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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留下了东鸣在,自己想带小瑜离开怕是也不太容易,这蓬莱岛四面环海,想要离开必须坐船,而顾子墨又晕船晕的厉害,一个人带小瑜离开,更是难上加难。
他不由想着,当初高长恭让他跟来,又允许他带小瑜来,大概是笃定了自己就算有意逃之夭夭却无计可施吧。
真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
“顾大人,殿下应该快回来了,您先回屋吧,山里寒气重。”
听闻顾子墨身子弱,禁不住这山里的寒气,加上高长恭临走时的嘱咐,东鸣自然不敢怠慢。
顾子墨缩了缩脖子,到是却是挺凉的,“你也去歇着吧,我不会乱走的。”
知道东鸣是有职责在身,但,外头那么凉,他又怎么好意思让东鸣为自己站岗呢。
东鸣微微拱手,但他并没离去,依然守在那里。
顾子墨也没多说什么,进了屋子里,发现小瑜翻了个身,把被子蹬了,他蹙了蹙眉,走过去为小瑜盖好了被子,突然脑子里闪过某些画面。
自己在和高长恭认识之前,也是很喜欢蹬被子,尝尝因为受了凉引起腹泻,苦不堪言。
不过好像自从与高长恭同塌而眠后,便很少着凉了,想来高长恭也睡眠比较浅,自己稍有动作,他就会察觉,所以为自己掖被子这种事,他大概是经常做吧。
原来不知不觉间,高长恭的关怀,已经无形之中对他产生了那么大的影响
第二百零五章认可()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伴随着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梅花香,顾子墨不用抬头也知道,高长恭他回来了。
“怎么不睡一会?”高长恭走了过来,只是看了一眼顾子墨便知道他没躺下歇息。
“不困。”
顾子墨抬起头来,这才发现,高长恭手里提着一坛酒。
见顾子墨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酒坛子上,高长恭唇角上扬,“想喝?”
“嗯。”酒能一醉解千愁,若是能喝点酒,除了可以驱驱寒,也能让人淡忘一些烦恼,何乐而不为呢?
“等我拿去温一温在喝。”高长恭说罢,便起身出去了。
顾子墨看了一眼小瑜,把被子又紧紧地裹了一遍,这才跟着出了屋子。
来到伙房,高长恭已经把酒烫上了。
听到脚步声,回头,便和顾子墨四目相对。
高长恭弯起了好看的唇角,戏谑的看着顾子墨道:“既然答应给你喝,自然不会食言,怎么?怕我一个人独吞了这好酒?”
“你不是去参加武林大会了?怎么这么快回来?”
顾子墨自然不是跟来喝酒的,他好奇,高长恭大费周章的赶来,不就是为了参加武林大会吗?所以,方才他离开不是去见郑静瑶,而是为了这坛酒?
“你这表情是惊喜还是意外?”高长恭睨了一眼顾子墨,将已经温热的酒打开,倒了一碗放在鼻子间闻了闻,酒香浓郁醇厚,他的唇角弯起,将酒递给了顾子墨,“趁热喝吧。”
顾子墨接过了酒,拧巴着一颗心,端起凑到嘴边,喝下一口后他才意识到,这不是一般的酒,而是药酒,其中参杂的味道很是古怪,更为特殊的是,他觉得这味道有些似曾相识,难道自己以前喝过?
“怎么样?味道如何?”
高长恭见顾子墨模样有些古怪,喝了一口,便盯着碗里的酒直看,伸手按着顾子墨的肩膀,让他坐在椅子上。
顾子墨低头又抿了一口,“我以前喝过这酒。”
他的声音笃定,高长恭眸光微微收缩了下,“你不是说,想锻炼身体吗?这酒有健体的功效,长期喝的话,能改善体质。”
“嗯。”应下高长恭的话,顾子墨一口一口,极其认真的把这碗酒喝下肚。
“一碗就够了,以后每日喝一碗。”
“我知道了。”这药酒自然是对他身体有好处的,高长恭定是没有骗他。
喝完药酒,顾子墨感觉身体一点也不凉了,之前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清明了不少。
只是,高长恭突然回到屋子里,开始换衣服,顾子墨这才察觉,他还是要去参加那武林大会的。
现在的他,到是想通了,既然都来了,他又怎么不去那盛会?
高长恭换好衣服,看到顾子墨在一旁呆呆愣愣的,“去加一件外袍。”
高长恭对他要求道。
顾子墨蹙了蹙眉,“我又不去。”
“那里很热闹,你会感兴趣的。”高长恭的语气有种连哄带骗。
顾子墨还是摇头,“我真的不去了,我又不会武功,去武林大会凑热闹一点也不好再说,我晕了那么久的船,还没好好歇息,这会时候也不早了,我真的想歇息了”
见顾子墨面露疲态,高长恭思忖了下,便没强求他,“也好,你便在这休息,我把东鸣留下陪你,有任何事,吩咐他便是。”
顾子墨点了点头,目送着高长恭走了出门。
心一下子就沉了起来。
在建康时,他和郑静瑶之间是误会,在这里总该是名正言顺了吧?
