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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拍得实在有些痛,月凛狠狠地还了他两掌。
“就这样吧借我头骑兽,我出去溜达一圈!”
天暮向来都是这么的说风就是雨,话才说着,就已经跑出来百来米,月凛无奈地笑笑,转身向着正厅的方向而去他还有正事要与那些将领们商议。
与容国的这一战已是越来越微妙了,也不知是不是估摸着约王的旨意已经传到瑥城的缘故,这几天来,容国的攻城就这么停了下来,似乎是在给月凛考虑并应允的时间。
不仅如此,前来宣读王旨的官员亦是每天想着法的在月凛面前打转,目的就是询问他何时将火之女神交出,以及准备何时迎娶容国的公主。
除此以外,将领们也或多或少得知了这一消息,除了自溟州起便追随在月凛身旁的,以及先前参与到埋伏战中并亲眼见识过火瞳能耐的几个将校以外,不少人正焦虑着月凛的选择。
毕竟对于那些人而言,容国若是肯退兵已是天大的转机,更何况还愿意退让一步将公主嫁到危月,实在已是一种幸运了。
因此,这些天来,月凛不得不应付的人中就多了这么一批。
不过对于这些人,月凛从来都没有放在眼中,因为他早已知道,现在的危月已是沦落到了何种地步。
而他们,也早已被容国给吓怕了。
月凛始终都不动声色,从来都没有公开表示过是不是会接下王旨,并就此与容国议和毕竟,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天,前来宣读王旨之时,出现在正厅的并非是月凛。而另一方面,若王的弟弟,也依然被软禁在这城主府中。
第243章 “言”之澜语08 被欺()
火瞳对于外界局势的变化并不了解,毕竟她睡了整整有三个月,醒来之后,为了让她好好休息,对于容国所开出的条件,月凛也并没有告诉过她。
因此对于火瞳而言,所有的一切与三个月之前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还算悠闲地过了两天,或许是心情慢慢开始放轻松的关系,她展现笑容的频率也渐渐多了起来,乍一眼看来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可若是仔细观察,还是能够自她的眼眸中捕捉到一丝忧愁要坦然地接受另一个自己的存在,对于任何人而言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在她昏迷期间,夜枫使用了不少的药材替她调养,因此她的气色也还算不错。
醒来之后不久,就能够自由地下床走动,除了脚步有些不稳以外,这三个月似乎对她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影响,反倒是令她身体情况好了一些再怎么说,在这三个月前,时不时地受伤,也令她身体多少有些受损,而这三个月却恰恰弥补了原本不足的休息。
只不过,因为空腹了很长一段时间,就算已醒过来,暂时也只能食用一些流食。
用过粥和一些清淡的小菜以外,火瞳开始在房间里翻起一卷竹简来。
在她昏迷之前学了一段时间的文字,因此对于一些简简单单的文字多少也都能够看懂一些,而她手上的正是类似于孩童启蒙读物的东西,比如一些儿歌童话之类的。
其实火瞳也是在不久之前才发现,在这个世界里,居然没有纸这种物品的存在,他们对于文字的记录大多使用竹简、泥土板,或者是丝帛因此,自然也没有专供孩童学习的“教材”,至于她手上的这个,是教导她文字的老师在月凛吩咐下特意制作出来。
学习一门外语,隔一段时间不用就会开始生疏。
火瞳现在也正是这种情况,她安静地坐着,用手指一个字一个字指着来判断,其中许多眼瞧着很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应该怎么读的。
火瞳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用手指轻轻地敲着额头。
“好麻烦,果然都忘了所以我才说我最最讨厌的就是外语嘛”
沮丧地嘟囔了两句,才想把竹简放一边的时候,敲门声却恰恰地响了起来。
“林卉,你去开下门吧。”
夜枫还没有回来,会过来看望她的也就只有月凛和天暮了,于是火瞳笑了笑,顺手又将竹简展开,准备等下把忘记的字一个个重新问了。
林卉上前打开门,她微微愣了一下。
还没有等她有所反应,一只纤纤素手已将她推到了一旁。
林卉连忙走过去挡在来人身前,“请等一下,您不能进去。”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
“瞳小姐身体不佳,殿下有命,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地来打扰她。”
火瞳乃是众所瞩目的火之女神,自她来到瑥城之后,便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目,若非月凛禁止一切人来探望以及靠近她的话,恐怕她早已没有这么安宁的日子可以过了。
当然,月凛下此禁令的另一个缘故,也在于他知道火的脾气不好,惟恐什么人一不小心惹恼了她,直接就会被杀了灭口,甚至都不会和他打声招呼。
这条禁令从火瞳到了瑥城以后便开始实施,一直到她这次从昏迷中醒来,始终都没有改变过。
事实上,在火瞳所居的院子外面就有侍卫把守着,不会让任何一个人随意地闯进院子,而一直以来也没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做,也因为如此,林卉并没有应付过类似的事情,就这样直接把门给打开了。
“放肆,你居然敢对‘言’无礼!”
