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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她见过不,准确的说,是“她”见过,在昨天下午的山林中曾被他截住过,似是那个穿着红色斗篷的女孩的随从之一。
火瞳手按在腰边的剑上,并缓缓地站起了身。
她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就会在这个不经意的瞬间遭到袭击。
能够在令她毫不知觉的情况下靠近她的身边,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我没有恶意。”
火瞳轻笑,“没有恶意干嘛这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故意想吓唬人不成?而且,看起来,你似乎已经盯了我不少时间了。”
“并不长。”男人也不辩驳,以那嘶哑难听的声音说道,“从在溪边看到你过来时起。因为我不想见到旁人,所以才躲了起来,并不是故意要盯着你的。”
“呵呵。”火瞳完全不相信地笑了起来,“不想见旁人?那你现在见的又是谁?难不成我不是人?貌似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种族什么时候起了变化。”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火瞳耸耸肩,“你架子还真大我和你没什么共同语言,念在你没有攻击我,我也懒得和你计较。对了,你有没有食物?”
“没有。”
没有食物,也就是说没有利用价值?
在注意到这一点之后,火瞳也实在懒得再理他,直接甩甩手,不耐烦地说道:“走吧走吧,别待在这里碍我的眼。”
男人并没有离开,反倒是径直走上前几步,依然直视着火瞳的眼睛说道:“你刚刚为什么没有把他捞上来?”
“捞谁?”
“溪里的。”
“那个啊捞上来干吗?打一顿吗?”
火瞳的思维方式明显在他的预料之外,他一时间有些懵住了,并不怎么明白地望向她。
只听火瞳笑吟吟地继续说道:“虽然因为他把水弄脏,害我好不容易灌满的水只能倒掉让我很生气,但也还没气到把他从水里捞起来打一顿再扔回去的地步水太冷了,这么做又太麻烦,我一向又很善良,所以就算罗。”
“”
“要是你也因为他把水弄脏想打一顿的话,就自己过去捞吧,应该还没漂远别指望我,我怕冷的很。”
男人呆愣愣地盯着她好一会儿,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的声音实在不好听,连同笑声也让人掩耳。
“你是我这么些年来所见过最有趣的。”
火瞳用手捂着耳朵,估摸着他似乎笑完了,这才放下手来,不怎么乐意地撇撇嘴。
“其实我想不透,你先前为什么要来提醒我们一声?”男人止住了笑,又问道,“你要是真这么好心的话,刚刚也不至于会见死不救。”
“我没必要和你解释,而且我想做什么用不着任何人来干涉。”
“也对或许你只是见财起意,却发现我们的人数超过你的预计,这才会胡乱编出了个理由。
“你声音真难听而你的脑子也和你的声音一样。”
“你说什么?!”男人平淡地眼神中掠过一丝怒意。
“难道不是吗?”火瞳冷笑道,“凭什么我远远地看到烟就会联想到财?”
“她的衣裳”说到这里,他忽然止住了声音,显然也意识到自己言语中的矛盾。
的确,远远看到有烟,最多只能联想到附近有人,一般出没在这种妖魔聚居地的也就只有猎尸士,偶尔才是佣兵,至于其他人则是少之又少,她根本不可能仅从这徐徐白烟中判断出可以从中获得财源因此,不管她的真正用意究竟是什么,至少她在当时接近他们的目的绝对不是为财而来的。
“我压根儿懒得理你,但这并不表示我完全不知道你在玩什么花样。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根本就与我无关,别来招惹我,否则”火瞳的冰冷的眼神中杀机顿现,“你一定会后悔的。”
在依赖上月凛以后,火瞳眼神中的寒意本已被压下了许多,只有在愤怒之时才会涌现。她冰冷的眸子配合着浓浓的杀意有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
火瞳轻拍两下手,本趴在地上的孟极抖了抖身上的雪站了起来,乖乖地走到了她跟前。
“等一下。”见火瞳已拿起了包袱,男人收回了打量着她的目光,说道,“你是佣兵还是猎尸士?”
“过路的。”
“过路的会来这么地方?”
“爱信不信。”
“有一个交易,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
“没有。”
“它会让你得到你想要一切哪怕你想要一座城市也没问题。”
火瞳本已牵着孟极走出了十来步,在听到他后半句话的时候,却不禁停下了脚步。
她缓缓回过头去,“你说什么?”
“一个可以让你得到丰厚报酬的交易。”
“呵,我要是想要这个国家的王座呢?”
“你明知这是绝不可能的但正像我说的,要是成功的话,报酬绝对会超乎你的想象。”
“喔?听起来似乎很有趣,只不过“火瞳用手拢了拢额间的散发,嘻嘻一笑道,“就算真有这么大的好处,你即已费尽心机,又为什么要让给我呢?”
