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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心为了一个男人绝子绝后吗?何况我和他之间还有承诺”
“该说的,我都说过了,至于你想怎么做,你自己好好想想,记住,做事之前,先想好后路,高长恭不是等闲之辈,而顾子墨,我说过,只要你不动他,别的都好办。”
宇文邕走了出来,见外面下了雨,空气里的脂粉味道让他眉头微微皱了皱:“李夫人回来了?”
“是的,方才李夫人要进去,被小的拦了下来,主上,李夫人此刻已经回寝殿了。”
“嗯。”
宇文邕摆了摆手,示意下人退下,而他并没往李娥姿的寝殿方向去,而是走到了书房。
书房的正中间位置,挂着一幅画,这幅画是他和顾子墨共同画的。
画风迥异,但出现在同一幅画面上时,却是那般协调。
宇文邕透着这幅画,好像看到了那个青衫少年噙着笑容高谈阔论的模样。
顾子墨一觉醒来后,高文来了一趟,告诉他殿下对他的禁足撤销了,他可以自由出入王府。
对于高长恭的恩威并施,顾子墨早就习惯了。
心里头虽然还是为了那幅画里的女人耿耿于怀,可,更多的是他听到了一个消息,常青回来了,而且要定亲了。
自己的好兄弟定亲,他怎么能错过?
顾子墨选了身气派的行头,又带足了银两,准备送份大礼给常青。
一到常青家,这才发现画面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常青定亲的那个人,怎么会是他啊?
付若辰摇着折扇,样子看上去依然透着风流。
只是眼神灼灼的看着常青,给人一种不太自在的感觉。
“小清子,你过来,借一步说话!”
顾子墨的反应让付若辰不满了。
“子墨公子,青儿是我的人,你要借他,是否得过我这关?”付若辰合上了折扇,脸色说不出的严肃。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的对顾子墨说话。
而且他方才说话时已经纠正了对顾子墨的称呼,反而称呼常青为青儿。
“你别闹,我和子墨好久不见了。”常青瞪了一眼付若辰,又走向了顾子墨,伸手拉着顾子墨就往后面走去,“子墨,跟我来。”
“青儿你的手”付若辰看着常青拉着顾子墨的手瞬间就急眼了,就要冲过去,被常青回头一记刀眼瞪的只好退了回去。
顾子墨揉了揉眼睛,他方才眼睛没花吧?
怎么感觉付若辰那个浪荡世子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为何在常青面前服服帖帖的?
“小清子,认识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还会收妖啊!”
“妖?你是说付若辰?”
“除了他还能是谁!”顾子墨一想到那个时候付若辰去药铺买过那种药就一阵恶寒,“小清子,你和那付若辰是怎么回事?闹着玩的还是动真格的啊?”
“你觉得呢?”常青噙起了一抹笑意,反问。
顾子墨摇了摇头,“我哪知道啊,你的事情,你一向心里都清楚,可,我以为你是会像正常男子那般娶妻生子,毕竟你过去喜欢的那个人是姑娘,你又不是一出生就喜欢男人,不应该被付若辰那种人带偏了了”
“噗,说的好像你一出生就喜欢男人一样,你不也是后面被带偏的么?”
“你还笑我,我和你是不一样的,我和高长恭肯定没前途的,而你不一样啊,你没必要把自己毁在付若辰那种人身上的”
“子墨,事到如今,你还认为,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不是正常的感情吗?或者连你自己也觉得男人和男人的感情是可以被人轻践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别像我这样”
“像你那样有什么不好吗?虽然会面临流言蜚语,但人一生,可以和爱的人在一起相守,就已经很奢望了,何况,我和他已经错过了整整四年,一辈子又有多少个四年可以错过呢?”
“你说什么?”
“当年那个“紫烟”正是付若辰用的化名。”
“天呐,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顾子墨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常青会跟付若辰这样的人在一起,而付若辰又会对常青的变化这么大。
“他的某些行为是荒唐了些,不过,对感情,他从不荒唐,这四年,不光我一个人,他也念了我四年,所以,我还能说什么呢?不管天大的理由,也不能辜负这样一份错了时间又错了性别却依然不想后悔的感情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拥有()
“子墨,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你还好吧?”
常青发现顾子墨的情绪很不对劲担心不已。
顾子墨一动不动,良久,摇了摇头,讷讷的道:“小清子,这个是我送你的贺礼,我就不留下吃宴了,我有急事要马上回一趟王府”
或许是想通了什么,顾子墨突然一身轻松。
就算他真的喜欢这什么人,那又如何?
现在在他身边的人是自己,只这一点就够了。
为何要为了别人把自己弄的这么憋屈?