吵杂声引起了火瞳的注意力,她放下竹简,转头望去,正看到林卉被人推到一边,并外面走进了两男两女。
其中居中的那位女子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绘着精致的淡妆,并有着一头浅紫色的及腰长发,挽成了繁复的花式,她身着同色系的深衣,在裙子的下摆处,以深紫色的细线绣着数朵奇特的花朵,并占据了整个裙摆。
无论是衣着还是打扮上,她都比其他人要醒目的多,尤其是衣裙的华丽,是火瞳从未见到过的,而她颈上所带着的珠链更是散发着盈盈的光茫,份外柔和。
火瞳微微扬起唇角,“你好,请问我似乎并不认识你吧?”
现在的火瞳对自己已是没有什么信心了,虽说她记得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女子,可她却不确信另一个自己究竟认不认识。
女子正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火瞳,这时,只听她身旁侍女打扮的女子说道:“这位是危月的‘言’行礼吧。”
“‘言’?”火瞳歪着脖子想了想,忽然长长地“喔——”了一声,脸带和善的微笑说道,“你是澜语吧?月凛有和我说起过。”
澜惑的脸色刹时暗了一暗,随即她扯了扯嘴角,勉强一笑道:“我名为惑澜惑。”
“惑?”火瞳不解地眨眨眼,“‘言’不是澜语吗?难不成危月国有好多‘言’?”
澜惑认定火瞳是故意出言嘲讽,她的眼神中掠过一丝愤恼,只不过脸上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
火瞳此时对人的感觉已比才来到这里的时候要敏锐的多,甚至能够轻易地感觉到眼前这个名为澜惑的女孩对自己的敌意只是她并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瞳小姐”林卉此时已走到了火瞳的跟前,拦不住眼前这几个,该被问责的是院子的侍卫,但若是让他们伤到火瞳的话,那她恐怕死一万次都不够。
“不知道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呃,对了,请坐吧。”瞳的脾气向来就很好,哪怕是感觉到澜惑的敌意,她也没有太过去计较,反倒是微笑地指了指椅子,可是澜惑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正待火瞳不解之时,只听澜惑身边的侍女,喝道:“‘言’在这里,你居然不行礼?!”
行礼?
这时火瞳才想起,不久之前,她似乎也说过这么一个名词。
想她从小到大就没向谁行过礼,这里的礼数是什么样的,她也实在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握手行不行?
呃不过说起来,好像是无数次看到过其他人面对月凛的时候,都会单膝跪在地上并将头低低地伏下,只是,貌似月凛从来没有要求过自己像他们那样行礼的。
火瞳昏迷了很长时间,也不过才醒了两三天而已,再加上受到了这么大的打击,思索还没有恢复到完全清晰的地步,比之正常状态至少要慢了一拍。
于是对于要不要行礼和怎么行礼这个问题,她好半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听林卉道:“瞳小姐是火之女神,就殿下也从未要求她行礼,应该也没有必要向您行礼此外,殿下有命,任何人都不得打扰瞳小姐休息,所以请——”
“言”在危月国的地位极其特殊,澜惑继任“言”并没有多久,也已享受过万众俯伏的待遇,却不料这个小小的侍女却并不自己放在眼里。她也并不曾想到,林卉此时也已暗暗叫苦,作为危月国人,林卉自然知道“言”的尊崇,但眼前的状况却让她根本无法退让半步。
澜惑虽恼,可也知道火瞳的身份,让她行礼本也只是为了让其从开始就低自己一头,可真要强行做什么的话,澜惑倒也不怎么敢。
于是,澜惑伸手阻拦了正想开口的侍女,定定地望向火瞳,而火瞳亦是微笑着迎上她的目光,似是毫不在乎她眼中的敌意。
澜惑缓缓地将目光移向了火瞳摆在桌子上面的竹简,看着上面的文字,她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传言中的火之女神,居然是连字也不识几个的。
只见她挥了挥手,说道:“不用行礼了你好歹也是凛殿下的客人。”
“这样啊”火瞳依然笑着,“那么请坐吧。”
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实在让澜惑有种气憋在胸中,舒不出来的感觉。
她也不坐,径直走到火瞳跟前,冷冷地看着她说道:“我今天特意过来一趟,一是想要看看我危月的火之女神究竟是何许人,二来嘛有件事情想告诉你。”
火瞳的脾气实在是好到了难以言喻的地步,甚至比在昏迷之前的要更为和善。
若说那时,她在温和中还带着对陌生人的一点怯懦的话,这长长一觉却令怯懦莫名的消失了。
她的言谈举止间是那么的温婉,完全不会因为面对的是陌生人而言语间有所退让或躲闪。
火瞳就这么望向澜惑,微笑道:“不知道是什么事呢?”