苦涩的滋味从心脏一直延伸到了五脏六腑。
他勉强靠在床头上,突然,门被推开了,顾子墨一抬头,便看到了高长恭喘着粗气。
“怎么了?东西忘拿了?”
闻言,高长恭微微一怔,却是点了点头,“是啊,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他说着,走到了顾子墨的面前,突然,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顾子墨懵了,高长恭这是做什么?
只是浅尝即止的吻,却还是惹的顾子墨面红耳赤。
他不解的看车高长恭,只见高长恭性感的薄唇,一开一合道:“就当是陪我去也不行吗?若是怕冷就多穿点,若是累了,到会场找个地儿给你歇息,可以吗?”
原来他折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这是为什么呢?
自己不去,他和郑静瑶不是会更能放的开吗?
他为何非要自己去?
看他如此诚恳的神情,他应该不会是故意想让自己出丑才这么做,他到底又是为了哪般呢?
顾子墨讷讷的看着他,良久才艰难的道:“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高长恭双手托起了他的脸,“哪里不明白?嗯?”
“为何非要我去?你为何非要这么勉强我呢?”顾子墨受伤的看着高长恭,眼圈都红了。
他不相信高长恭会这么残忍,居然忍心让他去那样的场合。
就算他和郑静瑶才是名正言顺,可他也不能这样践踏他的真心。
“因为留你一个人在这,你会胡思乱想,你会不信任我,我说的对吗?”高长恭眼神灼灼,说出的每一个字,却倏地让顾子墨的心被狠狠的攒住。
他总是能一语中的。
“我”不可置否,他说的很对。
“你这些日子的反常,都和郑静瑶有关,我说的对吗?”
从来不正面回答这些的高长恭,居然主动说起了这些。
顾子墨不解的看着他,今天的他好像和平时很不一样。
他有些弄不透,高长恭到底想做什么。
“言语有些时候,太过微弱,无法真正表达一个人想要表达的情绪,所以,我想让你和我一起,让你亲眼所见一番,你心里想的,是否就是事实。”
顾子墨的脸在高长恭的掌心微微发烫,他有些茫然的看着高长恭,“可郑小姐,她不会乐意在这样的场合看到我的”
虽然郑静瑶每次和他见面时看似客客气气,可,他依然能感觉到郑静瑶的心里对他的排斥,就好像他每次看到郑静瑶,心里也会隐隐作痛。
“她不乐意是她的事,而我现在,就是不想把你一个人丢在这,更不想让你不信我。”
高长恭的语气透着执拗。
顾子墨的坚定开始微微出现了裂缝,他可以相信高长恭吗?
高长恭从不在这种时候解释,却破天荒的第一次对他解释了这些。
若是不去,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一个人闷在那里胡思乱想。
若是去了,说不定能解开很多心结。
或许,高长恭和郑静瑶之间
可,若万一郑静瑶的爹,那位武林盟主大人要求高长恭完婚呢?
他们之间的婚约是实打实的,这一点就算自己相信高长恭也无济于事。
若是让旁人知道自己和高长恭之间不为人道的关系,那岂不是连累了高长恭?
这样做,还是太过冒险。
想来想去,他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能去”
“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你自己?”
高长恭的耐心向来不好,在这种时候,还能引而不发,没有发作已经是很难得了。
“我不会胡思乱想,你放心去忙你的事吧”或许是高长恭方才一番真诚坦白,顾子墨觉得,就算结果无法更改,是他难以承受的,也足够了,高长恭曾经那么真诚的解释,也能证明自己在他心里是有一席之地的吧。
能验证这些,也已经足够了。
“罢了。”
高长恭终于不在多言,将顾子墨扶起来,坐在榻上后,他转身便离开了。
顾子墨坐在那,好一会都没有动一下,伸手捂住心口的位置,那里热热的,“高长恭”
高长恭走出别院便看到了斛律须达。
斛律须达看了看高长恭身后,空无一人,“殿下,怎么只有你?小墨不去吗?”
高长恭没有应答,只是越过斛律须达上了马。
斛律须达看着高长恭扬尘而去,并没急着追随而去,而是朝着院子里迈去。
“小墨,你睡了吗?”
话音刚落下,里面传来了顾子墨疑惑的声音,“须达?”
“没错,是我,你若没睡,那我就进来了。”
“嗯。进来吧。”
斛律须达推开门,看到顾子墨脸有些红,显然不在状态的样子。
“小墨,你这是何苦呢,既然放不下殿下,何必把自己闷在这,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去会址,咱们要让那些人看看,谁才是殿下的心头好!”
斛律须达说着就要拉起顾子墨往外走,顾子墨蹙眉推开了他。
“须达,别这样!”
“小墨,你?”