男人似是有些惊愕,他的声音变得更为嘶哑,“你果然什么都猜到了?”
火瞳不屑地轻哼道:“摆在眼前的事情,傻瓜才看不出来呢。”
正如她双眼所看到的那样,先前的火堆的确引来了妖魔,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就是那个女孩的侍从之一,身上却不见有任何的伤痕,这一点就已非常奇怪了。而不久前自上游漂下来那人,从衣着判断同样应是那女孩的侍从,他有看到却完全没有搭理的意思
事情到这里已经非常清楚了,那火堆是故意的,或许是他建议,又或许是他明示或暗示,总之为的应该正是将妖魔引过来。
这么做的用意究竟为何,火瞳本来并不知道,也懒得去想可能是为了他口中的那个莫大的利益吧。
因此火瞳对他的动机很是疑惑好不容易才布置下这些,为何要让她来白捡这个便宜。
“你都猜到,我也没什么好回避的倒也不是我想让你捡这个便宜,只不过,是计划出了些批漏,我没有办法按原定的善后。”
“说说看?”
“计划要死的那个人没有死,他比较难缠就是这样。”
“那个女孩子到底是谁?”
“”
“你不告诉我她是谁,我凭什么相信我能够得到你所说的那个报酬?”
“危月当今主上虽有不少子女,但只有一位公主是正妃所出她是危月第一王位继承人。”男人缓缓地说道,“这下你该明白为什么我能够这么笃定了。”
危月国的公主?
王位继承人?
火瞳不动声色,事实上,从他的许诺中,她已经能够大致猜到那女孩的身份,只是事实还是明显高出了她的预期。
本以为他费心引来妖魔是为了断去他们一切活路,现在看来,那个女孩子应该没有死;而且暂时也不能死才对。看来他布置下这一切的时候应该很肯定,仅凭妖魔是杀不了那个女孩的,为的估计只是折损她身边的侍从的实力。
不过这么一来似乎也不错,有一个王位继承人握在手里的话,应该可以从什么地方调动些粮草吧?
男人早已断定她会同意自己的条件,但还是循例问了一声,“怎么样?”
“要我怎么助你?”
“她在小溪的上游,你找到她,然后一直保护着她到我出现就这么简单。”
“不能让她死?”果然。
“对。”
“她只有一个人吗?”
“不是他应该在她身边。”
“他?”
“你别多问,若不是他还没死的话,我也不会落得如此被动。”
火瞳盯着他不禁冷笑,那个女孩子身边既然有一个连他都有所忌讳的人,却还特意要自己去保护她的安全?
这个人要不就当自己是傻瓜以为用这么拙劣的理由就能将她瞒混过去,要么就是这其中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更有甚者就是直接冲她而来的圈套。
不管怎么样,为了瑥城的粮草,还是值得来赌这局的。
想到这里,火瞳轻轻点了下头。
话虽如此她用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
要是“她”真能感受到她的思绪的话就不要在这个时候醒过来。
头,开始有些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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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瑥城
在月凛和夜枫的里应外和之下,第一批百余车的粮草突破重重阻截顺利地在最后的期限之前运抵到了瑥城。
这批粮草足够整个瑥城二十天之用,迫在眉睫的危机终于得到了稍稍的缓解。
利用这个契机,夜枫再一次地狠狠挑拨了若王和约王间本就各怀心思的“默契”。
第259章 “言”之澜语24 月姒①()
火瞳并不能肯定这到底是不是一个陷阱,无论是或者不是,这份诱惑实在很大,因此即使只有百分五十的可能性,也完全值得冒险去试一下。
要是事情真像他所说的那样的话,至少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为月凛筹集到一批不少的粮草。
至于月凛说的那些诸如“以自己的安全为前提”之类的话,早就已经被她给忘光光了,或者说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被她听进去过。
火瞳沿着小溪一路向着上游快步行走着,孟极则依然不紧不慢地跟随在她的身后,完全用不着担心它会走丢。
以这种步速走了约莫一个小时,原本还阴暗的天色已完全开亮,一抹阳光从厚厚的云层底下透出。
今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并没有想睡的欲望,原本隐隐作痛的脑袋也已轻松了许多,火瞳深深地吸了口冰冷的空气,精神亦越发好了起来。
“还得继续往前走吗?”