她的笑容让澜惑更恼,她索性不再转弯抹角,而是狠狠地瞪着她说道:“你是灾难你不能留在危月,更不能留在凛殿下的身旁。若是你有自知之明的话,就自己去和凛殿下说,你同意去容国。这是你唯一的价值,至少可以让我危月免于一难。”
不管火瞳的心性有多么的平和,乍听此言,她的脸色也不禁一变尤其是“容国”两字,对于她而言,却是如同恶梦一样。
第244章 “言”之澜语09 幕后①()
火瞳不明白澜惑来这里和她说这些究竟是为什么,她的心绪已被“容国”两字弄得一团乱,可她还是敏锐的觉察到了澜惑眼眸中的那丝嘲讽之意,而就在此时,火瞳忽然清晰地感受到一种淡淡的,名为恼怒的情绪从意识的深处缓缓浮现了起来。
她微微一愣,随即立刻意识到这是‘她’的情绪。
“‘她’能够知道?”
“你说什么?”
“呃?”火瞳抬起头来,想了想,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自言自语罢了。”
“你”第一次被人这么不放在眼里,澜惑气得肩膀亦微微有些颤抖。
火瞳已是不在理会澜惑,她正默默地考虑着这一件事情。
一直以来,火瞳都没有办法探知关于另一个“她”的事情,也几乎不晓得‘她’究竟做过些什么,可是刚刚的那丝恼怒很显然是正对着澜惑而来的,这也就表示着‘她’能够查知自己的所见所想?
“这么说来无论我做什么,‘她’都知道?”火瞳略略皱起了眉,她甚至已经忘了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就这么默默地坐回到桌边,低头沉思着。
林卉看了看正黑着一张脸的澜惑,忍不住发出了“扑哧——”的轻笑声。
“火瞳!!”
“啊?”被惊醒的火瞳似乎刚刚才回过神,看向澜惑,呆愣了几秒,才微微一笑道,“我在想一件事情,差点忘了你还在这里”
“你”澜惑深深地吸了口气,怒极反笑道,“好,你很好”
“我真得是忘了。”火瞳有些愧疚,“对了,你坐啊,别一直站着。”
她的眼神纯真而又无辜,只是在澜惑的眼中却远远不是这么一回事情,澜惑已然将火瞳当作是心机极深的她是故意这么做,为的是折辱自己。
“你别仗着凛殿下宠你,就这么不可一世主上已下了旨,为了休战,哪怕凛殿下再怎么宠你,也迟早会把你交给若王的,你就慢慢地在这里等着吧。”
火瞳这才忽然记起她先前所说的话,脸色不禁一白,她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澜惑!”
怒喝声自门口的方向而来,澜惑一怔,随之缓缓回头,待看到月凛的时候,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眼神亦随之飘忽不定。
月凛很少会将情绪明显的表现出来,此时他是真得怒了。
不仅对于澜惑,更是对那些是被派到这里保护着火瞳的侍卫们他们竟然会违命让澜惑进来。
危月的军纪虽比不上容国般严明,这些人也并非是从溟州跟着他过来的,确也是再三挑选出来没想到,居然会惧于这区区的名不副实的“言”。
事实上,在不久之前,是断断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可想而知,容国的议和条件,已经让许多人动摇了。
这实在是优厚之极的条件,尤其对于容国这一占尽优势的大国来说。
看来也该整顿了,否则也用不着容国动手,瑥城恐怕很快就会分崩离析。
也不知容国在提出条件之时是不是有料到这一点?
月凛的出现令澜惑的心中隐约有些惧意,但恃着自己好歹是“言”,想来月凛应该不会怎么样,于是她缓缓屈膝,嘴角勉强地扯出一抹笑意,声音比之之前却是娇柔了许多。“殿下,澜惑听闻火瞳妹妹重伤初愈,想来会有些闷,所以所以特意过来陪她聊聊天。”
“退下。”月凛也不说什么多余的话,甚至也没有让她起身,直接一甩袖道,“另外,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出现在这里否则别怪我命人把你强制送回王城。”
澜惑微微俯身,“澜惑明白。”
她缓缓地退了出去,在她完全消失在门口之前,却怨毒的瞪了火瞳一眼。
挥手让林卉也退下,月凛这才走到火瞳跟前,“她跟你说什么了?”
“我”火瞳想了想,仰起头来,看向月凛问道,“容国已经开出议和的条件了?”
她还没有从惊慌中完全缓过来,虽说月凛的出现让她安心了不少,可澜惑的话语依然在耳边不停地回荡,不仅如此,意识深处涌起的一波波恼意更是越发清晰了起来。
月凛并不否认,在她身旁坐下后,轻轻点了点头回答道:“对。”
“你”火瞳低垂着头,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好一会儿才提起勇气来说道,“你会不会答应容国的条件?”
月凛微微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她说她说容国的条件很好,你你一定会答应的。”
“不是她说而是你觉得怎么样?”
“我我不知道”火瞳摇摇头,显得有些没有自信,“为什么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
“因为我根本不会答应,也就没有必要告诉你你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