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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铭一手揽住沐姝的细肩,若无其事道:“这个看台最好。”沐姝被他这突然的“飞翔”吓到了,无语道:“下次飞可以提前通知我一声吗!”人吓人吓死人!南宫铭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老婆大人发话只能默认。
此处确实是看戏的最佳地方。可以俯瞰全局,又不会被人发现。沐姝同南宫铭继续朝公主府门口看去。百姓们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沐姝的踪影,又在开始躁动不安了。
西风却不着急,芙儿已经去找了,说不定南宫铭他们小两口现在就在某个角落看大戏呢!他只管在此坐镇就万事无忧了!
陈管家这边确实焦灼万分,沐姝若再不回来正身,这帮百姓就得去大理寺那里闹事了。届时越闹越大,便收止不住。可是他必须镇定,表面上还是维持着淡定。在府门前走来走去,踱步思量。只盼沐姝早些回来。
“羽安公主到!”只听得一道高声,引得所有人纷纷侧目而视。只见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停在公主府门前。在场的人赶紧都伏地叩首,
“公主殿下,到了。”马夫率先下马车,摆好踩凳请沐姝下车。
一只玉手将锦布车帘慢慢掀起。一位妆容精致、身披华服的貌美女子从马车上踩着车凳下来,走进匍匐的人群。
她镇定自若,步态沉稳,此美貌女子正是芙儿。
“拜见羽安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异口同声道。芙儿径自走向陈泗海,一本正经的问道:“陈叔,究竟出了何事?”从芙儿下马车的那刻起,陈管家就接到了芙儿暗示的眼神,配合她演戏。“这两位凤朝人士自称是公主的亲生爹娘,在府门口大肆喧闹,没有公主的允许,属下不敢让外人入府。”
芙儿若有其事的点点头,这还没张口说话,那对凤朝来的“爹娘”立即扑上来,拉住芙儿的手。那老妇人哭闹着:“小姝啊!我跟你爹含辛茹苦的将你拉扯大,你不能不认我们呐!”“小姝,你就算不认你这个穷酸老爹,可总要将你娘安置入府,侍奉晚年吧!你娘她身子虚弱,你总是晓得的!”
老两口老泪纵横,哭得昏天黑地,好像真的蒙受了天大的冤屈是的!围观群众皆对沐姝评头论足,指指点点的。
芙儿心中怒极,这对假爹娘连沐姝都不认识,还敢谎称是她的身生父母,故意败坏沐姝的名声,简直罪无可恕!芙儿心中暗道:“今日我便替我家姑娘好好教训你们一番!以儆效尤!公主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闯的!”
芙儿作势扶起这对“假爹娘”。柔声道:“阿爹,阿娘,快请起。我正要派人去凤朝接你们二老过来享享清福,没想到二老自己先过来了。正好免了这一来一回。”
这老两口完全被芙儿这一举动整懵了,他们本就是假冒的,按照剧情发展,沐姝绝对不会承认他们这对假爹娘的!可现在该怎么办,他们的剧本里可没有B计划,一时慌了神手足无措。
芙儿见他们这慌张无措的神色,勾唇一笑。她猛地一把抓紧沐姝阿娘的手腕,带着冷意笑道:“阿娘,你抖什么?”芙儿这一冷声质问,吓得那老妇人本能的浑身一阵瑟缩,“没、没有!天气凉了,有些冷。”
沐姝老爹赶紧站出来打着圆场:“好了,好了。小姝啊,快让你娘进府吧,可别冻坏了!”芙儿勾唇一笑,“阿爹急什么。我还要给众百姓一个交代!来人,给阿娘拿件披风来。”
芙儿学着沐姝故作正经,不苟言笑的样子,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倒是有几分相像。西风已经转身捂嘴偷笑了好几次,关键时刻,他可不能掉链子。芙儿接过清儿递上来的披风,亲手为阿娘系上。
芙儿的此番举动引得台下百姓一阵争议,不知这位羽安公主是真孝顺还是故作娇态,做给别人看的。芙儿边系边道:“阿娘,我们这么多年不见,你和阿爹过的怎么样?可还记得女儿?”