“不是殿下不带我去,是我自己不想去。”他觉得斛律须达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忙对斛律须达解释道。
斛律须达果然很不解他的行为,“为什么啊?为什么不去?你知道不知道,你不去,可正中了那郑静瑶的下怀!”
顾子墨的脸色黯淡了几分,他当然知道,点了点头:“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地盘。”
“可,殿下会来参加武林大会,不就是为了公告天下他和你在一起了吗?你难道还不明白,殿下这么做,是要向人认可你的关系啊,你若是不去,他一个人怎么有说服力啊?”
“你说什么!”顾子墨怔住了,斛律须达说的这些,是他一面之辞,还是高长恭他真的这么想的?
“殿下对你如何,你心里没数吗?他费这么大劲来这里,你当真以为他是对这狗屁武林大会感兴趣啊!若非为了你,他才不会来参加这武林大会呢!往年历届武林大会,他可是连问都懒得问一个字这次,都是因为你啊!”
第二百零六章战神威名()
顾子墨做梦也没想过高长恭会认可自己,甚至会向别人证明自己和他的关系。
斛律须达说的每一个字,都好像飘在云端里,虚无缥缈让他无所适从。
“你真不去啊?”
斛律须达见顾子墨愣愣的好半天没点反应,有些急了。
“我不知道”
顾子墨摇了摇头,浑身都软绵绵的。
不是他信不过斛律须达,而是太匪夷所思了。
若是高长恭也喜欢他,若是真的是那样,当初自己对他表明心意的时候,他为何不对自己也表明心意呢?
若是他真的对自己有心,若是如此,他为何不与郑静瑶解除婚约关系?
说来说去,一切都是无根无解。
自己唯一和他建立起的关系,也仅仅是在榻上的缠绵罢了。
斛律须达劝说无果,只好离开。
顾子墨吹了蜡烛,把自己投身在黑暗里,一夜无眠。
清晨天刚亮,门被推开他忙闭上了眼睛。
是高长恭无疑,那梅花香味淡淡的,却极其好闻。
高长恭走到了榻边,坐下后,便趴在了他的身旁睡着了。
他的身上带着很浓重的酒气,饶是睡着了,依然眉头紧锁,昨夜,难道不顺利吗?
见到安慰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了吗、
高长恭醒来时,顾子墨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他有些焦急,好在看了小瑜还在榻上,这才松了口气。
伸手捏了捏小瑜的脸,他知道,只要这孩子还在,顾子墨就不会独自离开,他牵挂这个孩子。
果然,顾子墨很快便回了屋子。
手里端着一碗汤,看到高长恭醒了,他走了过来,“喝点醒酒汤吧,你昨夜醉的厉害。”
高长恭看了一眼这汤,心头一暖,起身,将顾子墨搂入怀里。
顾子墨生怕把汤洒了,忙把汤举了起来,整个人都绷得紧紧地。
高长恭的下巴抵在顾子墨的肩窝,低声呢喃,“墨儿”
顾子墨心头不禁动容,许是在这一刻,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高长恭是依恋他的,一如他也依恋着高长恭。
他突然就想起了,今天一早,斛律须达把他叫到一旁对他说的那些话。
“小墨,昨夜你不在简直错过了天大的好戏,你可知道,殿下他昨夜根本看都没看郑静瑶一眼,那郑静瑶丢人丢大了,殿下根本不把她当回事”
斛律须达说的有鼻子有眼,而事实也证明了,高长恭身上一点那种脂粉气味也没有粘上。
所以,他心一暖,就去为高长恭准备了这醒酒汤。
没想到,高长恭会热情的拥抱住他。
“殿下,再不喝汤要凉了”
他开口提醒道,声音里泛着他所不知的甜蜜。
人总是庸俗而肤浅的,爱上一个人尤其会是如此。
就是希望他能对别人敬而远之,心里和眼里只有自己。
这样小心眼的自己,连自己都看不过去了。
蓬莱山上,除了郑渊主持的武林大会外,还有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薨世了。
整个蓬莱山的各路豪杰都在为那位人物举办祭礼。
高长恭作为特邀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一员,自然是要出席的。
而顾子墨,本来不打算去的,听闻比沧海的医术还要高超的南飕先生也来了,他动了些心思,想借此机会了解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思忖再三,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对高长恭道:“我和小瑜在这呆着也是无聊,祭礼能带我们去吗?”
之前让他一起怎么也说服不了他,没想到现在顾子墨会主动提及,高长恭自然是不会反对的,“如此甚好。”
“祭礼是不是不能穿的太花哨我要不要在去换身素净的衣服?”
顾子墨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依然是青色的,却缀着宝石,华贵无比。
这是高长恭命人为他定制的,自然是价值不菲。
“也好。”高长恭点了点头,看着顾子墨回了屋子,不一会儿换了一身素衣走了出来。
小瑜刚睡醒,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似乎也在屋子里闷坏了。
高长恭伸手把小瑜从顾子墨的怀里抱了过来,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