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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正要起身,门外传来了高文的声音,“子墨公子,您起了吗?”
“嗯,高总管有事吗?”
“有您的一封信”
一听见高文说信,顾子墨方才还无精打采的脸上瞬间爬满了兴奋,顾不得腰带没系好,赤着脚便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冲高文激动的伸出书来:“信呢?快给我”
一定是高孝琳写的信。
顾子墨无比确定的想。
第十三章咬伤了他?()
“信被王爷收走了”
“他拿走我的信做什么?”
“子墨公子有所不知,王爷也是怕公子被有心人利用,是为了保护公子所以才”
顾子墨脸色垮了下来,“我算是知道了,他还在把我当细作是吧?”
深吸了口气,顾子墨咬咬牙,“他现在何处?”
虽然极其不想和高长恭打交道,可若真是高孝琳的信,自己岂不是要错过孝琳的消息?
“王爷他身体不适还在休息,子墨公子还是不要去打扰”
高文话还没说完,顾子墨已经推开了高文,直往隔壁高长恭的住处走去。
一推开门,见高长恭正卧在榻上闭目养神,顾子墨阴着脸走过去对高长恭伸出手来,“把我的信还给我!”高长恭闭着的长睫微微颤动了下,却是并未睁开眼,眉头皱起,那原本紧抿着的性感薄唇,微微掀动,“出去。”
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王者威严。
“是孝琳的信对不对?”
顾子墨手握成拳,并没有因为高长恭的这声‘出去’就退缩。
他反正被困在这儿已经很糟糕了,如今连孝琳的信都见不着,那才是最糟糕!
高长恭闭着的眸子终于还是睁开了。
望向顾子墨时,眸子里仿佛要射出万道寒冰出来,“若是你再在本王面前提起高孝琳这三个字,一定有你后悔的时候。”
“可是,我”
“出去!”
“信”
不等顾子墨将话说完,面前一黑,人已经被飞了出去。
好在门外的高文眼疾手快接住了他,“子墨公子,您没伤着吧?”
顾子墨揉了揉发晕的脑袋,朝着高长恭那扇门狠狠地瞪了一眼,“可恶!!”
“子墨公子,王爷今日心情不佳,您可别再去惹王爷不高兴了”
“他心情不佳就可以拿我撒气了么?”
已经不止一次被高长恭拍飞了。
怎么说他也是一个男子,在高长恭面前却像是物件一般,毫无尊严可言。
这让顾子墨如何能心里对他没有怨气?
“子墨公子,您这可就误会王爷了”
“误会?得了吧,方才若不是你接住我,我说不准会被摔死!一次两次算我命大,保不齐那一次就会丧命他手!”
“子墨公子,您真是误会了,您是不知道王爷的功力何等强厚,以殿下的身手,若是存心想要你的性命,您根还会像现在这般安好么?殿下虽然对您是粗鲁了点,但都是极其有分寸的,这不,您不是哪里都没伤着么?”
“”
顾子墨算是看明白了,高文就是高长恭的心腹,高长恭做的一切在高文眼里都是对的,他居然和高文讲道理,简直是脑子进水了。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是王爷他最大,我忍他,行了么?”
“在下就知道,子墨公子是识大体之人,难怪能得到殿下的器重”
“又来了!”顾子墨白了一眼高文,“我的那封信,你可有看过?”
他现在心里虽然对高长恭有气,但更多的是关心那封信到底是不是高孝琳写的,信里的内容又是什么。
“在下未经公子许可,是断然不会私自看公子的信笺的。”
“那,高长恭,他会看我的信吗?”
“这”高文迟疑了下,对顾子墨道:“殿下是这王府的主人,也是公子的主子”
“所以,他就可以未经我的允许私自偷看我的信,是吗?”
“子墨公子,王爷看您的信,不叫偷看”
“不叫偷看,那叫什么?我允许他看了吗?”
“公子,小声点,王爷会听到”
“那就让他听到吧!正好也让他听听,他这种人脸皮有多厚才会偷看别人的信还这么不知廉耻的把人赶出去!”
“子墨公子你别这样,殿下今日突然如此是有原因的,今日是殿下生母的忌日,殿下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比较消沉,对人也会要比往日严格一些”
“啊?他娘过世了吗?”
“是啊,殿下的生父文襄皇帝和殿下生母已经过世多年了,当时王爷还是个孩子哎,殿下并非嫡系皇族一脉,从小便不像其他皇子般无忧无虑,殿下所得的一切,都是由殿下一点一点靠着自己的能力和战功换来的”
“”顾子墨以为高长恭身为皇族身份尊贵活的高高在上,却不知道他居然
“子墨公子有疼爱你的爹娘,所以是体会不到殿下的心情的。”高文叹息了声,看了一眼高长恭房间的方向,忽然想到了什么,凑到顾子墨耳边,对顾子墨道:“子墨公子,您还想要拿回那封信吗?”
“想,当然想!高总管你有办法?”
