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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恭说罢,似是又要继续,顾子墨急忙求饶,“别那样,我在和你说正事!”
高长恭终于敛去了几分玩味,恢复严肃看着他。
“你能不能别离我这么近”顾子墨察觉自己手心全是汉,高长恭这个妖孽此时未着寸缕,浑身的气息直往他鼻子里钻,让他某处疲软又昂然挺立了。
他不想被高长恭察觉出来,只好试图支开他道:“我有些乏了,想吃碗燕窝可以吗?”
往往在这种事后,高长恭对他总是极度纵容的。
果然,顾子墨话音落下后,高长恭毫不怀疑,“好。”
轻抚了下他的头,把被子替他盖好,高长恭这才下榻。
顾子墨淡淡的瞥了一眼高长恭挺拔的身材,心跳蓦地就加快了。
他又忙错开视线,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
听到高长恭穿衣服和离开的动静后,他这才长长的吐了口气。
高长恭去而复返没用太久,显然这燕窝是提前就在熬了,他端来时,还很汤。
顾子墨的确是很乏了,靠在榻上懒洋洋的。
高长恭很久没有这么无微不至了。
舀了一勺燕窝,吹了吹,这才把勺子递到顾子墨唇边,他的语气温柔的好像暖入人的心扉。
“熬的时间久,味道比之前的更好一些。”
顾子墨点了点头,的确是味道更醇厚了。
任由高长恭一勺又一勺悉心的喂他喝燕窝,顾子墨的心思已经飘到九霄云外。
一碗燕窝在他心不在焉中喝完了。
唇齿间还留有燕窝的香味,高长恭很满意他的乖顺。
将碗放下后,他坐在榻边,为他掖了掖被子,“我帮你上药?”
顾子墨的心倏地就是一紧,忙摇头,“不,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因为高长恭的粗暴行为,被伤到无可厚非。
高长恭此刻的神情看的出,他在后悔和心疼。
顾子墨知道,高长恭的脾气,不让他看着是不可能了,但任由他看着他上药又实在别扭。
就那么扭扭捏捏的上好了药,他的脸已经烫的快要熟透了。
“下次别在我气头上惹恼我,不然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这句话看似在警告顾子墨,却也带着克制的语气。
顾子墨看到他紧皱的眉头,知道高长恭是在自责。
忙开口道:“已经不疼了”
高长恭给他的灵药很有效,涂上后凉凉的,基本上感觉不到痛。
“那就闭上眼睛,睡觉。”
看到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但眼里血丝很多,高长恭沉声命令道。
顾子墨却是没有要听话的意思,依然执拗的看着他,一瞬不瞬的。
“想说什么?”看出他的意思,高长恭索性便问了出来。
“我那天去军营找你,你为何避之不见?别告诉我你忙,我都看到你和郑静瑶你还去她的营帐你们是不是也行了夫妻之实?”
他不知道高长恭是如何做到的男女通吃。
毕竟男人和女人构造是不同的。
“所以,我说你在吃醋,并没说错,你的行为,的确在吃醋。”高长恭眸光闪烁了下,笃定的道。
“你别打岔,你还没回答我呢”
“若我说我没碰过她,你信吗?”
高长恭语气突然认真了起来。
顾子墨一愣,旋即他忙点头,“我信。”
若是他不想回答,他是不会多说一个字的,既然他回答了,那必定不会是谎言。
顾子墨如是的想,心头的石头便落地了。
“你和郑静瑶在一起,是为了气我吗?那个时候我惹你生气了,你故意的?”
可顾子墨至今还想不明白,之前也多次惹恼高长恭,可哪一次高长恭也没这样过。
他觉得高长恭还是那么深不可测,他一点也弄不明白他。
“嘴上说信,你的反应可不像,墨儿,你这样表里不一,可是会惹我不悦的。”
高长恭的手伸进了被子里,一触碰到顾子墨的肌肤就引得顾子墨浑身绷紧了起来。
“我我不是不信你我就是想知道原因”
高长恭惩戒的捏了下顾子墨的鼻子,“若是我需要女人,天底下比郑静瑶美的人多的是,为何是她?”
顾子墨闻言,好像是个理。
高长恭若是有需求,也未必会选郑静瑶。
而且一看郑静瑶就是故意倒贴。
只是,高长恭他明知道郑静瑶是害小瑜的凶手,他为何还要让郑静瑶去军营呢?
他到底在做什么打算?
