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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
顾子墨的嗓子沙哑了,无力的推搡着压在身上的‘大山’,高长恭宠溺的啄了下他的嘴唇,“墨儿,你为何如此可口呢?每次都忍不住想把你吞下,可惜,你身子太柔弱,这该让我如何是好呢。”
第一百八十七章但为君故()
“你,又不正经”
顾子墨脸上一红,伸手就欲把身上的人推开,手腕却被他攒握的动弹不得:“你,放开”
“不放。”
“等,等回屋你想怎样都依你,别,别在这里了我们先把衣服穿好,免得有人路过被人看到”
“这里的草丛这么深,谁会看到你?”
高长恭完全没有把顾子墨的话放在心上,他的兴致正浓,说话间手已经朝着顾子墨的背脊抚去,顾子墨浑身一个颤栗,声音都走了调子,“殿下我没跟你说笑”
顾子墨怨怼的推搡着,“你快点起来吧,这大白天的。”
“想让我放开你也不是不可,不过”
“不过怎样?”
只要他能别在这青天白日的做这些危险的事,顾子墨想,就算高长恭再妄为,他也不会生他气的。
“你要是能用别的法子取悦我,就放开你。若是不能,我们便继续方才的”高长恭唇角弯起邪肆的弧度,顾子墨的心蓦地揪紧,“取悦你?”
他脑子懵了。
取悦这种事,向来不是他所擅长的啊。
若是诗书作画到是可以。
高长恭这是存心刁难他吗?
“嗯,至于取悦的方式,唱歌也好,吟诗也罢,看你表现。”高长恭见顾子墨一脸愁容,捏了一把他的脸,缓缓道。
“你的意思是随便我选哪一样是这个意思吗?”
顾子墨小心翼翼的看着高长恭发问。
高长恭点头,“没错。不过,如何能取悦我,则看你是否用心了。”
“啊”
顾子墨瞬间便泄了气,这也太难了,他哪里知道,高长恭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
再说唱歌,顾子墨五音不全,吟诗的话
什么风格的诗高长恭比较喜欢呢?
顾子墨打量着高长恭,脑子里把熟读的诗句过了一遍,高长恭胆略过人,有了。
这首,或许可以取悦他。
心念一动,顾子墨便吟了起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好一个但为君故,沉吟至今。”顾子墨还没读完,高长恭打断了他。
他的耳朵倏地红了起来,这首短歌行为曹操平定北方后,率百万雄师,饮马长江,与孙权决战。是夜明月皎洁,他在大江之上置酒设乐,欢宴诸将。酒酣,操取槊立于船头,慷慨而歌。
此景让他颇为感慨,高长恭率军对战时是何等模样?便吟了这首诗。
没想到,高长恭到的确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他,这算是取悦他成功了吗?
“方才那首诗算,过关了吗!”
顾子墨小心翼翼的看着高长恭的眼睛问。
“嗯。”
高长恭眉开眼笑的点头。
顾子墨松了口气,“太好了那我们”
高长恭的手在顾子墨的腰间捏了一把,引得顾子墨浑身颤栗了下,脸又红了。
“墨儿吟诗,很有味道,再来一首。”
“啊?”顾子墨浑身一僵,高长恭他这是什么意思啊?不是说过关了吗?为何他又
“墨儿不愿意?”
“没,没有,我”顾子墨红着脸,动了动身子,想让某人把手拿开,可高长恭偏偏好像察觉不到他的用意,依然将手轻搂着他的腰际。
“殿下你”
“墨儿方才那首曹公的‘短歌行’深得吾心,不如,我也送墨儿一句诗”
“送我?”
宫高长恭点了点头道:“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怎么样?”
“啊,你”顾子墨傻眼了,高长恭他是故意的吧,他怎么能如此调戏他,瞪目欲怒,高长恭的唇却忽然间贴了上来。
不似暴风疾雨般狂热深入,他只是浅浅的描绘着顾子墨的唇形。像对待一件珍宝,浅尝即止,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他。
顾子墨红着脸,想说什么,全给忘了。
高长恭在他腰间掐了一下,“要不要我帮你衣服?”
“不要!”顾子墨气呼呼的别开涨得通红的脸,连滚带爬的脱离了高长恭,生怕高长恭会反悔似得把衣裳便往身上套。
腰带还没来得及系好,身子一轻,人已经被高长恭抱起,“你做什么啊,快点放我下来。”
“有蛇。”
顾子墨看了看四周哪里有蛇,“不是有你在吗?”
