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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顾子墨气得不轻,高长恭狭长的黑眸倏地眯起,给人一种狡黠如狐要算计人的感觉,顾子墨下意识的往马车一角缩了缩,只听高长恭道:“你冒充店小二去雅间,想做什么?”
“那你呢?那么多茶肆酒楼你不来,偏偏来我来的这家,你又想做什么?”
顾子墨再迟钝也明白了,高长恭是故意耍他,什么雅间里的美人,都是他设计好的。
可自己偏偏傻乎乎上套了。
现在指不定要被高长恭怎么反咬一口!
“呵,你觉得本王是跟踪你来的?”
“难道不是吗?”
“本王来会美人,你不是亲眼确认过?”
“我”
“到是你,本王不过见了几个美人,你何故如此沉不住气,顾子墨,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
高长恭玩味的看着他,颇为吊人胃口的拉长的那让人沦陷的低沉嗓音,“像极了吃醋。”
“我呸!”
顾子墨当场红了脸,防备贼人一般的防备着高长恭,“你堂堂郡王,竟然如此胡言乱语,谁吃醋了,说话要有根据!你凭什么断定我吃醋了!!”
“没吃醋,你慌什么?”看着某人炸毛的样子,高长恭眸中笑意渐深。
“我我”
顾子墨觉得自己百口莫辩了。
怎么也说不清的感觉让他哭笑不得,他打算当哑巴,不再接他的话了。
果然,高长恭终于闭上了嘴。
马车内终于恢复了安宁。
可是这安宁却是极其短暂的,因为高长恭的手伸向了那副‘飞鸟祥林’——
“你还给我!”
顾子墨扯着嗓子,一副老鹰护崽,气势凌厉的瞪着高长恭。
“宋别祖籍是周国人,你不会不知吧?”
高长恭那语调不明的声音,让顾子墨突然脊背发寒。
“还给我!”
他满脑子都是这副画无论如何也要抢回来。管他宋别祖籍哪里的,现在他通通没心思去听。
高长恭突然唇角一勾,露出耐人寻味的一笑:“还给你?”
“只要你还给我我”
顾子墨话还没说完,只听撕拉一声,那副‘飞鸟祥林’就那么当着他的面被撕成了几片。
“高长恭!!你太过分了!那可是价值连城的‘飞鸟祥林’!!!你怎么可以撕了!”
第七十七章成为他的心腹()
顾子墨气的浑身颤抖,几乎要冲上去跟高长恭拼命。
高长恭一脸冷漠的看着顾子墨,“本王方才说了,那宋别祖籍是周国人,你应当明白本王的意思。”
“周国人又如何!周国人,我就不能和他结交了吗?”
顾子墨咬牙切齿的瞪着高长恭,看着马车里‘飞鸟祥林’的碎屑,心痛至极。
“自然是不能。”
“你”
“别怪本王没提醒你。如今周国与我大齐关系紧张,你最好还是同那些周国人保持距离的好,免得到时候祸及旁人,追悔莫及。”
高长恭说完,竟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了。
顾子墨憋着一肚子火气,只得把这哑巴亏咽下肚。
只是,关于高长恭所说的周国和大齐的那番话,他知道他说的对,可他就是不敢苟同。
“你方才的话,我认为你是有意针对,宋别前辈在大齐是很有声望的,连陛下也亲封宋别为第一画师。可到了你高长恭这里,却有意要把宋别和乱臣贼子放在一处。你这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
顾子墨一时情急,脑袋一热,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果然,高长恭睁开了眼睛,双眼里却是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停车!”
高长恭命令刚一下达,马车便停了下来。
顾子墨正疑惑,高长恭莫不是被自己说的自愧不如,要下马车去反省?
“下车。”
高长恭阴鸷的看着他,显然,意思很明确,原来是要赶他下马车。
“你让我下车?可是马上就变天了”
“变不变天,关本王何事。”
“你”
“再说,本王是小人,又不是什么君子。”
“你”
高长恭不再搭理他,闭上了眼睛。
顾子墨算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一见高长恭这气人的模样,他也一时心气难平,“没错,你就是小人!卑鄙无耻的小人!”
下车就下车,淋雨就淋雨,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还淋不得雨吗?
气愤的下了马车,马车没做停留,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顾子墨的视线里。
“可恶的高长恭,居然真的把我丢下了,可恶!真是可恶!”
顾子墨原以为他只是说说吓唬吓唬自己,可没想到马车真的走了。
而,不多时豆大的雨点便打在了他的脸上,并且很快便下大了。
才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顾子墨身上已经被雨水浸湿。
今日出门之时,没想过会下雨,这天也是突然变的。
这会浑身湿透,冷的他直哆嗦。
就在顾子墨想着,要不要去哪个屋檐下避避雨,等雨小些在走。
头顶上突然出现了一把雨伞。
顾子墨仰起头来,正要对那撑伞之人道谢,却见撑伞的人,不是别人,竟是那每次出现都是那般贵不可言的周国国君宇文邕。
他不禁心中泛起疑惑来,他身为周国皇帝,怎么这么无所事事?总是出现在大齐,他不信他是闲得慌。
莫非别有图谋?
