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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冰清玉洁,自然对这种事不懂,不然那夜也不会被压的那个人变成师弟了,如此说来,我到是庆幸,能让师弟如此看重,看来我这个做师兄的,还算有点魅力。”
“咳咳咳,师兄你言重了,那夜我是喝多了,喝多了”
“我也没说什么,师弟何需紧张,再说,那件事,我也没打算要让师弟负责。”
顾子墨在等待中,冷汗只冒。
他不知道高长恭会不会来,如若高长恭不来,自己恐怕真的危险了。
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后那持刀之人越来越没耐心了。
“放开他!”
一道白影从如意楼冲了出来,顾子墨没想到高长恭还是来了。
这一刻好像之前的一切怒气全都烟消云散。
他清楚的从高长恭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担忧。
他是担心自己的,至少这一刻他是真心的在为自己担心。
“你是你是?”
那持刀之人看到高长恭时,突然情绪变得激动了起来。
“放开他!”顾子墨见高长恭,寒着一张脸,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冰冷的仿佛渗了冰,却在故作冷静。
但,顾子墨并不知道,高长恭这样的镇定只怕持续不了多久,他很快就要暴走了。
“他,他只是要钱而已”
顾子墨开口提醒道,脖子上却是突然一痛,那持刀之人似是要失控了。
“是你!是你!高长恭!竟然是你!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碰到你”
顾子墨心头暗叫不妙,怎么回事,不是普通的劫匪吗?
为何听他的口气,好像和高长恭有过节的样子。
“若不是你,雪儿小姐怎会拒绝我!若不是你,我怎会变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这个人是你很在意的人吧?哈哈哈,哈哈哈,今日你便会一尝失去的痛楚”
“你敢碰他一下试试!”高长恭盛怒之下,一个瞬身,一掌朝着那人的头颅击去。
那人却在高长恭击中他的同时,手中的刀狠狠地朝着顾子墨的脖子上刺去。
“噗”的一声,利器刺穿进身体里的声音
顾子墨甚至来不及体会疼痛,人便彻底倒了下去。
苏浙和东鸣相继走出来时看到这一幕都有些不敢置信。
他们那高高在上的殿下抱着顾子墨疯狂的喊着:“顾子墨顾子墨”
“殿下,顾大人失血过多,要先止血”
相对比较冷静一点的苏浙开口提醒道。
高长恭的眼睛这才恢复了几分清明,“郎中,对,郎中!”
他抱着顾子墨,奔跑了起来,为了防止顾子墨颈后出血,他的手指压在上面,鲜血还是顺着手不断的往外流淌。
赶到医馆时,高长恭浑身犹如水洗,比起顾子墨失血过多的脸色,他的脸色看上去也白的骇人。
“救他!”
声音颤抖。
他这一生何惧过?
又何时这般放下身段求过人。
“求你,救他,救他”
东鸣在这一刻后悔极了。
他怎么就会错意以为那持刀之人是顾子墨找的人呢。
应当确认了的,他全然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大意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若是顾大人有个三长两短
“公子放心,老夫定会把公子救回来的,他只是皮外伤,没伤到要害,你别太紧张了,先去外面坐一会,好了我在叫你。”
高长恭闻言却是一动不动,“我要在这里看着他。”
“这,好吧缝合的时候,可能有点血腥,你若是看不过眼,最好别看”
高长恭没有应声,他的眼睛只是直直的看着那昏迷之人。
良久,那大夫已经撒上了伤药准备缝合时,高长恭突然开口问:“会疼吗?”
大夫微微一怔,却是点了点头,“会的。”
“能不能轻一点”高长恭的语气里透着恳求。
他身子骨若,最是受不了疼了。
“这伤口挺深的,缝起来肯定会疼的这是无法避免的”
“知道了。”高长恭起身走到了顾子墨面前,他伸手握住了顾子墨的手,他知道顾子墨听不到他说话,却还是说了出来:“实在疼的话,就抓紧我的手。”
大夫看了一眼高长恭,又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顾子墨,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但他却不是一个多言之人,很快便开始缝合。
大夫行医多年,缝合很顺利,却看的高长恭出了一身的汗。
以往征战沙场他也是受伤无数的,比顾子墨这更严重的伤势都有过,可他却从来没觉得缝合伤口会如此的让人心慌。
方才看那大夫给顾子墨缝合时却让他浑身直冒汗,那一针一针穿透的皮肉,每一下都深深的刺穿了他的心房。
“这位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大夫擦了擦汗,脸色却是依旧沉重。
高长恭的心倏地一沉,看大夫的脸色,难道他还是没有脱离危险?
跟大夫到了后面的屋子,高长恭绷着脸问道:“你方才不是说只是皮肉伤?”
