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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人动。
可是,不管帝若歌说了什么,不管她怎样哭,怎样闹。
怀里的身躯都在逐渐的在冰冷下去,体温随着他身上越流越多的血而逐渐消散。
除了血,还有他身上的灵力,也逐渐挥洒在了空气里。
望着那些从他体内飘走的白色荧光,帝若歌脸色忽然一阵慌乱。
双手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一直到她浑身上下都沾满了他身上的血。
但是却怎么也阻止不了他逐渐变冷的身躯。
蠢金望着这样的他们,目光里忍不住闪烁着复杂和心疼。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光看现场的情况,似乎是南宫小子帮歌丫头挡下了致命一击
连身怀逆天灵力的他都撑不住的一击
过了好一会儿,他忍不住轻声开口:“歌丫头,这里不是地方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他没有忘记这里还是敌人的阵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们都没有什么动作。
但他可是看到那个降头师在皇甫哲身后冷笑着的。
那个降头师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让他觉得除了阴冷以外还有几分得意。
总之,这里不是个可以久留的地方!
帝若歌却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似的,只怔怔的盯着怀里的南宫云墨。
也不再说话,就这样盯着。
呆滞的目光,空洞的眼神,仿佛失去了一整个世界那样的虚无。
蠢金有些急了:“歌丫头”
帝若歌这时抬起小脸,冷冷的出声:“蠢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吵到云墨哥哥睡觉!”
嗓音很冷,却不自觉的压低着,还隐约带着一丝哭泣后的轻颤。
听得蠢金一颗心揪着疼了起来。
倒是不在意她对自己的态度,只是低头看着那个倔强着面无表情的少女。
只觉得这几百年来,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他从小看着这个丫头片子长大的。
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她
太不对劲了,真的太不对劲了
就连两年前,跟南宫云墨发生误会,以为被他背叛了的时候,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饶是再黑暗。
却也远没有现在这样
说不出的绝望感。
蠢金抖了抖唇,扫了眼四周,稍微捏紧了身侧的小拳头。
在场除了自己,也没有人能帮她了。
歌丫头现在的模样让人很难不担心。
而且重点是,现在他们必须尽快撤离这里,尽管他已经让皇甫希那边先走了,但拖着黛熙的身子皇甫希估计也跑不了多快。
要是被发现就麻烦了!
没有他在身边护着,周晓然也在这里,就皇甫希一个人,蠢金不得不有些担心。
但更让他担心的,还是眼前这个浑身都不对劲的帝若歌。
她此刻盯着南宫云墨呆滞的模样。
蠢金几乎可以毫不犹豫的怀疑她会在下一刻疯掉!
十几年的感情。
十几年的生死相依。
从六岁到十八岁。
不管期间经历过多少磨难,多少次绝望和心如死灰。
唯一能确定的是,早已没有人能取代南宫云墨在她心里的地位。
这个世界上没人能知道,南宫云墨在她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甚至连蠢金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个情况很危险,皇甫希很危险,黛熙很危险,帝若歌更危险
蠢金狠狠皱紧的小眉毛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看着帝若歌开始掏出手帕,小心的帮南宫云墨擦拭着唇角的血。
还一边说着:“云墨哥哥,小乖会把你带回去的我们这就回家,等回去了,你一定要醒过来知道吗?”
软软的声音落入耳中,蠢金不由红了眼眶,别开视线。
哽咽了好半响,才开口:“歌丫头他已经死了。”
跪坐在地上的少女身躯几不可见的一僵。
蠢金闭了闭眼,压下了心里的不忍,说出了事实:“歌丫头,南宫云墨已经死了,我们回去吧。”
帝若歌颤了颤睫毛,接着立刻气得瞪圆了眼反驳他:“你别胡说,云墨哥哥只是睡着了!云墨哥哥身上灵力那么强,没有人能杀得了他!”
是的,她的云墨哥哥,那么厉害。
神一样的存在。
那个神秘的鹰之国的储君,天生带有特殊体质的男人。
没有他做不了的事情。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突然消失?
他怎么忍心离开这个世界?
昨晚还在跟她抵死缠绵的人,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不存在了
她脑子里还清晰的记得住每一个情节,每一个动作。
记得他那双冷清的眼眸染上情yu的样子,记得他用力搂着她隐忍的模样。
也记得他灼热落在她耳后的吻,以及他用他特有的撩人嗓音,说着的爱她。
明明,明明还那样清晰无比的感受过他的存在。
怎么可能在今天就化成了虚无?