高长恭眼神闪烁了下,“你确定要下来自己走?但,若是被人看到你那奇怪的走路姿势,你说,别人会不会想歪了呢。”
高长恭话落,果然,顾子墨不再多言了。
顿了顿,顾子墨见路边的草丛上全是露水,眉头微蹙,提醒道:“你,你小心一点,露水重,别湿了脚,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
顾子墨的提醒,听在高长恭耳朵里,倍觉动听,高长恭的唇角抿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顾子墨一抬头,正好和他的笑意盈盈的眸子撞个正着,心脏嘭嘭嘭的剧烈跳动了起来。
高长恭平时的样貌已经够让人惊艳了,这般让天地失色的笑容,顾子墨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你看路啊,看我做什么”
顾子墨故作恼怒的瞪了一眼高长恭,想要移开视线,却发现,很困难。
高长恭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这才听话的移开了视线,也敛去了几分笑意,不在逗弄顾子墨了。
欢快的时间总是过去的很短暂,到了木屋门口,高长恭发现顾子墨已经倒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他将顾子墨放在了榻上,看着顾子墨安静的睡颜,良久没有错开视线。
顾子墨做了个梦,醒来时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他只是前所未有的心慌,连带着对这木屋也没办法生出半分好感来。
“做恶梦了?”
高长恭见顾子墨满头大汗,边为他擦汗,边把顾子墨扶着坐了起来。
顾子墨摇了摇头,靠在了高长恭的怀里,良久都没有说话。
“怎么了?”高长恭一向心思敏捷,自然是看出顾子墨的心事。
“我我们早点回全墉城好不好?”从梦里醒来后,他便惴惴不安。
高长恭和那几个人的约定又是什么?
会对高长恭不利吗?
北齐朝廷里许多奸臣为了自己的利益,都想置高长恭死地。
连皇上高纬也
虽然坊间传闻高纬和高长恭那些事,但,顾子墨一直没去相信过。
高纬给他的感觉,就犹如一条随时都在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危险,即便高长恭和他为堂兄弟,这份危机也不能摒除。
高长恭的脸色有些怪异,迎着顾子墨殷切的目光,却是好一会才开口,“我以为你并不讨厌这里。”
“我是不讨厌这里,可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有种不安的感觉殿下,若是你为了那个什么约定,你也来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军中没你坐镇也不行的,须达也跟着来了,东鸣和苏浙虽然留在了军中,可总让人觉得不踏实,万一有什么情况我怕”
“一切皆在我掌握之中,你不用怕。”
“殿下”
“你以为我来这里?仅仅只是为了赴他们的约?”高长恭脸色暗下,长而浓密的睫毛低垂,遮盖了他眼底的真实情绪。
顾子墨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却被高长恭抬手打断了。
他继续对顾子墨道:“未来莫测,或许不是你我能把握的,而我所能做的,只有把最好的自己留给你,哪怕只能变成回忆。”
高长恭的声音不轻也不重,可他说话的内容却让顾子墨极其的不真实。
为何高长恭会说出这些话来?
难道
“是不是出事了?”
总感觉高长恭话里有深意。
“你说话啊?是不是出事了?”
顾子墨越发笃定,肯定出事了,高长恭还从没这样过,“不要什么都瞒着我行吗?我对你发过誓的,今生今世绝不背弃你,必当随你一处,不论你身在何处!但,我也有权利知晓,我们到底现在置身在什么处境啊”
高长恭沉默良久,才开口回答:“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对你更好。”
“你都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就是对我更好的!对我而言,事实的真相也很重要啊!”
顾子墨很不喜欢高长恭这样,什么都喜欢一个人担着。
他真的以为他是无所不能的神吗?
虽然被万民供奉为战神的他,是那么的不可一世,可顾子墨是清楚的,多次看到他九死一生,顾子墨比任何人都清楚,高长恭只是个血肉之躯的凡人啊。
顾子墨赌气的把被子蒙在头上,不看高长恭。
没一会,传来了脚步声,高长恭离开了。
他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难以抑制恼怒。
感觉和高长恭之间,永远都是这般,有些事情,永远都没办法沟通。
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他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无力的感觉,好像要把他吞噬。
顾子墨孤零零的一坐便是一个下午。
高长恭始终没有出现,直到夜深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顾子墨有些担心他,可架不住心头对他的火气,就那么一坐便是一宿,而高长恭直到天亮还是没有出现。
“你还赌气不回来了!明明是你过分,什么都瞒着我!就算你是王爷,就算你高人一等,可你也不能这么不尊重人吧!”
第一百八十八章善变的王()
“滚!都给我滚。”
门外传来了怒叱声,顾子墨无精打采的开门,便看到了滑稽的一幕。
堂堂北周一国之君还有北齐的将军斛律须达和贵为世子的付若辰,以及郑静瑶和莫如枫他们居然在院子里生起了火烤着野味,整个院子里香气四溢。
而方才那声怒吼却是高长恭发出的。
在院子里烧烤的人们都顿在了那里,显得不知所措。
莫如枫并不畏惧高长恭的怒火,朝着顾子墨站着的位置瞟了一眼,唇角微扬,“往年便是这么过来的,怎么今年就不行了。”
顿了顿,莫如枫又道,“莫不是怕我们惊扰了什么人。”
高长恭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顾子墨站着的位置,开口的声音里充满了警告:“谁敢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话落,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高长恭径直走到了顾子墨面前,为顾子墨整理了下褶皱的衣裳,开口的语气与方才发怒时有着天壤之别,“吵到你了?”
