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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吃苦我不怕,我只是怕别人说三道四”
他虽然挂着幕僚之名,可惜是浪得虚名,战事方面,他根本一窍不通,身为幕僚要为主上出力和分忧才行,可他到好,什么都不懂,若是这般去了军中只怕会落人笑柄。
“有本王在,谁敢说三道四?”
“可我什么都不懂啊,我去军中能做什么?手无缚鸡之力,不能替你上阵杀敌,更不能为你出谋划策,我去那里只会白白浪费一份粮草和一张床”
“可只有你在本王身边,本王才能安心。”高长恭打断了顾子墨的妄自菲薄,“在本王眼里,你是用处是极大的。”
“什么用处?”顾子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刷的便红了。
高长恭迟疑了下,缓缓道:“本王也不知道为何,有你在身边,便觉得倍加安心,方无后顾之忧。”
许是高长恭看上去过于认真,顾子墨竟然一时间忘记了反驳他。
“明日便随本王一道启程吧。”
“我”
“本王既然带你在身边,便会保障你的安全,绝不会让你有生命危险。”
“我不是怕死,我只是有个要求,你得答应我。”
“嗯。”
“到了军中,我们不要表现的太亲密你,懂我的意思吧?”
“哦。”
顾子墨还不是很放心,便又补充了句,“最好我们不要住同一个营帐,不要每天都见面”
“到时候在说吧。”高长恭并未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
再次来到军中,顾子墨这才发现,高长恭先前的行为不是空穴来风。
军中的气氛十分紧张,虽然还未曾开战,但,两国处在胶着之中,而突厥公主已经有意要嫁入周国为后,故而两国怕是随时会起战火。
高长恭一来军中,便和麾下的几个将领去商议正事了。
顾子墨则被安排在高长恭的营帐内休息。
打了个盹儿,听到有人说话声,声音很低,隔着屏风,顾子墨隐约听到那是苏浙在和高长恭汇报什么。
高长恭压低着声音,说了几句后,回头看了一眼屏风方向,对苏浙道:“算了,出去说吧。”
说完,两人便起身出了营帐,过了一会,高长恭才回到帐内。
见顾子墨已经醒了,“吵到你了?”
“没有啊”
顾子墨微微一怔,方才高长恭压低声音说话还和苏浙出去说,难道是怕吵着自己?
“起来梳洗一下,本王带你去吃点东西。”
“嗯。”
换了身衣服,出了营帐,看到高长恭牵了一匹马,顾子墨诧异,“不是吃饭吗?”
“嗯,上马吧。”高长恭纵身上了马,对顾子墨伸出手来。
顾子墨看着那匹马,并不是上次差点摔死他的那匹疾风,“这是你新换的马?”
“你的。”高长恭答。
“给我的?”
“嗯,此马性子温和,容易驯服,上马吧。”
顾子墨看了看四周,“没有别的马了吗?”
“防止你再次落马,保险起见,你和本王同乘一匹。”
顾子墨再次望了望周围,没人在看他们,他这才把手递到了高长恭手里,踩上马镫,上了马。
“搂紧。”
顾子墨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被高长恭拉着放在了他的腰上。
高长恭的腰部犹豫长期战斗,一点赘肉也没有,身材比例也是极其完美。
隔着几层衣衫,顾子墨也察觉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发烫。
心跳更是扑通扑通杂乱无章。
“我们这是去哪儿?”
“快到了。”
高长恭说完没多久,便到达了一个山顶。
此时,正是夕阳落山之际。
火红的夕阳将整个天际印成了红色,极其瑰丽夺目。
而从这个视觉来看,将这大好山河,壮观的夕阳尽收眼底,此处风景如此之美,让顾子墨不禁难以移开视线。
“这儿还不错吧?”
高长恭将马绳拴在一棵树上,在一旁生起火来。
顾子墨回头,这才发现,高长恭在生火,“晚上,我们要在这过夜吗?”
也不知道为何,就脱口问了出来,不过,这里夜神露重,应该会很冷吧。
“若你想的话,有何不可?”高长恭抬眸,灼灼的看了他一眼,笑着道。
顾子墨忙别开脸去,“我才不想,会冻的拉肚子”
“等一会,本王去去就来。”
高长恭叮咛了句,转身便走进了树林里。
顾子墨怔怔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都是男人,方便就方便呗,还害臊啊。”
高长恭去的时间略久了点,却也带回了很多野味。
野鸡,野兔
“这就是你说的晚膳?”顾子墨双眼在发光,许久没吃烤肉了,想想还是几年前和常青一起吃过一次烤鸡,但却并未有今日这般的美景。
“嗯。”
高长恭指了指一旁的柴火,“别让火灭了。”
“没问题,生火的事,交给我吧。”
顾子墨忙去捡了柴火,把火生的更大了些。
一回头,便见高长恭盯着那只野鸡发愣。
“殿下?”
“嗯。”
“你在做什么?”
