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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多余的言语,我与那人齐齐向她攻去,恍惚中我似乎可以感觉那黑影挥剑的力道应该是个男子,加之青鹘在此出现,我已经可以想像出那人是谁了。
对于我们以二敌一,花非花应付的是游刃有余,我不免要想再这样跟她耗下去吃亏的绝对会是我们。
有人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不知道往花非花的方向抛了什么,只听一声砰响,他已拽上我跃出了小院。双双疾行与比屋之间。不多时,便远离了方才那是非之地。
“候虔。”看着那举步离去的背影,我开唤声。
那人只顿了下脚步又继续往黑暗处走去,并没有打算停下理会我的意思。
难道不是他?若不是他还会有谁会和青鹘一起出现。看着那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一时怔神。
猛然一个激灵,想起了方才花非花所说的话不禁朝着城外快步行去。
第71章 情牵一线()
如尧兮所言,白悝果然由大道而来。而这一来,白悝无论如何都要为他的自负与高傲付出惨痛的代价。
为迎击秦军,赵军已在秦军前往邯郸的路上多处设伏,虽不说让秦军全军覆没,但击其溃不成军不在话下。更何况樊巷业已归朝,加之乐池,范良,秦军此行必是凶险难料。
秦王甘自冒此风险想要撼动赵国,他那蠢蠢欲动野心已昭然若揭,其余各国若不能居安思危,那么……
“公主,肃远候传来书信。”殿门处传来斥候禀声。
我应声将其招入,接过递上的帛书扫视一眼回问殿中斥候:“肃远候可还有其他交代。”
“没有。”斥候抱拳躬身。
我凝眉思了思,挥手示意斥候退下。
尧兮只是在信中简明的说了击退秦军之前暂不回宫,一封再普通不过的帛书我却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想着想着心口一阵刺痛袭来,自从那日昏昏厥后,已经断断续续痛了好几次,虽然没有第一次那般猝恸,却也让人难以忍受,有时痛到想把心捥出来看看的冲动。
思量再三,我决定佯装成士卒模样混入军中,这样起码可以在暗处对尧兮照应一二,也可防止花非花再惹出什么事端。她的突然隐迹并不能说明什么,反而更让人担心她是否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
混迹在乐池营中,一有机会就潜到幕府周围观望。
隐于帐侧看着一队队来回穿梭在营中的将士,我不免也紧张起来,原来对战秦军并非如尧兮讲的那番轻松,他那样轻描淡写的说着白悝的厉害,揪着白悝的短处,不过是想让我们不要过分担心。正真看到这迎战的场面才知道白悝之名绝非浪得。
“你已经在这看了三天了,还没瞧够吗?”身后突然传来声响吓了我一跳,猛然转身对上了一身戎装的尧兮,他不知何时起就站在那儿了,抱臂环胸一副探究的模样很是玩味。
我咽了咽,低垂下脑袋,希望他不要看穿是我。
手腕处一紧,被拽着绕过帐侧进入帐中,帐幕方垂下他就将我拉入怀中,我甚至还没来的及说一话他的吻不期而至。
放开后依旧将我困在怀里,眸中『色』沉,我一时竟看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尧兮。”
喟然叹息后拉着我坐到木凳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好好待在宫中等我,这里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可以应付。”
