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百二十六章负心汉()
“属下参见殿下”
东鸣进帐之后忙跪下行礼道。
高长恭淡淡的看向了他,眉头紧蹙:“交待你的事,办的如何了?”
“回殿下,属下不辱使命”
“退下吧。”
“诺。”
东鸣总感觉高长恭哪里不太对劲,但他又深知高长恭的脾性,他不喜欢别人过问他的事。
故而东鸣什么也没说,便退了出去。
苏浙正等他一起用膳,看到东鸣一脸凝重之色,不解的上前道:“你这是怎么了?被殿下训了?”
“没有。”
“真的没有吗?说出来又不丢人,我又不会笑话你”忽然想到了什么,苏浙忙对东鸣问道:“殿下他之前吩咐你秘密在办的那件事,是不是和顾大人有关?”
“不该你知道的事,别问。”
东鸣并不想多言,苏浙也不勉强:“罢了,跟我们也没多大关系,你怕是明日一早又得出去办事了,今夜就让我好好款待你,吃烤全羊如何?”
“你看着办吧。”
听着东鸣和苏浙的脚步声远去,斛律须达这才从暗处现身,看了一眼那营帐内的灯火,他不禁叹息了声:“哎。”
摇了摇头,斛律须达便走进了大帐。
他的不请自来显然引得高长恭不悦。
“未经通报,擅自闯入,你的眼里可还有军法?”
“殿下恕罪,末将有要事禀报,故而才多有冒犯”
“何事?”
“是关于小墨的事他好像来军营了现如今,人就在军营外的山坡上,因为守军不让他进来,他便一直在那里等着,如今天色已晚,夜深露重而且这几日气候一直不稳定,很有可能会下雨殿下,小墨身子一向弱的紧,怕是禁不起这折腾故而末将斗胆,请殿下允许末将去把他接回军营安顿”
高长恭眸光淡淡的眯了眯,寡淡的道:“此事我已知晓,你且退下吧。”
斛律须达见高长恭没有要把顾子墨接回的意思,忙道:“殿下,您不打算接小墨回来吗?”
“此事与你无关。”高长恭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斛律须达实在不解,“殿下,你当真不在意吗?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误会,可以前你从不会对他的安危不管不顾是不是那个郑静瑶从中挑拨?”
“本王说了,此事与你无关,若是你还要妄言,休怪本王不客气。”高长恭狠狠地一拳头拍在了桌案上,他已经震怒,“退下。”
斛律须达嘴唇动了动,还想说什么,可看高长恭一副柴米不进,只好躬身道:“诺。”
退出营帐之后,斛律须达便直接出了军营,来到了那顾子墨所在的山坡上。
顾子墨穿着单薄,双手环抱着蹲在一棵树下,整张人因为昼夜温差冷的缩在了一起,看的斛律须达着实于心不忍。
“小墨,你这是何苦”斛律须达把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披在了顾子墨的肩上。
“须达,你替我把话传到了吗?”因为只看到了斛律须达一个人,而且看斛律须达此时的表情,顾子墨隐约也知道了些什么。
高长恭果然还是不肯见自己吗、
分离不过是几日之间,却好像过了半辈子那么久。
无时不刻,脑子里不是那个人的影子。
甚至此刻,连见他一面,也变成了奢望。
斛律须达摇了摇头,“对不住了小墨,这件事,我帮不上忙,殿下他没说要见你也没说让你回军营”
“是,是吗?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日理万机军务繁忙,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他闲一点,手头的事务不那么多的时候”
“小墨,他不是没时间,他是压根就不想见你,你要不还是回去吧,别在这受冻了,我觉得,是殿下他对你的心意变了,换做以往,他绝对不会任由你在这受冻而置之不理的,可这次,他是铁了心了”
斛律须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咬着牙对顾子墨道。
顾子墨闻言,摇了摇头,苦涩的笑道:“哪里有下属这么说自己的主子的?你不怕他知道了,打你板子吗?”