帝若歌理直气壮的反驳完,却在话出口的瞬间,泪流满面。
抱紧了怀里不断消散灵力逐渐变得冰冷僵硬的身躯。
不停地用力,再用力,好像只要再抱紧一点,她就不会发抖了。
只要再抱紧一点,他就不会走了。
眼泪无声的流淌着,不停的划过南宫云墨背后被血染红的白色衬衫。
混合了血液,继续往下流淌着。
蠢金抿着唇,身侧握紧的拳头轻轻颤抖着看,眼眶也跟着红了。
“歌丫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出声,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回去吧。”
帝若歌不应他,只是咬紧了下唇。
抱着南宫云墨颤抖了好久。
气氛逐渐的压抑了下去。
像是往黑暗的深渊里,不断的往下沉,往下沉。
哀伤不停地在挤压凝聚,一直压到了一个零界点
帝若歌忽然像是在瞬间崩溃了一样,眼泪像是不要钱的拼命往下掉。
哭喊了起来:“云墨哥哥,你这个骗子,你是不是又要骗我,又想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第923章 支离破碎的黛熙()
“还有黛熙那边如果医疗设施不够,也可以来帝家。”
皇甫希狠狠皱起了眉,隐约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还有南宫云墨在哪里?怎么没提到?
他也不问蠢金怎么把帝若歌带回去,点了点头:“好!”
确定帝若歌没事,他紧绷到了极致的神经,才在瞬间松懈下来。
接着腿脚一软,差点倒在了地上。
幸好南无眠的下属及时扶着他:“皇甫少爷,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没事。”皇甫希摇了摇头,望了眼车内昏迷不醒的黛熙。
视线复杂了几分,隐约带着叫人心碎的心疼。
“歌儿没事,被蠢金带走了,我们走吧。”
“那南宫少主呢?”那下属又问。
皇甫希皱眉,摇头:“不知道。”接着念叨了几句,“不过,他那么厉害的人,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说完,他上了车。
两个人对视一眼,也跟着上去。
因为只剩下他们四个,另一辆车干脆丢了。
南无眠两个下属坐在前面。
车子缓缓朝他们来的镇上驶去,而赤蛇那边,不知道是为什么并没有人追出来。
或许是还没发现,又或许是因为帝若歌那边的事情
皇甫希不由得皱了下眉,但当视线落在身侧的少女身上后,他思绪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只见此刻的黛熙,身上还是穿着那天的那套连衣裙。
只是,那张白皙精致的小脸上,早已不如一个星期前见到的那样细嫩漂亮。
布满了伤痕,嘴唇干裂发白,脸色极差。
像是被折磨了不知道多久。
也没有吃过好的东西似的。
本来就瘦小的她,短短几日不见,更是瘦得皮包骨。
那身本来合身的连衣裙裹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像是一块破布,随时都可以被风吹走。
皇甫希张了张口,只觉得喉咙里紧得难受,像是要哭了出来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伸出颤抖的手,把她小心翼翼的往怀里抱。
让她整个上半身都枕在他腿上,以免在路途的颠簸中撞到她。
大手轻轻的在她发丝上抚摸着,轻得手底下仿佛是用泥土捏成的娃娃,一个用力都能碎了一样。
“黛熙”
不用刻意去看,光是扫一眼。
都可以看到她身上露出来的部分,无数的伤痕,新的旧的,纵横交错,在雪白的肌肤上,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不仅如此,在把她解救下来的那一刻,蠢金还帮她看了看。
说是很多内脏严重破损了。
怀里的女孩,闭着眼,饶是在睡梦中都没有半点安稳,紧紧皱着眉头写满了痛苦。
他们到四合院的时候,就是看到她被绑在一个铁架上,四肢扣满了手链,闭着眼,呼吸微弱。
明明,在不久前还笑靥如花,开心活泼的她。
这一刻,就已经像是一个破烂的洋娃娃躺在他怀里。
皇甫希几乎不敢想象,这几天内,她到底承受了什么
他颤抖的张口,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皇甫大少爷,头一次声音里带了浓浓的哽咽:“黛熙”
抱紧了怀里的黛熙,他低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在她小脸上很轻很轻的吻了吻。
最终忍不住痛苦的红了眼眶,他闭上眼,一滴泪水从他眼角滑落,滴在了黛熙脸上。
咸咸的,可能是刺激到了脸上的伤口。
昏迷中的黛熙嘤咛了一声,眉头皱得更紧。
皇甫希一惊,连忙帮她吹了吹伤口,黛熙这才好了一些,可能是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小心,她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靠了一些。
小手揪着他的衣摆,紧紧的,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只是贝齿却习惯性的咬着下唇,没有半点要呼救的意思。
可想而知,这几天的黑暗,她都是这样一个人隐忍着挺过来的。
绝望害怕,又坚韧。
她一个人被关起来,在赤蛇手里被折磨的时候
该有多害怕啊。
皇甫希望着这样的她,身侧的手狠狠的握成了拳。
身躯止不住痛苦的轻颤,他闭上眼,都无法忍住哽咽的冲动。
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黛熙承受这些。
黛熙明明,只是个小丫头片子,嫩得能掐出水的丫头片子,这辈子都没做过什么坏事。
都是因为他,才把她牵扯进来的!