我无辜,朝他眨了眨眼。“可,我也说过了不再和你分开,这次也不例外。而且你大可放心我有能力自保,你完全可以无视我的存在。”
他一时被我挫败,摇头无语。
我一急忙抱住他的脖子,“看不到你我会感到不安,你也不希望我成天在胡思『乱』想的度日吧!尧兮,让我留下,我保证不会添『乱』。”
他拿下我的手,认真地瞅着我的双眼,“我怎么可以无视你,你那些笨拙伎俩早在混入营中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不把你揪出来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放心我。可是,你有没有觉得你的当年你那些令我引以为豪的跟踪刺探之术已经有所减弱了。”
我一窘,涨红了脸。“哪,哪有,你难道没听过关心则『乱』吗?若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自『乱』阵脚。”
“所以。”顿了顿,“你更不该呆在这里,这样只会让我分心,我怕到时候无暇照顾你。”
是阿!我怎么忘了,不只我会担心他,他也会因为我有所牵绊的。
“嗯,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虽有不舍,虽有不安,但我还是别了尧兮离了营地。
回到城下的时候,手中不自觉勒住了强绳,吁马于城门前。回身望着郊外,后悔了。
明日秦军就进入邯郸范围,我不能这样回宫,我要回去。
心念一定,挥了挥鞭喝声朝郊外营地驰去。
还是混迹在乐池营中,只是这回我没再在尧兮面前出没,甚至看到他我都会拉低头盔不让他瞧清。
乐池所率领的这支军队是第一股袭击秦军的先锋军,我们就埋伏在树坡中等待着秦军的到来。
临近傍晚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浩浩『荡』『荡』的秦军从树坡下颇有声势的行过,乐池下了令,放秦军全数通过我们其后掩杀。
终于,等到坡下秦军如数从眼前晃过夜幕也降临了。
突然间,号角声起鼓声骤,伏击在树坡两旁的赵军如洪水般朝着坡下涌去,待到秦军发现时已被断去了退路。
秦人向来勇猛,面对这般境地自然愤起抗击,一场扞卫与掠夺的厮杀伴随着黑夜在邯郸城外三十里树坡下展开。
一夜的拼杀并未减轻赵军抗敌的英勇,饶是这般,当我军将秦军赶至事先就预想好的地方后也没见到秦军主将白悝。
被迫,秦军不得不歇兵在山谷里。而在黎明时营地里突然来了人。
帐外我竖起耳朵倾听着帐内的对话。
乐池声沉有力想听不到都难,“候爷,你应该坐守中军才是,不该亲涉前方,若有吩咐使斥候前来便是。”
不知是声音低微还对方本就沉默,我根本无法听到。
他为何要亲自来此,对乐池不放心?还是担心白悝会使诈?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该如何?”乐池恍悟,仍带有不解。
几番下来我也只能听到这零星的对话。不,是乐池的独白。
他们的部署是什么我不得而知,但乐池离开营帐后就集结了正在安营扎寨的将士,我低了低头随众入列。
千夫长得到的指示便是:我们这一队要在正午时分赶到西南方向的『乱』石坡待命。
于是,乐池的军队就这样分成三支分队去了三个不同的地方。
出于好奇,我们在到达『乱』石坡后我就悄悄来到千夫长跟前想要打听到一二。
“唉,千夫长,将军把我们派到这个地方要做甚?白悝的军队还在山谷里,我们这样分结不是让他有机会逃脱。”