顾子墨心里还是不舒服。
高长恭自然不可能一直陪着他。
顾子墨看似已经和高长恭回到了之前的那般。
整个王府看上去,一片祥和。
高长恭会个几日回一趟王府,一回来就陪顾子墨呆在屋子里,不折腾个天翻地覆不罢休。
他突然有些喜欢这样的滋味。
虽然在堕落的,但,高长恭那个时候眼里是只有他的。
他感受着高长恭积蓄多日的炙热全都灌溉给了他,那种感觉,好像自己是被需要的,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那种满足让他整个人的心情也跟着大好了。
天气转凉的很快。
他闲来无事会缝制一些护膝,比初次送给高长恭的护膝做工要好上许多,但比那正宗的绣娘还是差之千里。
但高长恭一点也不嫌弃,每次都能看到高长恭发自肺腑的收下护膝,他的心好像被灌了蜜。
这样的甜蜜,却在一个午后,顾子墨在街上挑选羊毛为高长恭做棉靴的铺子里被打乱了。
郑静瑶气色不太好,顾子墨发觉她穿着和妆容都和之前大相径庭。
甚至未施粉黛,看上去多了几分妩媚动人。
“顾公子留步。”
见顾子墨转身就要离开,郑静瑶追了上去。
顾子墨知道,今日的好心情,怕是倒头了。
他不情愿的转身,看着郑静瑶,淡淡的道:“你想做什么!”他的语气有些冲,关于小瑜的仇,他始终没忘记。
这恨意,虽然已经被他掩藏了起来,却不代表,就消失了。
“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郑静瑶说着指了指对面的茶铺,“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顾子墨带着暗卫出来的,到也不怕郑静瑶会对他下手。
到了茶铺,郑静瑶并没要茶水,而是直接道:“我有身孕了。”
顾子墨诧异的看着她,郑静瑶什么意思,和他说这个?
“你不想知道孩子是谁的吗?”郑静瑶没想到顾子墨是这个反应。
顾子墨的脸色平静了下来,“和我有关系吗?”
高长恭说过他没和郑静瑶怎样,他绝对是相信高长恭的。
“我会把这件事公布出去,到时候,我们会奉子成婚。”郑静瑶将顾子墨的神情收入眼底,有几分得意的道。
第二百三十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是你的事,没必要和我说。”
顾子墨承认自己还是被郑静瑶刺激到了。
摇摇晃晃的走出了茶铺,他一点也不想回王府。
就那么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看到常青。
“子墨,我正找你呢,有要事要跟你说。”
顾子墨无精打采的点头,“我也有事要同你说。”
“那你先说。”
“郑静瑶方才来找我,她告诉我,她有了身孕,还暗示我,他们要奉子成婚,呵呵,只可惜,我已经不会在轻易相信她了”
对于仇人的话,若是轻信了,就大错特错了。
顾子墨的反应,常青看在眼里,却是捏了一把汗,“子墨你”
“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顾子墨尽可能的让自己看上去没受多大的困扰。
语气也很平静。
常青的脸色却是一阵纠结,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最近似是总是看到常青这么欲言又止的样子。
“子墨,你先跟我保证,你听完我说的话后,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太激动”
“放心吧,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我了,吃一事长一智,多大的风浪也经历过了,不算什么。你说吧,别在吊我胃口了。”
常青还是很不放心,迟疑着,吞吞吐吐的开口道:“月前,就是我去王府找你那日,去而复返,你还有印象吗?”
顾子墨点了点头,“嗯,那日你有些奇怪。”
“是因为,我在离开时,有一个乞丐拿了一封信给我。那封信的笔记,是高长恭的。”
“哦,信里写了什么?”顾子墨看到常青的神情,下意识的心揪紧了。
虽然常青方才也算暗示他了,可常青的反应,让他意识到,事情怕是很严重。
“那信里写道,高长恭默许了郑静瑶害死了小瑜,包括那日在客栈你所中的毒,也是郑静瑶下的,就是你和高长恭在一起只是因为郑静瑶的身体出了问题无法受孕生子,需要一位药引,而现在,郑静瑶已经无碍,也不需要药引,所以便希望由我劝说你离开高长恭,高长恭还在信里承诺,只要我劝你成功离开,给予我重金酬劳。”
“”顾子墨犹如当头一棒,虽然早就知道药人一事,可当事实真相鲜血淋漓的解开,原来,炼药是为了郑静瑶受孕?
所以,现在郑静瑶身体好了,已经有了身孕
那高长恭前几日对他的恩宠又算什么?
“子墨,你在听吗?”察觉到顾子墨呆愣的模样,好像失了魂魄般,常青有些担忧。
“为何要瞒着我现在才说”顾子墨不解的看着常青,若是他早点告诉他,他也不会自甘堕落去找高长恭,也不会现在觉得如此屈辱。
是他自己送上门让高长恭屈辱的。
他突然想知道,当他送上门去和高长恭缠绵时,高长恭是以怎样的心情和他做那些事的。
是在嘲笑他愚蠢吧!
自己从头到尾,到底算什么!