“”
“你是不知道该如何去毛吗?”
“”
顾子墨见高长恭皱眉拎起了那只被一箭穿心的野兔,竟是叹息了声,盯了一会,回头望向了顾子墨,“想不想吃点别的?”
“为什么?”顾子墨想说野兔野鸡就挺好的。
可见某人半天没动作,显然是养尊处优久了,连鸡毛和兔毛怎么拔都不会吧。
“蛇没有毛发,处理起来也方便,所以,我们吃蛇肉吧。”
高长恭说完,捡起脚边的石子朝着顾子墨脚边一丢,一条绿色的蛇刚吐出信子要缠上顾子墨的脚,却被打中七寸顿时不再动弹了。
第九十八章楚禹()
野味最终还是没能吃成。
高长恭突然收到了紧急信号,面色旋即沉重起来,“先回军营吧。”
一路无话,一回到军营,高长恭便被人叫走了。
顾子墨打算将马牵回马厩,却迎面撞到了一道身影。
“雪小姐?”她怎会这身打扮而且,她为何在扫马粪?
斛律雪看清楚来人是顾子墨后,握着扫帚的手猛然攒紧了几分,扫帚竹杆在她的手中顿时咯吱作响,“是你”
她怎么也没料到,顾子墨竟然这么快又回来了。
上次她私自牵走疾风致使顾子墨坠马后,好不容易才得以留在这里,却被罚扫三个月马粪来抵罪。
她以为经过落马一事,顾子墨当不敢再来军中,那么她这三个月来的忍辱负重便是值得的。
却没想到,顾子墨这么快就来了。
一时间,浓烈的恨意翻江倒海倾泻而出,瞪向顾子墨的眼底仿佛能射出万道毒箭,“你来这做什么!不好好的在王府里享福,跑到这来!你到底是何居心!”
突然的敌意,顾子墨猝不及防,微微一愣,这才缓过神来。
今日再见斛律雪显得落魄了许多,可她浑身的敌意却是不减反增。
“雪小姐有所不知,我其实是”
“我没功夫听你的长篇大论,你若是识相,就赶紧滚出军营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雪小姐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顾子墨以为上次他肯带他离开这,表示斛律雪对他应当敌意消除了一些才是,怎么会这样?
“误会?”斛律雪狠狠地把扫帚扔在一旁,一步步逼近顾子墨,双目喷火,似是要把顾子墨烧成灰烬,“如若不是你,我怎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误会?我和你可没什么误会,只有水火不容!”
话落,斛律雪脸色一凌,浑身肃杀之气尽显,“给我离殿下远一点,离军中远一点,否则,我要你的命!”
“咳咳咳,咳咳咳”
顾子墨下意识的后退几步,脸色不由苍白了几分,这美人发起狠来,还真是让人脊背发寒。
“你真的误会了,这次真不是我主动要来的,是殿下,是他非要我来的”
没想到还是被斛律雪记恨上了,哎,高长恭啊高长恭,我可真是被你坑惨了。
“你!”顾子墨不说话还好,一说,便直接搬出高长恭来,这让斛律雪的脸色更是阴冷了起来,“你是故意在我面前炫耀殿下对你的恩宠么?”
“啊?炫耀?我没有啊,我只是”
“我真后悔,上次是我太心软,没有亲手了结了你,今日,你可没这么好运气了!”
“雪小姐,你,你要做什么”
“我要你死——”
斛律雪浑身肃杀,一个箭步上前,便掐住了顾子墨的脖子,自幼习武的她,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顾子墨毫无任何障碍。
没一会,顾子墨便被憋的面色发紫,不断的挣扎,却是徒劳。
“咳咳咳,雪,雪小姐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对我下杀手”
“想知道为什么?去问问阎罗王吧!”
斛律雪说罢手中的力气倏地大了几分,就在她发狠要捏断顾子墨的脖子的一刹,手背一麻,顾子墨便从她手中脱落了出去。
“雪儿,你怎能如此胡闹!”
斛律须达斥责的声音响起,一边已经将顾子墨扶了起来,为顾子墨顺气。
“小墨,你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咳咳咳咳咳咳我差点就要死了”
顾子墨幽怨的看向了斛律须达,心里头却是把高长恭腹诽了个遍。
高长恭的话可真是不能信,他还说自己来军营会保护好自己,可这才第一日,就险些命丧她手。
“二哥你为何要坏我好事!你知不知道我方才差一点就得手了,只要他一死”
“只要他一死,你这辈子都别想在得到殿下的青睐!”斛律须达冷冷的打断了斛律雪,“你怎能如此糊涂!上次的事,还不能当作教训好好思过吗?你非要把这条命都给搭进去才罢手是不是!”
“我不甘心!他凭什么军中圣地,他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能有何用!他只会分殿下的心,拖我们的后腿罢了”
“就算如此,那也是殿下心甘情愿,不用你来越俎代庖啊,今日之事,若是传到殿下耳中,你可知道,就是我也保不住你!”