不期然的,这个年岁不大的千夫长在睨了我一眼后朝我的头盔拍了下。“臭小子,行军打仗之事几时轮到你说话了,将军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你就给我提起精神好好待命,若是出了纰漏看我怎么收拾你。”
“哦。”我『摸』了『摸』鼻子退回到队伍当中。若不是碍于现在的身份,几时轮的到你一个小小的千夫长对本公主指手划脚。
想来也挺好笑,看那小子,突然想起了当年的李牧,他那时不就像这小子一样年少敢为,不知天高地厚却有勇有谋。却不知道这小子有几斤几俩。
在石坡中隐迹快两个时辰也不见有任何动静,我不免又要开始担心,他们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恍惚中似乎听到了细微响动,伏在大石上不禁眯起眼看着前方,扫视左右。
道上正有一支轻兵朝着『乱』石坡行来,看那装束不是秦军还能是谁。
这下我明白了,先前被我们伏击的不过是秦军探路的先锋营,而这支尾随其后轻装简束的队伍想必是要反袭我军。
难怪不见白悝,原来正真的秦军还在这之后。
蓦然间,高处挥动起红艳的帜旗朝着我们的方向打着旗语。
顷刻间,伏于『乱』石中的士兵齐齐取箭拉驽,将苗头指向即将踏入『乱』石坡的秦军。
进入『射』程范围内,万箭齐发。
就一瞬,道路两侧的秦军倒下一片,其余活命的秦兵四蹿着躲避无眼的箭矢。
一轮攻击下来秦轻兵死伤过半,而接下来的就是短兵相见,直面相博。
对于敌人,我向来不会心慈手软,更何况是秦军。
拔出长剑,将冲上的秦兵一一刺杀,长剑穿膛再拔出,不眨眼,不犹豫,任凭鲜血喷哂在甲胄上。
赵军杀红了眼,秦军怒红了眼。纵使现在他们所剩无多,但仍在拼死抵抗。不论是出由忠君爱国还是为了回到咸阳城时可以授封加爵,此时此地,他们再怎么顽抗都是枉然。
余下不多的秦军终于被我们『逼』入死谷后无退路可去,但瞧他们抵背相依仍不愿放弃挣扎。
千夫长站在高处,挥剑指着谷内的秦兵大喝:“缴械受降,饶尔等不死。”
周围的将士纷纷举剑回应:“缴械受降,饶尔等不死。”
见此,我弯起唇角笑了笑,秦军再勇猛也要栽在赵军手里,白悝你但来无妨,我们且等着看谁人更英勇。
猛然间,胸口再次袭来那熟悉的锥痛,撕心裂肺的感觉让我倾刻间呼吸不畅无力颓倒,倒地时只模糊的看到谷下的秦军纷纷丢下手中兵器。
“东歌……”
『迷』『迷』糊糊的总感觉耳边有人不停的在呼唤着我的名字,我挣扎着睁开了双眼,眼中雾门朦朦让人不禁用力眨了眨。待看清后才知道我已经回到营地了,一直唤我的是娘亲。
我动了动想起身,却被娘按回到榻上。“扁先生说了,你现在还不宜下榻,多休憩会。”
“扁,扁曲。他回来了。”我非常惊讶,当年扁曲消失后曾来过一封书信,说是家门不幸,他要去清理门户。这一去就没了音信,她当时不知道为了他担心了多久,真怕他不是扁易的对手。现在他回来了,也就是说,他把扁易给清理了!
“嗯,我们是从尧兮那儿过来的。”娘亲坐在榻沿伸手抚『摸』着我的手背。
我默了默,好像知道了什么。“是他让娘亲给乐池带信的。”也就是说军中混入了敌军的细作,而他这样做就是想在虚实之间『迷』『惑』对方。“那山谷中的秦先锋军……”
“已经朝邯郸城进军,估计这会儿正和赵军交手了。”娘亲淡淡的说着恍如意料之中。虽说娘亲也是秦人,但对于两国交战之事她向来置身事外,这次肯为了尧兮,多半是因为知道了我在军中。
“娘……”
她却了然,握了握我的手,“扁先生说你跟尧兮都……”顿了顿,放开了握住我的手,伸手就要解开我的衣襟。
我一窘忙拉住娘亲的手,结着舌。“娘,这是做甚?”