“我没和你说笑,小墨,殿下他现在有那郑静瑶相陪,已经容不下别人了,你可知晓,在你离开后的这些日子,郑静瑶一直都在军营里陪着他,而且,我听说,今夜郑静瑶还约了殿下去她的营帐,他们两个,早就已经在一起了你既然已经离开了,就别在想着他了,一个负心人罢了,不值得你如此。”
“可这些都是别人告诉我的,哪怕是当时要赶走我的那封信,也是由高文传达给我的,或许你说我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也不否认,我现在,就是想亲口听他说,亲眼看着他说他真的不需要我了我只是想让他给我一句话只是如此而已若是他真的觉得我是累赘,想让我离他远远的,就算再难,我也不会死缠烂打的。我现在,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顾子墨低下了头,将脸埋在了双膝间,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须达,我想一个人静静,夜深了,你回去吧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就好”
“哎,你算了,我也劝不动你,但你可一定要量力而为啊,你这身子经不起这寒气袍子你就先凑活着吧,等我回去给你找床被褥来”
顾子墨想说不用麻烦了,斛律须达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今夜的夜空中,只有一轮弯月高挂在空中,显得格外寂寥,孤零零的。
银色的月光洒在山坡上,为草木镀上了一层银色光辉。
不远处,两人并肩而立。
东鸣看向了身旁高深莫测的男人,又看向了那不远处树下那蜷缩着的顾子墨,几番想开口询问,又把话咽了回去。
就这么站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高长恭突然转身道:“走吧。”
东鸣一愣,“殿下,既然来了,不去见见顾大人吗?他应该是在等您”
东鸣虽然猜不出高长恭的意图,可高长恭方才凝望着那树下的男人时,他所展露的神情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担忧。
那是他对任何人都没有过的丰富神态,也只有在对顾子墨的时候,高长恭才会如此的鲜活。
“不必跟着了,你且去歇着吧。”
高长恭淡淡的说完,已经朝着军营方向去了。
许是听到了什么动静,顾子墨抬起头来,却什么也没看到。
难道是我幻听了吗?为何方才好像隐约听到了他的声音呢?
难道是我思念过度了?
顾子墨叹息了声,望向了那轮弯月:“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吗?”
就算你不想为小瑜报仇,我大不了不逼你了就是。
可你用得着如此吗?
报仇的事,我也没想什么都依赖你。
“阿嚏”
受了冻,顾子墨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他怕自己不但等不到高长恭,还会把自己交待在了这里。
“既然你不见我,那我就只好想办法混进军营里去了。”
朝着军营方向走了过去,看到守门的人,他知道高长恭交待了,他是进不去的,但,有银子,应该没有难不倒他的事。
一炷香后,他换上了士兵的衣裳。
“我是看在你是顾大人才给你通融的,你可千万别给我惹事”那收了银子的士兵一边清点着银子,一边对顾子墨嘱咐道。
“小哥放心,我只是去跟斛律将军打个招呼,马上就出来,不会惊动任何人的,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
“行吧,你快去吧,只有一个时辰,你就得和我换回来。”
“一定,一定。”
顾子墨和那士兵确认完毕后,便朝着高长恭所在的大帐方向接近了过去。
当他快要靠近那大帐时,突然看到高长恭从大帐里走了出来。
月光下,高长恭的身姿依旧挺拔,只是他的神态多了些倦容。
顾子墨抑制不住心里的雀跃,原来仅仅只是看他一眼,便已经如此心满意足了。
控制不住想要上前去叫他的名字。
刚迈出半个步子,便听到了郑静瑶的声音响了起来:“四爷,我方才苏浙派人来说,你夜里会到我营帐来,是真的吗?不是在骗我吗?”
郑静瑶的声音里有娇嗔,更多的是难以言说的欢喜。
“当然是真。”高长恭肯定的语气,说完便任由郑静瑶挽上了他的手臂。
“我就知道四爷不会辜负人家的,我已经在营帐内备好了酒菜,都是四爷最爱的,今夜一定服侍的四爷舒舒服服的”
听着两人越来越模糊的声音,顾子墨感觉心头好似在滴血。
他的手已经不自觉的捂住了胸口,双目红的不像样子,看着那已经被郑静瑶拉进另一个营帐内的高长恭,他感觉四肢百骸在这一刻冰寒刺骨。
“你是何人!在这鬼鬼祟祟做什么!”
话音落下时,斛律须达发现这士兵装扮的人有些眼熟,一看这身形,他立刻反应过来,“是你?小墨?你怎么进来了?跟我来。”
斛律须达将顾子墨拉到了自己的营帐内,确定没人察觉,这才松了口气,“小墨,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冒险!要是殿下知道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想毒杀亲夫?()
“小墨,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见顾子墨眼神涣散,好似没了魂魄一样,把斛律须达吓了一跳,忙伸手在顾子墨眼前晃动,“小墨你”
“我无碍。”顾子墨摇了摇头,只是声音有气无力的。
“你要去哪?”看到顾子墨起身就要出营帐,斛律须达忙拦住了他。
“我该走了,和那个换衣服的士兵说好了,一个时辰就和他换回去,我不能连累他。”
说完,伸手拍了拍斛律须达的肩膀,“须达,谢谢你,放心吧,我没事的,真的没事。”
说完,顾子墨头也不回的出了营帐。
和士兵换好衣服后,他便朝着军营外走去。
山路崎岖,他却好像不知道疲惫一样,跌倒了就爬起来,遍体鳞伤也好像不知道疼似得。
失去最后一丝意识时,好像听到了高长恭的歌声:“山无棱天地合”
大概只有在梦里,才能有这样的日子了吧。
一觉醒来,人还在山路上躺着。
只是庆幸的是,他居然没发烧,就连昨夜还感觉自己染了风寒的,今日却丝毫不觉得头疼鼻塞。
“奇怪了,自己何时体质变得如此好了?”