芙儿步步紧逼,含笑冷声质问:“阿娘,你们确定记得?”“记……”冒牌阿娘还未说完,芙儿突然一声怒喝:“将这两个冒牌货抓起来!连公主都不认识,还敢自称是公主的亲属!其罪当诛!”
这老两口立马慌了神,死到临头还不认罪。那假阿爹从袖中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刀面反射出白光刺入沐姝的眼眼睛。
沐姝手中一紧,那冒牌阿爹手持尖刀刺向芙儿的心口,芙儿早有准备又会武功,抬脚便踢中假阿爹的手腕,匕首顺势飞了出去,插入府门前的柱子中。
冒牌爹娘立即被公主府的侍卫拿下。沐姝与南宫铭从屋顶上飞身而下,出现在众人面前。公主府的人自是认得沐姝与南宫铭,率先跪地行礼。其余的百姓现在才明白,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才是真真正正的羽安公主!也赶紧跟着伏地行礼。“羽安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第一百章 智破假父()
陈泗海立马上前,正要开口禀报,沐姝抬手示意他退下。陈泗海转念一想也对,沐姝既然让芙儿来假扮自己诈一诈冒牌爹娘,可见她已经知晓了全过程。陈泗海也不再多言,躬身退在一侧,随时听凭沐姝吩咐。
沐姝看向台下的假爹娘,冷声道:“供出主谋,留你们全尸!”沐姝善良归善良,可她的心软并不是别人可以利用和欺压的资本!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若是对于想要害她的人手下留情,那她这一世又白活了一场!
那对假爹娘还在苦苦哀求,说自己如何如何可怜,如何如何不得已,又如何如何不该。他们求沐姝大发慈悲能放过他们这一次。可沐姝既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又不是悲天悯人的圣母,对于假爹娘的哀求完全不为所动,视若无睹。
南宫铭见沐姝这般态度,顿时心安。她这是要拿这对冒牌爹娘开刀,杀鸡儆猴。警告那些想要害她的人,她沐姝可不是好惹的!
那假阿爹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劫,势必要命丧于此,只能求沐姝给他一个痛快。开口道:“公主,草民招!草民什么都招!我们是……”那假阿爹还没说完,突然从人群中跃起一个男子,他手持短刀将假阿爹一刀毙命。
紧接着,从百姓中接二连三的跳出来一伙人。他们大约十来个人,皆身穿布衣,隐藏在百姓之中。个个武艺高强,招招狠毒,致人死穴,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他们一涌而动,围观的百姓吓得四下逃窜。撞翻了街边的小摊,踩到了跌倒的人场面混乱不堪。
杀手们齐齐举刀杀向沐姝,南宫铭揽着沐姝的腰,飞身跃出混杂的人群,站在府门口的高阶上观战。芙儿却被一干杀手重重围住,“芙儿!”沐姝惊呼一声,险些要冲进乱战中。南宫铭及时握住沐姝的手,让她保持冷静。
“放心吧,早就安排好了。”沐姝不解的看向南宫铭,安排好了?沐姝正纳闷呢,只见公主府门前又出现了一批黑衣人。他们正与刺客打得不可开交。原来他早就安排了死士,暗中保护她。
这批黑衣人的领头人竟然是西风,他领着一众黑衣人剑法有序,阵法变幻无常。将这些刺客逐个击破,一网打尽。芙儿毫发无损的离开战场,沐姝这次松了口气,芙儿若再为她挡箭,她又该自责了。
西风同黑衣人将刺客全部缉拿,押到南宫铭面前。“王爷,活口全部这此。”南宫铭略略点头,看向一众刺客。“你们是何人派来的!”他才刚问出口,刺客立即口吐黑血,七窍生烟倒地而亡。
西风上前查看一番,对着南宫铭摇摇头,一脸沉重地道:“王爷,无一活口!”这些刺客个个口含毒丸,杀伐果断,想必那幕后黑手早有准备,以免这些刺客受不住酷刑将他拱出来。