“殿下知道就知道吧,反正我得不到殿下的垂青,活着已是痛苦,倒不如早早解脱”
“你,哎,罢了,当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斛律须达无奈的摇了摇头,将顾子墨扶着走出了马厩。
顾子墨见斛律须达不住的叹息,轻咳了几声道:“你放心吧,你我是朋友,雪小姐虽然几次为难与我,今日又险些要了我的命,但却是你及时出现救了我,今日她对我的所作所为,我不会告知殿下的。”
斛律须达闻言,心头一松,真挚的看着顾子墨,“小墨真的多谢你了。”
“朋友之间,无需如此,只是雪小姐她”
“她自幼便爱慕殿下,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殿下对她毫无半点儿女之情可她却一直不肯死心,这么多年来,勤学武功,为了随着我们上阵杀敌,算是吃尽了苦头,可她依然没有半分放手的意思真不知道这样下去,她会变成什么样”
“想不到雪小姐如此痴恋殿下,殿下可真是个榆木疙瘩,有这么深爱他的女子在身边,却不知道珍惜”
听顾子墨这么说,斛律须达微微一怔,眼底露出一抹怪异的神色来,过了一会才恢复平静,“感情的事,如何又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呢,或许只有深陷其中,爱过的人才能领悟出一二来吧。夜深了,我送你回营帐吧。”
“嗯。”
回到营帐,高长恭竟在里面候着了。
顾子墨一进去便闻到香嫩的烤鸡味道。
“小墨,你和殿下先聊着,我就不打扰了。”
“好,改日再叙。”
斛律须达出去后,顾子墨便闻着香气扑鼻的烤鸡,走到了桌案边。
看着一个大盘子里装着一大只烤鸡,可是把他馋坏了。
正在他伸手去抓烤鸡的时候,高长恭质问的声音冷冷的响起,“方才去哪了?”
“啊?我碰到须达,和他说了几句。”
“脖子怎么了?”高长恭的视线牢牢的定落在他脖子上的那几道指痕印上。
“啊,有点痒,我挠了挠是不是挠破皮了啊”
顾子墨有些心虚的伸手摸了摸脖子,斛律雪下手可真重,他稍微一触碰便疼的他只吸气。
高长恭淡淡的移开视线,没再追问他,“吃吧。”
顾子墨松了口气,撕下一根鸡腿便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后,他便困了。
见高长恭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殿下,我们说好了,我来军中,你和我保持距离,不住一块的”
“本王当时是说,到时再说。”
“嗯,那我现在就跟你说,不是一样的吗?”
“军中物资紧缺,除了本王,皆是四人,甚至八人,十人一个营帐的,难不成你想去和别人挤?”
“须达呢,他也和别人一起吗?”
高长恭狭长的黑眸微微闪烁了下,“他和他妹妹一起,你要去吗?”
“啊?”顾子墨连忙摇头,“那,还是不了吧”
“怎么?不是要和本王保持距离?”
“其实这里挺宽敞的两人睡应当不会太挤再说物资紧缺,为了百姓苍生,挤一挤便过去了。”
“嗯,你言之有理,明日本王便让人把另一张床挪出去,物资紧缺,应当留给更加需要之人。”
“咳咳咳咳咳咳”
顾子墨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掉,他再也不随便接话了,生生的把自己给作死了。
翌日醒来时,已经是晌午了。
他最大的好处便是,能吃能睡,没心没肺。
洗漱收拾完,一出来便有人前来询问他是否要用膳。
顾子墨昨夜烤鸡吃的有些多,到并不觉得多饿。
却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士兵推着货车,其中一个士兵看上去甚是眼熟。
“他们这是做什么?”
“他们啊?是采购兵,应当是下山采购物资的。”
“能帮我个忙吗?”
“顾大人请说”
一炷香后,顾子墨换上了和士兵一样的行头。
走到了那几个拉着货车正要出军营的士兵队伍里。
一路顺利的走出军营后,顾子墨便来到了那个他看着眼熟的人身边,再三打量后,不亲自证明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那人怎么说也是才华领先与他的一代文人才子,怎会来到军中成为小兵?
“楚禹兄,是你吗?”
那人听到顾子墨的声音,明显的浑身一僵,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了顾子墨,在看到顾子墨的脸后,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顾贤弟,是你”
“是我,楚禹兄,你我有一年多未见了吧,你怎会”
面前的楚禹,哪里还有当年的锋芒?
浑身上下几乎瘦的皮包骨头,那双握着笔杆书法和诗书造诣极出色的手如今已是布满了老茧。
第九十九章聂云()
顾子墨还想说什么,楚禹摇了摇头,“先赶路吧。”
顾子墨立刻会意,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一行士兵抵达采购物资的小镇后,顾子墨正要找机会寻个无人之地和楚禹聊聊,一个熟悉的面孔进入了他的视线。
“聂云?”
顾子墨的微微惊讶的声音引得那叫聂云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