火瞳咕嘀着,看得出来,那个男人也不知道女孩子究竟在什么地方,火瞳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从何判断出沿着小溪而上就能够找到她。
在没有任何多余线索的情况下,火瞳除了继续往前以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更好的法子。
火瞳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放慢脚步,就这样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着。
忽然间,她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一抹鲜艳的红色。
就在距离她百来米远的地方,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女孩子正独自坐在一块很大的石头上,远远看去,她将头埋在膝盖间,也不知是不是在睡着了。
“目标找到了。”
火瞳轻轻打了个响指,向着孟极示意了一下后,便缓缓地靠了过去。
她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动作显得轻缓,边走边小心地向着四周望去,并没有看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至于之前那个男人所说的,会陪在这个女孩子身边的那个“他”,更是没有丝毫的踪迹可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火瞳自诩还不算太笨,摆在面前的这件事情却让她有些弄不清了。
她干脆不再去多想,直接快步走到了那个女孩的跟前,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
上一次见面隔了相当一段路,她又穿着厚厚的连帽斗篷,因此,火瞳仅仅只是留意了她这身奢华的打扮,反倒是忽略了她那泛着淡淡银光的长卷发。
银发或许是危月王族的最大特征,就连据说血统并不怎么纯正的夜枫,他的发色也是那种透着淡淡的银光灰色。而眼前这个据说是危月第一王位继承人的名为月姒的女孩,发色比之夜枫显然要纯净许多,却还远远及不上月凛那犹如银色月光倾流而下的色泽和光茫。
月姒的那身华贵的斗篷此时显得有些破破烂烂,红石榴色的缎面被撕扯下了一大片,露出内里艳红色的裘毛,缎面上还沾上了大片大片黑色的污渍,似乎是干掉的血渍。
她的头发有些散乱,上面染满了尘土,身上更是泥泞不堪,完全不复先前所见的样子。
或许是有所感觉,月姒抬起头来,在看到火瞳的一瞬间,她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她的脸蛋儿小巧,五官精致而秀美,只是粉嫩嫩的脸颊上此时却沾上不少的泥泞。
也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微仰起头,神色虽有些虚弱,但却难掩天生的高傲,“你是谁?”
月姒的声音略略有些颤抖,只是从小受到的教育提醒着她在任何时候绝对不能在任何人面前示弱,更何况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人,而非那丑陋可怕的妖魔。
火瞳笑盈盈的望着她,在火瞳的眼里,眼前这个才十来岁的女孩子已然化成了一车车运往瑥城的粮草。
嗯嗯,心情真不错。
“你是佣兵还是猎尸士?”见她似乎并不理会自己,月姒不禁有些愤恼,她轻哼一声说道,“你不过是个浪人而已,居然这般无礼。”
“无礼?”火瞳嘻嘻笑道,“你是在和我说话?”
相较于火瞳脸上的笑意,月姒的小脸明显板了下来。
妖魔的突然出现实属于意料之外,她虽被侍从们拼死护了出来,可这一夜也并不好过,尤其在亲眼目睹妖魔以利齿将人撕碎以后,哪怕现在已平安无事,心中的恐惧感却依然没有半点消褪。
更何况,现在也只剩下她一个人,若是再有妖魔的出现的话,将不会再有人护得住她。
无论她在人面表现的有多么的高傲,她也不过才十岁而已,这一夜来的恐惧已快要将她给压垮了。
好不容易在渺无人烟的地方忽然见到了一个看上去不比自己大上多少的女孩子,尽管她怎么样看都像是浪人,屈尊与她说话实在有失身份,月姒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对自己爱理不理?
这无疑狠狠地挫了月姒的自尊心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人敢对她如此无视。
火瞳的脾气向来只有别人迁就她的份,要不是为了那一车车的粮草,根本就不会有闲心去搭理这么个小孩。
而月姒,无论出于她的身份又或者是自幼的生活环境,她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如此两人怎么看都不可能会相处融洽。
月姒高傲,却并不天真,自己身边的侍从近乎都已丧命,她自知若是妖魔再出现的话,根本就连自保也不可能,她自然不会傻到就这么等死,因此,尽管火瞳的态度在她看来非常无礼,此时也只得暂时按捺下心中的不悦。
她想了想,取下了戴在颈上的镶有数枚红色宝石的项链,拿在手中轻轻晃动了一下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猎尸士,我现在要雇佣你。”
项链上的宝石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茫,并不十分耀眼,却足以令人移不开目光。
火瞳嘻嘻一笑,“你说说看?”
月姒高傲地仰起头,“只要你护着我平安去一趟瑥城,这东西就是你的了这可是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
火瞳想了想,对于她那句“一辈子都赚不到的”表示同意地点点头。
在瑥城,她的吃穿用度与月凛基本相同,甚至要比他更好,可无奈瑥城的情况实在不怎么样,全城主府里收集到的软毛皮也只够替她屋子铺上一层地毯的份,这么奢华的饰品倒也确实没有见过想想还真替月凛不值。
月姒露出轻视的目光,沦落到要靠猎尸士来保护对她而言实在是一种耻辱一旦离开这里,定要将这份耻辱洗刷掉才行。
“你去瑥城做什么?”
“不用你管。”
火瞳耸耸肩,这些天来,约王没少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