大夫没有直接回答高长恭的问题,而是摇了摇头,重重的叹息了声,“这位公子你若是真的在意那位公子的死活,就请你老实回答老夫,你和那位受伤的公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第一百一十四章命不久矣()
“大夫不是都知道了,何故有此一问?”
高长恭并未否认他和顾子墨的关系。
他的心已经绷得很紧。
“哎,本来这种事,老夫不该多嘴,但,事关人命,老夫不得不提,这位公子他本是将死之人,能活到今日已经是不容易,若他还想多活几年,需尽量减少房事,防止阳气精血泄漏才行”
随着大夫的话音落下,高长恭眼底的温度越来越凉,良久,他点了点头,“嗯。”
顾子墨醒来时,人已经在高长恭的府邸了。
一睁开眼睛,便看到高长恭坐在榻边,他的脊背绷的僵直,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专注而投入,就连他坐了起来也浑然未觉。
“殿下,殿下?”
顾子墨伸手在高长恭面前晃了晃。
高长恭被吓了一跳,面色十分惨白。
顾子墨看到后连忙敛去了嬉笑,“殿下,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本王没事。”
高长恭打量着顾子墨,发现顾子墨除了脖子上缠着布条活动不太利索外,气色已经恢复的很好,乍一看,到是自己面色不佳看上去有些吓人了。
“外面太阳出来了,要出去透透气吗?”
高长恭征求的看着他。
顾子墨心头一阵奇怪,以往高长恭要做什么,哪里会征求他的意见,那可都是他直接就决定好了,不容他置喙。
“殿下,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大不敬,连忙想要说点别的,高长恭却伸手牵住了他的手,“府邸有一片梅林,虽然不是梅花开放的季节,但梅香依旧,等你伤势好些了,可以尝一尝梅花酿。”
“殿下,你”真的没事吗?
怎么今天突然这么温柔?
顾子墨总感觉这样有点慎得慌。
难道是因为自己被歹徒所伤,高长恭被吓到了?
不应该啊,高长恭是见过大场面,千兵万马的厮杀都司空见惯的,怎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歹徒就这样了?
“你那个安伯伯家的女儿你还是不见的好。”
高长恭突然扶着顾子墨在凉亭里坐下后,道。
顾子墨一怔,“殿下,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她风流成性,你若是和她在一起,怕是会被她榨干。”高长恭面色灼灼的看着顾子墨,语气平静的道。
“啊?她难道把你给”
顾子墨上下打量起了高长恭,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高长恭居然被一个小女子给办了。
“本王那日得到消息,你那个安伯伯家的女儿会去如意楼,而据说她是那里的常客,专门去哪里找男人,才十六岁,便如此风流,你安伯伯为何会想着让她嫁给你?不过是看你老实憨厚,而他的女儿风流成性在邺城已经是无人敢娶。”
“原来是这样,我爹娘还以为占了大便宜,可殊不知这个世上便宜的东西是会扎手的,哎”
见顾子墨叹息,高长恭眉头微挑,“怎么?很遗憾?”
“我才没有很遗憾,我只是”
“你爹娘的想法,出发点是好的,都是希望你过的幸福。”
“就算是希望的幸福,也不能乱点鸳鸯谱吧!”哎,提到爹娘的事,顾子墨便觉得扎心。
“不过,你爹娘为人精明,应该对你那安伯伯家的女儿是调查过底细的,毕竟这乱世,想要生存下去,适当的牺牲并不算什么。”
“啊?你说,他们知道那女子水性杨花却还想让我娶她?”顾子墨翻了个白眼,高长恭这话说的他可不信。
“或许对你爹娘而言,最大的幸福就是活着,而你那个安伯伯背后有丞相,那便是一种保障。”
高长恭分析的那么明确,顾子墨竟然找不出一个字来反驳他。
讷讷的坐在那,良久,他才道:“我爹娘是我爹娘,我是我我就算要离开你,也不会是这个时候。”
高长恭眸光微微闪烁了下,阳光透过树荫在顾子墨身上落下片片斑驳的金色,高长恭伸出手来朝着顾子墨的脸抚摸去。
顾子墨不知为何的浑身僵硬了起来,下意识就要躲开。
高长恭的手悬在空中,面色微微变化着,他收回了手,看向了别处,良久,他开口道:“你那夜所说的事,本王考虑过了。”
“啊?”那夜说的事,什么事?他怎么不记得了?
“本王会应你所求,不会在强迫你。”说完,见顾子墨神情茫然,高长恭又补充了句,“就是,以后你只是我的幕僚,本王对你,不会再做那种亲密的事。”
若是之前,顾子墨听到这样的回答,肯定如释重负会高兴的跳起来。
可现在,看到高长恭这么一本正经的说不会在强迫他了,他的心情却突然变得莫名沉重了起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那里。
那夜他的恳求他听不见,去了一趟如意楼,他就改变了
难道是如意楼中有了新欢?