从地上爬起来,刚迈起步子,这才察觉膝盖摔破了,疼的他呲牙,整个人都迈不开步子。
“好痛”
顾子墨掀开了衣裳,把裤腿挽起,看到伤口上面居然被上了药。
他的瞳孔狠狠地收缩了下,怎么回事、
难道昨夜,不是梦、
他听到的高长恭的歌声,不是梦?
四处张望,这荒郊野啦,渺无人影。
“高长恭,高长恭”
他大声的喊着,高长恭三个字在山谷里回荡着,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大声的喊他的名字时,会传的那么远。
如此的话,能在传的更远一些吗?再远一些,到他可以听的到的地方
“高长恭”
他一遍一遍,喊着这个名字,感觉喉咙有些干哑,快要发不出声音来的时候,他听到了马蹄声。
“咴咴”,那是疾风才会发出的声音。
他急切的回头,望向了那骑着马儿身姿挺拔的男人。
是高长恭,居然真的把他喊来了。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都好像要爆发而出。
他清晰的感觉到那滚烫的热泪从眼眶里掉落。
他看着那骑着马仿佛同画里走出来的谪仙一样的男人跳下了马,就那么看着他,眼神复杂,蕴含着他看不懂的深意。
“殿下,真的是你吗?”
顾子墨顾不得自己此刻衣衫不整,他只想确认这不是梦。
忍着疼,他朝着高长恭奔跑了过去,脚下一滑,整个人却直直的朝着前面的石头堆里栽了下去。
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侵入呼息,他并没有被摔倒石头堆里,而是在要摔倒之前,被高长恭接了个满怀。
眼泪在这一瞬间,止不住的溢出。
“高长恭,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不要这样了,真的不要这样了我不逼着你给小瑜报仇了,我不逼你了别赶我走了”
原来只有真正爱上一个人时,才会做出这样的妥协。
因为他爱他,所以,即使放低姿态,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生怕被高长恭推开,生怕被拒绝,他忙补充道:“我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保证”
“说大话到是越说越溜了。”高长恭嗤笑了声,摇了摇头道:“还说不会给我添麻烦,你现在这摔断了腿算什么?”
“啊?我,我”顾子墨从他怀里仰起头来,看向了自己这一身灰头土脸的,又看向了高长恭那一身白衣上被自己弄上的褶皱,忙从他的怀里挣了出来,和他保持了点距离,对他抱歉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行了。站不稳就别瞎折腾。”高长恭不满他的行为,上前,一把将他捞入怀里,手自然而然的筘在他的肩膀上。
顾子墨动弹不得,却感觉极其安心。
难道自己是生了什么毛病吗?
以前高长恭做这样的动作,只会让他觉得他太霸道,好像自己是他的物件一样不尊重自己。
可此时此刻,高长恭这么对他,却让他觉得如此安心如此甜蜜,好像和他之间从来没有过不愉快,一切又回到了之前。
高长恭抱着他把他放在了马鞍上,而后上了马,把顾子墨拥在怀里,骑着马,前往的方向居然不是回军营,而是下山的路。
“你不回军营了吗?”
顾子墨的声音里带着试探。
他尽可能的不想去想昨夜郑静瑶和高长恭是如何共度良宵的,可还是没办法不去介意。
妒忌这种事,只有在意了,越来越在意了,才会越演越烈。
他也算能理解郑静瑶为了对付他那么无所不用其极了。
都是因为爱和执念惹下的祸端。
“喉咙干就少说话。”因为顾子墨之前大喊大叫他的名字,此刻的声音是沙哑状态,高长恭听着不禁蹙了蹙眉。
顾子墨觉得自己是被高长恭嫌弃了,“我我喉咙不干”
那么多日没见到他,如今终于和他搭上话了,怎么能闭嘴不语呢。
顾子墨怕高长恭一下山就把他丢下了,忙找话对他说道:“我最近新学了几个菜,你要不要试试?”
想到在建康时高长恭耍赖让他给他烤鸡时候的样子,顾子墨以为高长恭是喜欢自己下厨的。
谁知道,这句话落下后,高长恭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就你那水平,想毒杀亲夫?”
虽然一句看似轻佻的话,听在顾子墨耳里,却让他的心怦怦直跳。
感觉已经许久没和高长恭如此亲近了。
“我我有认真学的小清子也尝过,他说味道不差”
“呵呵。”高长恭突然一拉缰绳,马儿停的太急,顾子墨一个颠簸,差点被甩出去。
他忙慌张的抱住了马脖子,面色惨白的回头看向了高长恭对高长恭控诉道:“你怎么了?”
突然就这样,也太奇怪了。
“没怎么。”
高长恭明显是在口是心非,他在怄气。
连马儿都看出来了,发出“咴咴”的声音来。
“你若是对我的厨艺没信心,我不勉强你了就是你也别甩脸色啊”
“顾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