沐姝抬步找到假阿娘面前,她已经吓得浑身发抖,恐慌的脸上冷汗直冒,两条腿不停的打着摆子。“说还是上刑!”假阿娘一听沐姝要对她上刑,立马爬到沐姝脚下,连声道:“公主,我说!我说!是太子……”
冒牌阿娘刚一供出太子二字,一支冷箭从假阿娘的背心刺入,直直穿破胸膛,一招毙命!那鲜血险些溅到沐姝身上。众侍卫立马警戒起来。
只见屋檐处闪过一道黑影,待西风追出去时,那黑影早已失了踪迹。能逃过南宫铭的视线,当着他的面杀人,那幕后操作者的实力可想而知。
不免让人胆战心惊,心生敬畏。其实他们说与不说,沐姝都已经猜到那只黑手是谁。一心想杀她的无非是严华两家。
华余何身为一朝丞相,又是南宫铭的外祖父,自然说话算话,不会再对她下手。况且沐姝如今已是尊贵的大羽公主,华家能因此攀上皇亲可是光宗耀祖的事。
华丞相巴不得沐姝与南宫铭早日成亲。华侍郎想杀她倒是很有可能,可是被华丞相严重警告过后,他就算是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
至于南宫钰就更不用说了,杀她倒是想啊,做梦都想!可是他以那三岁小孩的智商,哪有那么多缜密的心思考虑这么多。冒牌爹娘一旦暴露他就没有后手挽救局势。而且他既然能想到给杀手服下毒丸,又怎会想不到给冒牌爹娘也服下毒丸,以确保万一呢?
这点纰漏出得太明显了!如此相较之下,严家出手的可能性最大!而且这欲盖弥彰的“作案手法”像极了严尚书!
堂堂公主府一时之间竟成了“停尸场”,一具具尸体被放在担架上,盖着长白绸,停放在院中。这一具具的尸体不免让人心中寒意浮起,一阵瑟缩。
严家仅仅只是为了替严小莞夺回摄政王妃的位置才如此处心积虑的屡次三番置她于死地吗?还是说这番作为另有目的?既然害她可又平白无故的将南宫钰扯进来,其目的可想而知,沐姝不敢再往深处想。
公主府门口的战火刚刚平息,还没来得及处理搜身,宫里就来人宣沐姝进宫。将死尸也全数带进宫里。都闹得羽文帝耳朵里了,看来此事是压不下去了。南宫铭不放心沐姝一个人入宫,又不请自来的跟着进了皇城。
已入了太央殿,沐姝不宜再开口,只是手指轻轻捏一捏他的手,示意他放心,二人彼此心照不宣。御书房中,羽文帝高坐于龙案之前,面带愠色,浓眉紧锁,似有万千愁绪和难平的愤怒。
太央殿中,沐姝、南宫铭、南宫钰、南宫烨立于大殿之下,羽文帝高坐于龙椅之上。他面带愠色,喝道:“太子,羽安遇刺一事你如何交代!”被提名的南宫钰立马扑腾一下跪地,“父皇!皇妹遇刺一事与儿臣无关,请父皇明察!”
“那老妇儒临死前,口中就喊了‘太子’二字就被人灭口了,你还敢说与你无关!”羽文帝厉声厉色,吓得南宫钰脚下发软,一直不敢起身。“父皇,不是儿臣干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儿臣!”
南宫钰急得如热锅蚂蚁,除了说自己冤枉就是旁人陷害,这么简单又弱智的辩解任凭谁都不会相信。南宫钰突然手指向沐姝,大呼大嚷:“是她!父皇!一定是她!儿臣与她的关系一向不合。一定是她贼喊捉贼,陷害儿臣!
第一百零一章 狗急跳墙()
沐姝默默翻了个白眼,心中腹诽:还真是条疯狗,乱咬人!沐姝冷冷开口:“太子急糊涂了吧!本公主犯不着用自己的名声和大羽皇室的威严去斤斤计较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沐姝双眸如寒冰,冰冻万里,寒意直逼南宫钰面门他竟忍不住一阵哆嗦,这个女人的气场也太强了些,和羽文帝一样可怕骇人。
正到南宫钰无言以对时,大监恰时进来通传,“皇上,华丞相、严尚书、楚将军还有其他几位大臣,求见皇上。”哼!这帮老东西消息还挺灵通的!听风就是雨!刚闻着点味儿就屁颠屁颠地跟赶来凑热闹,嫌他这里还不够乱吗!