“咳咳咳”新欢?突然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难不成他在心里把自己想成了他的旧爱吗?
顾子墨低下了头,实在是懊恼不已。
为何自己会这么矛盾。
高长恭有了新欢不是更好吗?
为何心情会变得很低落,好像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被人拿走了。
高长恭虽然说了只让他做幕僚,但,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和之前并没什么区别。
高长恭这几日对他照顾的极其周到,凡事很少让他亲力亲为,换药,喂饭,端茶倒水
明明他是主子,却做起了下人的活儿,偏偏做的有模有样,看上去好像做了很久一样。
顾子墨在心里纳闷,他是不是说的玩儿的?
等自己伤好了,试探一下便知。
大概是高长恭伺候的太周到了,伤口恢复的很快,只是顾子墨的后劲处留下了一道月牙状的疤痕。
用手摸上去有些铬手。
高长恭一进来,便看到顾子墨衣衫半褪,对着一面镜子照着,但脖子后面的那片他就是看不见。
高长恭走了过来,撩起了他的头发,目光落在了那道疤痕上,眸光深邃深沉,“很漂亮。”
“啊?”
他这是在夸他的疤痕吗?
“嗯,月牙一样。”
“可惜我都不能亲眼看到。”顾子墨只能通过手去触摸感受它的形状。
“睡吧。”高长恭伸手把他的衣衫整理好,还悉心的为他系好了腰带。
他的呼息洒在了顾子墨的颈项,顾子墨的呼息瞬间也跟着乱了起来,感觉整颗心跳噗噗直跳。
高长恭他却已经松开了他,背过了身去,“早点歇息吧。”
说完,高长恭便走了出去。
今日的他没有再回到这件屋子,顾子墨的心突然又变得很失落。
伸手抚摸过脖子后面的那道疤痕,“他这是嫌弃我了吗?怎么会这样”
翌日一早,高长恭端来了热粥,顾子墨吃过之后,他开口道:“今日还想去哪里逛?让东鸣陪你去?”
“不想逛了。我想回家了,殿下。”
高长恭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下,“那好,本王这就去安排,让他们送你回顾家。”
高长恭说完,刚转过身去,身后传来了顾子墨的声音,“殿下,我说的不是回顾家,是回兰陵王府,你
不跟我一起回去吗?”
顾子墨的语气有些急切,“你一个人留在邺城,我不放心你,和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那么担心的语气,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的心境居然因为这次邺城之行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一回到全墉城,顾子墨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有了着落。
只是高长恭却急着去军中,便让东鸣先送他回王府了。
高文见顾子墨瘦了,心疼不已,“子墨公子,怎么没照顾好自己?哎,在下应该跟你们一起去的”
“我没事的高总管,到是你,太紧张啦。”
顾子墨回到王府后一连数日,高长恭都没有回来,想来军务繁忙。
他打算趁着这日天气不错去找常青聊聊,顺便把从邺城高长恭的府邸带回来的梅花酿和常青分享一下。
还没到常青家,顾子墨的马中途却惊了。
近来他觉得自己似乎被霉运缠身。
差点被摔出去,却在紧急之下,被一道黑影抱住。
缓缓落地,他惊魂未定的看向了那施以援手之人。
“是你?”
上次他去拿玉佩要还给他,可他转身就不见了。
没想到今日会在他惊马时施以援手。
“方才多谢你出手相救,哦,对了,这块玉佩上次我拿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顾子墨就要伸手从脖子上解下那块玉佩,却被那人制止了,“不必。”
“你会说话啊!”
顾子墨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那人点了点头,“玉佩与你有缘,便赠与你,希望将来能助你一臂之力。”
说完,那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顾子墨正四处寻找那人踪影,突然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在找什么?”
这声音,不正是多日没回来的高长恭吗?
他心头一喜,转过身去,看到高长恭骑着疾风站在不远处,戴着面具的他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神情。
“殿下,你回来了!”高长恭抱着梅花酿走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要用本王的酒去借花献佛?”高长恭的语气听不出喜怒,顾子墨却像是做贼被抓个正着。
第一百一十五章如兰小姐()
“咳咳,殿下,我哪里有借花献佛啊,我其实是抱着这坛酒去找你的”
“哦,去军中是走这条道么?”高长恭伸手一捞,把顾子墨捞到了马背上。
谎言被高长恭戳穿,顾子墨索性闭上了嘴巴,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
高长恭骑马却是并没回兰陵王府,而是去了另一个方向。
“殿下,是不是走错路了?”
“没有。”高长恭在一处府邸前停下,“到了。”
“袁府?”看这牌匾,好像刚立。
“殿下,我们来这做什么?”
“北齐著名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