顾子墨虽然为人不善揣摩人心,但他心中却因为这人的身份,对这人戒备了起来。
察觉到顾子墨的疏离,宇文邕神色微微有几分落寞,“你啊,下这么大的雨,怎么一个人傻站在这?”
“我”
顾子墨显然还没想好怎么和他划清界限。
毕竟现在这么大的雨,宇文邕归为一国之君,却亲自为他撑着伞,顾子墨发现,宇文邕撑伞时有意朝着他这边倾斜,故而他自己的肩膀和一边的衣袖都被雨水浸湿了。
“你淋湿了”
顾子墨惊呼了声,便要退出雨伞外,手中却是突然一紧,那把伞被强行塞进了他的手中。
“我”
顾子墨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解宇文邕为何有这般举动。
宇文邕却是望着他,笑着朝着雨伞外退了出去,转身便消失在了雨帘里。
顾子墨望着宇文邕消失的地方,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只是手中握着的这把伞柄之处隐隐发烫。
他好像误会了宇文邕
就算他是敌国之君,也未必对自己有什么图谋。
自己也是被高长恭压迫的太紧,才会这般小人之心。
雨并没有一直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等顾子墨回到王府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
一回到王府,高文见到顾子墨忙上前道:“子墨公子,您去哪了?”
“阿嚏——”
顾子墨正想说话,却先打了个喷嚏。
不远处正好经过的高长恭,面色不禁暗了几分。
顾子墨没想到会迎面和高长恭撞个正着。
对与高长恭把他赶下马车的行为,顾子墨气愤难平。
他想过不回王府的,可,凭什么?
他就要回来,不但要回来,还要膈应高长恭,让他不痛快。
想着,他便故意把雨伞撑开,拉高了声调,道:“这把伞真别致,听说上面的金线是周国专供的”
他不是说宋别是周国人,排斥周国人吗?
那他就偏要提周国。
这一提,高长恭到是没什么反映,高文却是吓坏了。
忙上前来,一脸惊骇的望着顾子墨,提醒道:“子墨公子,您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能如此口无遮拦的提及周国之物呢”
高文一边对顾子墨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望向了高长恭,似乎是担心高长恭会发难。
然而,高长恭的神情却是一片平静,好似并没听到什么足以让他震怒的话。
越过了顾子墨,便往议事厅去了。
顾子墨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心想:什么情况!他居然什么都没说!
罢了,懒得去管高长恭了。
顾子墨现在浑身发冷。
他的身体底子本就不好,折腾不起。
回到墨园,刚换好一身衣服,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他鼻子虽然有些塞,却还是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姜汤味。
不抬头也知道,肯定是高文担心自己得了风寒,送来了姜汤。
“谢谢你了,高总管,这个王府,也就只有你最关心我”
说完,迟迟没见回音,顾子墨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却见站在屋内的人,不是高文,竟是高长恭。
他怎么来了?
“喝了。”
高长恭的语气不容置喙。
顾子墨看着他递到面前的姜汤,气愤的别开了脸。
“怎么?要本王喂你?”
见顾子墨耍起脾气,高长恭狭长的黑眸眯起。
“你喂啊,如果你不觉得有辱身份的话!”
他才不信,高长恭会喂他喝姜汤。
打死也不信。
果然,话落后,他看到高长恭端起碗递到他自己的嘴边。
“哼!”
顾子墨冷哼了声,眼底闪过轻蔑。
刚要开口挖苦他,忽然,高长恭朝着他逼近,他颀长的身影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力笼罩了过来,顾子墨只感觉下巴被人抬起,两片温热的唇,带着浓浓的姜味,贴上了他的唇。
“唔”
一股温热的液体被过到了他的口中,他的舌头被压着,竟然就被这么强行压迫着咽了下去。
“你”
顾子墨一把推开高长恭,狠狠地用衣袖擦过嘴唇,面红耳赤,气的不能自己,“你恶心不恶心!”
竟然用嘴喂他喝姜汤。
整张脸,唇瓣,都开始发烫。
高长恭没理他,只是端起碗,递到了他自己嘴边。
顾子墨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忙一把夺过汤碗,“我自己来!不要你喂!”
高长恭没再坚持,只是面色平淡的看着他将一整碗姜汤喝了个干干净净,神色这才稍稍缓和了几分。
转身要离开之间,他的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那把花纹别致的雨伞上。
突然开口唤了声他的名字,“顾子墨。”
“干嘛!”