常青和付若辰的事情在在告诉他一个道理,人这一辈子,太容易错过,太容易辜负,但只要有心,就一定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他和高长恭的未来,谁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但至少现在,他不想退缩了。
他一定要弄明白,他对高长恭的感情到底是什么,若这是爱情,他也想像常青和付若辰那般,决不辜负。
一返回王府,顾子墨迫不及待的便往议事厅方向去了。
这个时间,高长恭肯定在议事厅忙政务。
等下见到高长恭,该怎么开口呢
他是知道自己去见常青而且午膳不回来吃的。
若他说突然想他了回来看看,高长恭会不会笑话他呢?
顾子墨懊恼的走到了门口,刚要伸手去推开那扇门,却听到了里面有人在说话。
那声音,他感觉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没关系的,我就在这等四爷回来也是一样的,你不用忙活了,我不渴。”
那声音越发的让顾子墨好奇,伸手把门推开了一道缝隙,朝着里面望去,却惊动了里面的人。
“谁在那里!”
“咳咳是我”
顾子墨不想心虚的,可当他看到那白纱遮面的女子,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视线,突然间大脑里有什么东西被连接上了。
“是她!”
他就觉得看那幅画的时候觉得眉眼之处十分熟悉,好像在什么时候看到过。
原来是那日和宇文邕一起的那个姑娘。
高文称呼她郑小姐,如果面前的这白衣女子也姓郑就没错了。
顾子墨的心莫名的下沉,看着那白衣女子,故作镇定的上前道:“原来是姑娘,好巧,你来找殿下吗?上次匆匆一别,还不知姑娘芳名”
郑静瑶在顾子墨一进来看到她露出的那抹一闪而逝的诧异和紧张后,心情便一阵大好,她就是想给顾子墨一个下马威的。
没想到比预想中还要好,虽然这个男人看上去弱不禁风,可没想到到是个能兜住事的样子,居然没有当场面容失色。
“是我失礼了,之前得公子相助,居然没对公子自我介绍一番,还望公子海涵,小女子姓郑,名静瑶”
顾子墨在听到郑静瑶说她姓郑之后耳朵便一阵嗡鸣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
当猜测变成事实,他发现他的心没办法做到那么宽。
他终于还是见到了高长恭思慕的那个人,就在他决定不管未来,只做好现在的自己陪在高长恭身边的时候,上天跟他开了一个玩笑,让他看到了这事实。
顾子墨愣在了那里,这一幕大大的取悦的郑静瑶。
郑静瑶巧笑嫣兮,虽然脸上戴着白纱,却笑颜弯弯,不加掩饰喜悦的对顾子墨以主人的口气道:“公子你是来找四爷的吧?他有事出去了,应该快回来了,你要不要过来坐一会喝杯茶?”
“我”顾子墨感觉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他只感觉浑身开始变得僵硬。
郑静瑶的笑容变得那么的刺眼,好像要把他刺穿。
他知道,郑静瑶或许并无恶意,以郑静瑶曾经和高长恭的感情,她对自己这么客气,以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话也是无可厚非,毕竟自己只是高长恭的幕僚就算和高长恭睡过一张床榻依然无法改变的事实。
而他,也从没真正奢望过,能和高长恭更进一步。
王妃那个位置,又哪里是他能宵想的?
“我我还有别的事,就不打扰郑小姐了,我先走一步”
无法直视那双盛满笑意的双眸,顾子墨一转身调头就朝着议事厅外奔去了。
他知道,这样的他在那郑小姐眼里或许会变得很奇怪。
可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开她的视线,那笑容,他负荷不起,好像在嘲笑他多不自量力。
顾子墨低着头一路狂奔,根本没看路,又或者他的大脑早就一片浑浊,哪里还能思考别的事务,当一头撞在一堵肉墙上,疼的他只吸气,这才发现,面前的这堵墙居然是高长恭。
“跑什么?”
高长恭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解。
顾子墨低着的头听到这一声后埋得更低了。
他不想让高长恭看到他此刻狼狈的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感觉这样的他很丑陋,不想被高长恭看到。
“本王在问你话,头低那么下做什么?”
顾子墨的行为,高长恭很不满,他蹙眉,强行抬起了顾子墨的下巴。
顾子墨被迫抬起了头。
看到顾子墨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让高长恭吃了一惊。
“谁欺负你了?”
“没,没人欺负我”
高长恭不信,“那你这是?”