她这些日子得是受了多大的折磨。
一看她就是在温室里长大的,这段时间,对她而言,得是多大的恐惧
皇甫希并不是帝若歌,有可以存放东西的吊坠,他只能从车上翻出几个备用的医药箱,小心翼翼的帮怀里的黛熙处理下表面伤口。
药膏的清凉,让黛熙稍微舒服了一些。
加上他温柔的动作,可能让她在睡梦中感受到跟之前完全不同的待遇,眉间也松了一些。
皇甫希心疼得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等简单处理了下伤口,什么也做不了后,干脆就抓起她小手,撩起袖子,帮她轻轻揉捏着手腕上青紫的伤痕。
四肢被绑着那么多天,她手腕和脚腕处细嫩的肌肤很多都被磨破了皮,青青紫紫一片,触目惊心。
回到小镇上,几人没有多做逗留。
在南无眠担忧的目光下,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一遍,便草草收拾东西走人。
跟赤蛇的帐,以后可以慢慢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现在最重要的远离赤蛇的地盘。
还有治好黛熙身上的伤口。
皇甫希和黛熙都是帝若歌的人,加上皇甫希身份在这里,这段时间跟南无眠也有些交情,南无眠便把他们带回自己家。
安排了目前市内最好的医生过来给黛熙做检查。
检查过程中,黛熙始终都昏迷不醒,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被折磨得太厉害了,也没有怎么好好睡觉。
现在没有人打扰她,睡得很沉。
皇甫希一颗心全程揪着,直到拿到检查结果的那一刻。
一拳直接朝墙上打了过去,双目赤红了好一会儿。
然后,一个二十来岁的大男人,抱着头在房间门口哭得像个孩子。
南无眠在旁边轻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
咳咳,相信我,虐不过三秒,很快就甜了!
歌儿的性子,如果不刺激刺激,这辈子跟云墨哥哥可能就这么耗着了。 [本章结束]
第924章 黛熙没事吧?()
第925章 你已经被救出来了()
一直说到入夜了,感觉窗户外头吹进来的风都带着寒意。
皇甫希轻手轻脚的起身去关掉,中途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然后回来喝了口水,低头,又在黛熙额头亲了一口。
眼底划过了浓浓的心疼。
怕她半夜醒来,一个人会很害怕,皇甫希想了想,干脆不走了。
关了灯,直接在对面不远处的沙发上躺下。
侧躺着,面朝黛熙。
一双黑眼圈遍布憔悴不堪的眼,紧紧盯着床上的她,生怕一个不留神又被抓走了。
不过,这里是南无眠的地盘,附近都是重兵把守着,皇甫哲的人有天大本事也进不来。
想着想着,带着心里一阵阵的对黛熙的疼意,逐渐进入了梦乡。
凌晨四点,床上的少女睫毛轻轻动了动。
在沙发上的皇甫希睡得很沉,虽然仍然像尽力保持警惕,但黛熙被抓的这些天都没好好睡过觉的他,这会儿也是有些支撑不住了,因此没有发现床上的异样。
黛熙此刻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疼,但是,却跟之前那种被虐待了的疼不一样。
反倒是像是伤口被清理过,涂了药刺激到的那种刺痛,凉凉的。
眼睛还没睁开,她心底便觉得奇怪,怎么自己好像不是被绑着的,而是躺在床上?
而且,是柔软的大床,很舒服。
她从小是公主,娇生惯养,自然感觉得出这张床,质地非常好。
虽然这次醒来似乎很不一样,但她警惕心仍然不减,没有睁开眼来,装作还昏迷着。
第一反应就是,对方肯定是又想了什么法子来折磨自己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被无数花样折磨惯了,黛熙心里虽然有些没底,却并不如一开始那样的恐惧了。
顶多,只是心里一片荒凉罢了。
一个星期以来,没日没夜的,如果不是有人给她送来一日三次,她都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是这一个星期,比以往的十几年都要难熬。
她也从最初的恐惧尖叫,到逐渐平静下来。
不过这次,为什么给她治疗伤口,又把她放在床上?
黛熙心底划过浓浓的不解,同时在分析着要怎么自救。
记忆在这时候才逐渐回笼,想到昏迷过去之前,皇甫哲找了几个男人,想要对自己做的事情
难道
这时候把她洗干净了,又放在床上,是想要对她
黛熙心底一惊,脸色立刻白了好几分。
身子在床上止不住的轻颤着。
没有哪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对这种事情不感到恐惧的
记得她昏迷之前,就是在最后一刻用咬舌自尽要挟他们,才没有让他们得逞的!
她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