顾子墨生怕高长恭会再次做出侵犯之举,抱着枕头,随时做出要还击的模样。
高长恭却是背对着他,没有转身。
良久,他才开口道:“做本王的人吧。”
“啊?”
他在说什么啊?
做他的人?
难道,他不算他的人吗?
不敢是不是他自愿的,他已经当了他的幕僚数月了。
高长恭转身时,正好对上了顾子墨一脸的疑惑,“不单单是幕僚,本王要你,成为本王的心腹。”
顾子墨傻眼了,冷冷的戳了戳脑袋瓜子,“你这里没毛病吧?”
“心腹难道不该是忠心耿耿,对你无怨无悔的人才可以做吗?”
不论如何,他觉得自己并不符合做高长恭心腹的标准。
“本王说你可以,你便可以。”
高长恭说完,抬手将他发髻间那根纯金打造的发簪取下,插进了顾子墨的发髻,紧接着从衣袖里,居然取出了一根白玉簪。
那根白玉簪,顾子墨自然认识,那不是他佩戴多年的那根吗?
而高长恭竟然就那么,将这根并不算上等的白玉簪,插进了他自己的发髻。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一瞬间,顾子墨不可否认,他心跳的极快。
他不知道高长恭到底想做什么。
只是莫名察觉,就连高长恭方才将那根纯金发簪插进他发髻时,摩擦过的头皮也在隐隐发烫。
“本王此举便是要告诉你,从即日你,你顾子墨,便是可与本王推心置腹之人。”
第七十八章自作自受()
顾子墨的脑子里不断的被这句——“从即日你,你顾子墨,便是可与本王推心置腹之人”侵扰。
他脑子没病吧!
顾子墨伸手取下那根纯金镶嵌着郡王身份图腾的发簪,双颊不禁泛起一层层不正常的红晕。
这簪子,他可受不起!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还给他。
推开门,走到了隔壁的恭园。
烛火通明,高长恭显然还没安寝。
顾子墨踌躇了下,敲了敲门。
“殿下,我可以进来吗?”
“嗯。”
推门进去,高长恭披散着一头青丝,手中居然正在把玩着他那根白玉发簪。
“殿下子墨思来想去,您的厚爱,子墨实在愧不敢当,这簪子,恕子墨难以接受”
顾子墨躬身,双手呈上那根纯金发簪。
高长恭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掩盖了那双幽深的黑眸里一闪而过的一抹光芒。
“为何偏偏是我呢!我真的不行的你看我一不会武功,二不细心做您的心腹,那是万万不成的”
试图磨嘴皮子说服高长恭,却发现高长恭那原本平淡的脸上渐渐的浮上了一层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殿下”
“你脑袋装的什么?”
“??”
看着顾子墨懵懵懂懂的模样,高长恭摇了摇头道:“谁告诉你,当本王的人,必须会武功,必须细心了?”
“可是我真的不行”
“本王说行便行。”
“我可以拒绝吗?”
“你觉得呢?”
“你总该告诉我为什么吧,为什么偏偏就是我呢!”
顾子墨觉得压力好大。
“当你的幕僚已经够让人喘不过气了,在当你的心腹,那岂不是更加和你牵扯不清了?”
“本王就是要和你牵扯不清。”
“你”
“给你三日时间,你好好准备一下吧,三日后,日子不错。”
“我”
高长恭对他摆了摆手,“退下吧。”
“可是”
“怎么?不想走?”高长恭唇角微勾,狭长的黑眸微微眯起,一步一步,朝着顾子墨逼近,“如此也好,你便提前几日适应吧。”
话落,不等顾子墨反映过来,高长恭便伸手一捞,将顾子墨轻易的拽入自己的怀中。
顾子墨呼息蓦地一窒,一股淡淡的梅香浸入鼻息,高长恭那张绝世的容颜,近在咫尺。
“殿下,你,你要做什么!”
“本王方才给过你机会,让你准备到三日之后,但,你既然放弃了,便怪不得本王了。”
“什么意思?三日之后,你想要对我做什么?”
顾子墨越发听的云里雾里,高长恭是在打什么哑谜。
跟他说话真累。
见顾子墨一脸呆愣的完全不知所云的模样,高长恭颇有耐心的抬起了他的下巴,附在他耳畔,放慢了语调道:“自然是把你从里到外,都变成本王的人。”
“你”
顾子墨的脸刷的便红了。
瞬间红到了耳根,他再迟钝也听出了高长恭的弦外之音。
“你,你你你在说笑吧?”
“是不是说笑,你试过不就知道了。”高长恭说着,竟然含住了他的耳垂,炙热的气息钻入了顾子墨的耳蜗,引得顾子墨浑身颤栗。
心跳陡然跳的飞快,剧烈的频率几乎要破膛而出。
“别,别这样”
顾子墨呼息一乱,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推开他,手腕却被高长恭轻而易举的钳制。
“你你看清楚,我是男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