“当时知晓信里的内容后,我是怕其中有误会,直到昨日,我亲眼看到高长恭陪郑静瑶去药铺买安胎药,原来郑静瑶真的有孕了,我才知道,这件事是真的,那封信里的内容也是真的我想了整整一宿,今日去王府找你,得知你出来了,就一直在寻你现在真相你已经知道了,我觉得,你真的不能在执迷不悟了,这样下去,受伤的只会是你”
“我想相信他的,这一次,唯独这一次,我听了郑静瑶的话,依然选择相信他,我想相信他的,小清子,为何,他为何要这么残忍”
“子墨,现在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也不晚的”
“不晚吗?”顾子墨重复着常青的话,眼睛里却是一片模糊。
脑子里,高长恭曾经说过的话格外清晰的涌出——
他曾经沉着脸警告过他:“你自己有几斤几两,当心里有数。”
只可惜,他终究忘记了自己的斤两。
他曾经深情款款的说:“吾心匪石,不可转也。”
只可惜,这句话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那个真正住在他心里的人说的。
他甚至在他追问他是否和郑静瑶在一起的时候含糊不清的说:“原来你喜欢异想天开。”
原来这些话,都有另外的含义。
只是,身在局中的他,都没有注意到罢了。
从头至尾,高长恭从没告诉过他,他心里的那人是谁。
可高长恭却是知道他的心意的,却依然含糊不清的和让他误会着。
他一直不明白的原因,如今终于得到了答案。
因为郑静瑶的身子不能受孕,因为子嗣,郑静瑶和他的子嗣,他居然设下这么大的局。
若不是自己太重视小瑜,高长恭怕祸害了计划,也不至于让小瑜丢了性命
高长恭他竟是如此残忍。
他是从没承认过他和郑静瑶的感情。
他是没说过他喜欢郑静瑶。
但,以如今的种种来看,他对郑静瑶,也的确不是喜欢,因为,那明明是深爱,已经深爱到眼里容不下别人所以才能将小瑜的性命罔顾,才能一次有一次利用自己,不惜和自己做那种事
只为了和他深爱的女子能真正意义上在一起。
就为了他们两个能有子嗣,居然牺牲了这么多人。
世人都道真爱是无私的,但无私的爱只限于他们当事人。
对于旁人,他们何其残忍?
“子墨你别吓我你,没事吧?”看到顾子墨快要站立不稳,常青被吓到了。
顾子墨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他感觉到自己好像看不清楚东西,也听不清楚声音。
只是无意识的摇头,嘴里不断的重复着:“都是假的,假的”
“子墨”
常青真的怕顾子墨出什么好歹,伸手按在了顾子墨的肩膀上,他提高了音调:“子墨,你冷静一点!”
“小清子信呢?带了吗?”
顾子墨颤抖着声音问,眼神里闪烁着微弱的希冀。
“你还不死心?”
本来常青是有所疑虑的,可看到郑静瑶和高长恭去药店抓安胎药的时候,他已经彻底看透了。
只能说高长恭太擅长欺骗,连他也被完全蒙蔽了。
长的好看的人,心思深沉,这句话用来说高长恭,竟是分毫未差。
“我不甘心!”死心?动了的心要如何才能死心?
或许是痛的不够深刻。
他只知道,他已经刻骨铭心。
他知道自己此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可,他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郑静瑶在茶楼找他,就说明郑静瑶肯定有所算计。
他不想中了郑静瑶的圈套,所以,他一定要亲自拿着信,去对高长恭求证。
这一次,他只想听高长恭怎么说,别人说什么,他都不想在去听了。
“子墨你这是何苦!”
“信给我,小清子,给我”
“你会后悔了。”
“给我”
看到顾子墨快抓狂了,常青叹息了声,从袖子里拿出了那封信。
顾子墨接过信便朝着马车停留的方向狂奔去了。
见到高长恭的时候,高长恭营帐内安排手下作战计划。
顾子墨的脸色不好,高长恭便简单的说了几句就让人都退下了。
“你怎么来了?”
对他的出现,高长恭是很意外的。
顾子墨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直的望着他的脸,不容错过一丝一毫的神情,“你昨天回全墉城了?”
昨天他并没看到高长恭,高长恭没有回王府。
但常青说高长恭和郑静瑶一起去药铺抓了安胎药。
常青没理由对自己说谎。
“怎么了?”察觉到顾子墨很不对劲,高长恭起身,走向了他,伸手欲去握他的手,被顾子墨厉声喝止了,“你先回答我!”
“是,昨天我在全墉城。”高长恭蹙了蹙眉,道。
“为何没回王府?”顾子墨一瞬不瞬的看着高长恭,继续问。
高长恭眼神闪躲了下,道:“处理一些正事。”
顾子墨极力掩饰自己此刻倍受痛苦的神情,让自己看上去并不是很在意这个答案。
可,高长恭的回答,却让他完全崩溃。
“所为的正事,就是陪郑静瑶吗?”
“你听谁说的?”高长恭眼神有一丝仓惶,似是没料到顾子墨会察觉到这些。
这些表情落在顾子墨眼里,瞬间刺痛了他。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顾子墨笑了,笑容凄绝。
高长恭脸色沉了下来,看着顾子墨,像是在隐忍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