毛制披肩的少女。
李琳轻哼一声,“别装作那么亲热的样子,我不傻,自然知道你只是在利用我而已予宜。”
予宜抿唇轻笑,随着她的笑声,肩膀轻轻颤动着,“你这样说可就让我伤脑筋了,其实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又怎么谈得上谁利用谁呢?”
李琳对她似乎极为不屑,冷笑着回过头去,继续注视着火瞳离开的方向虽然此时火瞳的背影已是非常非常的模糊不清。
予宜用手指轻点着嘴唇,一脸思索状的说道:“很奇怪呢,她居然会独自一个人出来莫非是吵架了?”
“别把所有人都想得不如你,那女孩的狡猾和狠毒,我敢发誓,绝对超过你的预料之外。”
予宜的脸色变了变,遂又扬起唇角微笑起来,“狡猾和狠毒?呵,对你来说或许如此,但在我看来,最多也不过是小孩子在耍闹罢了。”
李琳撇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过去和予宜曾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虽说对于予宜的智谋,她非常服气,
但那段时间的相处,也让她觉察到这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予宜似乎并不相信在智谋和布局方向有人能够胜过她自己,而这种自信一定会在火瞳手上吃大亏。
因而李琳并不担心自己是在与虎为谋,毕竟她想要知道火瞳的下落,而这目前却只有予宜能够告诉她合作就合作吧,究竟会是谁吃亏,不到最后,又怎么能够知道呢
反正,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思索之际,予宜娇柔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想要追上去吗?”
“当然。”李琳这不迟疑的点头,“否则的话,我根本没有与你合作的必要。”
予宜以衣袖抹着眼角,神情低落的说道:“你这么说还真是让我有些伤心。”
李琳冷冷一笑,“发嗲还是找你的主子去,这一套对我没有用。”
予宜放下衣袖,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你这人还真是无聊呢”
“你知不知道?”李琳的眼神中摄出骇人的光茫,咬牙切齿道,“我现在最最恨的,就是有人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啧啧,才半年不见,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如果你想在这里闲聊的话就一个待着去,恕不奉陪。”
李琳一甩袖,正想离去,却觉察到有人碰触自己的衣袖,她一缩身,长剑立刻挡在身前,神态中的警惕之色流露无疑。这是她的本能反应,身为武将,对于任何肌肤相触的行为都多少有些排斥,更不用说眼前的这个本就危险至极的人物。
予宜摊了摊手,示意着自己手上并没有武器,无辜道:“你别这么防着我,我不像你们,可是没有丝毫的攻击力的。”
“没有攻击力?”李琳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哈哈笑了起来,“你的所谓没有攻击力在下手时可是比任何人都要狠的直说吧,为什么拦着我?”
予宜也不反驳,迎上她的目光道:“你就不怕这么追上去,等在那里是陷阱?”
李琳沉默了下来,仔细思考着这一可能性。
事实上,以她曾经吃过的几次亏来看,若说没有陷阱等在那里的话,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说稍安勿燥。”
“你有什么打算?”
予宜微笑着没有直接回答,虽说没想到那个女孩会独自一个人跑出来,但这并不重要,只需把原有的布局稍稍变动一下就成。但关于这些,暂时还不能告诉李琳,否则她的利用价值必然会减少许多而且看李琳似乎对那个女孩相当忌惮的样子,呵,索性就让她看看,到底什么才叫作计谋和布局。
她佯装思索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前面自然会有人盯着,所以你不必担心会让她给跑了现在就让我看看你价值吧,到底是不是值得与你合作。”
“这里是容国是不是值得合作,也该由我说了算。”
“呵,是嘛,这我可不在乎。”
火瞳一路小跑着,忽然间,她停下脚步,缓缓回头望了一眼身后。
看着不远处正跟过来的男人,她神色间冷冷冰冰,带着一种明显地不悦。
“你跟着我干嘛?!”
“走吧”
“别开玩笑了,我干嘛一定要跟你走。”
月凛表情不变,“你在气什么?”
“天知道。”火瞳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我现在很讨厌你再说了,我一向都看你不怎么顺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只不过是更不顺眼了而已。对了,我警告你喔,别在跟着我,要不然的话”她冷冷一笑,“你就等着死吧。”
对于她动不动的威胁,月凛早就已经习惯了,只当没听到,笑笑道:“这里容国境内,只有你一个人的话能走多远。”
“不管你的事!”
“别闹了,天慢慢快亮了,到时候恐怕就会很麻烦别任性。”
“我的警告你只当没听见吗?”火瞳恼了起来,“既然如此,就别怪我!”
话音刚落,她的右手的黑刃短剑快速出鞘摆出了进攻的姿态,转瞬间一道红色的光茫缠绕其上。
火瞳右脚脚尖用力蹬地,整个人向前闪了出来,手中的长剑轻巧地划过身前。
月凛似乎并没有想过火瞳对他进行攻击,始终都没有防御或躲闪的举动,直到短剑刺透胸口,这才露出惊愕的神色。“火瞳?”
火瞳并非练武之人,手上的力量实在有限,单纯只是以短剑划过最多只不过造成些皮外伤而已,但她的剑刃上却带着火焰,仅需稍稍碰触,火焰骤然将衣衫以及一大片皮肤烧成了焦黑状。
火瞳收回剑来,嘻嘻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是不相信我不会杀你?”
“”
“死就死吧,我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死亡”火瞳的神情冷了下来,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所以,别来招惹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再跟着我的话,这把剑下一次就会插入你的心脏或者割断你的喉管。”
月凛轻捂着身上的伤口,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火瞳笑容甜美地冲着他挥挥手,就好像她刚刚所做的只不过是普通的在打招呼而已,紧接着,她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直到她越走越远,望着她的背影,月凛苦笑着摇摇头反正她脾气有多坏也是早就知道的。
他抬头望着天色,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中掠过一丝说不出的意味看时间,“她”应该很快就会醒了,她这么做的目的莫非是可这实在太危险了。
火瞳的脚程并不快,或者说耐力并不行,连走带跑着,没一会儿工夫就有些喘了,她靠在砖墙上,呆呆地望着只有朦朦亮光的天空。
她用手轻轻按着头,隐隐地胀痛,令她相当难受貌似快到极限了。
火瞳颤抖着伸出手来,掌心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