“子墨公子,你待会”高文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顾子墨。
顾子墨闻言,有些狐疑的道:“这,能行得通吗?”
“在下觉得,十有八九可以,关键还要看子墨公子的,您只要切记,不要忤逆王爷”
“知道了,若是你说的法子有效,日后我定会控制自己,不会跟他硬碰硬的。”
“好,那在下这就去为子墨公子准备”
“嗯,去吧。”
等高文离开后顾子墨回到自己房间,整理了一番后,高文刚好赶来。
“子墨公子,已经准备好了。”
顾子墨看了一眼高文端上来的东西,唇角勾了勾,赞赏道:“不错,高总管办事果然很有效率。”
“子墨公子过誉了”
“给我吧。”顾子墨接过托盘,嗅了嗅,还真是香。
“子墨公子,切记在下方才的话”
“知道,放心吧。”
顾子墨说着人已经端着托盘迈了出去。
这是他今日第二次光顾高长恭的房间。
高长恭还是保持着之前的那个姿势卧在榻上,脸色明显并不好,本来肌肤就很白的他,此时看上去白的近乎透明一般。
看着这样的高长恭,让人无端心头一揪,有种不是滋味的感觉。
高长恭并没睡着,在顾子墨走到门口时,他便听到了,直到现在,顾子墨推开门走到他的跟前,他才懒懒的睁开眼睛,望着顾子墨的神情说不出的冷淡,“本王的话,你听不懂?”
“我听懂了。”
顾子墨这次没有面对高长恭就语无伦次头脑模糊,他将高文给他说的那些都在脑子里铭记了下来。
不管怎样也要忍辱负重拿到那封信,就算高长恭说的话再不中听也要忍住。
“殿下,这是杏仁酥,闻着可香了,一起吃吧,我还没吃早膳呢,您也没吃吧”
顾子墨像是看不到高长恭脸上的冰寒,将托盘放下,从碟子里取出了一枚杏仁酥,想了想,还是递到了高长恭的面前,“殿下,尝尝,还是热的呢!”
高长恭脸色微微变化了下,却是望着他递过去的杏仁酥没有任何动作。
顾子墨就那么拿着杏仁酥举在高长恭面前,感觉手都有点酸了,高长恭还是没有要伸手去接的意思。
“看来殿下没有胃口,罢了,那子墨便不勉强殿下,子墨自己享用了。”顾子墨轻叹了声,刚要将杏仁酥收回,突然,指尖袭来一股潮热感。
顾子墨瞳孔狠狠地收缩了下,只见高长恭已经低头张开嘴在那枚杏仁酥上咬了一口,可在他咬下杏仁酥的同时,却也含住了他的手指。
顾子墨的眼睛瞪的不能再大了
“殿下,你”他下意识的倒吸口气,只感觉脑子里好像嗡的一声炸开了。
呼吸一窒,下意识的要将手抽回去。可是,高长恭那温热的舌尖却牢牢地的卷住了他的手指,好像他的手指是什么美味一般
顾子墨惊出一身冷汗来。
浑身都沉浸在一股莫名陌生的感官之中。
手指被他含住的部分,奇怪的酥麻感觉一直蔓延直到他的心脏
“高长恭!你,别这样放开”
顾子墨慌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不安过。
即使高长恭说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的时候,他也没有这般害怕过。
此时,却在面对高长恭这种奇怪的行为,心底居然荡起了一层又一层恐惧的感觉
下意识的想要退缩,想要远离。
毕竟他们可是两个男子啊
这么光天化日的,他含着他的手指,这样的行为,实在是有伤风化,让他觉得羞愧难当!
高长恭比起顾子墨的惊慌失措,显得一脸平静。
只是他的平静,仅限于那张旷古绝世的容颜上。
此时,他含着顾子墨的手指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含着,而是不知不觉变成了咬
顾子墨察觉到痛感时,已经迟了。
鲜红的血液顺着高长恭的嘴角流了下来。
本就漂亮的不可方物的男子,此刻就像个妖冶的妖精一般。
他神情慵懒的抬眸,总算松开了顾子墨的手指。
顾子墨看着自己被咬的红肿还被咬破了的伤处,眼圈一下就红了。
“我就不该听高总管的鬼话!你简直无可救药!就算我是为了那封信来找你的,可你也不该这般羞辱我吧!”顾子墨是真的恼了。
顾不得高长恭此刻看上去气色不佳。
他抬手端起托盘朝着高长恭身上便摔了下去。
高长恭竟然一躲不躲,就那么生生的全都受了下来。
杏仁酥上的油渍和金黄色的渣沫在高长恭一身白衣上留下了一点点黄色的污渍。
高长恭望着暴跳如雷的顾子墨,薄唇一开一合,语气极尽冷漠:“是不是为了那封信,你什么都愿意做?”