“你撞疼我了”
顾子墨撒谎了,脑袋被高长恭撞的是疼,可他却说不清楚,那心里头一下一下被针扎过的疼明明比脑袋上的疼更加让他难受。
“谁让你走路低着头。”高长恭轻声叱责,居然不等顾子墨反应过来,拦腰把他抱了起来。
顾子墨反应过来时,脸上一红心里头却是酸楚不已。
若是高长恭知道郑静瑶在议事厅里等他,恐怕会想也不想就把他丢下了。
一想到那一幕,顾子墨心里就一下下的抽疼。
他从来没有在高长恭抱他的时候有任何反应,此刻,他却顾不得那么多,顾不得下人的目光了,他只想在这一刻,高长恭还在他视线里,还愿意关心他的时候抓紧他。
伸手搂住了高长恭的脖子,他的脸埋进了高长恭的胸膛,那淡淡的梅花香味总能有一定的安神作用。
高长恭的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
顾子墨从没有过这样的举动,如今他突然的乖巧和顺从,那搂着他脖子的手,让高长恭觉得心头一下子柔软了下来。
连带着整张脸也浮上了一层温柔的宠溺色。
“回屋给你敷点药?”高长恭还是担心真的把他撞上了。
“嗯”
顾子墨的声音很小,小到他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为了这一刻,对郑静瑶在议事厅等他的事情只字未提,只想在这一刻让高长恭可以不把他丢下。
高长恭如果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会不会对自己很失望呢?
顾子墨一想到高长恭会对他很失望,心头又开始翻滚了。
眼角一阵阵酸涩,可他始终紧咬着唇,一个字也没说。
就算你会对我失望,就算你会生我的气,可我还是不想让你就这么走了。
郑静瑶已经被你放在心上那么久了,能不能此时此刻,你的心里,也有我的一席之地?
哪怕只有此时此刻,我也知足了。
一回到屋子,高长恭刚把顾子墨放下,起身准备去找药膏,忽然,顾子墨伸手从身后抱住了他。
高长恭浑身都僵住了,顾子墨的反应有些过于反常了。
“怎,怎么了?”难道真的撞出好歹来了?
平素里可没见他那么黏他,更不会主动抱他。
高长恭缓缓转过身来,顾子墨的脸埋得很低,他看不到顾子墨的身影,只感觉顾子墨的肩膀在抖动。
“你,在哭吗?”高长恭忽然觉得心头一痛,驰骋沙场的兰陵王,此时此刻竟然是那么后悔,方才为什么看到他头低着撞向他的时候没有及时躲开。
其实是可以躲开的,只是因为看到是他,想逗逗他,没想到把他撞的这么疼,还给疼哭了。
“别哭了,是我不好,我给你赔不是,行吗?”高长恭放柔了语气,伸手轻轻的揉着顾子墨的额头,“是这里疼吗?”那里鼓起了一块,高长恭心里更加懊悔了。
“嗯就是那儿,疼”顾子墨含糊不清的点头,高长恭的手指轻轻的按揉着他的额头,他却知道,真正疼的却是心口处。
“疼好疼真的好疼”
高长恭的胸口被顾子墨的泪水湿了一片,他的整颗心也跟着慌了,若是真有个好歹
“都疼成这样了,不行,你在这等着,我去找太医。”
高长恭刚松开顾子墨,顾子墨又抱了上来。
“别走你别走”
“你的伤需要太医看过才行,乖,松手,我去叫太医来为你诊治,有太医,你马上就不疼了。”
高长恭好脾气的安慰着顾子墨、这是顾子墨从来没有见过高长恭如此柔情的一面。
若是他知道自己骗了他,瞒着他,现在有多柔情,就会有多生气吧?
“对不起”
顾子墨还是没办法过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他的手无力的松开了高长恭。
“我撞疼了你,你给我说对不起?你这脑袋,真的没事吗?”高长恭被顾子墨的行为吓了一跳,双手捧起了他的泪流满面的脸。
第一百七十七章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是我骗了你”
顾子墨吸了吸鼻子,他想,如若他现在坦诚的认错,高长恭有没有可能原谅他?
“骗了我?”
高长恭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你骗本王什么了?”
“我”
顾子墨话到嘴巴又咽回去了。
高长恭见他吞吞吐吐,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朵,“说吧,若是你骗的行为不是很严重,本王可给你从轻发落。”
顾子墨的心头一热,真的吗?他真的会从轻发落?
似乎给了他鼓励,他低下了头,诚诚恳恳的承认了,“方才其实我是故意的表现出被你撞伤了,让你把我带回屋的”
“故意的?”高长恭蹙着的眉头竟然稍稍松了些:“为什么故意让我送你回屋?”
“因为郑静瑶郑小姐,她在议事厅里等你”顾子墨的声音在颤抖,他不确定高长恭听到这句话后会不会大发雷霆,或者一耳光抽过来都有可能。
毕竟那是他深爱的人,自己却因为一己之私阻止了他们相会。
自己的这种行为,对于相爱的两个人而言,定是十恶不赦的。
“哦。”
高长恭的声音果然冷了下来。
顾子墨心跳几乎要静止,他要发怒了吗?
吓得他几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高长恭的雷霆之怒。
“抬起头来,看着本王。”高长恭没有用暴力,却用他那令人不怒自威的气势让顾子墨颤栗着睁开了眼睛,抬起了头,不得不看向他。
“为什么这么做?嗯?”高长恭的语气带着几分邪肆,让人揣摩不出他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