顾子墨微微一怔,对高长恭方才还大发雷霆,此刻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对他寒暄,只觉匪夷所思。
他是在变戏法吗?
脸变得那么快?
只是,他都忘了吗?自己是提醒过他的,对那些人说话客气一些,而开方才到好,高长恭全然没顾念那些人的身份,居然让人家滚。
顾子墨只觉得头疼,他为何要插手高长恭的事?
他自己都压根不把个人安危当回事,自己那么放在心里做什么。
高长恭察觉到顾子墨的神态变化,抬手去搂顾子墨的肩膀,被顾子墨推开了,他的脸色旋即沉下,“还在为了昨晚那事?”
顾子墨本来都打算让昨晚的事情过去了,可高长恭居然主动提起了。
“我若说是,你会告诉我实情?”蹙眉迎上了高长恭的视线,顾子墨严肃的问。
高长恭果然又不吭声了。
顾子墨压下心头的怒气,就知道他又会这样,一问到不想说的问题,就开始闭口不言。顾子墨不想在理他,转身就要进屋,高长恭的胳膊伸了过来,挡在了他面前,“去吃烤鸡。”
顾子墨蹙眉,回头看了一眼那边香气四溢的火炉,郑静瑶面前的正是一只烤的金黄的烤鸡,“去找你相好啊!”
顾子墨一股脑的就说出了这句话来。
却引得高长恭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顾子墨瞪了他一眼,却发现高长恭好像心情大好的样子。
“有什么好笑的!!有病啊!”
高长恭轻咳了两声,笑意不减反增:“她不是我相好。”
“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你才是我相好。”
高长恭一把将顾子墨圈进了怀里,对着他的耳朵吹气,语句暧昧。
顾子墨倏地浑身僵硬了起来,高长恭疯了?还是受刺激了?
昨夜还小气吧啦的因为他一个问题问的失踪了一整宿,今天却这么不要脸的跟他说这些话。
一想到昨夜一整宿都因为某人心绪不宁备受煎熬,顾子墨就难以原谅某人的这种行径。
“谁是你相好,别胡说八道!”
说罢,抬起脚,狠狠地朝着高长恭的脚背上踩去,还不解气的踮起脚尖拧了拧,本以为高长恭这该松开他了,然而,高长恭不但没松开他,脸上反而是一脸欠揍的笑容。
“打是亲,骂是爱,怎么?墨儿怕他们不知道我们有多恩爱?”
“进屋说”脸皮还能再厚一些么!
他高长恭丢的起这脸,顾子墨可丢不起。
“那就听墨儿的,进屋说。”
高长恭圈着顾子墨一进屋内,就把顾子墨压在墙壁上上下其手。
“你脑子里除了动手动脚就没点别的了!”
顾子墨恼怒的瞪着他,一股火气不点自燃。
院内正在烧烤的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方才的那一幕。
莫如枫侧过脸对斛律须达道:“他们不会打起来吧?依你之见,小墨会被揍么?”
莫如枫幸灾乐祸的言语引起了斛律须达的不满,“胡说八道,殿下一向疼爱小墨爱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揍他!你少在这危言耸听了。”
“哦,我不过随口一说。”莫如枫耸耸肩,忽然鼻子里窜入一股糊了的气味,他看了一眼斛律须达手里正烤着的食物微微挑眉,“原来你口味这么重,喜欢吃这种糊了的?”
“还不是你跟我说话,都怨你”
“好,怨我就怨我,不如你吃我烤的,我吃你烤的?这下你该消气了?”
莫如枫把自己烤的鸡翅膀递到了斛律须达面前,又拿起了斛律须达那只烤糊的鸡腿。
“我口味重,就喜欢吃糊的。”
斛律须达瞪了一眼莫如枫,“莫名其妙。”
不过,这烤鸡翅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算了,就不跟他计较了。
咬了一口,肉汁鲜嫩,味道恰到好处,“手艺不错啊,可惜了,你喜欢男的,不然”
“还想把我介绍给你妹?”莫如枫无奈的摇了摇头。
斛律须达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声,“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可惜了,我认识的人里,没人好男风,不然,到是可以介绍给你。”
“”莫如枫不再搭理身边的人了,他还从没见过这么迟钝的人。
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到罢了,还一而再想着给他身边介绍人,这世间怎么会有这种人。
高长恭见顾子墨真动了气,只好松开了他。
脱离了高长恭的钳制,顾子墨便催促道:“你不是想吃烤鸡吗?这屋里又没有。”
“你在哪,我在哪。”
“你别拿我寻开心了行不行!”
“你觉得我在拿你寻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