第十四章画像风波()
顾子墨愣了一下,没想到高长恭会这么问他。
“对!只要你把信还给我,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高长恭说着,净白的长指挑起了顾子墨的下颔,让顾子墨那张清秀的脸完完整整的呈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别忘了你今日说过的话。”
话落,高长恭从枕边拿出了一封信,信封已经拆开,顾子墨却已经顾不得这些细节,伸手便将信夺了过来。
火急火燎的打开信封,里面却是一张图像,而这张图像分明就是昨夜他所绘的那副高长恭的丑图!!
“这,就是那封信?”
顾子墨从画里抬起头来,望向高长恭,一脸莫名。
高长恭淡淡的瞥向了那幅画,语气轻描淡写,听不出喜怒,“信既然是写给你的,本王想,你自然清楚,这幅画是何意,你倒是道来让本王听听。”
“啊?”
顾子墨闻言,刷的脸色一白。
他又怎么可能承认这幅画是他所作?
这岂不是不打自招,现在看来高长恭并不知道信是怎么来的
连他都纳闷了,他昨夜没离开过屋子,这王府戒备森严,他的画又为何会跑到信封里,还落到了高长恭的手里呢?
想想真是惊险,还好这幅画上没有明说是高长恭,只是服饰和脸型发型与高长恭一般无二,五官被他刻意画的极其丑陋,所以大概是高长恭本人也察觉不出这画里之人是他自己吧。
“说吧,本王相信,你定会给本王一个满意的说法。”
高长恭语气不愠不怒,却带着他与生俱来的矜贵,不怒自威的气场让顾子墨倏地便是一个哆嗦,心虚的不敢直视他,“这幅画大概是以往子墨在城中交好的文人朋友所著因为没留姓名,所以子墨也不敢妄加断言是出自何人之手”
“是吗?”高长恭狭长的眸微微眯起,唇角突然勾了勾,似笑非笑的望着顾子墨,“那依你之见,这画中之人,当是何人?”
“这”
高长恭虽然没有发怒的迹象,甚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可饶是如此,顾子墨还是察觉到了空气里凝聚的潜在危机。
下意识的吞咽了口唾液,他故作无知的摇了摇头,“这,子墨是真的不知”
“你当真不知?可,本王到是觉得这画中之人颇为眼熟的很。”
“是是吗?殿下会不会看错了这画中之人五官实在是太夸张了,哪里会有人生的这般模样,子墨以为,定是哪个友人与子墨恶作剧”
“你说的不错,本王也以为此画是某人恶意的行为,须得严查,既然你与本王想到一块去了,此事便交由你来督办,以三日为期,将著作此画之人带到本王面前。”
“这”
“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问题”
“既然没有问题,你且退下吧。”
顾子墨见高长恭伸了个懒腰,似是要接着躺回榻上休息,站在那一时间心里头拔凉拔凉的。
又站了一会,见高长恭没有再要搭理自己的意思,顾子墨只好拿着画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高长恭已经阖上的双眼,缓缓地睁开,微微侧身,瞥了一眼地上散落的杏仁酥,眸光渐暗,久久不曾回神。
顾子墨一回到房间,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销赃。
他不能让高长恭知道,他那里还有好几幅高长恭的丑画像。
甚至连带着将对高长恭不满的诗也一并烧了。
看着火盆里的黑灰,顾子墨抹了抹额角的汗,“三日为期,但愿三日之后,他什么也不记得。”
现在他将这些画都烧了,他想高长恭三日之后就算想要大做文章,他也有反驳的余地,大不了抵死不认就是了。
顾子墨向来常与文人墨客交流惯了,这几日为了防止和高长恭碰面,他都将自己锁在屋子里极少出门。
今日眼见三日之期已过,而高长恭也并没有差人来找他,他这才松了口气,打算出门透透气。
一出门,这才察觉,外面的雪下的不是一般的大。
整个王府都被裹上了一层白色。
墨园的花草树木上都落上了厚厚的一层。
顾子墨压抑许久的心情看到这漫天的雪白后,蓦地放松了许多。
加了一件披风,顾子墨便准备出去走一遭。
顾子墨认为被白雪包裹的兰陵王府,格外的美。
多日的郁闷心情,在此时释放后,激发了他的童心。
也顾不得冻手,便蹲在雪地里,开始捏起了雪人。
不一会,顾子墨的手便被冻红了,长袍也被雪打湿了。
对此,他毫不介意,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乐趣之中。
不远处,高长恭刚从议事厅回来,远远的便瞧见顾子墨堵在雪地里冷的直吸鼻子。
淡淡的一瞥,却见顾子墨穿着单薄,仅披着的那件外袍上已经落上了一层白雪,他的青丝上也冻了一层冰霜。
因顾子墨是背对着他,高长恭虽不能看到顾子墨此时的面部表情,却能清晰的看到那双冻得通红的耳朵。
好看的剑眉微蹙,脚下的步子已经朝着顾子墨所在之处迈去。
等高长恭走了近了才看到,顾子墨脸上此刻的笑容竟是如此纯粹,率真
好似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过任何的痕迹。
好似他就是那不谙世事,不染尘俗的纯真孩童般。
这般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