羽文帝沉声道:“宣!”大监高声宣旨,门外一干大臣前后进殿,俯身行礼。严尚书率先开口道:“皇上,鄙臣有要事要启奏!臣告太子谋害羽安公主,不仁不义!”
沐姝不禁冷笑连连,严尚书这是要替自己打抱不平?他会有这么好心?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另一大臣又紧接着严尚书之后,站出来。“皇上,太子平日里纵下横行乡里,贪赃枉法,如此德行,实在难当储君之大任!”
这位“举报”南宫钰的大臣以前可是围着他转,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赤胆忠心,嘴皮子上说的可溜了没想到只是表面功夫,南宫钰现在才看清这些人的嘴脸,落井下石,见风使舵的小人!
“皇上,太子倘若真的豢养死士,去刺杀羽安公主,又怎会只给那些死士服毒,而让那老夫妇去指证自己,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请皇上三思!”
沐姝看向那位为南宫钰开脱的男子,高大健硕眉宇间刻着十足的英气,应该是位武将。方才大监通传时,只有一位楚将军求见,此人该是楚恒将军无疑。
只是这人的名字熟得很,她似乎在哪里听过。沐姝脑中灵光一闪,在她的“记忆回收站”中终于找到了这个叫做楚恒的将军。
南宫铭之前为了她受鞭刑时,楚恒曾到府上来探望过,不过被福叔给打发了,说不定就是那次南宫铭将他拒之门外,他就转而投靠南宫钰。如此猜想,这位楚恒将军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刚正不阿。
方才那位大臣又出来搅浑水,开口驳回楚恒的话:“死士服毒乃是常事,又无亲无故。想必那老夫妇一定是受了太子的威胁!”
那大臣还不松口,继续发力:“那依照楚将军之言,是指有人蓄意陷害太子了?可若真是有意为之,为何要将在场的见证人全部杀死,何不留了活口去指证太子?”
此事扑朔迷离,看似漏洞百出,却像个烟雾弹,故意将人引入误区,无法判断。如此欲盖弥彰的手法恐怕不止严尚书一人。
沐姝抬头看向身侧之人,只见南宫铭紧抿着薄唇,寒眸凝霜,不知在思索什么,沐姝竟有些看不透他。事关南宫钰华丞相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尽量从刺杀一事中找出纰漏。
“皇上,那冷箭来的蹊跷。不早不晚,刚好在那老妇说出太子二字时中箭身亡。或许那老妇人口中剩下的半句话并不是要说太子是主谋!”
御书房中争论不休,双方势均力敌,难辨胜负真假。羽文帝脸色阴沉凝重,如寒霜笼罩,令人一阵心悸。“此事确实疑点重重,不宜即刻下定论。”
严尚书来势汹汹,说得是铿锵有力,振振有词。“皇上,此事分明就是太子一手操纵的!皇上明鉴!”
南宫烨突然插入一脚,沉声道:“严大人羽安皇妹遇刺一事,还未查清楚,不可莽撞下定论!”严尚书抓住时机,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笺高举道:“皇上,臣有物证!”
大监立马上前接过严尚书手中的信笺,呈到羽文帝面前。羽文帝越看越气,直到看见文末那枚朱红色印章,顿时暴怒而起,将手中的信笺狠狠甩到南宫钰脸上。
“太子!你干的好事!你自己看看!”南宫钰被羽文帝这一声呵得六神无主,灵魂出窍,颤颤巍巍的打开破损的信笺,那枚朱红色的印章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怎么会……
“皇上,此乃从那对老夫妇身上搜到的契书,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明了刺杀事宜和相应报酬,而且信……”严尚书还没说完,南宫钰立即大嚷,为自己辩护:“父皇!此事真的不是儿臣所为!一定是严尚书冤枉儿臣!父皇明鉴!”
羽文帝也想相信南宫钰是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