拨开我的手,她却笑了,“自家女儿还臊被娘亲瞧吗?”终是解开了我的衣襟。
看着一时呆赫的人,我不自在笑了笑,“怎…么了?”顺着娘亲的眼神低眼看向自己的胸口,倏地,骇然不已。
光洁的胸口何时多了一条黑『色』的血痕,伸手擦了擦,不但没有消失还随着手指的挤压动作向旁边蔓延开去,就像是开了花似的。
娘亲僵硬地扯着笑,看似在安抚着我更似在安慰自己。“没事,会没事的。”为掩饰自己的不安忙理着我敞开的衣襟,系上衣带。
我却呆滞了,麻木地伸手握住娘亲那颤抖的双手,低声问着:“尧兮也有对吗?”与花非花脸上那摄人的图腾相似的纹路,这就是她的后着。
“东歌……”
“丫头。”
恍惚回神,对上扁曲那顽劣不堪的嘻笑。他倒是不理会我此刻的心境,自顾自的在榻旁木凳上坐下似要跟我闲话家常一般,“这么多年丫头可有惦记为师的。”
我扯了扯嘴,点了点头免强微笑,“这些年过的还好吗?我还以为你被扁易消灭了,现在见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扁曲绷了绷脸,随即又咧嘴嘻笑,“还懂的说笑看来有救。”
“你有办法!”一把握住他的手臂,我不禁来了精神。虽说我多少承袭了点扁曲的医术,但是我连自己何时中了身上这个东西都不知道,更遑论自救。
他却不先为我解答,扯着其他。“论实力,花非花算的上是南疆一位出『色』的巫后,她在尧兮身上中下了情盅。”
我懵了,南疆之地善使巫盅之术乃是人尽皆知的事,再不起眼的东西经过他们的手都有可能被制成害人的盅物,外人想要破解比登天还难。而扁曲所说的情盅,想来威力不容小觑。
我懵懂,“可这怎么会牵扯到我身上来。”
扁曲笑的暖昧,瞥了眼娘亲,面不改『色』,“丫头与那小子已有夫妻之实,这盅自然就过渡到你身上。”
我一窘,小心冀冀的瞥了眼一直不说话的娘亲,她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并无怪责之意。
“这就是花非花的厉害之处,一般的盅物只会寄居在母体,而她。”顿时,扁曲撇嘴摇了摇头,“也许将原来的情盅加以改善了,如今存在在你跟尧兮身上的是一种叫‘情牵一线’的情盅。”
“情牵一线。”我讷讷地重复着他的话。“你一直在中原,怎会知道这些。”
“呵,这还要多谢扁氏那个不孝子孙,若不是追着他,我也不会误入疆域,也不会有幸结识到当地的医蛊。”
“他有办法对付?”我不太敢确定,必竟花非花是南疆的巫后,医盅也许还敌不过她。
扁曲却难道正经地笑了,“办法不是没有,只怕你们办不到。”
“此盅被唤作‘情牵一线’,顾名思义,每当你们在思念彼此的时候都会牵动身上那根情盅,而很显然,那小子想你远比你想他的多,若非此你也不会心痛到昏厥。而这正是此盅的厉害所在,它可以凭借着你们对彼此的相思而折磨对方,死是死不了,但它却比死更让人难以忍受。要想破解此盅……”
“怎样。”我听的认真,两眼睁睁的盯着扁曲不眨。
“你们其中一人身上必须种下可以克制情盅的绝情盅,那么你不会想他,他自然不用着罪,而他既便在想你你也感受不到。”
“绝情盅。”我喃喃地重复着他的话,不禁摇头失笑,“那么就请师傅去找尧兮,我不需要。”
“我怎么说的你看到了,两只倔驴一个模样。”听我说完后扁曲朝着娘亲嚷嚷开。
“扁先生……”娘亲转眼望着我一脸的不舍,“你这样只会苦了自己,尧兮那孩子。”
扁曲摇了摇头说的无奈,“他跟你说了同样的话我们才来这里找你的,现在好了,你们两个人就相互折磨吧!”
“如果……”突然想到什么,扯了扁曲的衣袂,“如果杀了始作俑者呢?”
扁曲忙扯回自己的衣袂,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让我不禁对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产生了怀疑,“你还是省省吧!她不来找你们就好了,哦你还想找她,你找死吧!”
我不禁嘟囔了声,“不就是会些阴招,你把医盅请来不就可以对付他了。”
扁曲冷笑,一副看不起人模样很是欠揍。“哈哈,丫头,你要让我说你不知天高地厚还是愚昧无知,医盅跟